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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城完全不知所措,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到这里来捣什么乱。真是应了孔老夫子的那句话,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夫人,夫人,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徐城连忙问道,他这个老婆的脾气,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说,你说,你是不是明明知道我们被抓了!还有卓风的妻儿,你知不知道!”宋氏不容他多说,直截了当的问道。
“夫人!这是家务事,进来说!”徐城觉得自己今天在众人面前的脸都丢大了,实在是不能再容忍她这么胡来了。
“好,走!”宋氏倒是大大方方地先走了进去。
“说!”
“是!我是知道!怎么了!”徐城也不甘示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自然是不敢还手什么的。那样会被人说他欺负一个女子,还是自己的妻子,这又成何体统?
“好哇!好,好,好你个徐城!你果然是做了将军的军师,就忘了老婆妻儿,什么都不要了,抛弃妻子!”宋氏一听,便觉得当初那个莫问说的,都是真的了。果然是个负心汉,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他就不是个东西!
“好男儿,志在四方!怎可以为了一己之私而误了大事!”徐城面不改色,证言道。
“让你的好男儿,你的好志向,见鬼去吧!”宋氏含着眼泪,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所信赖的人,所依靠的人,居然会这么对自己和孩子:“我跟你拼了!”一刀直刺徐城的心脏,看着他睁大双眼。
“夫人……夫人……”徐城捂着伤口,血还是止不住地流出来,“你……”
“哼哼哼,我?我怎么了我?为了我的孩子,杀了你又算什么?你以为,你当真算个什么东西?”宋氏仰天大笑,却是眼泪不断地落下来,“亏我还跟着你这么多年,真是瞎了眼了我!”
说罢,宋氏便把沾着徐城鲜血刀一把捅进了自己的心脏。然后走过去,抱着徐城,两个人倒在地上。
“公子,真的要这么做?”尹骁看着莫问,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既然宋氏已经按照计划做到了,为何,还要杀人灭口。
“尹骁啊,你跟着本少也还不久,很多事情,还需要好好学着。你知道什么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莫问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少年。
“是,我明白了。”少年点点头,转身离去。
投降
“公子,这个少年?”拓跋谦看着尹骁离去的背影,带着一丝丝微微的忧愁和疑惑。他也知道,莫问是个有眼识的人,只是不知道凭什么,看上这个尹骁的。
“你怎么看?”莫问却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拓跋谦。拓跋谦的谋略,他也见识过,他也知道,这个书生,知晓天下之事。无论西夏的,还是大宋的,辽国的,他似乎都知道得很清楚。莫问也搞不清楚他花了多少年的时间,建立了这么庞大的情报搜集站点。莫问本来也是打算建立这般庞大的情报搜集站点的,可是呢,自己之前那一段日子,也不知道做过什么,有过什么事情还要做,还认识什么人。那一段记忆,对于莫问来说,总是一种遗憾和牵挂。可是越是深藏着的东西,人便越有一种想要把他挖掘出来的愿望。那股诱惑力,任凭莫问这般从修罗场出来的人也是难以抗拒。
“我?”拓跋谦惊讶地看着莫问,没想到他会这么来反问自己。其实对于这个尹骁,说起来还是自己去打探的。当初莫问交代说要调查一下那个士兵,拓跋谦心中只是存着揣测,活着这个尹骁,莫问是看中了他的某一点。最后得出的资料,在拓跋谦看来,最好的一点,便是这个人无牵无挂,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既然无父无母,又没有亲人,自然没有什么牵挂。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人,也是最好用的人。这样的人,掌握好了,可以做到做什么事情都万无一失。只是,当着莫问的面,他这么问着,自己,总不可能就这么直白地回答了吧。
“对啊,你,就你,怎么看,实话实说,不用保留着你心中的猜想。”莫问喝着茶,悠然自得,丝毫不顾及拓跋谦脸上有点僵硬尴尬的神色。
