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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就要亲手去接己巳的礼物,眼里的欲火能把己巳烧成灰。陪坐的前辈急剧咳嗽,洛王只得命丫环接下礼盒,心里总有不甘,刚有的好心情刹那全无。
伏彩儿、伏侠儿也来陪坐。洛王设席宴请,自己却借故早早走掉,只是不舍得己巳,走前紧紧多瞅两眼,好象用眼光可以把己巳抱走似的。
己巳的酒量惊人。亲卫队的名宿前辈对阮二驴充满了讨好之意,若没己巳代酒,他阮二驴恐怕爬也爬不出去。就是这样,阮二驴也晕头晕脑,还好有伏彩儿的玫瑰花时时帮他解酒。到最后,几个老头却不胜酒力,醉倒了一地。而阮二驴却深深体会到他们对洛门的情意,又增加了几分对洛王的鄙视。这些渡劫无望的老天仙,把所有的心血都贡献给了洛门,却捧出个混帐洛王,阮二驴真替他们不值。
伏侠儿对伏彩儿暗帮阮二驴的行为颇有微辞,但他不敢说。从那天伏彩儿打他之后,他就发觉以前那个柔弱少语的姐姐不见了,现在的伏彩儿修为深不可测,眼光犀利,出手果断。
散席后,伏彩儿陪阮二驴回房间,又引来亲卫队的人一阵唏嘘:这小子活该脱阳而亡,美女咋就瞎了眼撞向他呢?但关门之后,却悄无声息,没有昨天的惊天动地,精彩绝伦。
伏彩儿这招很厉害。阮二驴成了亲卫队的坐上宾,除了洛门议事,那几个老头几乎跟阮二驴形影不离。
无凝亲卫队的名宿前辈是明智的,跟阮二驴接触的人都是获益匪浅。就像白马寺、东方、陆氏,可亲卫队又能得到什么呢?
亲卫队想要的是洛门的地位,洛门的未来。阮二驴心里清楚,但他却奔洛王这个畜生而来。洛王不在了,洛门将处何境地,有时想到这些,阮二驴都不敢面对这几个老头殷切的笑容。他不用面对了,因为九风越已到城外,洛王将带领包括阮二驴这个贵宾在内的所有人前去迎接。
洛城南门外,远远能看到漫天的灰尘直冲云霄,阮二驴等人翘首以待,可那灰尘笼罩下的前进队伍却速度如蜗牛。阮二驴实在想不通,贵为云梦君的九风越怎么就以扬起如此规模的灰尘,难道携家带口,牵羊赶牛,徒步而来?
终于近了,那是浩浩荡荡的队伍。最前面的是一群只穿短裤肩拉婴儿手臂般粗细麻绳的车夫,浑身黝黑,汗如雨洒,一律前倾着身子,做出努力的姿势。这车夫后面跟着一群呲牙咧嘴的灰狼,灰狼咆哮,时时准备扑向落后的车夫。灰狼旁边有一位骑着灰狼的大胡子,不停呼啸,灰狼便在他的呼啸声中前进或后退,步伐极有规律。大胡子高鼻梁,深眼眶,卷曲的头发,形象十分怪异,洛门知情者告诉阮二驴,这大胡子来自西北域佛国西部,就叫灰狼,驭使一群灰狼为九风越驾车,即为传言中的狼驾车。
阮二驴暗暗惊道都说西北域佛国是乐土,怎么有此凶恶之人?
