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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既然不愿走,那咱就不走!”沈君梧道:“恨天教既然要围杀我等,一定在周围布满了眼线,今晚咱们就算想走,也走不掉。明天既然是正大光明的决战,双方的力量将都在明处,激斗之时,我一定为拼尽全力,为你杀开一条血路!”于素素道:“大哥是想让我趁乱离去?”沈君梧道:“没错!”于素素摇摇头道:“大哥若死了,小妹绝不独活!”沈君梧叹道:“傻孩子,尽说些傻话!”望着眼前的于素素,脑海中却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了白雪儿的身影,想起明日之后,也许就是人鬼殊途了,心中叹息,一丝淡淡的忧伤闪过眼际。
一夜无话,当沈君梧慢慢地睁开双眼,却见于素素双手托腮撑在床沿,静静地望着自己,遂问道:“丫头,看什么呢?”于素素轻声道:“我想在活着的时候,把你看个够,免得到了阎王爷那儿认不出你来!”沈君梧道:“恨天教虽然来势汹汹,但要将我们一举格杀,也没那么容易。丫头,走,咱们出去活络一下筋骨!”
来到院中,舒展双臂,虽觉胸口沉闷,隐隐作痛,却不似昨日那样使不得力,遂打了一套简单的“太祖长拳”。这时,吕钟出来叫道:“兄弟,家父有请!”沈君梧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与于素素来到大厅,却见吕不奇正危襟正坐在当中的主人位上,薜涛、秦重等人则坐在两旁,遂紧靠吕钟在末座坐下。
吕不奇道:“现在已是辰时,再有两个时辰恨天教便会大举来犯,沈少侠前日为雷天横所伤,武功已然大打折扣。茹儿数日前亦为腐尸掌所伤,余毒虽清,但体力未复,亦难拒强敌。于姑娘年经尚轻,实难一战,所以老夫准备了四匹快马,待三大护法现身之时,就由钟儿带着他们先撤,不知诸位意下如何?”秦重道:“老哥所言甚合我意,与恨天教拼命之事就交给我们这帮老家伙吧。”辛四娘也道:“两位大哥说得不错,辛四娘完全赞同!”
沈君梧缓缓站起来道:“多谢诸位前辈的关心,晚辈虽然武功低微,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古人尚知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我沈君梧堂堂男儿儿,岂能输于古人?恨天教虽然来势汹汹,但高手有限,咱们未必会输!”吕钟也道:“各位前辈,二弟说得没错,我们说什么都不会临阵脱逃的。”沈君梧又道:“晚辈习的是‘雷霆剑’,丫头习的旋风刀,我二人虽远未达到刀剑合一的境界,但刀剑合壁,虽说不上威力绝伦,但自保定可无虑!”吕钟也道:“吕家庄除我们外,还有三十六名弟子,也需要我带着他们与恨天教属下斯杀。”杜伯当道:“咱们一心想成立铁血盟,恨天教却又处处围追堵截,既然这一战生死难料,咱们也不必在意什么良辰吉日,不如现在就结盟,纵算身死,也是为铁血盟而死!”风无影道:“杜大哥说得没错,咱们这半年奔走,为的不就是铁血盟吗?如果铁血盟还未成立,咱们就死翘翘了,岂不窝囊?”独孤重道:“就请吕老哥拿个主意吧!”吕不奇缓缓地站起来道:“既然诸位兄弟都有此意。那好,钟儿,摆香案!”
半个时辰过去,吕钟将一切准备就绪,将大家请至院中,来到香案前,吕不奇手持三支香,对着香案拜了三拜道:“我吕不奇本是一江湖散人,值此武林多事之秋,决心组织铁血盟,我等定以忠信为本,侠义为先,为武林之正义,江湖之安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大家盟誓完毕,离午时尚有一个时辰,吕不奇道:“钟儿,上酒菜,咱们吃饱了,喝足了,再与来袭之敌一决高低!”众人齐声叫道:“好,听从盟主安排!”吕钟叫来几个师兄弟,就在大院之中,摆了六台酒席,大家猜拳划令,吃得不亦乐乎,喝得马马虎虎,毕竟大战在即,没有几个人真敢痛饮。
欢笑声中,一行人从外面走进院中,为首之人,却是黑心秀士林文峰,跟在他后面的却是风际云、雷天横、电惊风,紧跟四人的却是笑面佛杜绝,此人虽非恨天教之人,但长期住在恨天教,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协助仇恨天打理恨天教,深受仇恨天信任。在他们的身后,则站着黑白无常,每人手中还提着一个在大麻袋,胀鼓鼓的,不知里面所装何物。而其他的教众一入庭院,借四向散开,将众人围在核心。
吕不奇见来者之中,除三大护法外,还有总管林文峰,以及笑面佛杜绝,内心着实吃惊非小,看来恨天教是想一举将我等斩尽杀绝了。想起老友惨死,仇恨更炽,但身为主人,也不愿缺了礼数,强压心头悲愤,拱手道:“诸位果然准时,老夫一时贪杯,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诸位海涵!”林文峰嘿嘿笑道:“吕大侠不必客气,江湖中提起北侠大名,莫不敬仰,我等不请自来,还乞恕罪!”笑面佛杜绝挪动着他那肥胖的躯体,双目笑成了一条线,道:“吕大侠也不必惊慌,我等前来,只不过想送吕大侠一点礼物,聊表敬意,再顺但取些物事,以便回去交差!”
