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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仍由金眼猫引路,一行七人走出石屋,忽见三支响箭冲天而起,尖锐的破空声划破深夜的沉寂,格外的刺耳,金眼猫脸色一变,急道:“糟了!被发觉了,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残缺老人双眼一瞪道:“糟什么糟?老残废早被他们关得发慌,现在正好出出这份鸟气,杀他几个人过过瘾!”金眼猫叹道:“前辈不知此庄的厉害……”话未就完,残缺老人小眼一瞪,怒道:“怎么?敢瞧不起老残废?”
金眼猫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到嘴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这时,庄内人声嘈杂,灯火通天,如通白昼,一条条火龙闪替游动,沈君梧叹道:“现在想不拼,也由不得咱们了!”
众人刚拐过三道弯,已被一彪人拦住去路,为首者,身似铁塔,面如锅底,杀气腾腾,手执一对银锤,足有百十斤,居中一站,威风八面,一见双眼猫,双目凶光毕露,暴喝道:“金眼猫,本庄主待你不薄,你竟敢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入庄,还不趁早缚手就缚?”
此人说话声如洪钟,似山崩,似海啸,只震得人头皮发麻,耳鼓作响,金眼猫定了定神,冷笑道:“小爷本为帝宫中人,何来吃里扒外?束手就缚,更是笑话奇谈!”直气得罗镔呀呀怪叫道:“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让你尝尝本庄主的手段!”
这时,又有一队人马从后面包抄过来,拦住去路,为首的却是一个年轻后生,面色白净,显得有点阴阳怪气,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金眼猫对着沈君梧小声地道:“那小白脸便是罗镔的宝贝儿子罗云,武功一般,却好充英雄,罗镔对他爱逾性命,若能出其不意地将他擒住,定能全身而退!”
晚辈设法残缺老人忽地一阵桀桀怪笑道:“罗镔,识相的就恭送我等出庄,否则,老残废定将霸王庄闹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罗镔一阵哈哈狂笑道:“残废老儿,真是大言炎炎,井蛙窥天,就凭尔等几人想大闹本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沈君梧忽对残缺老人低声道:“前辈,你率众人往前冲,晚辈设法擒住罗云!”残缺老人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可不是闹着玩的,点头会意,也不理会罗镔之言,猛地弹身而出,左手抓住一人脖子,右手按住天灵盖,用力一拧,只听“喀嚓”一声,那人脖子顿时应手而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面目朝后,端的可怖,聋哑二叟也不甘落后,紧贴身后,跟着抓住二人,依样画葫芦,又将两名武士的脖子拧断,然后将三具尸体直挺挺地丢在罗镔面前!
罗镔见状,大为恼火:“岂有此理!”将手一挥,身后武士潮水般地涌到,顿将三人分开,三人武功比起这些一般武士,自然高出甚多,更何况,连日关押在牢,早已是满腹怨气,还不趁机发泄,当下亮开双掌,左冲右突,掌影过处,血肉翻飞,哭爹叫娘,不绝于耳!
死亡虽然可怕,却吓不到霸王庄的勇士,一批人倒下,另一批人双跟着填上,饶是三人武功高强,此刻也杀得手软,柳白二人眼见三人渐渐施展不开手脚,也杀了过去!
罗镔眼见死亡惨重,再也沉不住气,双锤一撞,发出震天巨响,快步上前,猛地一锤,朝残缺老人当头盖下,若是砸得实了,这变成一滩肉泥才怪,面对如此声势,残缺老人也不敢大意,双足一错,横飘三尺,顺手抓住一名武士,迎着双锤撞去,只听“噗”地一声,那人顿被砸成一团肉酱,血肉飞溅,毛骨悚然!
罗镔眼见手下如此惨死,心中一痛,怒火更炽,双锤飞舞,紧紧相迫,残缺老人可不敢与他硬拼,一面躲闪,一面抓住近身武士迎着大锤抛过去,这个办法倒也不错,罗镔虽然威猛,也不得不投鼠忌器,残缺老人正自得意,忽地抓了个空,转头望过,却发觉身旁一丈之内,竟无一名武士,那些武士早已站在圈外,噤如寒蝉,面对如此声势,又有几人不害怕?
这时,罗云也是一声令下,身后武士犹如决堤洪水,尽数向沈君梧杀到,沈君梧也不怠慢,双足一点,越过众人头顶,一招“飞蚁来朝”,长剑化作万缕剑光,射向罗云!
