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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书生正双眼微闭神情一般演奏者手中长箫，似乎与赵凡的交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忽然，箫声戛然而止，俊俏书生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位白发墨唇的九幽恶鬼！
“今日有缘一见，特附上一曲聊表心意，不知我这一曲还算入得兄台法耳？”
书生将手中长箫别与身后，面带微笑看向对面一脸煞气的赵凡，此人确实诡异异常，声音甜美如百灵鸟一般清脆，再从其玲珑有致的身段上来看，毫无疑问这是一名女子。
只是赵凡却不明白，这个有着神话一般传奇的极北寒地之主，为什么连他都无法辨明是男是女？！
“好一个男女不分的楚天明，你到底是何妖物？”
由于伤痛所带来的暴躁，使得赵凡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与楚天明寒暄，随着他的话音未落之际，挥舞着巨爪已经栖身于对方的身前，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忧伤表情，对于赵凡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效用，他现在只想狠狠地将手中的巨爪砸下去！
“你，受伤了？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受伤，难道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吗？”
楚天明的表情快速的变化着，几乎就在赵凡的巨爪落下的一刹那，喜怒哀乐四种表情无一例外的出现在他的脸上，而当最后一个表情做完之后，只见他轻灵的一个闪身，异常轻松的躲开了赵凡第一次攻势。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知我于死地，为什么？”
楚天明站在不远处，他背对着一脸吃惊的赵凡，低着头似乎闲得很悲伤，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为什么’这三个字，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古怪，这让本来十分暴怒的赵凡，瞬间冷静了下来。
在这个奇怪的世界，与这楚天明这样的怪人，任谁都会心中一紧，赵凡的确易怒暴躁，尤其是黑色魂体愈加强大之后，他的脾气秉性似乎正在遭受一场质变，可即便如此依然能够让他对眼前的一切而彻底冷静。
“因为你做尽坏事，所以天下人都将你视为敌手，这样的答案可否让你满意？”
经过短暂的冷静之后，赵凡的脑中出现了这样一句话，肺腑之言也是试探之语，赵凡心中生出疑惑，他现在有些怀疑眼前的楚天明可能不是人类！
第三百零三章：极北寒地（二）
“我？做尽了坏事？什么是好事？什么…………又是坏事？！”
楚天明突然猛地转身，之前秀气女子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阳刚的少年形象，还是那一张俊俏的脸庞，可是在气质上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这是什么？难道会是雌雄双体！
这一刹那所给赵凡带来的是震撼，多年前天坑下的白鹏曾给过他一本小册子，上面曾经记载过一种神奇的存在，那就是雌雄双体！
时间关于这种神奇的存在很少有记录，至于雌雄双体会有什么天赋异禀的手段，赵凡无从知晓，甚至眼前的楚天明是与不是，赵凡也只是猜测而已。
不过，这并不影响赵凡的震惊！
楚天明似乎并没有要杀死赵凡的意思，只见他化神为虚影状，不停的出现在赵凡的左右，似乎是想仔细看清对方的脸庞一般，根本不顾赵凡疯狂的挥舞巨爪，被打散了便重新汇聚成型，总之这楚天明就是要与赵凡面对面不可。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
修真界何曾有过好坏，这一点不用他楚天明道破，赵凡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很，而这一点他也并不会感到奇怪。
只是这楚天明的手段是在过于诡异，这让本以为准备好万全之策的赵凡，硬生生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从箫声中蕴含杀招，再到眼前的虚影纠缠，从招式再到人本身，都是以虚化体出现，所以赵凡心里感觉眼前的楚天明不是人类，或者眼前的这位根本就不是本尊。
终于，赵凡试着停下身形，不在试图用招式去化解赵天明的死缠烂打，而对方似乎也有心结束这场无形的争斗，两个人分站一方，一时间都显得很沉寂，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的意思。
