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雪儿追问道:“每天真的只有五人把守吗?”小翠点点头道:“是啊!”白雪儿接道:“如果把他们五人一一打倒,是不是能够出谷?”小翠摇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他们的武功都很高,绝不在谷主之下,你武功再高,恐怕也不能一口气打败五人吧?”白雪儿也知道不能连败五人,心中本来升起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除非……除非有那无名老人的帮忙,或许有点希望!
小翠见她半天不语,明亮的眼睛眨了眨,道:“白姐姐,你还想出谷吗?我劝你还是别想了,其实,那条通道上不但有专人把守,而且还有机关,厉害无比,你是闯不出去的!”
白雪儿望着远方,双眼朦胧,喃喃地道:“我一定要出去,只要能在八月十五前出谷,任何代价都愿意!”小翠偏着脑袋,不解地道:“白姐姐,为什么你一定要出谷,难道你不怕死吗?”白雪儿用手轻摸着小翠的头,苦笑道:“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的!”
只要一想到八月十五,便不自然地想到那场约会,白雪儿的心都禁不住阵阵绞痛,一个是自己的最敬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其中任何一人稍有差池,都将令她痛悔终生,如果沈君梧因此死了,她白雪儿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小翠只有十二三岁,对她的心思自难明白,见白雪儿神色凄苦,禁不住问道:“白姐姐,怎么啦?”
白雪儿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爹什么时候能来,到时我就可以出谷了!忘忧谷,有进无出,哼!好神气!”
是夜三更,白雪儿待小翠睡着后,又悄悄地来到禁地,无名老人早已等候多时,一把拉过道:“来,小姑娘,咱们今晚练最后一式‘无忧无虑’!”白雪儿奇道:“晚辈有点不明白,前面几招都是什么‘杞人忧天’啦、‘忧心仲仲’啦、‘忧心如焚’啦、还有什么‘忧郁成疾’啦,怎么这招突然变成了‘无忧无虑’啦?”
无名老人笑道:“这套掌法既叫‘忘忧八式’,没有忧,又怎能忘?前面几掌只不过是他的铺垫,真正厉害的却是最后这招,你看仔细了!”
说毕,忽地窜起身形,挥舞双掌,宛若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看似无甚威力,但着物之处,碰者立摧,只瞧得白雪儿瞠目结舌,暗想世上还有如此武功,自己的“飘来忽去掌”虽说也是含劲待发,但仍有迹可寻,功力高低,一望便知,不象此招,劲力极度隐晦,只有着物之时,突然发出,令人防不胜防!无名老人一招使完,又详细地讲解了一遍,便让白雪儿自行练习。
而自己则坐过一旁,吃着白雪儿带过来的鸡腿美酒,边吃边看,入眼之下,不由大为光火,只见白雪儿使来使去,身形僵硬,出掌笨拙,神色忧郁,哪有半点“无忧无虑”的味道?当即叫她停下手来,不满地道:“这招无忧无虑讲究的是身形潇洒,掌走轻灵,内劲含而待发,随心所欲,浑然天成,犹如行云流水,前面几招,见你学得像模像样,入木三分,怎么到了这招却如此不济?”
白雪儿自入谷以来,心境就从未开朗过,而这“忘忧八式”的前面几招,正合她的心境,学来自是得心应手,事半功倍,但这招“无忧无虑”,刚好与她心情相背,学来自是事倍功半,见无名老人责问,惟有苦笑!
无名老人见她神色苦闷,眉头暗皱,问道:“小姑娘,有何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老怪物替你排解排解!”白雪儿道:“晚辈进谷日久,意欲出谷,不知前辈能否相助?”无名老人面色一变,为难地道:“这个……这个……你是知道的,老怪物是不能越过那块石碑的,又怎能助你出谷,实在无能为力……实在无能为力!”说到这儿,语气一变道:“小姑娘,其实这忘忧谷也没什么不好?你又何必一定出去?来,笑一个,咱们重练这‘无忧无虑’!”
白雪儿神色忧郁,摇摇头道:“不,晚辈高兴不起来,练不成这招!”无名老人内心大急,双手直搓,不知如何是好,瞧在白雪儿眼中,既是好笑,又是感动,自己与他只不过萍水相逢,却蒙他如此关心,不出谷则已,如有机会出谷,定将带此老同往,当下问道:“前辈,你真的不能越过那石碑吗?难道你从未想过出谷?”
