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清末那几年:一幕未散场的潜伏传奇-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一

三娘说:

越不让他偷瞧,他一准非偷瞧不可,男人的天性使然,也是没有办法。换衣当中,他贼一般地摸进屋来,搂上我,要做那羞人答答的勾当。我赶紧说:“青天白日,怎好这样。”张目这个脸皮厚的东西偏要软磨硬泡,软语央告。我生来的性儿就是任你三头六臂也不怕,总要与他拼上一拼,怕就怕甜言蜜语,我就搓手踯躅,一筹莫展。他一个劲儿地说:“娘子救我一救,想煞我了。”我叹息了一声,松了手儿,只得由他乘虚而入。

开初,想起他背着我做的那些风流丑事,还有点嫌他,恨不得将他打翻在地,方消我恨;后来见他一味奉承,身子便不听我使唤了,也不好拂了他的情意。亲热了横有两个时辰,他才歇手,整理了衣衫,下地说话。我提起庵堂周遭的邻居们都说静怡师父遇害那日,很多人见过花铺的蒲先生曾出现过。张目问:“可是黑得如灶君皇帝下凡一样的那个姓蒲的吗?”我说:“正是。”张目说:“那就简单了,寻个机会砍了他的头,以祭奠静怡,岂不就可以交差了?”我说他:“你好没个合计,人家只说他那几日在庵堂周遭出现过,又没说见他杀人行凶来着,怎好就越礼非法地去砍他的头?”张目直直眼儿,也没话再说了。

我几次借故去花铺买花,每一回蒲先生都是百般逢迎。我买了花,他也不肯放行,满脸堆笑道:“夫人何必匆匆回馆,权且品品我的菊花茶。”我也自当乐从,借此攀谈几句。有客人来,他就连忙起身,离座相迎,彼此说长道短,很像个千好万好莫如银子好的生意人。这倒叫我欲行欲止,进退维谷,只好从长计议,多盯上他一阵子,看他有什么异动没有。林驿丞他们每每催问,我都想尽办法加以敷衍;他们虽然着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能叮嘱我“抓点紧”。我其实还不是为了稳妥起见,免得杀错了人,将来到了阴间小鬼找我的麻烦怎么办?听说下油锅的滋味很是不好受。张目说我:“从打你生了孩子,就喜欢瞎琢磨了。”

去花铺多了,调笑惯了,我有时候便故意丢了个媚眼过去,言谈中也莺喉婉转了些,看他会不会魄散魂飞,因此而露出行藏来。没想到他却显得坐立不安,以至于连惯常的菊花茶也不敢再留我饮了。他说:“夫人不要害小人了,我万一失了方寸,莫说是你家的张目饶我不过,就是林驿丞也要与我为难。夫人要是有事相托,纵使万难,我也尽力为之。至于别的,对不起……”这时我方知道,驿馆看似深宅大院,苔痕绿净,却原来内中底细尽人皆知,谁都瞒不了。他这一番话,倒把我说羞了,真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张目的事似的,忙收起一脸轻浮,变得庄重起来。三言两语后,我便一拱而去,蒲先生照旧相送出门。从此,我再也不好意思去花铺了。一想起这一段,我便不由得脸红,恨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

这天,一队身着新式军服的兵士突然光临驿馆,先是吓了我们一跳,各自赶紧操家伙,待投贴一看,原来是兵部派来的。林驿丞忙率众出迎,领头的跟林驿丞过了礼,分宾坐下。我们见双方都还客气,料必没什么麻烦,不过是例行公事。李耳进茶的时候,又听他们在谈什么练兵,什么强国,均是国计民生;大伙儿都放心了,退回到后边,透过窗户往外瞅。

张目见那些兵士军纪严明,并不到处流连,便说:“这怕就是袁项城的小站新军吧,举止做派都是德国式的,威风!”李耳却说:“若不是这个姓袁的告密,光绪皇上也不会被幽闭瀛台,谭嗣同几位爷更不会掉脑袋。”张目分辩道:“告密也不能全怪袁项城,他也就是耳根子软,听了荣禄的撺掇。”他们说的这个荣禄我听着耳熟,就问:“你们提到的荣禄是不是那个直隶总督?听说他富得流油,食不了的珍馐美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还听说,他年轻时跟慈禧有一腿,眉来眼去好多年,还是先帝棒打鸳鸯,硬是拆散了他们,把慈禧接进了宫里……”“够了!”王品大概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道,“你们无聊不无聊?要由光绪一意孤行下去,百年的祖制俱都付之东流了!一切均照洋人的方子抓药,大清国的基业非被断送了不可!”李耳不服气,跟他说理:“光绪皇上颁布的新政头一条就是剪掉这条难看的辫子,起码我天天不用早早起来伺候它了。你知道当年我在东洋,为这条辫子受了多少的气?一跟同学打仗,就让人家揪住小辫子,挖苦我这是一条猪尾巴。”王品说:“这可是祖宗留下来的,你难道连祖宗都不要了吗?”眼看就要打起来。我跟张目紧劝慢劝:“算了算了,这笔糊涂账,一句半句算不清楚。”正争执着,林驿丞回来了。我见他举止颓唐,满脸晦暗,心中不免有几分忐忑,担心又有什么祸事降临,忙问:“那群兵勇都走了吗?”林驿丞微微冷笑:“都滚他娘的蛋了。”

