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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邵劝道:“楚王在南方多年,其心变也是常理,陛下无须焦急,臣等可在寻机去试探一次!”
诸葛亮摇扇道:“楚王变心倒再其次,其帐下群臣百官未必肯同意,楚王便是不称帝,恐怕他们也不会同意!”
复道:“昔日先帝在位之时,皇甫嵩和卢值诸位老臣便力推楚王为太子,楚地官员武将皆此二人之朋党,他们欲推举楚王称帝之事恐早已注定。”
刘辩很快稳住情绪,与诸葛亮道:“朕知先生必有良策,今日得此策,必能重振汉室,先生之功盛哉!”
太史慈与诸葛亮半躬,笑道:“还望孔明莫要怪我失言!”
诸葛亮和他谦让一番,说自己并不相怪,孙邵虽知诸葛亮之策只能暂保刘辩不死,若要重整天下江山,恐怕还是远远不够的,但他能够想出这样的谋略,确实是自己不能及的,心中感慨良多,与刘辩道:“孔明之策虽是救急之策,然其是定国安邦之大才,皇上日后若能相倚之,必能重振汉室!”
刘辩笑道:“此当必然,若能重掌朝政,必以三位为首辅!”
三人中除了太史慈都已经是朝廷三公,在刘备帐下也是一言九鼎,这个首辅之名对太史慈虽有诱惑,然孙邵和诸葛亮却不是很在意。
刘辩见孙邵和诸葛亮默笑不语,忽然明白这个条件对他们全无诱惑,复道:“朕听邵言孔明欲仿效南方新政治理北方,然刘备虽依之,惜有晋阳、洛阳两派之分,治国大典《国策二十四章》并不能完全施行,朕若重掌朝政,必鼎力支持孔明,再仿高祖设丞相之职,任孔明为右丞相,邵为左丞相,二人左右并无他派,唯两位为首。”
孙邵多年为在刘备帐下的派系之争而困惑,如今听到刘辩如此重诺,心中暗暗高兴,诸葛亮则淡淡的说道:“他日必为皇上尽力处理政务,绝不敢有半点差池!”
刘辩喜道:“能得孔明如此,朕复何求!”
三人见天色不早,担心刘备留在宫廷中的党羽察觉,不敢有所怠慢,即刻送刘辩以太监装扮回宫。
待太史慈送刘辩而去,诸葛亮匆忙对孙邵道:“先生此次行事实在危险,大将军严管宫廷,如何能让皇上悄然出宫!”
孙邵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啊,陈宫监管宫廷多年,密令不得刘备同意,朝政大臣一律不得进宫私自拜见皇上,我替其掌管宫廷内务多年,亦不能破此规矩,且皇上执意要亲见你,以示心诚,故不得以才如此安排,孔明大可放心,为了今日相聚,我已经准备了半年之久,今夜守卫皇上寝室的宫女、卫兵皆是我慢慢渗透进去的。”
诸葛亮道:“此也做罢,先生可知亮所献计策中最大弊端在何处?”
孙邵道:“缺可统天下之帅才,子义虽猛,实无上将之姿,郝昭虽良,惜未能多加历练!然两者结合,再以孔明为首,贾诩、陈宫亦无可奈何,司马懿虽有才智,然年轻少为,虽受刘备重托,未必能担其责!”
诸葛亮道:“司马懿虽善用兵,然用兵之日尚浅,暂时还不能构成威胁,然亮自出仕以来,一直掌管朝事,亦未能常常用兵,故论朝政,亮胜其多矣,然论兵事,恐略有不及,若亮领军对阵贾诩、陈宫二人,十战七败尔!”
孙邵淡淡一笑,道:“我虽然很少参与军务,但亦知握兵者掌天下,这些年我一直在苦心联系,只要时机成熟,虽不能定天下,保住并州防线已经不是问题,如今这些都会一一移交孔明来处理,毕竟你比我懂兵道,除了子义外,还有一员领兵五万余的上将一心保皇上复政,只是如何把他调回并州就是一个麻烦事情,还需要孔明慢慢思量!”
诸葛亮亦笑道:“亮已知是何人了,调他入并州虽难,入主洛阳却不是麻烦事情!若能有此人相助,亮之策可行尔!”
孙邵道:“正是这里不解,不知孔明为何一定要取洛阳,洛阳是关羽把守要地,焉能轻易得之!”
诸葛亮摇扇淡笑,道:“等以时日,亮略施小计便可掌控洛阳!”
孙邵捋了捋颔下短须,道:“孔明不可小视文和!”
诸葛亮道:“正是算计文和而已!”
