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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俊才狼狈得不行,鼻子又痛得厉害,只怕鼻梁骨被打断了,破坏了自己一张端正英俊的脸(……),当即顾不得与姜小豌追究责任,由潘进扶着跌跌撞撞出了大牢。
姜小豌双手叉腰,畅快地大笑三声。
姜宝山也觉解气,随即又心生忧虑,这孙公子可不比李二狗,打了之后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若是他打的,他也不怕被县太爷一怒之下治个死罪,反正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已经够了。可现在打人的是女儿姜小豌,他就不能不担心了。
姜小豌不问也知道她爹这会儿在想什么,笑够了之后便低声道:“爹,咱们已经进了大牢了,这回只怕有点凶多吉少。可是与其向孙俊才那龟孙子低头,任其侮辱,倒不如死了干净。”
姜宝山心中一痛,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好,是生是死爹都陪着你,大不了咱们爷俩一起到地下与你娘团聚去。”
姜小豌眼中酸热,轻轻应道:“正是,爹说的对。”
不就是死么,她又不是没死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死前不见再见那杀千刀的顾阎罗一面,不能指着他的鼻子痛斥一番,再给他一拳打得他满脸开花,实在有点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现在才更,不过本章分量比较足哦!明天的更新不出意外也会是这个时候。
☆、闺房
顾明堂这一日因为宿醉而睡了大半天,等被张宽叫醒时已经到了下午。
张宽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苦着脸道:“饿死了,大哥,咱们出去弄点吃的吧。”
顾明堂自然没有异议,略略洗漱后便与他一道出了客栈。
按这几天形成的习惯,顾明堂本想就近在小巷里的一家面摊解决一顿饭,既便宜又实惠,却被张宽拦了下来,“大哥,这顿我请客,想吃什么只管开口,鱼翅燕窝驼峰熊掌随你挑。”
一听“熊掌”一词,顾明堂心中微微一动,“你小子发财了么,居然这么大方。”
张宽拍了拍肩上挎的一个看上去颇有分量的包袱,压低嗓音道:“来白杨县的路上小弟盘缠用光了,就顺路到一户老财家借了一点银子花用花用。”
顾明堂笑骂道:“你这没出息的兔崽子,居然干起小偷小摸来,出去别说我是你大哥。”
张宽嬉皮笑脸道:“这不是没跟着大哥才堕落了么,要是大哥在,小弟哪里会去小偷小摸,肯定去大偷大摸了。”
顾明堂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滚你的!”
一番打闹过后,兄弟俩去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酒楼,拣了个清静而又私密的包间坐了。
既然张宽请客,顾明堂自然不会跟他客气,叫的第一道菜便是红烧熊掌。结果小二竟然诚惶诚恐地说没有,那东西来源稀缺,店里收购到才偶尔有得卖,并非常年供应的菜式。
张宽见顾明堂蹙了眉,当即觉得有点脸上无光,拍着桌子就嚷嚷着要换另一家。
顾明堂摆了摆手,“算了,换另一家也不见得能吃上,就在这里凑合一下吧。”
张宽也就作罢了,将其他山珍海味点了一大桌。
离开姜家后,这还是顾明堂吃上的第一顿象样的大餐,正大块朵颐时,察觉到对面张宽带着几分好奇意味的目光,一边大嚼不止一边头也不抬道:“看什么,没见过你大哥这么能吃?”
“不是,大哥你脸上那道疤不浅啊,像是被什么挠出来的。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能伤到大哥的脸上?”
“这么厉害的人还没出生,这是被熊瞎子挠的。”
“我说呢,难怪了。”张宽恍然大悟。
顾明堂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很难看么?”
张宽狗腿地摇头,“怎么会,有了这道疤,大哥就更有男人的魅力了,大姑娘小媳妇儿们保管见一个迷一个。”
顾明堂先是颇为得意,随即又有些泄气,既然他这么有魅力,怎么不见某丫头被他给迷住,反而正眼都难得看他几眼?
一念及此,对着满桌珍馐美味,突然就觉得有点食不下咽了。
一场大餐虎头蛇尾地解决后,兄弟俩晃晃悠悠出了酒楼。
此时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张宽正想着去哪里耍耍打发一下时间,顾明堂心不在焉道:“你自己去吧,我想去城外的亲戚家一趟。”
张宽一听摩拳擦掌,“大哥想要报仇么?宽子跟你一块儿去,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顾明堂黑线,“报你奶奶的仇!那是我亲戚,又不是死对头!”
