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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银袍人在这瞬息之间,身形倏退乍进之时,手中已多了一柄白森森的阔剑,发招猛攻,一边狞笑道:“小辈,你试试我白骨剑!”
赵南珩见地拔出剑来,右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倚天剑柄,星目凝神,贯注战场。
南玖云知道对方功力高过自己,此时兵刃出手,唐古拉山令狐氏一门,素以“白骨剑”驰誉天下,必有奇招。
是以不敢丝毫怠慢,立时去除杂念,手中长剑,连展家传绝学,一面气聚丹田,凝集全身功力,娇叱一声:“你也见识南家的武功!”
喝声出口,剑尖上毅然轻响,暴发出一片闪闪银光,七点寒星,劲急如矢,夹着嘶嘶剑风,快若电闪雷奔,直取银袍人胸前七处大穴。
这是南魔“天星剑法”中,最具威力的克敌致胜绝招——“七星横天”,一招之中,七剑同发!
赵南珩心头暗暗一凛,南魔这把七剑同发,果然宛如七支长剑,化作七道匹练,凌厉已极,想来西妖的“罗髻三剑”,发出之时,也有这般厉害!
叮、叮、叮……盘空剑光之中,突然响起一阵急骤无比的金铁交鸣。
同时听得玖云一声惊“啊”,一条青影,震得离地飞起,朝一丈开外投去!
那是南姊姊!
赵南珩心头方自一紧,陡见一条银白影子,挟着一声划空长笑,像流星追月,紧随育影之后,一道白森森的弧光,离前面青影已只有五尺距离!
眼看南玖云就要伤在白骨剑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斜刺里飞起一条蓝影,人如出尘飞隼,快如电闪风飘,人到半空才掣出长剑,“锵”然龙吟,划出一道青光,向后面那道白森森剑光截到!
“呛!”两道剑光,同时敛去,人影落地乍分,银袍人,赵南珩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两步。
赵南珩手横倚天剑,回头道:“南姊姊,你快运功试试,让小弟领教他几招?”
银饱人低头一瞧,手上白骨剑尖,已被对方削断一寸有奇,这下当真把他激怒得连心肺都要气炸。脸色惨白如纸,眼中精光如电,逼视在赵南珩脸上,狞笑道:“小子,你敢毁我宝剑!”
连人带剑,猛向赵南珩扑到!
赵南珩闪身避开剑势,反手一招“金针定海”,剑尖朝银袍人剑身上点去!
耳中只听一个苍老声音,喝道:“令狐教主,快请住手,这小子手上是无坚不摧的倚天剑!”
“叮”!双剑再次相接,白骨剑又扁又阔的剑身上,已被倚天剑剑尖刺穿。
但赵南珩也在这刹那之间,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因为他听出这发话的苍老声音,正是石龙婆!
不,那是因为银袍人发剑扑来之时,左手同时拍出一掌,赵南珩虽把白骨剑刺了一个窟窿,但对方“白骨掌”的暗劲,透身而过,全身一寒。
只是赵南珩突然听到石龙婆的声音,心头微震,没加注意而已!
急忙回头瞧去,只见山脚路边,不知何时,歇了一乘绿呢软轿,两名黄衣大汉站在轿边,好像已来了一会。
轿前垂着软帘,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但赵南行在张八岭见过这顶轿子,今晚又从南魔口中,知道石老令公就是石龙婆的化身,他无故赶来南岳,当然也是冲着绿五金莲千手如来来的。
轿帘无风自启,走下一个身穿黄衫的驼背老者,正是石老令公!
赵南珩从她右手拄着的龙头铁拐上,已看出就是石龙婆之物,心中暗暗哼道:“果然是她,由此看来,罗髻派明的虽然六十年中,只开派二十年,其实暗中却由石龙婆以石老令公身份,在江湖活动,难怪这次她们开派不过一年,羽党就已遍布天下了。”
石龙婆才一跨下软轿,两道炯炯目光,直向南玖云瞧去,冷冷问道:“你就是南世侯的女儿?”
南玖云只是被银袍人剑上真力震出,并没受伤,经过一阵调息,此刻早已复原,她手仗长剑,站在赵南珩身侧,闻言挺胸道:“是又怎样?”
石龙婆瞧着两人,喉中发出一阵嘿嘿冷笑,然后目光转到赵南珩身上,厉声道:“小子,你仗着区区易容之术,当老夫认不出来么?”
其实何用她说,只要看到赵南珩手上的倚天剑,谁都会认得出来。
赵南珩剑眉一扬,厉声道:“不错,在下正是赵南珩。”
石龙婆一阵呷呷怪笑道:“南世侯可是把女儿许配给你了?”