如此剑法,罗云几曾见过?大惊之下,想也未想,学着残缺老人的样,左右开弓,抓住身旁两名,推向剑光,惨叫声起,剑光不见,两人仆地倒地,每人身上至少添了三十六个血洞,沈君梧暗骂:“可恶!”没想到罗云竟为着自己身死,竟不惜牺牲手下性命!
罗云饶是逃过此劫,但望着那一个个冒血的血洞,只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一个劲地朝武士堆里钻,口中连连叫道:“快阻住他!快阻住他!”
那些武士虽见沈君梧厉害,但还是不顾自身安危,向前涌到,沈君梧可不愿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冲天而起,跟着一招“天花法雨”,化作万缕剑光,剑光交织成巨网,从天而降,罗云眼见难以脱身,只吓得面如土色,大叫道:“爹,快来救我!”沈君梧冷哼道:“叫妈也救不了你!”
罗镔本想冲过来相救,奈何残缺老人拼命拖住不放,眼见救援不及,忽地抡起一柄银锤打了过来,沈君梧身在半空,无从借力,眼见银锤飞至,难以躲闪,只急得白雪儿冷汗涔涔!
好个沈君梧,武功果然了得,长剑忽地在锤上轻轻一点,借势一个翻身,落在银锤后面,而剑势未停,迅速地罩了下来。
罗云初见乃父出手,本以为沈君梧难逃性命,正想得意地大笑几声,忽觉全身一麻,身上至少有十八处穴道被剑尖点中,动弹不得!沈君梧冷冷地道:“你也未免笑得太早了解”寻些武士见罗云受制,纷纷吆喝道上前抢救,沈君梧长剑一抖,抵住他的咽喉,冷喝道:“站住!”
众人倒出听话,乖乖地站在那儿,谁都不敢动上半步,又听沈君梧叫道:“罗镔,快叫众人住手!”罗镔本仗着人多势众,此刻占着绝对上风,原不想住手,但奈何爱子在他手中,夫复何言?一干人正杀得手脚发软,闻言自是求之不得,残缺老人大拇指一竖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罗镔望着沈君梧,恨不能食他的肉,啖他的血,狠狠地道:“臭小子,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吧!”沈君梧淡淡地道:“其实也没什么条件,只要庄主能恭送我等出庄,沈某自会将令郎放还!”罗镔看了看沈君梧,又望着罗云,爱怜横溢,空有一身武功,却不能动弹分毫,恨恨地道:“罗某凭什么相信你?”沈君梧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果想保全令郎这条命,就乖乖地照我的话去做!”罗镔嘴角一阵抽缩,此时此刻也的确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恨恨地道:“好,罗某暂且由你,如果你们言而无信,罗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将尔等碎尸万段!”白雪儿冷笑道:“出了霸王庄,还由不得你发横!”沈君梧轻笑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沈某随时恭候!”说毕,又对着那些武士喝道,“闪开!”
众武士面面相觑,对方虽有罗云人质在手,但没有罗镔的命令,谁都不敢退开半步。罗镔虽然心有不甘,但此时此刻也由不得他发横,只好将身一侧,无可奈何地道:“让他们走!”
众武士纷纷闪开一条道来,残缺老人嘻嘻笑道:“对了,这才是乖儿子!”只气得罗镔差点没昏过去!
来到山门,罗镔叫开大门,众人走出庄外,沈君梧笑道:“罗庄主,千万别派人跟踪,否则,对令郎沈某可没什么保证!”直气得罗镔双眼翻白,却又不敢不遵,眼睁睁地望着众人在视野中消失,莫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行至十数里,沈君梧方将罗云的穴道解开,冷喝道:“滚吧!”罗云虽然心中怕极,但嘴上仍想硬充好汉,冷然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残缺老人小眼一瞪:“期你个头,若不趁早滚开,老残废定让你变成残废第二!”罗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纵借他三分胆量,也不敢再行耽搁,急忙鼠窜而去,残缺老人望着他的背影,禁不住放声长笑!
沈君梧待他笑毕,又问道:“前辈何故与霸王庄结仇?”残缺老人叹道:“说来话长,那日林百雄无端被人暗杀,老残废当时刚好在河北,便义不容辞地追查凶手,谁知凶手还没查出,却被两个蒙面人拿住,装上马车,稀里糊涂地来到霸王庄!”沈君梧问道:“可知那两人是何来路?”残缺老人笑道:“他们黑巾蒙面,老残废又不是神仙,怎知他们是谁?对了,你小子又怎会来到此庄?”
这时,却又轮到沈君梧苦笑了,叹道:“晚辈受金明池设陷,被仇似海偷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