拓跋谦看着莫问,摸了摸胡须,思量着莫问的心思。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心理年龄在拓跋谦看来,总不搭调。看样子吧,倒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容貌俊俏,喜欢穿着一身白衣,翩翩然倒是宛若世外仙人。而他身上透着的那股霸气和睿智,却是极少人身上有的。所以拓跋谦心中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百花公主纵然容貌才智俱佳,却不见得能够控制好莫问这匹骏马。若是有一朝,反过来被莫问占了上风,恐怕事情就变得不好办了。
“这个尹骁吧,年少,倒是有几分与众不同之处。”拓跋谦思量着自己的词汇应该如何使用才好,他目前,也不能得罪莫问,更不能得罪百花公主。
“哦?与众不同?有什么与众不同,说来听听。”莫问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饱读诗书的人。对于他来说,在西夏这个国家,甚少有人想拓跋谦这般聪明,这般饱读诗书。说起来,西夏也真的和大宋差别太大了。看着李元昊当时对着那么多臣子的面说话,莫问不得不说,这个穿越回来的地方,跟历史差距,还是很大。
“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最好的一点,便是他无所牵挂,但同时又有所需求。只要是有所求的人,便是可用之人。只要是无所牵挂的人,便是最可靠的人,也是最可怕的人。”拓跋谦调理了一下语序,把最直接的原因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莫问倒是反过来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这一点,自己倒是看粗他了:“哈哈,哈哈。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
拓跋谦赔笑着拱拱手:“说起来,公子才是,这真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我在西夏这么多年了,也难得外出一次,竟然不知道这世间少年,都已经出了这么多人才了。”
“哎,先生你谦虚了。”莫问笑意盈盈的看着拓跋谦,这种话,虽然看起来很恭维,但是莫问明白其中的滋味。以前一世二十八岁的年龄来看,便可以明白了。英雄出少年,当自己不再年少的时候,你就会叹息了。
“公子,张医子来了。”仆人禀报道。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这药天天吃,烦不烦啊。”莫问有一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虽然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可那个张临子非说,自己那段记忆想不起来,配合着药物吃吃,或许会更有效果。只是莫问这般做杀手的人,平日里吃什么药?况且,自己也懂得很多药理。却搞不懂这个张临子用的什么药,看起来颇为奇怪。莫问问过,他说里面加入了菩提丹,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药草。对于人的大脑颇有益处,对记忆也很有帮助。还说是李蓉蓉特意为了他从辽国千里迢迢买回来的。莫问觉得也实在是不好推辞,便就应着天天吃,也没见什么不好的影响,便也不再过问了。只是这天天吃药,对于莫问来说,是一件颇为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自己还在带兵出征。若是给将士们撞见了,还真成了笑话了。
“参见公子。”张临子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起来吧,起来吧。”莫问示意他坐下,“都来这么多次了,也说了这么多次了,你怎么不长记性呢?依本少看啊,这药,你还是吃吃吧,挺合适的。”莫问恶趣味上来了,故意戏弄他说到。
“这……”张临子面色尴尬,“微臣是万万不敢,这药材极其珍贵,微臣怎么敢妄自享用。况且,这是公主的心意。”
“好了,好了,本少知道。”莫问见他有长篇大论的趋势,赶紧打断他,“拿来吧。”
“公子,微臣研制了一个新的方法,将药材配成了药丸,这样公子可以随身携带。这药丸不仅对大脑很有益处,也可以止血行气,要是万一遇上什么麻烦,也可应急之用。这样,微臣也不用每天都来烦公子了。”张临子将药丸呈上,微微说到。
“怎么?医子这话听着,倒是像在埋怨本少的不是了?”
“微臣不敢。”
“好了好了,罢了,没什么事了吧,其实你也没什么不好。蝶儿还好吧?”莫问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子,那张稚嫩纯真的脸,浮现在眼前。
“劳公子记挂,一切都好。”张临子行了礼:“公子没有什么吩咐,微臣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莫问刚刚打发他走,却是又来一人禀告说军中有要事禀告。
“传。”莫问现在觉得,做将军什么的,带兵什么的,真是麻烦以至极了,什么事情,这些猪脑子都要问。问这问那,还要不要他休息了?唉,莫问现在只盼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