无名老人望着那块石碑,眼神已没有初见时的恐惧,叹道:“老怪物在此生活了几十年,除了武功之外,只记得不能越过那块石碑,每次见着它就心惊肉跳,是你让我恢复了神智及部份记忆,但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出谷吗?”
白雪儿与他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已习惯了他那怪异的外貌,此时听他提及,才特别注意起来,只见他除了双眼黑黑放精光,还象个人外,其他地方都长满了绒毛,晃眼望去,就象一个大马猴,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真的走到外面,不骇死几个人才怪,知他出去的确多有不便,一时沉默不语。
无名老人见她神色凄苦,怜惜之心大起,柔声道:“小姑娘,你只管休息练功,不要着急,出谷一事,老怪物会给你想办法!”
白雪儿见他语气松动,也不似先前愁闷,深知今夜是无论如何也练不好功了,只好先行告辞,一连几个晚上,虽夜夜苦练,却始终不得要领,这时,正呆在房中出神,小翠忽地推门而入,叫道:“白姐姐,上次闯谷的人又来了,还增加了好多,他们都守在谷口等谷主召见呢,看样子如果谷主不答应,便要大举侵犯了,还有哇,带队的跟你一个姓,叫什么白……白什么天……对白啸天!”
一听到“白啸天”三字,白雪儿忍不住弹了起来,捧着小翠的脸亲了又亲:“小翠,永别啦!”说完,飘身而出,径直朝谷外跑去,小翠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不知她要干什么,跟在后面,边追边叫:“白姐姐,你怎么啦?”引得全谷皆惊,纷纷跟来,一看究竟!
白雪儿此刻只顾狂奔,一心想出谷与爹爹相会,哪管身后诸人?刚到谷口,一人闪身拦住去路,冷喝道:“回去!”白雪儿此刻正值高兴,见有人拦道,好不气恼,想都未想,冷叱道:“滚开!”跟着右手一挥,正中那人胸口,看似轻飘飘的一挥,那人竟然吃受不住,倒飞三尺,拿桩不稳,坐倒在地,白雪儿也不由暗自惊诧,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挥,竟能将此人击退,其实她那里知道,刚才那一轻飘飘的一掌,正是“忘忧八式”中的“无忧无虑”,这一招,她学了几天都未学会,没想到此刻一高兴,竟不知不觉地用了出来!
这时,忽听一人冷喝道:“‘无忧无虑’,‘忘忧八式’,左右护法,还不快将此女拿下!”说话间,忘忧谷主如飞而至。
向文龙与白头翁本来早到谷口,见白雪儿一掌推倒药人,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这时,闻谷主厉喝,方清醒过来,相互一打眼色,分左右攻了上来,这时,那位药人也自地上弹起,从后面攻到,白雪儿武功虽也不俗,对付一人尚可,此刻在三大高手夹击下,又怎能挥洒自如,没过几招,便为三人所制。
忘忧谷主凤目带煞,盯着白雪儿厉喝道:“这‘忘忧八式’你从何学来?”白雪儿亦知刚才在狂喜之下,不小心露了底,虽知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仍是傲气十足,冷哼一声,冷冷地看着忘忧谷主,不发一言!忘忧谷主冷笑道:“别以为不说本谷主就不知道,‘忘忧八式’天下间除本谷外,只有一人会使!”说到这儿,语锋一转,厉声道:“说,你是不是到过禁地?”此言一出,全谷哗然,白雪儿自知隐瞒不过,冷冷地道:“多此一问!”
“好,很好!”忘忧谷主怒极反笑道,“左护法,你跟大伙说说,擅闯禁地,该当何罪?”向文龙神色一正,朗声接道:“擅闯禁地,烈火焚身!”
“擅闯禁地,烈火焚身!”下面的人也跟着吼了起来,白雪儿何曾见过这等声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心中渐渐感到害怕起来,回头见着小翠也是惊恐不安,虽有相救自己之心,却无相救自己之能。忘忧谷主将手一挥,道:“左护法,先将她押到议事厅,右护法,你着人搭刑台!”说毕,也不理众人,转身而去。
众人簇拥着来到议事厅,忘忧谷主将手一挥道:“你们先下去!”待众人散尽,又上下打量着白雪儿,道:“白姑娘,咱们做个交易如何?”白雪儿此刻身不能动,小命朝夕不保,不知她出此言语是何用意,双眼睁得大大的,瞪着谷主道:“本姑娘既落你手,要杀要剐还不是谷主一句话?有什么企图就趁早说来!”
忘忧谷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