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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那几年:一幕未散场的潜伏传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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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想必是有人听窗根。

“是谁?”三娘问。

“是我们几个。”李耳跟王品嘻嘻笑着走了进来。

我简直羞愧得抬不起头来,赶紧坐起来。三娘见他们来了,口气马上变了,变得心平气和:“你要想讨一房小,不妨直说,我绝不拦你,千不该万不该,你却去偷。偷个书香小姐倒也罢了,偏去偷窑子里的妖狐,真要染上一身的病,你说怎么办?”这一番通情达理的话,叫李耳和王品听得连连点头,都冲着三娘挑大拇哥,敬佩不已。只我了解三娘,暗自叫苦。“张目家的真够贤惠。”李耳说。

“谁要娶了这样的媳妇,那是造化;你小子算是赶上了,还不知个足,你算是积了八辈子阴德了。”王品也一个劲敲边鼓,不知他是真这么想,还是瞧我的笑话。

不管怎样,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便说:“不待你们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我错了,还望娘子见谅,就是再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勾三搭四的了。”三娘体贴地说:“还不赶紧叫各位兄弟落座,戳在那里做什么,你们瞅瞅,他哪里像个当家的!”

“嫂夫人,张目兄素来沉稳,这一回准是被那伙子粉头迷惑了,一时昏了头。”李耳和王品再三替我说情。

三娘豁达地说:“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个个都是吃着盆儿,盯着碗儿,真吃醋还吃得过来?”她这一说,李耳俱都放下心,直冲我叽咕眼儿。三娘的深明大义让我无地自容,后悔不已:似三娘这般知冷着热的媳妇,打着灯笼怕是也难找,再把脚往外伸,着实大不该。三娘又张罗着要给李耳和王品排饭,他二人见风已平浪已静,便不再耽搁,哄然散去。我送他们出去,回过身来想跟三娘道个歉,表明心迹,往后一准与她安心过日子。话未出口,想不到她突然色变,一把将我搡倒在地,又踏上一只脚:“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背弃了我,我断不可与你善罢甘休!”

此时间,我是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唯有求饶。

“这桩没脸营生,往后再不敢干了。”

“往后是往后,这一回你说该怎么办?”

“你踹我屁股两脚,消消气也就罢了。”

我怕她又掐又抓,把我的脸伤了,出去不雅观。

“要是这么便宜,你将来仍旧没个改性。”三娘一通掐,屁股蛋子、大腿腋子、小腿肚子,凡是见不得人的地界,都让她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我咬着牙强自忍耐,嘴里咕咕哝哝地念叨着。

三娘问我:“你叨咕什么呢?”

我说:“我认错来着。”

“你给我大声念出来。”

没料到她的耳朵跟李耳一样好使,竟听出我念叨的是什么。我不敢不依,只好说:“我念得是‘天皇皇,地皇皇,灵符一道吐霞光,二十八宿齐天降,六丁六甲众大王,快将妖精来擒去……’。”

三娘说:“好啊,你拿我当妖精了。”少不得又是一阵儿掐。这一次,我实在是耐不住了,疼得叫出来。她怕前后左右听了去,背地里骂她雌老虎、醋葫芦,这才罢了手。

叫三娘收拾了一顿,我再也没脸出门了,出去还指不定有多少难听的话往耳朵里头灌呢。我好歹也是个汉子,硬让一个细皮嫩肉、柳腰小脚的娘们儿给辖制了,还怎么出去混事?常言说:打了不罚,罚了不打。三娘倒好,不但打了,还罚我一天不让动筷,饿上三顿,上炕也得睡在床脚上,蜷个身子。她翻个身,就顺势踢我一脚。我转天起来,腰酸腿疼脚脖子抽筋,一伸懒腰,骨头节都嘎巴嘎巴响。冷静想一想,真是他娘的不值,鸡巴就舒坦了那么一时,却连累得浑身上下都跟着遭殃,没一处不难受的。自此,我就老实了,断了风流的念头。“三娘没再跟你嚼会子牙吗?”再见我,李耳和王品问。“他敢。”

“想不到三娘貌似强梁,其实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寻常女流。”他们说。我心想,外强中干的不是她,而是我。不过,我嘴上还是说:“她还操持着要给我讨几房小妾,我没答应;上青楼也就是随便玩玩,当不得真。”屈心不屈心暂不去管它,先说出去捞回一点面子再说。李耳和王品闻之个个羡慕不已,真拿我当掀天拔地、搅海翻江的英雄好汉一般看待了。唯有林驿丞不吭一声,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连头都不抬。想听听他的高见,他却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大伯子不当问兄弟媳妇的事。”

