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只有凤鸣才是最值得他真心以对的人,而天音兴许只是对那天诛仙阵的愧疚,所以才想着补偿一下她。
“怎么有空来歧山?”
听着她的声音,便觉舒心了不少:“就是来看看你,明日便是天忌了,你准备得如何。”
凤鸣手间一顿,绝色的容颜上浮现几丝愁苦,缓缓的放手中的杯子:“我也不知行是不行,虽说无忧舞曲,我已跳过千百次。但在天忌上献舞,却是头一遭,我也无甚把握。”
“你不必忧心。”他安抚道,语气却比她还自信:“你自小便擅舞,虽说无忧天音是这世间最难的舞步,于你也不在话下,反而是那第一道天雷……”
九重天雷蛮横霸道,虽说第一道天雷不似后面那般灵力十足,但无忧曲虽是三界最美的舞步,却也极耗仙力,凤鸣虽然修为不俗,但在仙力消耗之下,不免也会出现意外。而这个意外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除非……
“你且放心,我会找到法子,确保天忌时万无一失。”看来明天那一趟非去不可了。
“当真?”凤鸣一喜,不禁抓住了他的手,再三的确认。“到底是什么法子?”
“自然是当真!”衍歧点头,看着交握的两手,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天音与灵乐,十指相扣的画面。眉心微皱,那股烦闷的感觉又似要回来,于是不再深想。反握住她的手,轻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相信我!”
凤鸣一愣,看着他坚定的神情,脸上不由得升起几丝红晕,羞涩低下头,低低的唤道:“衍歧哥哥……”
衍歧心中一软,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拥她入怀:“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自然是记得!”似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轻笑一声,当时她刚刚学成无忧曲不久,适逢炎凰降生,父君高兴得大摆宴席,正巧遇见无意中闯入她园子的衍歧。
那般白衣如雪,纤尘不染的少年,她几乎是第一眼就迷失在了他那清亮的眼眸里。可是他开口的第一句竟是:“你便是那擅舞的歧山凤鸣,能否为我舞上一曲。”
想起那特殊的要求,她不禁笑出了声:“当时真是吓到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首次见面,就要求对方跳舞的。”
衍歧也似想起了那般岁月,一向冷淡的神情,也柔和如水起来:“其实也不算突兀,我早在那之前就已经见过你的舞了。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才提出那般要求。”
凤鸣疑惑道:“可是那之前,我们从未见过……”
“你自是不记得,那时你还是个百岁未到的幼童,我只是远远的看过你一眼。”当时他也还是个小孩,悄悄尾随父君前去仙会,无意看到她在席间起舞。
“原本如此,难怪……”难怪他对谁都是冷淡有礼,唯有她不一样,处处护着她。原来是早在幼时就有了好感:“可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到底是何时?”
他笑意更深:“便是九百年前,瑶池仙会你在席间跳的无忧舞,万花齐放,百鸟也随着你临风起舞。那画面,我至今还记得。”
“九百年……”凤鸣沉思了半会,神情有片刻的呆怔,似是无法陷入什么回忆里,半天没有回神。
“想不起来,也就算了。”衍歧抚着她肩上发丝,回忆起当年的情况,神情愈加的柔软。他第一次见有人,可以把舞跳得那般淋漓尽致,扣动人心,留下心底的都 是震憾。那一刻起,便一直把她放在了心底。到处打听那席间舞蹈的是谁,后来才得知,那时去参加那次仙会小孩,只有凤鸣。
却也因为这份痴迷,才导致她遭遇那场劫难,差点就香消玉陨。
突然想是想到什么,扶起她的身子,一脸正色的道:“凤鸣,此次天忌之后,我们就成亲可好?”这么多年,她身子一直不好,所以他也一直没有提,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
凤鸣一愣,随即毫无征兆的红了起来,却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料意之中的回答,衍歧松了口气,心底喜悦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激烈。脑海中却突然浮现起天音那轻淡如风的样子,心头一震,连忙拉回心思。眉头他还不禁紧了紧,他怎会想起那个人,虽说她现在看起来无害,爪牙全无,却也不能证明她没有威胁。
看来他还真有必要再走一趟,无论为了未发生的隐忧还是为了凤鸣。
第十四章
027
一连三天见到衍歧,天音都忍不住怀疑是否是手中的神器出了问题,以导致灵感错误,看花了眼。直到感觉到眼前人,周身围绕的仙气还是那般刺骨,还有旁边绿水嘀咕那句,怎么又是他。她才确认不是她眼花。
随时拿起桌上的勾玉,屏蔽他周身的仙气,这才认真的伏身行了礼。
衍歧点点头,挥手让她起身,转身在主位上坐下,却久久不曾说明来意。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所谓何事?”他不说,不代表她不会问。今天就是天忌的日子,他身为天界太子,理因在忌天台,怎么反而来了她青云山。
衍歧眉头轻皱,只是看着眼前中规中矩的身影,视线移到她手中握着的赤姬,似是犹豫如何开口。半会才冷冷的道:“你随我去一趟忌天台。”
天音一愣,正要开口,却被身边的绿水抢先了一步道:“太子,不可!忌天台正面九重天雷,我家尊主体弱,况且上次的伤还没好,恐怕惊受不起天雷的威压。”
衍歧的怒气突起,语气中愈发不容拒绝:“难道我堂堂一界太子,还护不了她不成!”
