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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多谢潘大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片刻后一身墨绿公服的赵玉书现身在父女二人面前,玉白的额头还沾着一层薄汗,“姜叔,小豌,我刚刚才得知你们被抓进大牢,所以一下差便匆匆赶来探望。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姜宝山道:“没事,你能来就好。”
见父女二人虽然神色有些疲惫,但身上并未受伤,赵玉书也略略松了一口气,随即隔着铁栅栏一把握住姜小豌的手,“小豌,苦了你了。”
姜小豌也有些激动,“玉书,我还怕你会躲着不愿来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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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书嗔怪道:“我怎么会放着你和姜叔不管,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姜小豌歉然地笑笑,“这次的事似乎比较严重,我之前都有点吓蒙了,所以……”
赵玉书摇头直叹,“不是比较严重,是非常严重。小豌,你知道顾明堂犯过什么案么?他不止纠集了上千名流寇土匪在源州伏虎山占山为王劫掠往来官商富户,甚至还杀了堂堂四品的源州知府,实在是丧心病狂罪大恶极!当初我叫你与他划清界线断绝往来,你还不听,如今……唉!”
姜小豌只觉嘴里像吃了黄莲一样苦,却说不出什么辩解反驳的话,只能垂头闷声不语。
见她脸色难看,赵玉书放缓了语气,“算了,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说了,要怪也只能怪顾贼太过阴险奸诈。源州惨案发生后,朝廷派出五千精兵围剿伏虎山,却让那贼子凭借地利带着将近一半的匪众狡猾地逃脱了。后来朝廷发下海捕文书悬赏重金捉拿顾贼与他手底下一干要犯,可惜大半年过去都毫无进展。如今孙县令听说你们和顾贼关系非浅,前阵子顾贼还与你们住在一起,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捉贼立功的大好机会了,马上就把本案列为第一要务自己亲自办理,就算是我目前也没办法插手其中。”
姜小豌有些急了,“那该怎么办?我和爹明明就是被冤枉的,是李二狗他大舅为了打击报复才向衙门诬告了我们!”
赵玉书还没听说过此事,当即疑道:“李二狗他大舅?你说钱村长么?到底怎么回事?”
姜小豌不得已便将那日自己与顾明堂上香茅山打猎,无意中撞见李二狗意欲强|暴田春妮,后来顾明堂将其暴打一顿致其残废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赵玉书一听又是顾明堂所为,心里就一个劲儿地翻腾,神情不自觉带上几分肃厉,“小豌,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而且,遇上这种案件应该报官才对,由官府来定罪惩处,哪能自己想打就打想杀就杀,那不是乱了套么。顾明堂是土匪目无王法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糊涂?”
姜小豌心里同样不是滋味,愤而道:“不是我糊涂,李二狗被打根本是他作恶多端咎由自取,不怪顾明堂下手太狠。当时那种情况也根本来不及报官,再晚一步春妮就要被那狗贼给玷|污了,连我都差点被他侮辱了!”
顾明堂或许做过一万件恶事,但这一件姜小豌认定他绝对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虽然此时心里无比痛恨那土匪,但却不愿在此事上说些违背良心的话。
姜宝山知道顾明堂打了李二狗,但还是头一回听姜小豌说起其中缘由,惊怒之下重重一拳击打在囚室的石墙上。当天若他也在现场,亲眼目睹自己女儿受辱,只怕也会当场痛揍李二狗一顿。
赵玉书也吃了一惊,却听不得姜小豌为顾明堂说话,正欲开口驳斥,牢头潘进快步走了过来,催促道:“赵大人,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请回吧,否则让人看到我就没法交差了。”
赵玉书虽有不甘,却也不便继续逗留,只得匆匆道:“小豌,你和姜叔再委屈几日,我会尽量在孙大人面前为你们求情。倘若孙大人问及顾贼之事,你们也须知无不言,切不可有任何隐瞒,更不能为他说话开脱,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们了,知道么?”
