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明堂也不吭声,只是将包袱交到她手中。
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名堂。姜小豌狐疑地将包袱打开,眼中立时一亮,里面花花绿绿的,竟然都是女子的衣服鞋子,看上去面料做工都不错。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何况姜小豌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穿过新衣了,当即便取了条豆绿色的百褶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恩,这个颜色和款式她都挺喜欢的,看不出来这家伙五大三粗的,眼光倒还不错……
顾明堂见她唇角带笑,分明是很喜欢的模样,不由怂恿道:“要不要换上试试,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好啊!”兴冲冲地应了一声后,姜小豌突然意识到不对,抬头见顾明堂一眨不眨地瞅着自己,眼睛贼亮贼亮的,当下心里既觉别扭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嘴上若无其事道:“不是去买酒么,怎么还这么好心给我买东西?”
顾明堂满脸殷勤道:“这不是你没换洗的衣物,现在又不方便下山,我就想着替你买一些么。我还给义父和春妮也买了,不过春妮那丫头的东西是请一位大娘帮着看的,你的是我自己挑的,你看看合适不?”
姜小豌心里没来由地急跳两下,脱口问道:“为什么你要自己帮我挑?”
顾明堂暗暗捏了捏拳头,努了半天的力,最终憋出干巴巴的一句话:“你是我义妹,论关系比春妮要近,当然我得自己多费点心了。”
“哦……”姜小豌莫名松了一口气,但隐隐似乎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顾明堂恨不得想给自己一拳,东西都巴巴地买了送了,说一句实话怎么就那么难?!
两个人一时无话,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姜小豌突然又想起一事来,“刚才我对帐没错,那你给我和爹还有春妮买衣物的钱是哪里来的?光我这些东西就不便宜吧?”
她估计至少也得上十两了。
她可是记得这家伙被自己赶出去时身上没有多少钱的,而现在寨子的银钱全由自己管着,此人若要额外开销,必定是另找了财路。
果不其然,但听某人道:“上午我领着弟兄们去红柳县采买东西,半路上遇到一个公子哥领着几个家丁耍弄一个卖艺的老大爷,把人家的摊子都砸了,把人也打伤了。后来我跟了一会儿,在一个巷子里把那公子哥和他的狗腿子揍了一顿,然后顺手把他们带的银子没收了。”
就知道是这样!姜小豌黑线,“这么说,你这算是见义勇为了?”
顾明堂大言不惭,一脸的理所当然:“没错,锄强扶弱,劫富济贫,乃我辈本分。我后来还找到那老大爷,把银子分了他一半,老大爷对我千恩万谢的,说要回家给我立个长生牌位呢!”
姜小豌无语,好吧,虽然是强盗行径,但也的确是做了件好事,她就不予计较了。何况她自己也跟着沾了光……
意识到自己心底冒出来的念头,姜小豌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一个大好姑娘怎么不知不觉地就堕落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土匪连三观都歪了么?
上回打了熊之后某人也说要给她买两身裙子的,但当时姜小豌正生着某人的气,再说钱还没到手,能卖到多少都是未知数,因此回应很是冷淡。如今崭新漂亮的裙子拿在手里,姜小豌想不高兴也难,心情一好便顺口问了一句:“你们去红柳县没遇上什么麻烦吧?那边的官府知道你在白杨县闹的事么?安全起见,下回还是让面生的弟兄们下山采办好了,你这形象比较特殊,容易暴露。”
半天没得到回应,姜小豌疑惑地抬起头,便见某人一脸激动地望着自己,“小豌,你,你这是在关心我?”
姜小豌心里怦地一跳,习惯性地想要否认,但看到顾明堂满含期待的目光,心里不由一软,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了?不止我关心你,你那些弟兄们都关心,你要出个什么意外,那这几百号人不就又群龙无首了。”
罢了,看在这家伙刚给自己买了一堆东西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肯定一回吧。
后面半句话顾明堂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为亲耳听到姜小豌嘴里说出来“我关心你”四个字而受宠若惊,心花怒放,高兴得找不着北,恨不得扑上去把人抱进怀里这样那样一番才好。
姜小豌眼瞅着这家伙有点不对劲,有要发狂撒疯的模样,心里本能地警觉起来,赶紧伸手朝门外一指不容置疑地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出去吧,我要试衣服了。”
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的顾明堂十分顺服地听从了指令,脸上带着梦幻的笑容摇头摆尾地走了出去,留下姜小豌在屋里隐隐忧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节操的混蛋
这天的晚饭极为丰盛;不仅有姜小豌领着人猎获的各色野物和新鲜野菜,还有顾老大买来的几十坛子老酒,土匪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划拳的;拼酒的,那叫一个热闹痛快。上到年纪最长的姜老爹,下到还未成年的李小猫,都蹭了不少酒喝,姜小豌想拦也拦不住。用顾老大的话来说,不会喝酒的还叫男人么!