“可是那边仙气……”绿水还预说什么,却被衍歧挥手打断。
“我自会设下结界,他不会被仙气所伤。”说完看向她道:“天忌马上开始,我路上再跟你说明,走吧。”
天音张了张口,却突觉脚下一阵动荡,耳边还传来绿水担心的声音,已然随着衍歧腾空而去。他腾云的速度极快,耳边呼啸的都是风声。
仙气刺得她有些发疼,衍歧不经意的回头,才发现她身形微微有些颤抖,一双嘴唇已冻得发紫。他这才想起,她现在是凡人,受不得寒,眉头又不自觉的拧起,伸手布下一个结界,阻隔了外面的仙气与急风。
“你就不会开口吗?”他语含怒气。
天音呆了呆,半会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张了张口似是想解释,到口却又换了一句:“多谢太子!”以往怎么样的哀求,在他面前都起不了作用,久了,就没那个勇气了。
“你……”他语塞,心底那把莫名的火,越烧越旺,他讨厌极了那四个字。偏偏她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四个字。“哼,罢了,就当我又多管闲事了一回。”
天音没有应声,自知多说多错。反正自己在他眼底,就是那般的令人厌恶。
沉吟了半会,看了看她手中扇子,他只得再次开口:“你可此次的无忧天音是由风鸣主持?”
天音点头,不何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衍歧眉头愈加紧皱:“只有无忧天音才能引下九重天雷,以往天忌,都是由缘德天君主持。”
天音神情一默,师傅……
“他手中无忧笛是上古神器辅以无忧曲,可轻松的抵御第一道九重天雷。只是凤鸣……”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天音却不禁心头发凉。
“太子的意思的是,虽然上古神器,可以抵御天雷。那么我手中的赤姬亦可以。所以让我前去忌天台,以赤姬之力,护凤鸣周全吗?”原来他是为了凤鸣而来,也难怪,除了她又有谁可以让他放在心底的,何况只是欠她一个人情。
衍歧没有回答,似是默认。
“可是赤姬是认主的神器,可惜我如今,只是凡人一个,没有仙力,如何能催动神器?”
衍歧眉头一皱,眼底怒气刹现:“别以为我不知赤姬乃是你的本命法器,与元神契合,何需用仙力来催动。”
“元神……”天音一惊,预解释:“不行我……”
他忍不住暗讽:“你别告诉我,你没了仙力,连元神也没有了。”
“可是……”上次由于诛仙阵的反噬,她的元神早已受损,司药说过若是强行催动。只怕……
“没有可是!”他厉声打断道:“别忘了,这是你欠凤鸣的!”
天音怔住,心底不自觉的顿痛,原来他不是来讨人情,而是来讨债的吗?可笑的是他讨的却是别人的债。看着他那容不得半点拒绝的神情,她如坠冰窖,入骨的寒冷渗入四肢百骸。
“只是催动元神,不会要你的命。”
耳边肯定的话,冷若冰霜,她才明白,原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元神受损。就连那天赶来破阵,八方星宿都知道,她一动元神,使会神形俱灭,他却从来没有去问过司药一句。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