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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几百号土匪无论是单人作战水平还是群体斗殴技术都明显有了大幅度提升,这拨人后来也成为顾家军最核心骨干的中坚力量,助顾老大劈荆斩棘不断开疆扩土——当然,这是后话了。
就连整个寨子最为柔弱的田春妮也跟着学起了功夫。虽然这姑娘起步晚,身体素质有限,再努力也没法学到姜小豌的水平,但坚持练下来也能强身健体,提高身体的灵敏与柔韧度,也是益处多多。在姜小豌事务繁忙,要管帐要打猎要教李小猫射箭还要不时应付某人骚扰的情况下,张宽自然当仁不让地充任了田姑娘大部分时候的师父,让这位二当家经常做梦都会笑醒。
相比较自己的把兄弟,顾老大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回答不出那个该死的刁钻问题前,姜小豌根本不愿与他单独相处,也不愿听他说任何与山寨事务无关的话,害得这位大当家经常暗暗长嘘短叹对月伤怀。
不等顾明堂想出个名堂来,就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某一天,降龙寨例行派了十多个人下山采购粮油,去的是白杨县,晚上回山寨时这拨人带回了一条爆炸性的消息:据说白杨县令孙正清因昏聩无能办事不利,致使顾阎罗等一干要犯逃出大牢逍遥法外而被罢免官职,朝廷随后不但另行委任了一名年富力强的新县令去白杨县上任,还派出龙威大将军史国柱前来剿匪。
史国柱是谁?满大盛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人乃是当朝国舅爷,生来力大无穷性好杀戮,大约七八年前曾经数次以极其残酷暴戾的手段血腥镇压了数次反贼暴|乱,令老百姓们闻之变色心惊肉路,其后几年大盛朝未再有过大的逆乱异动。皇帝感激之下敕封其为一品龙威大将军,手下统领大盛朝兵马八十万,端的是威慑天下,权倾朝野。
七八年前的顾明堂还只是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刚刚扯起了只有十多人的草台班子,干着拦路抢劫偷东摸西的不入流的勾当,跟史国舅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还是据说,两个月前史国舅在京城最高档的妓院喝花酒,偶尔听说了顾阎罗的名头及其犯下的几桩大案,而且此人数次从官军的重重包围中脱逃时,当场就捏碎了杯子冷笑,还说了一句话,“顾阎罗是哪块地里跑出来的臭虫,若我龙威大将军亲自出马,只消一根小指头都能捻死他!”
……
无论传言真假,这史国舅的的确确真的来了,还带了自己的精锐亲兵两万,离开歌舞升平的繁华京都,到了偏远闭塞的白杨小县,誓要在一个月内诛杀顾阎罗,剿灭其手下全部土匪,荡平所有敢跟朝廷作对的不自量力的臭虫!
史国舅下马伊始便雷厉风行,以白杨县为中心,向周边所有县镇发出红头官文,凡知道顾阎罗一干反贼的下落却知情不报者,一经发现杀无赦,还要株连九族祸及乡邻。
与此同时,史国舅秉持宁可杀错决不放过的原则,将大槐村所有村民包括村长钱茂德与李二狗全都抓进大牢,严刑逼迫村民交待顾阎罗的去向,达到震慑全县百姓及所有包藏窝心的反贼的目的。
那些冤枉被捕的村民哪里知道顾阎罗躲到哪里去了,自然交待不出来,于是每天都有几人抵不过酷刑折磨而死在大牢。到现在史国舅到白杨县不足十日,大槐村民已经有三十余人命丧黄泉。
姜家父女与田春妮听了这个消息后全都震惊异常出离愤怒,李二狗和他那村长大舅子也倒罢了,其他村民跟着倒霉就太无辜了。
不错,因为被某些村民污蔑清白捏造自己与顾明堂私通,姜小豌也曾经怄到内伤,暗地里诅咒那些乱嚼舌根的村民吃饭被噎喝水塞牙,但她绝没恨到要那些村民饱受折磨甚至身死大牢的地步。何况,被抓的村民中还有不少老实本分、与姜小豌从无过节之人,这些人更加无辜。
田春妮素来心善,一听之下便掉了眼泪,毕竟是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即便没有太多感情,心里也还有几分难以割舍的乡情。
就连经过许多大风大浪、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顾阎罗本人,听了史国舅令人发指的行径后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比起这位国舅爷的手段,他往日那些真的只能算作小打小闹了。
不过,哪怕一只臭虫都是有尊严的,顾老大暗地里发誓,不把史国舅打成一坨烂狗屎,他就不姓顾!
