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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相度地形,细心数着步数,一面又思索着自己因地制宜,该用“天星剑法”中哪一招剑法,较有把握。
边想边瞧,一面又随手比划着剑势,直到自己觉得大至上已无问题,才返回林中,重新坐下。
时光渐渐过去,已决近三更了。
南玖云心头也随着渐渐紧张起来,悄悄抽出长剑,在自己算好步位之处,伏下身子,目不转瞬的盯着远处直瞧,希望那个道士早些出现。
下弦月,小半轮月光,暗淡得瞧不清较远的地方,但她还是凝足目力,不敢丝毫疏忽。
时间在焦灼之中,过得特别慢,南玖云握着剑柄的掌心,已感到手汗涔涔,心中也不禁渐感烦燥!
喜地,她眼帘中出现一点黑影,在远处路上缓缓移动,那正是一条人影,往自己这边走来!
“来了!来了……”
第二十一章 一剑赢来一步移
她精神陡然一振,立即屏息凝神,伏着不敢稍动,因为像对方这等功力造诣的人,十丈以内,坠针落叶,无不清晰可闻,自己倘若稍露形迹,使对方警觉林中有人,突袭无功,赵兄弟伤势,就无人能治了。
路上那条人影在逐渐放大,走得并不甚快,但已可以辨认那人正是道家装束,长须飘胸,手上似乎还捧着一口小小木箱,飘然而来!
月光昏黯,瞧不清对方面貌,依稀看出这道人少说也有五十来岁光景。
老道人的距离,逐渐接近。
南玖云觉得心头狂跳,紧张得连呼吸都快要窒息了,执剑右腕,同时忍不住起了轻微颤抖,心中暗自数着:“十丈、八丈、五丈、三丈、一丈……八尺……七尺……六尺……”
南玖云一声娇叱,身如电射,剑先人后,向林外猛窜而出。人到剑到,剑尖上爆出一连串寒星,青芒四射,宛如急风骤雨般朝老道人当胸洒去!
那老道人左手捧着药箱,飘然行来,想不到会有人躲在暗处突然发难,娇叱入耳,眼前剑光暴涨,点点寒星,参差错杂,直奔前胸。口中不禁“噫”了一声,右手袍抽一抖,身形向左侧闪去!
南玖云早已算好步骤,见他果然向左闪去,心头大喜,她发剑之初,虽然尽力施为,但剑锋含蓄,前半把声势虽盛,半属虚招,经老道人袍袖一抖,几乎全被封住,此刻剑尖带动,一圈青虹,疾如着星,随着老道左闪之势,迎面削到。
这后半招剑法,正是南玖云全部力道集中而发,削出剑尖,嗡然有声,势道强劲已极!
那老道人目光何等犀利,他方才突遭袭击,虽觉一怔,但看出南玖云年事极轻,剑上功力未足,只当自己袍袖一拂之势,已把对方剑拍完全封住,身形向左闪出,正待喝问。
哪知他向左闪出的身法,早已被人泄漏,正好落在南玖云算中,身子堪堪闪出,对方剑气突然转强,一点剑影,闪电削到,距离面门,已只有七八寸光景!
这一下,当真大出老道意外,因此处已近林边,地势狭厌,任他武功再高,躲闪封解都嫌不及。
在这一瞬之间,只见他微一吸气,身子离地而起,原式不动,朝后飞出五尺来远!
南玖云瞧得大骇,暗想:这老道武功之高,似乎不在自己爹爹之下,心念方动,正待丢弃长剑,哪知就在此时,蓦觉手上一震,长剑一下被人夺去。
那老道人业已脸露微愠,站在自己面前,目光炯炯,沉声说道:“你小娃儿好不孟浪,贫道和你无怨无仇,骤下杀手,若要换了旁人,岂非糊里糊涂的伤在你剑下了?”
南玖云没等他说完,扑的跪了下去,叩头道:“老前辈慈悲,救救晚辈兄弟。”
老道人一闪身,不肯受她的大礼,一面诧异的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起来好说。”
南玖云依言站起身子。
老道人瞧着她问道:“你兄弟怎么了?”