可是这所谓的沉寂终究是要打破，也许是感觉到自己应该尽一些地主之谊，所以在两人分开半个时辰之后，楚天明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一次倒是让赵凡有些意外，因为楚天明所说的话，终于能让人感觉到正常了。
“赵凡，你天资不够，好在有先天道支撑，本来你可以在华夏成为一方霸主，何苦到我的世界来自寻死路？”
这一次，楚天明不知何时又恢复成为了女人的姿态，说话的声音也从刚才的粗狂转变成为婉柔，这种反反复复男女间的变化，真的让找饭很难理解，同时心里也泛出一股恶心的感觉。
“没有为什么，只有我想这样做，那便做了…………如何？”
赵凡说话间身子微动，他已经准备好随时亮出银月镰刀，也许经验不足的青年修真者，可能不会察觉出赵凡的意图，但赵凡此刻面对的是楚天明这位成名已久的老怪，某说是赵凡的小动作，就连赵凡此刻想什么，他都能了如指掌！
“我杀过人，杀过很多很多的人，因为他们如果不死的话，那死的便是我自己，人活一世谁不想活得长久？”
也不管赵凡有没有兴趣听他长篇大论，楚天明把玩着手里的长箫，又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就在赵凡的面前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喃喃的说着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话语。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所以我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一个人，天地玄黄终有序，我该如何在这天地间自处？”
“所以我要逆天，不是我负了它，而是它负了我！”
“天地初开万物本应该平等，为何我始终不能成为一个人？”
楚天明越说越激动，随着他的情绪愈加的紊乱，整个天地也随之出现了变化，血花不在是飘荡，而是随着空前的飓风在天地间飞舞，楚天明一头散发也随风胡乱的摇摆着，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如钢刀一般刺入认得耳中，这看在赵凡眼中无疑是一场突变。
一个人类或者是一种生物，居然能在自然流露出的情绪将天地改变，毫无疑问这已经是逆天之举。
况且，赵凡真的看见了一些诡异的东西，原本楚天明忽男忽女已算是妖类，而现在赵凡竟在楚天明的脸上看到了第三种生物的摸样。
没错，楚天明不是人类，而是地地道道的妖魔，而第三张脸型则是类似一种昆虫模样，几乎与野蜂之类享尽无差！
按常人的思维逻辑，此刻面对如此场景一定会吓得肝胆俱裂，可赵凡只是冷冷一笑，仅仅是一笑而已。
妖类化为人形，这已经不是赵凡第一次所见，早在一代梦神方醉的超大乾坤袋内，他已经领略了何为天地的玄妙，只不过当年所遇到的人形妖物并不强大了。
同时，赵凡也在第一时间，从楚天明自述当中，字里行间的猜测出他以及他的门人，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寻求逆天的办法。
原来，这楚天明一直都渴望成为真正的人类，只不过碍于自己的妖类身份，始终都不能如愿罢了。赵凡细想自己所经历冯九流的那些所谓实验，不正是创造拥有强大内里以及天赋的肉身吗？
如果这样的实验一旦成功，这楚天明便可以随意转换身体，并且可以生生不息，真的是成为了与天地同寿的地步。
而那些用来控制人心的乱神丹，以及让人生不如死的血药之体，也就会成为他组成千军万马的最大手笔，假设一直由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修士大军，可以做到的事情那实在是太多太多，甚至赵凡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敢继续想象！
今时今日，赵凡见识到了天下第一伪君子不同往日的一面，而他这样让人差异的举动还远远没有停止，就在赵凡全神戒备他这个妖人的时候，再一次震撼向赵凡袭来。
“五爪怪，你看他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的身形忽闪忽现，怎么感觉是一道幻影？”
赵凡看着不远处楚天明似乎是要消失的身影，终于是忍不住向枯骨巨爪发出疑问，而有着深厚经验的枯骨巨爪，也对此无可奈何，因为在它辅佐方醉无数年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关于眼前景象的片刻记忆。
也就是说，这个楚天明是一个另类的妖物，也许用神仙来形容也不为过！
狂风之中，楚天明始终被对着赵凡自言自语，他道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或事，绝大部分都是赵凡以及枯骨巨爪不明所以的事情，不过在他即将消失不见的一刹那，一句话确实让赵凡忌惮到了骨子里，想要追上问个清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