群狼之后便是九风越坐的宫殿样子的车。车子飞檐勾角,璎珞倒悬,车身雕满云梦大泽的风景。最奇怪的是车子的轮子,居然是椭圆形,而且转动不一致:前面两个轮子转成竖起的椭圆,后面两轮恰好是睡倒的椭圆。如此周而复始,整个车子此起彼伏,蜿蜒前进。这也难怪行进速度慢,只不知有何妙用。
亲卫队的前辈小声说出了车子的妙用,竟然是为自动行房设计。阮二驴暗骂荒淫。
车子就要来到跟前,灰狼一声呼啸,群狼扑向车夫中最前面的一个,连撕带咬,眨眼间被群狼吃得只剩骨头,鲜血濡湿了土地。阮二驴一阵恶心,他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全部车夫都停了下来,依次递补位置,后面队伍中跑来一个填在最后。车夫表情麻木,木雕泥塑般,看样早已对这样的停车方式不起波澜。
九风越掀开车的门帘,群狼聚集车下,九风越踩狼下车。九风越一身黄绸宫装,峨冠博带,面白唇红,三绺长须飘散颔下,举止文雅,说话轻声慢语,对洛王行礼道:“多年不见王兄,甚是想念。”
衣冠禽兽。阮二驴在心里骂道。
洛王还礼道:“九风老弟能亲来洛城,实我洛门荣幸。”
试想,云梦君原是洛门属下,而如今洛王嫁女相邀,还说出“亲来”、“荣幸”之类的话。虽说是应景,也能看出洛王的无能及洛门的衰落。
九风越道:“王兄何不与我共享逍遥车,同回洛王殿。”
洛王欣然应允。但洛王却不踩狼上车,而是平步生云。两人一进车内,便听一女子惊恐的尖叫传出。紧接一声闷哼,从车窗抛下一女子裸尸,脖颈处鲜血汩汩涌出。群狼一拥而上,留下一具凌乱的骸骨在日光下发出惨白的光。
灰狼一声呼啸,车夫狠命便拉,那反应速度,比狼还快,而群狼已在车夫身后咆哮。
九风越的车子进城,一路洒下洛王的呻吟。亲卫队的名宿前辈一个个绿了脸,想是为洛王的无耻,也可能是为九风越的残忍。
阮二驴同亲队队呆在路边,要等九风越的队伍进城才能回去。
九风越的队伍分几个方阵。第一方阵明显是车夫,和前面一样的装扮,一样的麻木。第二方阵是一群童男童女,白白胖胖,却失了童真,少了欢笑,这正该玩耍的年龄,他们却一个个苦丧着脸,若仔细看还能发觉他们少了点血色。
第三方阵是一群孕妇,都腆着大肚子,步履蹒跚,满面灰尘,却又不得不用手撑着腰,时时有痛苦的呻吟。
第四方阵是清一色的小媳妇,面容憔悴,挂满泪痕。
第五方阵是九风越的门人护卫,都是法力高强之辈。阮二驴大概算下,约有上千人,九风越不知是来娶亲的,还是来攻城的,竟带了这么多人。
亲卫队见了第五方阵,心里暗惊:要是打起来,真不知道这洛城是姓伏还是姓九风了。
亲卫队的名宿前辈忿忿不平地对阮二驴道:“太无礼了,你是远来的贵宾,洛王应该早早介绍,同回袭月楼,怎么能让你跟我们一起喝灰吃土。”
阮二驴笑道:“还好他没介绍,若真让我登车,我怕我会跟九风越打起来。”
亲卫队的人面露喜色,若有变故阮二驴肯定站在亲卫队一边,那九风越就讨不好了。
亲卫队对阮二驴的这点亲切被九风越的几句话就给取消了。
宾主同坐袭月楼宴会大厅,洛王出面介绍。阮二驴礼数周全,九风越也是春风满面。
九风越道:“素闻吸虹家主有凶魔之称。异马堂一战,使东南域修真五去其四。不知这次莅临中域,意欲为何?”
这样的场面,阮二驴经得太少,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而洛门诸人都听得胆颤心惊,九风越说得一点都没错,从阮二驴到洛城,洛门便问题丛生,直至今日失去野家、东方、陆氏、白马寺四支重要力量,倒也是五去其四。
亲卫队的人看阮二驴的脸色都变了,仿佛这段时间是跟狗屎在一起,现在才闻到臭味。而眼光已经变冷变得杀气腾腾。
阮二驴心想:我只是被他们利用作为洛门内斗的手段,现在把责任都推我身上,这也太不分清红皂白了。
阮二驴索性来个软硬不吃,冷冷地对九风越道:“我欲为何,敢劳你云梦君牵挂?要是哪天伤到你云梦君的根脚,再问也不迟。”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九风越当时脸色就变了。他的门人护卫已经有人想站起来。
洛王赶紧圆场:“吸虹家主从遥远的深海域来到中域,哪能干涉我们的家事。”
阮二驴却不领情,道:“家事,那要看我爱不爱管。我要是想管,你打老婆的事我都会插手。”
说完,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洛王和九风越对视一眼,压住亲卫队和九风越的门人,转而宾主言欢。
阮二驴成了无人答理的孤家寡人。
城门口,亲卫队还和阮二驴同仇敌忾,转眼间又和九风越的人称兄道弟。这难道就是大门派的人际规则吗?
席间,九风越的眼睛就象长在伏彩儿身上一样,只是有时闪过一丝忧伤却很快被炽热的欲望代替。
阮二驴有挖掉九风越双眼的冲动,但他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不能现在给伏彩儿找麻烦。
夜间,阮二驴、己巳坐在桌前。己巳知道阮二驴今天的遭遇,心情肯定坏透了,但也不好出面安慰,只好愣坐。
阮二驴想着怎么报复一下九风越,杀杀他的威风,左思右想,没有好办法,索性睡觉去了,无意瞟一眼己巳,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变成了伏彩儿。
伏彩儿笑意温柔,借着灯光散发出诱人的光辉。阮二驴想说话,伏彩儿用手指压在唇上,示意阮二驴闭嘴坐下,并用手指指躺在地上的己巳并作个无恙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