南玖云道:“晚辈兄弟身受重伤,命危旦夕,恳求老前辈施救。”
老道人释然笑道:“这个简单,贫道药箱中,有的是伤药,你兄弟人在哪里?让贫道瞧瞧。唔,如果你兄弟不在近处,贫道今晚尚有要事待办,你只要告诉我如何受伤?伤在何处,贫道送你一粒药丸,也就是了。”
南玖云听他一口答应,心中大喜,忙道:“晚辈兄弟就在林中,老前辈请稍候,容晚辈把他抱来。”
说着,急匆匆返身往林中走去。
老道人瞧着她身形,手捋长须,微微摇了摇头。
一会工夫,南玖云已抱着赵南流走来,老道人目光一瞥,瞧到赵南珩脸如金纸,双目紧闭的模样,分明伤势严重。当下示意南玖云把他放到地上,然后一掳道施,蹲下身子,伸出三个指头,按在赵南珩脉腕之上。
这一按,老道人脸色不期微微一变,细心切了一阵,又取过赵南珩右手,切了一阵,只是摇头不语。
南玖云蹲在老道身旁,眼看他只是摇头,心知不妙,含泪问道:“老前辈,我兄弟如何了?”
老道人站起身子,沉吟半晌,才道:“令弟伤势倒是不重……”
南玖云只觉眼前一亮,破涕道:“多谢老前辈赐救。”
老道人瞧了她一眼,摇摇头道:“难,难,难就难在令弟轻轻年纪,内功居然会有三十年以上的火候?”
南玖云听得好生奇怪,赵兄弟二十不到,哪会有三十年以上的内功火候?而且听他口气,伤势不重,那又难在哪里?
老道人续道:“但令弟一身内功,却又似乎无法发挥,这个击伤令弟之人,武功极高,当他一掌击中令弟顶门之时,令弟积聚体内的内功,受到外来压力,自生抗力,但又无法承受得起,以致气机受挫,经脉闭塞,这比受了重伤,还要难治,贫道箱中伤药,只能治伤,无法疏散闭塞的经络。”
说到这里,抱着药箱,似有离去之意。
南玖云心头大急,目含泪儿,抬头问道:“老前辈这么说来,我兄弟是没有救了?”
老道人捻须追:“办法倒是有一个,只要内功深厚之人,不惜耗损其力,肯替令弟打通奇经八脉,始可获救,嘿嘿,此人非有四五十年修为,难以为功,好了,贫道尚有要事,恕难久留。”
他敢情怕南玖云和地纠缠,话声一落,匆匆欲走。
南玖云瞧他要走,哪肯放过,连忙叫道:“老前辈,请留步!”
老道人皱皱眉道:“贫道话已说完,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令弟三日之内,不获打通经脉,等经脉硬化,就无法救治了。”
南玖云道:“老前辈救人救到底,救救晚辈兄弟。”
老道人呵呵笑道:“小娃儿,你倒说得容易,打通奇经八脉,岂是等闲之事?”
南玖云道:“你方才不是答应了?”
老道人怔道:“贫道几时答应过来?方才你说兄弟负了重伤,贫道因药箱中伤药现成,如今令弟伤势不重,只是真气受挫,经脉闭塞,贫道尚有要事,不能耽搁。”
南玖云心中一动,故说道:“老前辈既然身有要事,晚辈自然无法挽留,只是晚辈心中尚有一事求明,想请老前辈指教。”
老道人一听南玖云口气,并无纠缠自己之意,连忙点头笑道:“小兄弟真是爽快,贫道确有要事在身,哈哈,小兄弟只管清说,贫道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南玖云笑了笑道:“我想问的是以老前辈这般功力的人,能不能替晚辈兄弟打通经脉?”
老道人征得一怔,他只当南玖云已知道地的来历,一时怎肯说自己不会?略一沉吟,道:“以贫道的修为而言,替他打通经脉,自非难事,小兄弟定然知道,武林中像贫道这般功力的人,虽然不多,却也还有几位,小兄弟还是赶快设法要紧。”
南玖云冷哼道:“那么你该替我兄弟治好了再走,武林中人,一诺千金,义无反顾,哪有说了话不算之理?”
老道人“咄”了一声,道:“贫道说过什么?”
南玖云冷冷的道:“道长以前好像有过承诺,只要有人赢得你一招,或者把你通退三步,就可答应一件请求?”
老道人点头道:“这话贫道确曾说过,那是二十年前,江湖上许多人都要找贫道治伤疗毒,贫道实在不胜其烦,才订下这个规矩……”
南玖云不待他说完,冷冷的道:“我不管你以前的事,我只是问你,方才你是不是在一招之间,被我逼退了三步?”
老道人突然哈哈大笑,道:“贫道自从昔年订下了这条规矩之后,有人找我动手,即使退让,但脚下却极有分寸,后退不出五尺,哈哈,五尺最多也不过两步。”
南玖云听得不期一怔,仅继而冷冷一笑,脸上满含不屑,傲然挥手说道:“不错,道长后退五尺,只能算得两步,但道长忘了还曾向左闪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