“静怡师父那事有头绪了没?”林驿丞问我。

“显见不是我们驿馆里的人所为。”我说。

“那么是谁呢?我要知道的是这个。”

我说:“三娘查了,静怡师父在通州城里没什么仇家,跟妇道们也相交甚好。她们有《“文》点什么事,都让她《“人》给拿主意,比如婚《“书》丧嫁娶,静怡师《“屋》父都推算得阴阳有准,祸福无差,所以均信服她。而且她的庵堂里也没什么贵重财物,图财害命的可能也不太大……”

林驿丞想了一会儿:“照你这么一说,岂不是遇见了一桩无头案,难不成要石沉大海了吗?”我赶紧给他解释:“三娘还不死心,非要追出个水落石出,给静怡师父报仇雪恨不可。”林驿丞和李耳、王品瞅着我,都不言语。“那就拜托你家弟妹了。”林驿丞客气了两句。

我知道,他们仨都急于等着破案的结果,这样一来,该洗刷清白的洗刷了清白,该告慰亡灵的告慰了亡灵。毕竟,他们仨都有嫌疑,不便出头露面。回去跟三娘一学舌,三娘心思又沉重起来,道:“这两日光顾跟你生气着急了,倒把正事忘了。”我赶忙说:“我那些许小事你别总挂在心上。”三娘说要早睡,明日天一亮就去庵堂附近打问打问,想必最近有什么生脸汉子出没,邻居会知道。我们并头躺下,三娘居然没有赶我走。

“你的手怎么这样不老实?”三娘说我。

“咱夫妻有日子没亲近了,不如今夜来个曲尽欢娱吧。”“滚一边儿去,姑奶奶没这个心情,你要找打就言语一声。”我说:“你看你旱了我这么些时日,我再不敢心存二心了,定当与你永结百年之好,你就高高手……”一边说着殷勤话儿,一边动手动脚,撩拨于她。万一她一心软,我得以一夕之欢,就此旧怨也就烟消云散。“你的手别碰我,碰了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问她为什么,料想她是芳心已动,怕是就要绷不住劲儿了。再费些工夫,指定叫她忘掉前嫌,天晴雨收,哪个女人能是铁石心肠?我想得倒是好,谁知三娘却突然翻脸了,将我的手腕一掰,嘎巴一下子,疼得我眼冒金星,冷汗加身。“你那摸过狐媚子的手,脏。别往我身上搁!”三娘说。“知道了。”

“贱骨头,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这下子知道了,马王爷的眼左右各一只,天灵盖上还长着一只。”我哪敢再闯事生非,只有唯唯拜受。

这时候,谯楼已敲三鼓,我也只好乖乖钻进被窝,准备安生睡上一觉,心里虽然不免冷落孤凄,却也不敢有所表示。

“去,你给我躺炕脚子去。”

我这一鼓糗,倒鼓糗出毛病来。三娘烦了,坐起来,揪着我的耳朵挪到炕脚。我气得心中火发,口内生烟,怎奈又斗不过她,本事不济,只能甘拜下风,一宵晚景不题。再醒,已是晌午,三娘早已不见了踪影。我走出门来,发现是个阴天,冷风阵阵,细雨蒙蒙地飘将下来。老妈子告诉我,夫人出去也没捎一把伞,非挨淋了不可。我思忖,立功赎罪的机会来了,立马拎起一把油纸伞,就奔尼姑庵而去。老天爷仿佛跟我故意作对,我一出去,蒙蒙细雨立马变得雨骤风狂,树叶子哗哗地都刮下来了。老远就瞧见三娘正立在一家当铺门口背雨,周身上下都打湿了。我赶紧将她拽到伞下,成心让自己淋半截儿,而叫她淋不着一点。我问她:“打问出个结果没?”她说:“家说去。”听她的意思,料是有些成效。快到驿馆,恰巧雨住云开,三娘见我已跟从水里捞的一样,不免见怜,便说:“你真是榆木脑袋,要接我,怎不多带上一把伞?”我要的不正是这个效果吗?便作势说:“怕你淋病了,一急,就顾不得了。”进屋,三娘找出一件月白色紧身小褂,伺候着我换上,我将她推入内室:“娘子先去把湿衣裳脱了,看冻着。”三娘瞅我这等解意,不好推辞,只巧语说了一声:“你暂喝一杯热茶,可不许偷看我换衣裳……”

十一

三娘说:

越不让他偷瞧,他一准非偷瞧不可,男人的天性使然,也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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