孙邵一片懵懂,不知道诸葛亮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知他谋略精细,故亦不多问,两人见天色渐明,告辞而去。
回到司徒府之后,家臣报于诸葛亮,说张曼成求见多时,诸葛亮暗暗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半夜来找自己。
张曼成自降服刘备之后,知道刘备帐下派系斗争激烈,且他既是出身黄巾的降将,又与诸多老将兵戎相见过,虽然带了一万多黄巾投诚,却无人理睬,反而被处处打击,只能跟在当时尚未绽露头角的诸葛亮身后,依靠诸葛亮周旋庇护,才能在刘备帐下立足。此后诸葛亮三年之内大掌权政,而张曼成也从都尉一步步升到现在征虏将军,与郭攸之、施旦、龚都、邹靖四人一起共掌诸葛亮所控制的五万兵马。
除了郭攸之是蜀地游学洛阳被诸葛亮意外发现之外,其余四人都是出身黄巾,虽投诚刘备却处处被人排挤,诸葛亮同样出于派系斗争需要,吸纳他们到自己左右之后,没有掌权之前遇劣势则提前让他们注意保存实力,遇胜局则多处请令让他们出战,极力为他们四人周旋,掌权之后又暗中调升,一步步抽调回晋阳。
四人所领的军士都是早期的黄巾兵,诸葛亮煞费苦心的寻找到善于练兵治军的郭攸之,安排他统管练兵,自己则暗中提升军备供给,甚至自己亲自操刀设计了诸葛弩,专门装备给他们,根据兵书所载调教他们演练阵法,使五万杂兵蜕变成了五万良兵,虽引起了洛阳派的不满,但毫无疑问,诸葛亮历经三年努力,也算是初步掌控了一点军事实力。
诸葛亮知道自己手中五万兵马中,以张曼成这只既能上马当骑兵,又下马入林游击散战的泰山黄巾兵最为精锐,而张曼成虽出身低微,但多年戎马生涯,正弥补自己缺乏实战经验的缺陷,故对张曼成也是最为重视,将其视为亲信之首,而张曼成也心知没有诸葛亮,自己早就被老将们排挤到用于牺牲的殿后阵营中去,故对诸葛亮亦非常忠心。
诸葛亮明白张曼成这么晚来找他,必然有要事相报,立刻让人唤他进来。
张曼成身穿甲胃,似乎刚从沙场归来,令诸葛亮大感奇怪,问道:“曼成何故如此装束?”
张曼成先把门掩上,才说道:“今晚守皇宫的南门的是钱铜,他今夜突然遇疾,此刻还未醒来,因我与他关系不错,故代其守门,却发现了太史慈送一人回皇宫!”
诸葛亮微微一怔,旋即问道:“能劳烦太史慈相送的人物可不多啊,莫非大将军从洛阳星夜赶回晋阳了?”
张曼成摇头道:“那倒不是!”旋即贴诸葛亮耳畔小声道:“是皇上!”
诸葛亮详作大惊,问道:“你可肯定?”
张曼成道:“若是钱铜守皇宫恐怕还不认得,如今皇上不上朝,诸事都是大将军和先生打理,若非先生几次保荐我,让我有两次机会接受皇上的赏赐,靠近皇上细看过,我也认不得,而且皇上面上遮纱,又穿太监服饰,极为隐秘,不是恰巧有风掠过,吹起面纱,我还真看不出来!”
诸葛亮急忙问道:“此事你可和他人说过?”
张曼成道:“我知道太史慈是洛阳派中人,与先生私交深厚,故未与任何人说起。”
诸葛亮拍其肩道:“曼成果然不愧亮之膀臂,此事最好保密,待我问清之后再做定夺!”
张曼成点了点头,便要退出,走至门前,忽折身拜倒在诸葛亮身前,道:“此事说小亦小,说大亦大,我知道先生素来有心光复汉室,曼成虽出身低微,亦知先生忠义,且先生与我实有再造之恩,若先生欲举大事,曼成当一马当先,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诸葛亮听其语气诚恳,又素来忠于自己甚于刘备,乃牵其手道:“亲信之力,必用于刃口,焉能随意调派。”
复又问他:“若事非我谋,曼成认为该如何是好?”
张曼成想了片刻,道:“先生大才,大功告成需占首功,否则便是成了大事,亦落于人后,和今日受制于刘备一般无二。”
诸葛亮举起手中鹤尾扇,轻轻吹了口气,笑道:“世人都以为获利越多的事情风险越大,其实也未必。光复汉室是我心中夙愿,但决不会无谋而动,最好的机会就是风险别人承担,首功却要属于我。当然,曼成你更没有风险,同时也能得到更多。”
隔了片刻又道:“据说钱铜投诚的时候可是带了五万多黄巾,可惜投靠了陈宫,如今落得如此悲惨,不过一个都尉,既然你们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