众人见他笑得诡异,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此人前来,绝非好事,辛四娘首先忍耐不住,冷冷地道:“杜大侠所谓的物事,恐怕就是我等头颅吧?”杜绝笑道:“还是辛四娘聪明!”说完,忽地自黑白无常手中接过麻袋,双手一抖,朝吕不奇掷了过来,哈哈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敬请笑纳!”
吕不奇正待伸手接过,吕钟怕袋中藏有诡计,伤及乃父,忙纵身上前,接在手中,触手这即,只觉里面东西圆圆滚滚,粘粘乎乎,伴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急忙解开封结,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觉肝胆俱寒,双目尽赤,望着吕不奇说不出话来,原来麻袋中竟装满了颗颗人头,除去长白二怪等五人外,还有昨日出庄的劲装汉子!
吕不奇此刻看到了袋中人头,面色一变再变,面部肌肉也因为痛楚而变得扭曲,薛涛等人亦是悲愤莫名,双目赤红胜火,恨恨地盯着来人,只待吕不奇一声令下,便冲上前去,将来人撕成碎片,至于能不能如愿,众人倒没想过!
笑面佛见众人悲愤如斯,笑得更是开心,眯成的那条线此刻变得更为细长,对着吕不奇嘻嘻笑道:“吕大侠,对这份礼物可曾满意?你老人家不妨清点清点,看有没有落下一件半件的!他日杜某再给你老补上!”吕不奇怒极反笑道:“好!很好!”辛四娘狠声道:“连普通的庄丁都不放过,你们……太狠毒了!”杜绝仍是笑道:“不是我们,是我,是我让他们割下这些人的人头的。如果不送点礼物,我们怎好意思登北侠之门?”吕不奇道:“如此说来,你们是准备将吕某赶尽杀绝了?”林文峰道:“当我们初入这倒马关时,还真没想过要将你们赶尽杀绝。之前我们曾追踪你三个月,不但没将你授首,甚至连一根头发都没伤着。这次我等来到这倒马关,以你北侠的耳目不可能不知情,原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溜之大吉,没想却率众在这庄中等死,这就怪不得我们了!”杜绝笑着接道:“要怪就要怪这偌大的吕家庄,是它让你的心中有了牵挂,就因为它的存在,你们没有选择逃亡,而是选择死亡!”
吕不奇没有说话,因为林文峰与杜绝说的都是对的,自己没有选择逃亡,的确是害怕自己走后,吕家庄会变成一片废墟,无法跟列祖列宗交待。同时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希望,希望凭着如许高手,能击退三大护法,毕竟这倒马关离恨天教总坛甚远,恨天教的一干高手,是不可能长期滞留的。当他看到林文峰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他低估了仇恨天要灭铁血盟的决心。对梦想着一统江湖的仇恨天来说,是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潜在的对手慢慢成长的,将他消灭在萌芽状态,是最佳的选择。想到这些,吕不奇只有苦笑,望了望吕钟,又看了看沈君梧,只觉得他们还年轻,他们不应该死在这倒马关。今天说什么也护得他们周全。一边想着,一边踏上前去,每踏一步都伴随着青石碎裂之声,地上也跟着起了一个三寸多深的足印。
杜绝见他如此,心下也暗自佩服此人果然了得,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但口中仍是嘻嘻笑道:“吕大侠,你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又何必拿这些青石出气?”吕不奇也懒得与他作这些口舌之争,火红的眸子一扫诸人,冷冷地道:“废话少说,谁先出来领死?”杜绝仍是嘻嘻笑道:“吕大侠名动四海,侠名远播,就由杜某来领教高招,至于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