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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诸人莫不气恼万分,只有于素素开心得不得了,仇飞凤忽地转过头来,双目杀机涌现,阴阴地道:“死丫头,你少在那儿得意,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锅儿是铁铸的!”于素素口不能言,望着仇飞凤,脸上忽地露出一丝开心的笑意,仇飞凤更是气恼莫名,厉声道:“死丫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说啊,有什么好笑?”于素素没有说,也不能说,只是笑得更加灿烂,只气得仇飞凤俏脸发紫,纤手一扬,便欲一掌打过去,却为龙庭芝伸手刁住,涩声道:“你将她哑穴制住,她怎么说?”
仇飞凤闻言恍然,在情急之下,竟忘了此点,当下解开穴道,喝道:“现在可以说了!”于素素将头一偏,双目斜视,嘻笑道:“说什么?”仇飞凤恨声道:“你刚才笑什么?”于素素懒洋洋地道:“不笑难道哭吗?哭了你就能放过我吗?”
仇飞凤几乎为之气结,将手一扬:“你……”于素素柳眉一挑:“我怎么啦?有本事就将本姑娘杀了!”仇飞凤双目几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道:“别以为我不敢!”
于素素嘿嘿笑道:“鸡鸭堡杀人如麻,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杀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更是你们的拿手好戏,不过……我大哥的话可是从不放花的,哇……到时,你们每天埋葬两三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啧啧……那种滋味一定很好受吧?”仇飞凤嘴角不停地抽缩,猛地弹出长剑,森然道:“别以为你有沈君梧撑腰,我们就不敢动你!”于素素见她动了杀机,心中也有点害怕,要知自己与她有杀子这仇,万一她发起狠来,将自己杀了,就算大哥将鸡鸭堡赶尽杀绝,又能怎样?
龙庭芝忙伸手按住,摇摇头道:“凤妹,别跟她一般见识,待杀了沈君梧后,再杀她也不迟!”仇飞凤恨恨地道:“将她押进地牢,两天不给饭吃!”
骊山鬼母忽地一叹:“咱们低估了沈君梧,也高估了自己,以致有今日之败,唉,也不知他使的是什么剑法,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时,于素素尚未走远,回头笑道:“那是杀狗剑法,专杀狗的!”此人一生独来独往,生性强硬,从不受人威胁,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加上她并非龙凤堡的人,原本就没那么多顾虑,闻言顿时大怒:“死丫头,找死!”飞身直上,一掌拍向头顶。
她如此施为,一旁可急坏了龙庭芝,大呼道:“前辈,不可!”但此时拦阻已然不及,眼见便将触及头顶,血溅五步,骊山鬼线忽地收掌落下,悻悻地道:“老身一生,从不杀你这种没有还手之力的后生小辈!”于素素也知刚才生死悬于一线,只吓得心惊肉跳,再也不敢造次,只盼沈君梧早日前来相救,脱离苦海,但她也知沈君梧武功虽然高强,但毕竟人单势孤,要将自己救出,谈何容易?
龙庭芝望着地上那一滩滩鲜血,一只只断肢,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麻辣,不知所味,原以为这次有于素素作人质,又有那么多高手从旁协助,定可将沈君梧授首,以报杀子深仇,没料到头来仍旧低估了对方实力,被子他逃脱,留下无穷祸患,仇人虽在眼前,可却偏偏不敢杀,沈君梧临去时的言语,的确震憾了在场诸人的心弦,每人似乎都看到了那一具具的尸体,闻到了那阵阵血腥,对于龙凤堡,龙庭芝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才使它在江湖有享有如此地位,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毁于一旦呢?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一时之间,竟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仇飞凤见他面色苍白,神情落寂,心中也自难过,安慰道:“芝哥,你也不用担心,于丫头落在我们手中,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咱们再用飞鸽传书,让大哥派人在江湖中阻杀他!”龙庭芝叹道:“此子现今的武功,绝不在四大护法之下,咱们这么多人仍让他从容脱身,敌暗我明,要阻杀他谈何容易,大哥有多少大事未了,又怎能为他一人而分散力量!”
陆天风道:“姓于的丫头仍在我等手中,姓沈的绝不会见死不救,咱们只须好好布置,定可将他格杀,此人一死,便可杀于丫头,为令郎报仇!”骊山鬼母道:“其实要为瑞儿报仇,也简单得很,只要先将龙凤堡众武士解散,免却后顾之忧,再杀那姓于的丫头,姓沈的定然按捺不住,找我们报仇,只要咱们的力量不致分散,定可将他授首!”