赵南珩俊脸一热,喷目道:“你胡说什么?”
石龙婆道:“难道老夫说错了?嘿嘿,小子,你不是被这丫头勾引上了,怎会投到南世侯门下?”
赵南珩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大喝道:“住口,就算赵某投到南世侯门下,与你何干?”
石龙婆狞笑道:“老夫把你捉回去,让这丫头难遂心愿。”
她此话自然是怒恼赵南珩不肯入赘罗髻,却做了南魔的坦腹东床。
南玖云不知道赵南珩找上罗髻之事,只当石龙婆有意向爹挑衅,但赵南珩自然听得出石龙婆话中之意,微笑道:“只怕没有这般容易。”
石龙婆怒嘿道:“难道你敢和老夫动手不成?”
赵南珩道:“龙姑婆,别人帕你,赵某未必就怕。”
石龙婆被他一口叫破,似乎微微一怔,突然发出一阵呷呷怪笑道:“小子,你遇上了石老令公,只要不激怒于我,原可无事;但你要是遇到石龙婆可就没这般便宜。”
赵南珩只当她不肯泄露身份,不由大笑道:“石龙婆,咱们在罗髻山见过,你当赵某认不出来么?”
石龙婆双目精光激射,又是一阵呷呷怒笑,伸手揭下面具,露出一头白发,水泡眼、瘪嘴巴,脸色狩恶,厉声道:“不错,老太婆就是石龙婆,我方才是说,你明知我是石龙婆,只要不说出来,石老令公不过把你捉回山去,不会弄出惨剧……”
赵南珩冷冷接道:“我说出来了呢?”
石龙婆腰身一直,身子陡高数寸,厉声道:“老太婆在罗髻山之日,曾警告过你,以后再碰到我手里,嘿嘿,你可要保不住小命。”
赵南珩想起那门石龙婆还说过:“凭你峨嵋门下,再练三十年也不管用”,不由豪气勃发,点点头道:
“在下想起来了,你当日好像还说过,凭区区峨嵋门下,再练三十年也不是你龙姑婆对手?”
石龙婆道:“正是如此!”
赵南珩道:
“咱们罗髻一别,到现在有多久了?”
石龙婆被他问得一怔,道:“小子,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赵南珩仰天朗笑道:
“罗髻一别,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吧?在下就让你领教领教峨嵋剑法管不管用?”
石龙婆没想到这小子会如此狂法,不禁被激得白发飞飘,瘪嘴鼓动了一下,手上一紧龙头拐,桀桀怪笑道:
“小子,你找死!”
赵南珩俊目放光,倚天剑一指,凛然喝道:“石龙婆,你发招吧!”
石龙婆一生之中,几曾被人当面叱喝?何况还当着南方教主令狐钧,一时真气得连身上黄衫,都被她体内真气鼓胀起来,尖笑一声“好!”龙头拐一举,迎着赵南珩劈去。
赵南珩立志要雪师门“封山”之耻,今晚学会“辟邪剑法”,存心找石龙婆试试,口气虽然说得极在,其实早已抱元守一,提聚全身功力。
此时见她一拐劈来,他在罗髻山上,曾硬接过她一拐,知道自己只宜尽量施展剑法,不宜和她力拚。
身形轻轻一闪,避开杖势,右腕疾振,倚天剑发出毅然轻嘶,青光乍闪,三朵剑花,已从剑尖上迸出,闪电朝她右侧袭去。
石龙婆精擅各派武学,一身造诣,可说集各家之长,峨嵋派有些什么武功,早已了如指掌,连峨嵋掌门大觉大师都只怕还不及他的精奥。
此刻一拐出手,做梦也没想到赵南珩会立还颜色,洒剑袭来!
而且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赵南珩洒出的三朵剑花,既非峨嵋剑式,甚至自己连见也没有见过。
只觉这三朵剑花之中,竟然暗寓无穷变化,心头不期一怔。暗想:这小子不过三月工夫,从哪里学来的这套精妙剑法?莫非是出于南世侯所传?
这也不对,如论剑势,似乎和四大门派差相近似,根本不是南魔“天星剑法”的路数?
她总究见多识广,经验老到,一眼就瞧出其中有异,口中桀桀厉笑道:
“小子,凭你这点能耐还成不了气候!”
拐头一挑,迎着三朵剑花砸去!
哪知就在拐头和剑花将接未接之顷,赵南珩倚天剑划出的三朵银花,倏然隐去!
石龙婆是何等样人,对方剑花无故隐没,便知其中必有变比,但她心念才动,突觉眼前一亮,六七朵银花,已像流星般袭到,几乎连收拐都来不及,森森剑锋,离身前已只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