顾老大今天心情格外舒畅;但凡有弟兄敬酒,全都来者不拒;一碗一碗地也不知喝了多少。
唯二没喝的也就是姜田两位姑娘了,两人对辣得呛人的烧刀子实在没兴趣,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吃罢晚饭后就关门回了屋,由着那帮男人们在外面的场地上可着劲儿地折腾。
随着时间往后推移,外面的喧闹渐渐没了动静,直到最后一点声息也无。
姜小豌担心她爹喝多了酒会醉倒,便让田春妮先睡,自己端着油灯出去看看情况。
开门一出去,好么,外面的草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好些人,空气里飘浮着浓重的酒气,个别土匪还在乌里乌涂说着醉话,“老子还,还没醉,再,再来一碗……”
得亏现在天气暖和,睡在野地里也不会被冻坏,只是少不了被蚊虫叮出满身包来。
姜小豌又担心其中有自家老爹,便一个一个拿灯照着看了过去,一圈看下来没见着人,看来是已经回房了,这才放了心,打算回屋睡了。
这时,旁边树林里传来一阵簌簌轻响,一个高大的黑影晃晃荡荡走了出来。
姜小豌吓了一跳,举起灯来定睛一瞧,却发现对方竟然是自己的好义兄,走起路来歪里歪斜一摇三晃,分明醉得不轻。
无语,难怪那么多人喝得东倒西歪,有这么个贪酒的老大起模范带头作用,大家可不敞开了肚皮使劲灌啊。
她撇了撇嘴,准备转身走开。她可没心情对付醉鬼,就算这家伙像其他喝高了的土匪一样露宿一晚喂蚊子也是他活该!
还没抬脚,对面的顾明堂似乎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当即往前一扑,如一座山似的倒了下来。
姜小豌闪躲不及,十分悲摧地被那座山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地上,原本端着的油灯也脱了手,扑的一下灭了。
呼,好痛!姜小豌眼冒金星,被压了个七荤八素。好在身下是茂盛厚实的草地,不然这一下还不得被砸成一张肉饼啊。
某人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造的孽,也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对自己身下压着的又香又软的人肉垫子很是满意,哼哼了两声后犹如一只大狗般拿脑袋在姜小豌颈项里拱了拱,然后眼睛一闭,打算枕在她胸前舒舒服服地睡觉了。
姜小豌真想翻个白眼,这醉鬼死沉死沉的,压得她气都透不过来了。而且这姿势也太那个啥了有木有,幸好现在黑天半夜周围没人(清醒的人),不然可就难堪了。
深深吸了两口气后,她开始手上用力又拍又推又打,同时低声骂道:“顾明堂,你比猪还重!赶紧给我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醉鬼总算有了反应,慢慢悠悠抬起头来。
虽然没灯,但天上有半弯月亮照着,两人又挨得前所未有的近,两张面孔相距只有半尺,因此姜小豌看到对方睁着一双迷离混沌的醉眼俯视着她,一眨不眨的。
这是要清醒了么?姜小豌心中一喜,刚想开口再催促一声,身上的人猛地低头堵上了她的嘴,用他自己的嘴。
刹那间,犹如被九天玄雷劈中,姜小豌几乎被轰成了渣,彻底失去了思考与行动能力。
等她找回自己的意识时,某人的舌头已经放肆地穿过她因为震惊过度而微微开启的齿关,强势地顶进了她的口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粗鲁,霸道与蛮横,以及醇厚热辣的酒气,犹如战场厮杀般恶狠狠地扫荡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贪婪地掠夺她每一分气息,再卷起她的舌尖用力吸吮,像是要把她嚼了吃下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