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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丹药进入体内之后,都会化为药力,进入服药者的四肢百骸之中,但是这剑心丹入口之后,竟然并没有流入四肢百骸,而是直冲头顶。
感受到药力直冲头顶,穆子戚也是一慌,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一种丹药是这样往头顶上流的。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一个清凉的气在往你的头上流?”辛无稽的声音在穆子戚的耳边响起。
穆子戚稍稍镇定了下来,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闭上眼睛,控制这个气向你的双目汇聚。”
穆子戚闻言闭上了眼睛,体内分出一缕真气来,引导着这剑心丹所化的真气向着自己眼睛的位置汇聚。
这凉气汇聚在眼部,穆子戚只觉得眼睛感受到丝丝凉意颇为舒适。但随着凉气汇聚地越来越多,穆子戚只觉得眼睛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凉气了,双眼开始刺痛,几欲流出眼泪了。
修行一途定然诸多苦难,倘若这小小的疼痛都坚持不过去,那又如何继续前行。想罢,穆子戚拼命的挤了挤眼睛,想要将眼中的刺痛摆脱,却仍旧坚持着不让眼泪落下。
望着徒儿苦苦坚持,辛无稽在一旁也不曾多言,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欣慰。
穆子戚虽然感受眼中不断传来的刺痛,不过师傅也不曾说什么,那这般应当是无碍。哪怕他此时十分煎熬,但还是强忍着,继续调动真气,将剩下的凉气都尽可能的汇聚到眼睛的位置。
眼睛处汇聚地凉气越多,穆子戚感觉眼睛上的刺痛也就越厉害,眼泪也就流出来越多,这样的感觉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穆子戚只觉得眼睛上的凉意越来越淡了,随之,刺痛的感觉也渐渐淡去,不住地流泪也停了下来。
“子戚,如果疼痛感消失了,你就可以睁开眼睛了。”穆子戚听到辛无稽的声音。
些许时间后,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只感觉眼前一亮!
此时已然傍晚,太阳渐渐落山,应该比自己服用丹药之前暗才对,但是穆子戚却觉得非常亮,就连大中午站在太阳下都没有这么亮的感觉。
等他慢慢适应了这种光亮,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太阳确实又西斜几分,快要下山了,没错啊?
辛无稽笑了笑:“你可曾感受到,现在看东西比以前更清楚了?”
穆子戚一听,好奇地看着窗外楼下的大街。
没错!穆子戚从来没觉得自己看东西这样的清楚过,之前自己视力虽然也很好,但是也只不过能站在二楼看清楼下卖菜的小贩卖的是什么菜而已,但是现在,他却连菜叶上一条一条破的叶脉,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真是太神奇了。
好多之前看不清的东西,现在都看得清了。穆子戚犹如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般,之前平常的事物,似乎一下子在他眼中又有了趣味。只见他东看看,西看看,稚嫩的脸庞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毕竟只是个孩子,辛无稽心中想着,笑着摇了摇头:“子戚啊,这剑心丹的妙处还不在不止于此。”
穆子戚一听,有兴奋地转过头看,看着辛无稽:“那还有什么啊,师傅!”
辛无稽站起身来,拔出身后的黑剑。
“你将真气分出一些运到眼睛,仔细看我出剑。”辛无稽说到。
穆子戚闻言,将一缕真气运到眼睛上,盯着辛无稽手中的黑剑。
辛无稽刺出三剑,穆子戚也并没有看出这三剑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比正常出剑慢了一些而已。
辛无稽收了剑,穆子戚摇摇头:“师傅,你让我看什么啊?”