作者有话要说:过度一下,接下来又要打BOSS了。当然,每打完一个BOSS,感情都会突破一下,大家别急哈~
☆、牺牲
晚饭后;趁田春妮帮着朱大胖收拾碗筷,姜小豌难得主动把顾明堂叫到屋里,然后关了门;一副打算与他单独相对倾诉衷肠的架势。
顾明堂顿时就激动了;难不成这丫头看他苦思三月无果心疼了;打算自己告诉他答案了?他盼了几个月,终于盼来了向心上人表白的机会了?
事实证明某人高兴得太早了,姜小豌门一关,转过身来便直接了当道:“明早我要下山一趟,先和你说一声,省得你到时候大惊小怪的。”
顾明堂闻言一愣;随即会意过来,“你要回白杨县?”
姜小豌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顾明堂大手一挥,断然拒绝:“不行,不许去,太危险了。那史国舅什么人,杀过的人能把越龙山的山沟子全都填平了,比我这个土匪还要手辣心黑一百倍!你一个姑娘家,去了不是送羊入虎口,被那糟老头嚼得渣都不剩了”
听他说得粗俗,姜小豌蹙了蹙眉,却忍着没发火,尽量心平气和道:“我不是那么没用的人,不会轻易就让人抓到的。而且,我只是心里不舒服,想回去看看罢了,又不会做什么。”
见她如此坚持,顾明堂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当下酸水泛滥,醋意十足道:“小豌,你这么急着回去,不是想去看赵玉书那个没情没义胆小怕事的小白脸吧?你怕他也被史国舅抓了,和其他大槐村民一样在牢里吃苦受罪?那忘恩负义的东西都已经跟你解除婚约了,你怎么还惦记着他啊!”
姜小豌又急又气,怒道:“是又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顾明堂也急了,粗声粗气地吼道:“怎么没关系?你,你是我义妹,既然上了越龙山,我就得对你的安危负责!跟你没关系的是那个小白脸,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上赶着去看他做什么?”
姜小豌气得眼圈都红了,咬牙道:“我想看,你管不着!我现在就下山,以后再也不用你负责了!”说罢转身便要开门出去。
顾明堂这下子有点着慌了,情急之下伸手便抓住她的胳膊往回一拉,“小豌,别去!”
这一下用力过猛,姜小豌被他拽得反身直直扑进他的怀里,“呯”的一声撞上他的胸膛。
头晕目眩中,姜小豌痛得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这混蛋是人么,胸口硬得像石头一样!她的鼻子肯定撞扁了呜呜呜呜……
眼见着豆大的晶莹泪珠啪嗒啪嗒从姜小豌眼睛里掉出来,顾明堂真正慌了神,一边笨手笨脚地伸手想帮她擦眼泪,一边后悔不迭地哄劝赔罪:“小豌,你,你别哭啊!是我混帐,刚才不该冲你大吼大叫,可是,我也是担心你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某人的掌心全是经年累月使刀弄枪磨出来的老茧,帮姜小豌擦眼泪时力气又没个轻重,只磨得她鼻子又痛了三分,把她气得一把打掉那只不知分寸的爪子,抡起拳头便往那混蛋的胸口上打,“顾明堂,你是大混蛋,我讨厌死你了!”
顾明堂不退反进,挺起胸膛连声配合:“打得好!再用力一些!恩……哦……好,用力,再来!啊!”
此时,张宽和几个弟兄正从外面路过,听到屋里传出的自家老大诡异而暧昧的叫声,个个惊得口歪眼斜,这,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怎么没发现自家老大还有这,这种癖好……
张宽无语凝噎,大哥,为了小豌妹子,你牺牲得实在太多了,兄弟实在佩服啊!
屋里,姜小豌本来满腔怨愤,听某人这么怪腔怪调地一通乱叫唤不由得囧囧有神,拳头举起来再也打不下去,回手将眼泪一擦,骂道:“没皮没脸的,打你我还嫌手疼!”
顾明堂一见有了转机,立即涎皮赖脸道:“我这不是想让你出气么,手疼就别打了,不然哥哥我得心疼了。”
姜小豌浑身一个哆嗦,鸡皮疙瘩层出不穷,喂喂喂,犯规了犯规了!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上来,谁允许你说这么肉麻死人不偿命的话了!
某人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只是继续讨好道:“小豌,其实我本来也是打算明天下山去一趟白杨县的。”
姜小豌立即睁大眼睛望着他,“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