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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自外面进来两位中年人,面色阴沉,神色忧郁,正是前来赴约的只手遮天陶风,黑面郎君邝天云。
陶风踏入庙内,豹眼环视四周,粗声粗气地道:“那丫头还未到?”邝天云也看了看四周,点点头道:“是还没到,听说那丫头心狠手辣,凡是得罪她的人,极少留有活口,她既约我二人到此,自是早到为好!陶兄对今日之事,可有想法?”陶风道:“帝宫也好,恨天教也罢,都是江湖上狠得不能狠的脚色,任谁都得罪不起,今日之事,也惟有走一步算一步,相机行事。”邝天去忽地叹了口气道:“想你我二人,向来独来儿往,从未受人钳制,何等的逍遥自在!唉,以后……以后就难说得很了!”
陶风亦是苦笑着接道:“邝兄所言极是,今日江湖纷争又起,帝宫、恨天教与七大帮派已成鼎足之势,象你我这等江湖散人,也只有在夹缝中求生存,难啊!”邝天云接道:“是啊,你我身为强盗,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本为七大帮派不齿,如果再投效帝宫或是恨天教,便是公然与他们为敌,以后的日子定将提心吊胆,疲于奔命!”
陶风暗叹道:“这还在其次,在江湖中打滚,过的本就是刀尖添血的日子,过了今天,没明天,但求一个开心自在,可现在,咱们无论投效谁,都只有卖命的份,好处是轮不到咱们的,这还罢了,恐怕以后还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毕竟我们也不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自不会将咱们当自己人看待!”
正说间,忽听一声朗笑,一人手持折扇,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对着二人拱手道:“兄弟仇似海,仇深似海的仇似海,不知二位是想与仇某和平共处呢,还是仇深似海!”也未待二人回话,便笑着对庙外道,“郭堂主,请进来吧!”话音未落,一人大笑着飘身而进,此人约摸四十五六,神态傲慢,立于仇似海身侧,双目却死死地盯着二人,只瞧得二人心头发毛,冷汗直冒,此人好厉害的眼神!
仇似海微微笑道:“这位便是本教五大堂主之一的金堂主郭鹏飞,二位如果有意于本教,请与郭堂主一起共事!”
陶邝二人不由相对苦笑,帝宫之事尚未摆平,此刻又嘣出个恨天教,该教自仇恨天以下,除去副教主傲南天、军师林文峰以及四大护法外,便数金木水火土五大堂主,这些人在江湖中俱是响当当的角色,凭自己二人,说什么都是惹不起的,但二人自来闲散惯了,三日前不愿加入帝宫,三日后自不愿受命恨天教,如今夹在两大势力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正犹豫间,忽见郭鹏飞双目一瞪,冷哼道:“两位如此不爽,莫非嫌郭某没有资格与两位共事?”陶邝二人见他神色不善,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自己与白衣女子有约在先,如果此答应,势必负约,此二人虽名列大盗,为世人不齿,但向来是言出必践,说一不二,如此作为,定为江湖人不齿,但此时如果不答应,情况将会更糟,恐怕还未等到白衣女子,自己二人便已尸横当地了,此种结果自是大大不妙,心下着实犯难。
仇似海瞧二人神色阴晴不定,不阴不阳地道:“二位乃**巨寇,而我恨天教也不是什么替天行道,也可以说是志同道合,再说,识实务者为俊杰,二位何必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郭鹏飞也一旁威胁道:“二位是明白人,今日如果不投靠本教,非单两位离不了此间,我那另外四位兄弟嘛,也只好对两位的家人特别照顾了!”
两人闻言自是惊骇莫名,要知河北一枪,开封盖孟尝,便是因为不愿投效恨天教,不但本人性命不保,全家也被五大堂主灭了,连三岁小孩都未能放过,帝宫虽然心狠手辣,但从不累及家人。听郭鹏飞如此一说,哪敢再犹豫,急忙拜了下去:“属下陶风、邝天云拜见少教主、郭堂主!”
郭仇二人不由相对大笑,他们也未料到如此三言两语,便已收服这两个**巨寇,陶邝二人见两人大笑不止,也跟着大笑起来,但这笑声的背后,含有多少的苦涩与无奈,也只有他二人知道。
这时忽听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自庙外响起:“诸位笑够了没有?”
四人一齐敛住笑声,凝目望去,只见庙外俏生生地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俏丽女子,玉面冷峻,目寒似冰,对着陶风、邝天云冷冷地道:“两位投效恨天教,是否问过本姑娘?”