骊山鬼母之言不失为一记妙着,解散龙凤堡,再杀于素素,沈君梧纵算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在江湖上将那些武士揪出来杀却,因此他要报仇的对象也只能是眼前有限的几人而已,实在不足为虑,但龙凤堡乃龙庭芝夫妇多年心血的结晶,岂能轻言解散,如果他们真有此意,于素素的头颅恐怕早已掉了一百次了。
这时,又听麻面婆婆道:“沈君梧如此棘手,无非敌暗我明,咱们何不潜入江湖,暗中将他格杀?”龙庭芝道:“怕的是我们出去后,沈君梧趁虚而入,将人救走!”麻面婆婆笑道:“这到无妨,老身这儿有一粒药丸,若无相应的毒物克制,即使被救走,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还可借刀杀人,一举两得,再说,于丫头武功不高,只要杀却姓沈,还怕她飞出生天?”
龙庭芝一干人此刻正处心积虑地想着如何算计沈君梧,而此刻沈君梧也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救出于素素,想起刚才的一场恶斗,自己虽然侥幸脱身,但仍旧心有余悸,临去时虽大言恫吓,收到了一定的攻心效果,但丫头在他们手中,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万一龙庭芝发横,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但凭自己一人之力,纵算救得丫头,也闯不出龙凤堡,唉,如果白雪儿与自己没有芥蒂,倒可邀帝宫相助,除此之个,放眼当今武林,能够为自己龙凤堡为敌的,也惟有北侠诸人了,可是目前仇恨天也在四处追杀,自顾尚且不暇,哪有余闲相助自己?想到此处,不免发出一声悲叹。
正自满腹愁苦,一筹莫展之即,忽听前方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其间还夹杂着女子喝叱的声音,极为耳熟,当下寻声过去,临近斗场,跃上大树,探头一瞧,不看则已,一看惊心,差点立足不稳,从树上掉了下来。
只见斗场上,仇若兰披头散发,香汗淋淋,剑法凌乱,力不从心,而她的对方,赫然便是他日牵梦萦,又爱又恨的白雪儿,身形婀娜,白衣飘飘,纤手挥舞,东挥西拍,看似无甚厉害,实则招招紧逼,看来不出数招,定可将仇若兰授首,斗场中,还站有三五个人,江上飞与铁云飞也在其中,在他们脚下,直挺挺地躺着一位下人打扮的中年人,面无血色,早已气绝多时,正是那车把式仇禄,想起那日初会的情景,不禁一阵戚然。
白雪儿是自己痴爱的人,本来误会极深,实在不愿与她作对,加深误会,但仇若兰于己有救命深恩,又岂能见死不救?心中着实为难得很,只盼自己从未到过此间,从未见过此事,但事实摆在眼前,又岂能回避?眼见仇若兰渐渐支撑不住,苦笑中,万般无奈地撕下一幅衣襟,蒙住脸面,弹身而出,刷刷三剑,将白雪儿逼开三尺,左手一拉仇若兰,给身而出,便欲逃遁。
可惜他轻功本不及白雪儿,此刻带着仇若兰更是大打折扣,只听白雪儿一声娇叱,一招“忧心如焚”,闪电而至,沈君梧心中暗叹,只得放下仇若兰,回剑相护,但他也着实不愿与白雪儿为难,一招一式总留有很大余地,因此他武功虽高也白雪儿甚多,但一时间也只战了个平手,就在这时,白雪儿忽地弹出袖剑,一招“玉女投梭”,直刺咽喉,沈君梧正想侧头闪避,谁知剑到中途,忽地向上一挑,沈君梧猝不及防,蒙巾顿时被剑挑开,露出本来面目。
白雪儿无比幽怨地道:“果然是你!”沈君梧虽然蒙着面,但从他一出来,便已认出他是谁了。挑破他的面巾,不过是想确认而已。当她真正挑破他面巾,沈君梧的面孔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心中的酸楚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怎么都想不到沈君梧会相助仇若兰,更想不到他竟会与自己为敌,沈君梧神色尴尬,喃喃地道:“雪……雪儿……白……白姑娘……我……我……”心神激荡,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白雪儿指着仇若兰道:“你知道她谁吗?”沈君梧点点头道:“知道!”白雪儿恼道:“你既她是谁,为何还要救她?”沈君梧道:“这位仇姑娘于在下有救命深恩,你……你别难为她!”这时,仇若兰亦走到沈君梧身边,眼睛看着望着的却不是她的敌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