姜小豌沉默片刻后,缓缓点了下头。
随后,赵玉书在潘进的陪同下离开了大牢。
姜小豌靠着冷硬的石墙无力地滑坐到地上,之前刚刚见到赵玉书时,她原本满心欢喜,可是一番交谈下来,赵玉书也做了保证会尽力营救自己,她却高兴不起来,心里反而愈发压抑憋闷了,只觉脱离囚牢的希望变得愈加渺茫了。
姜宝山察觉到女儿低落的心情,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小儿女的情感太复杂,又出了更加复杂的事,实在不是他这种木讷之人能够辨识清楚的。
潘进得了赵玉书的好处,之后对姜家父女的待遇有所提高,不再对两人呼来喝去骂骂咧咧,晚饭送的食水也不再是猪食了,勉强可以填饱肚子。
当囚室顶上巴掌大的气窗再也透不进一丝光亮,大牢通道点起几盏幽明昏暗犹如鬼火般的油灯时,又有人进来探监,却是姜小豌绝对没想到的一个人。〖TXT小说下载:www。wrshu。〗
来人长着一张过长的马脸和一双外凸的鱼眼,着一袭宝蓝色滚银边的骚包锦衣,手里摇着一柄常年不离手的洒金折扇——却是上回进城卖熊时遇到的、对姜小豌出言调戏的孙公子。
这孙公子明显也很嫌弃牢里脏污的环境,捂着鼻子皱着眉,一张马脸又拉长三寸,只是一双鱼眼仍旧不怀好意地滴溜溜打量姜小豌,似乎用目光就能将她身上的衣服剥掉一样。
姜小豌一见此人便反射性地想要作呕,张嘴就骂:“看什么看?再看本姑娘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这句恐吓人的话她曾经听某人对别人骂过,此时一不留神就溜出了口。
孙俊才不怒反笑,嘎嘎嘎活似一只鸭子,“都被关进牢里了还这么野,有趣,有趣!”
姜小豌往地上啐了一口,这龟孙子涎皮赖脸,还是天生的受虐体质,越是骂他他反倒越来劲,索性侧转身去懒得理会。
孙俊才这下不乐意了,“臭丫头,竟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你知道本公子是谁么?本县孙县令可是我爹,谁要敢对本公子不敬,本公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姜小豌微微吃了一惊,难怪这龟孙子敢如此横行跋扈,上回赵玉书见到他也不敢怠慢,原来是个官二代。此时此刻,让她担心的倒不是孙俊才的威胁了,反正隔着一道铁门这色胚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她更为担心的是县令孙正清的为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孙俊才都歪得没边了,他那老子又能正到哪里去?
孙俊才探头见姜小豌眉头紧蹙,面带忧色,还以为这丫头被自己的身份名头吓倒了,当下得意洋洋地哗哗直摇扇子,“怎么样,怕了吧?你也用不着害怕,只要你乖乖地从了本公子,本公子自会让你少受些罪,还会好好疼惜你。来来来,走近些,多日不见了,让本公子瞧瞧是胖了还是瘦了。”
说罢伸长了手,隔着铁门就想去摸姜小豌的脸。
姜宝山忍无可忍,拍着铁门怒喝:“不许碰我女儿!”
他这一喝在空旷的牢房里听来犹如打雷一般,孙俊才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三步,待看清姜宝山同样被关在囚室里,根本不可能冲出来打人,又立马有了胆气,歪嘴笑道:“你说不碰就不碰,你这死老头算哪根葱?本公子若偏要碰呢?”
姜宝山双拳紧握,怒目相视,只恨不能冲破铁门,将这下流无耻的公子哥打个满脸开花。
姜小豌忽然嫣然一笑,朝孙俊才勾勾手,“孙公子,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孙俊才被她那一笑几乎闪瞎了狗眼,立时忘乎所以地凑上前去。
姜小豌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慢条斯理道:“孙公子,你既生得面目可憎,品性又更是下流低级,本姑娘对你半点兴趣都没有。你若是回炉重造一番,本姑娘兴许会考虑一二。”
话音一落,另一手一拳挥出,正中孙俊才面门。
遭了暗算的孙大公子霎时惨嚎共呻吟一室,眼泪与鼻血齐飞。
把门的潘进听到动静不对,忙不迭地赶了进来,一见孙俊才的凄惨模样便吓了一大跳,“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打了你?”
孙俊才捂着一塌糊涂的脸原地跳脚,哀号不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潘进狠狠瞪了姜家父女一眼,果然是刁民暴徒,连县太爷的公子都敢打,真是不要命了!赵大人是倒了什么霉,居然摊上这种祸害亲戚!不过孙公子也是色胆包天,调戏谁不好竟然调戏顾阎罗的姘|头,那不是上赶着找打么!
孙俊才狼狈得不行,鼻子又痛得厉害,只怕鼻梁骨被打断了,破坏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