陶邝二人本与白衣女子有约在先,初见此女出现,内心本来尚有少许内疚,如今见白衣女子如此未将自己二人放在眼中,心中也自恙怒,闻言冷冷地接道:“在下二人与姑娘素未平生,投靠何人,是乎与姑娘无关!”
郭鹏飞也在一旁冷笑道:“良禽择木而栖,二位兄台投效本教不失为明智之举,姑娘如此责问,未免过于蛮横!”白衣女子柳眉一挑,冷叱道:“阁下何人,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
“我是谁?”郭鹏飞见白衣女子竟不知自己名姓,也忍不住一阵狂笑。笑声经久不绝,响彻云霄,良久敛住笑声,目注白衣女子,一字一顿地道:“小姑娘仔细听着,我乃恨天教教主座下,金堂堂主郭鹏飞是也!”
白衣女子听郭鹏飞自报名号,心中也自吃惊,又见仇似海在一旁折扇轻摇,神色傲慢。心想有此二人在此,今日是绝对讨不了好去,只可惜师兄未在此间,否则合二人之力,定可稳操胜算,心中虽有点畏惧,但嘴上却不甘示弱,冷冷地道:“‘郭鹏飞’这三个字也没什么了不起!”
此话听在郭鹏飞耳中到还罢了,但听到沈君梧耳中,却突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想起与白雪儿初次见面时,在自己自报家门后,白雪儿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所不同的仅仅是前面的名字而已,神色语气几乎都是从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不知此女与白雪儿是何关系,竟然如此相似,同样的白衣,同样的美,同样的傲慢,同样的冷,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但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所谓想来想去,也不过是在脑海中多转了个弯而已,当第二个弯还没转过来时,便听到郭鹏飞自我解嘲地道:“不错,姑娘所言极是,‘郭鹏飞’这三个字的确没什么了不起!”
说到此处,语锋一转,逼视着白衣女子冷冷地道:“姑娘芳名可是上柳下红瑶?”白衣女子怔道:“不错!”郭鹏飞忽地踏步上前,盯着柳红瑶,缓缓地道:“本教弟子缕缕为金针射杀,可是姑娘杰作?”柳红瑶冷笑道:“郭堂主何必明知故问?”郭鹏飞道:“好,很好,今日郭某便向柳姑娘讨还一个公道!”
柳红瑶冷哼道:“郭鹏飞,你武功虽也不错,但若说讨个公道,是乎还差了一匹,本姑娘另有要事在身,今日就暂且别过,他日相逢再作计较!”说毕,转身便欲离去。
仇似海深知柳红瑶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实在担心得要命,当下对着陶、邝二人一打眼色道:“陶兄、邝兄,你二人只要将此女拿下,便是为本教立一大功!”
陶邝二人虽然嘴上说加入恨天教,心中实在不愿之极,此刻一旦如仇似海所愿,与柳红瑶动手,便是公然与帝宫为抗,得罪不起恨天教,当然也得罪不起帝宫,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郭鹏飞见二人迟迟不动手,心中很是不满,冷冷地道:“本教待二位家人如座上宾,二位竟不遵少教主命令,不知是何道理?”
陶邝二人相互对望一眼,深知恨天教做事向来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如果再犹豫不决,定会对家人不利,心中虽有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翻身拦住去路,说道:“柳姑娘,得罪了!”
柳红瑶冷冷地道:“二位既然投靠恨天教,本姑娘自不会放过二位,谈不上什么得罪!”
陶邝二人闻言也只有心中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此时此刻,二人才真正地体会到个中滋味,当下也不愿与柳红瑶作过多口舌之争,相互一打眼色,双双攻了上来,柳红瑶暗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话虽如此说,但盛名之下无虚土,陶邝二人毕竟是成名多年的**巨寇,手底功夫自然不弱,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凌厉异常,二人若论单打独斗,自非柳红瑶对手,但联手之下,却胜出良多,好在二人对柳红瑶颇有顾忌,始终不敢痛下杀手,一时之间,竟然胜负难分。
沈君梧冷眼旁观,见柳红瑶掌势飘浮,内劲含而不发,从不与二人力斗,只是展开身法,周旋于二人之间,只要二人稍有疏忽,必将为其所趁,轻则伤身,重则伤命,看其武功,似与白雪儿出之一路,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