大伙儿将林驿丞围住,问道:“他们有何公干?”

林驿丞答道:“说是朝廷急用军费,来筹款项。”

我说:“不会是讹我们吧?”

林驿丞背个手,在室内连着转了几个圈。

我说:“你就别转了,看着眼晕,到底他们要走了多少银子?”林驿丞使劲把脚一跺,嚷嚷道:“一个子儿也没留下,通通都取走了。”我们一听居然又变生荆棘,都愣住了。

“咱们驿站还干不干了?”王品问。

“领兵的说,这不归他管……”林驿丞说。

李耳呵呵冷笑道:“合着他们就只管聚敛钱财?这群混账王八蛋!”众人也不胜愤恨。

林驿丞说:“我想诸位都该为将来做些打算了,以免一有变故,措手不及,这个驿站怕是难以为继了。”

我问道:“驿丞有何良策?”

林驿丞答道:“我嘛,管不得那许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事到临头,我再想辙也不迟。不然,终日犯愁,只能徒生烦恼。”说罢,他垂头丧气地走了。张目将我拉到一个僻静地方。

“驿站真要被裁撤了,你我理当及早谋划。我们比不得他们,他们无债一身轻,我们有孩子拖累。”他说。

我说:“枉你身为男子,遇事就慌得没了计策。”

张目说:“你说我们举家搬回故里如何?虽已无亲无故,三间坯房还是有的。”

我说:“既无亲无故,便是那里有一座金山,也值不得我鞍马劳顿。要去你去,我不去。”

“先头,是你说要走,我不干;现在我说要走,你又不干了。当年跨鹤凌霄的念头尽付东流了。”张目说我。我早打准主意,跟林驿丞他们泡上了。他们什么时候走,我们就走,他们要留,我们亦留,总还能落个同舟共济的好名声。“你倒说话呀。”张目催我。

我说:“不是驿站尚未裁撤嘛,我们还有一日三餐糊口,也还有一明两暗的房子可以栖身,急什么呀?你就安下心来,看其情景若何,然后再作道理。人家都能等,我们为何不能?”

张目闻之,想了想,点头称是。“总归一动不如一静。”他说。一日还不显,过了月半,驿馆的拮据就暴露无遗了,酒没得喝,肉没得吃,饷银拖欠着不发,天天都是粗茶淡饭。驿馆中人大都是吃惯口儿的人,哪受得了这个?就拉帮结伙地去找林驿丞吵。林驿丞叉着腰说:“你们就认了吧,往后也只有清汤挂水,百结鹑衣了,再想像以往那样当吃香喝辣的大爷,够戗了。”有人闹着要走。

林驿丞比他们口还冷:“要走,两便,我正求之不得呢,好歹还省些嚼过。”遂吩咐手下取来文房四宝,谁走谁签字画押,当即便将拖欠的饷银付上。还真有一干当差的领了饷银,收拾铺盖,自奔前程去了。一清点,走了二三十位之多,我想留他们,林驿丞在边上一个劲儿给我递眼神儿。“就我们眼下这些许存项,实在养不起这么多张嘴,不如放他们出去另谋生路。”林驿丞如此一说,我倒不好拦了,只得冷眼瞧着一个个故人离去。“你真舍得他们走?总归在一起多年了。”我说。

“这是早晚的事,赶早不赶晚。”

“难怪说‘无毒不丈夫’呢。”

“你这个老虔婆,休得多嘴。”张目见我责怪林驿丞,生怕得罪了他,呵斥我道,“林驿丞自有主张,谁都不声张,你管他则甚?”我有心撞他两句,又怕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他情面,掉头便走;张目瞧我动了气,赶紧追在我屁股后边小心服侍。我靠在枕上,想起张目刚头的奴才嘴脸,不能泄愤。原还以为他是个血性男儿,归齐也是个奔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