辛无稽叹了口气:“你自己用平时的速度出剑试试。”
穆子戚抓起赐星剑,用平日里每天练习出剑的方式随意出了几剑。
这下他真的大吃一惊,自己明明是用平时一贯的速度出剑的,但是看在自己眼中,却起码比平时要慢上三成,似乎所有的动作都放慢了一半,但是他的身体却又告诉他,自己出剑的速度并没有变慢。
“师傅!”穆子戚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辛无稽。
辛无稽点点头:“剑术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攻伐之术,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快,对手的剑招快,你的眼力就要比对手的招数更快,对手变招快,你变招就要比对手更快才是取胜知道。”
“而剑心丹的效果,说白了,就是打通眼部的经脉。也就是世人通常说的名目,不过效果与民间比自是不同的。剑心丹使服用者能够更容易看清快速变化的事物。在比试中,能够看清每一招每一式的路径,便可更快地出招,变招,接招。对于高手而言,虽然只是刹那得变化,但是已经足以决定胜负,但是你现在的水平嘛……”
“师傅!我下去练剑啦!”辛无稽话还未说完,穆子戚已经登登登地跑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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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归来
眼睛是人体中经脉最细最密,也是最敏感的地方,要打通人眼部的经脉,是一件及其困难的事情,一个不小心便会伤到眼睛。
而剑心丹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能够帮助打通人眼部的经脉,但是药性温和不会伤到人眼睛的经脉。
而穆子戚服用之后,之所以眼睛会感到刺痛,不断流泪,就是眼中经脉中的杂质在一点点被药性挤出眼睛外的反映。
虽然剑心丹已经起效,但是辛无稽说的没错,这剑心丹对于那些剑法已经十分纯熟的剑道高手而言,确实是难得的好东西,在与人交手只是若是能看清每一个细节,才能出招变招,随心所欲,将高超的剑术百分之百,甚至超水平地发挥出来。
但是对于现在的穆子戚来说,他尚且连剑都还不能随心所以的运用,更不懂得怎样在比试时灵活地运用不同的剑招,就算是服用了剑心丹,能够看清每一招每一式的每一个细节,对他的帮助其实也并不大。
洛银川这老头是不是有些太高估这个小鬼了,辛无稽看着穆子戚在楼下练着剑术,一副信心满满,好像自以为服用了这剑心丹之后自己变得有多厉害了的样子,心里不禁这样想着。
或许这孩子以后能够真正好好的用上这剑心丹也不一定,但起码不是现在。
“子戚。”辛无稽在窗边叫了一声,冲着穆子戚招招手。
“又什么事啊师傅?”穆子戚抬起头来。
“我们走啦,回阴阳门啦!”
这么算来,离穆子戚和雷腾约定的比试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也是该回去了。
“哦。”穆子戚应了一声,一想到马上就要和雷腾这种空手就能捏断钢刀的家伙比试,穆子戚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他摇了摇头,抖了抖精神,自己在想什么那,难道自己这一个月的不断修炼是闹着玩的吗!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两人收拾好行李,从南都到东屿阴阳门,虽然路程有过两三千里,但是驾驭飞剑,也只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便已经落在了寻日山脚下。
穆子戚刚推进自己木屋的门中,一声大骂扑面传来。
“呆子!你这么多天都跑到哪里去啦!”
穆子戚还没反应过来,左边的耳朵已经被人揪了起来。
“痛痛痛!”穆子戚大叫到。
看穆子戚叫得这么惨,那只手才放开,穆子戚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虽然他看不见,但是想必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至于这个揪他耳朵的人,出来谢莹儿还能是谁。
穆子戚吃痛着看了看谢莹儿,虽然被揪得很痛,但他也不敢说什么,不然的话只怕自己的另一只耳朵也保不住。
“莹儿,你怎么来啦?”
谢莹儿虽然揪了穆子戚的耳朵算是出气,但是火气还是没有消,在那儿气鼓鼓地嘟着嘴不说话。
“还不是因为你太久没来了,你之前起码十天半个月都会过来一趟,这次都一个多月了没有来过一次,这个小丫头担心,才叫我带着过来看你的。”
说话的屋里的另一个女人,萧画轩。
辛无稽也走进屋来:“呦,这不是莹儿吗?萧师妹,你也来啦。”
萧画轩点点头,谢莹儿看见辛无稽,一下子换上一副开心的模样:“大叔!”
辛无稽走到萧画轩的身旁,轻声说到:“我们两个先出去,让他们两个自个儿聊一会儿吧。”
萧画轩点点头,跟着辛无稽走出屋外,留下谢莹儿和穆子戚两人单独在屋子里。
穆子戚耳朵上的痛好了大半,一看谢莹儿还是那样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只能赔着笑走上前去,好声好气地说到:“莹儿啊,你看,我这不是临时决定出去修炼了吗,这才没有来看你。”
谢莹儿一听,终于肯搭话了,但是还是带着生气的语气:“修炼?你去哪里修炼啦?”
“南都!”穆子戚也不管谢莹儿一副还在生他的气的模样,拉着谢莹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跟你说,南都那地方可大了,你想都想不到,我跟你说,那里的房子有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