张宽一头雾水,“大哥上次不是说被亲戚赶出来了么,我还以为……”
顾明堂哭笑不得,“我要报仇早报了,哪里用等到现在。行了,我就是去瞧一眼,晚些时候还会回城来。”
张宽还是头一回见他对什么人如此上心,又实在好奇敢把自家大哥赶出家门的人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于是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去。顾明堂打发不了这跟屁虫,也就随他去了。
因怕被大槐村的人瞧见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顾明堂便从村子背后绕道而过,虽然路程稍微远了一点,但他和张宽脚程快,这点路也不算什么。
约摸半个时辰后,两人便来到香茅山脚下。
顾明堂说是来瞧一眼,就真的只打算悄悄瞧一眼的,知道父女俩安好无恙就行。他可不想巴巴地找上门去,再给人不客气地赶出来,那里子面子可就在张宽跟前全部丢光了。
然而,时辰还不算晚,姜家却没亮灯,黑漆漆一片,屋里也听不到半点人声动静。
顾明堂有些纳闷,难道父女俩不在家,出门去了?
没人在,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了,信步上前,借着月光发现院门和屋门都开着,仿佛随时有人出入一般。
奇怪,怎么人不在家门却开着?不会是有人趁姜家没人跑来偷偷摸摸吧?
顾明堂疾步冲进屋里,张宽也忙跟了进去。
熟门熟路地从桌上摸到灯烛点亮,顾明堂发现屋里整整齐齐,每样东西都放在原位,没有被人翻动过的凌乱迹象。与数日前自己离开时相比,唯一不同的就是堂屋里自己睡的那张竹床收了起来,显得有点空荡荡的。
他有些不是滋味地撇了下嘴角,真是人一走茶就凉啊。
张宽犹如逛戏园子一般东瞅瞅西看看,发现这户人家可能是猎户,其他也没什么太出奇的,只屋里收拾得很整洁,境况比一般农户要稍强一点。
没有遭贼顾明堂稍稍放了心,转头瞧见姜小豌的房门也是虚掩着,心里顿时有点痒痒的,他还从没进过那丫头的闺房呢,此时不进更待何时。
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而隐秘的心情,顾明堂推门而入。
张宽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却被顾明堂头也不回一脚踹回堂屋,“在外面老实呆着!”
顾明堂反手带上门,不自知地以一种地主老财巡视自己领地的姿态打量屋里的一切。
这间房与姜家别处一样,打理得简简单单清清爽爽,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只在窗根下的一张木桌上搁着一只土陶罐,里面插着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可能是放得久了些,花瓣有点打蔫了。
视线一错,发现床头小几上放着一只针线篮,旁边叠放着一件藏青色外衣,一看就知道是新做成的,还是一件男子外衫。
顾明堂心里一跳,大步上前将新衣拿起来。
他也算有些见识的,这衣服布料虽不是顶好,但也不错了,比他现在身上穿的好得多。更加难得的是做工精细,针脚细密,款式简洁大方。
迫不及待地将新衣展开来在身上一比划,顾明堂激动得简直想嚎上一嗓子,这件衣服是给他做的!绝对没错,大小尺寸与他完全一致!
那天在县里卖熊后扯了布回来,姜小豌就开始抽空做衣服了,不过是先给她爹做的。顾明堂瞧着眼热,却也不好催促,省得那丫头一不耐烦翻脸不给他做了。
到被赶走的那一天,姜小豌没提,顾明堂也忘了这事,此时崭崭新的衣裳披在身上,他不禁有种受宠若惊加意外捡了天大便宜的惊喜之情,这肯定是自己走后姜小豌才做起来的,原本以为那丫头对自己没有半点情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否则她大可以将衣服改小一点,给她爹再做一件。
啧,那丫头也是的,要做也不早点做,等把他赶走了才做(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放在这里没人穿不是浪费么!
尽管如此,顾明堂还是不自觉咧开嘴古怪地呵呵笑起来。要是被门外的张宽看到,肯定会以为自家英明神武的大哥中邪发癫了。
新衣一上身就舍不得脱了,顾明堂索性规规矩矩地穿好了,将腰带扎束齐整,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回到床头,不经意间见到枕头底下露出一抹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