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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得阮二驴总在脑子里浮现伏彩儿的一颦一笑,甚至幻想她在床上什么样子。
这些龌龊的想法让他脸红,他不停地喝酒来遮掩,直至酩酊大醉。不知东方不亮两个人啥时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
酒醒了,阮二驴暗暗自责,这么紧张的关头,自己竟想些儿女之事,况且伏彩儿下了大价钱求自己帮助解困,而自己却见色起意,实是无赖之举。
蝴蝶刀、螳螂斧没来,连平时总在屋里忙活的己巳也不露面了。
摘星袭月楼到底什么态度?照这个情况看,不像把自己交出去的样子,但......
阮二驴仔细分析三个奇怪的图案,他做了最有利于自己的推测。第一页纸是说洛门信里要求一点不通;第二页纸是说两件事毫不相干;第三页纸是说同心合作。
若照这个推测,摘星袭月门不会交出自己。但强调跟洛门继续合作,他们合作的又是什么呢?居然能重要到可以让洛王不顾压力?
若把三个图案反过来解:第一页是说同意洛门要求;第二页说两边同时进行;第三页说同心合作,办好此事。按这种解法,摘星袭月门不仅会把自己交出去,还会帮助洛门对付自己。
依现在情况看,第二种猜测可能性大,蝴蝶刀、螳螂斧不出现就有可能被摘星袭月门绑给了洛门。
不管是哪种意思,摘星袭月楼是不能呆了。离开袭月楼有两种方法:一是借神识界逃到春水田螺内,永不出来;二是干掉野祖,逃到深海域利用向蓝宫的力量对付洛门。第一种方法很被动,几乎堵死了以后的出路,他决定用第二种方法。
深夜,无咎禅师化妆来访,请阮二驴出手救救不语和十八罗汉。
无咎禅师老泪纵横:“他们是白马寺的根本,他们死了,白马寺就完了。”
今天下午洛门决定:三日后,在洛城雍门外,白马寺前处死不语和尚和十八罗汉。
阮二驴趁机提出要干掉野祖,可无咎禅师只答应暗中帮助,不敢出手。他能感受到无咎禅师的恐惧,那是来自给洛门施加压力的那个人。也能体会无昝禅师的处境,不管是救人的请求,还是不敢对野祖出手,都是为了保住白马寺。
阮二驴很无奈,只能钦佩无咎禅师的为己精神。
不过,无咎禅师倒提供一个很有用的消息:明天上午野祖将代表洛门去跟云龙宗致歉,并商讨重建云龙宗总坛事宜。
无咎禅师走后,阮二驴琢磨了好久这件事:从洛城去云龙山,必过紫芦湖,而上午从洛城出发,若正常速度,要傍晚才能到紫芦湖。野祖代表洛门行事,必不会匆忙赶路,就赌他“正常速度。”
但为了不引起野祖的警觉,先要瞒住袭月楼外的监视者,这还需要演一场小戏。
待东方不亮、陆英奇来喝酒时,先是三人小声议论,而后阮二驴起身,怒气冲冲地离开厅堂,走进客房。东方不亮、陆英奇很是遗憾的样子,没坐多久,也离开了。
阮二驴踏入客房,立即进入神识界,心思动,已到紫芦湖。
野祖还要好一会才能到,阮二驴仔细观察一下紫芦湖。紫芦湖是一片低洼湖泊,簇簇芦苇或单独或成堆,绵延几百里,甚是壮观。湖面布满睡莲和浮萍,各种水鸟嬉戏或翱翔天际。阮二驴发现了一个上次来没注意的现象,这片福地里竟没有修者。他还记得初见丁灵君时,她好象也猜测说自己来自紫芦湖,没想到紫芦湖里住着神仙。
根据这些信息,阮二驴得到一个结论,紫芦湖是不是有位强大的存在,才导致无人敢居。
阮二驴思考这个问题,是担心一会搏杀野祖别引来强手干涉。转而一想,又笑自己多虑,即使有强手自己又能怎样?
不容阮二驴多想,两边飘来好大一朵云,想必是野祖到了。
野祖长相和野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三绺长须,一副仙风道骨。只是眼神中充满傲气,仿似一切均不在眼底。和野祖同来的有十几个人,跟在野祖后面毕恭毕敬。
阮二驴也不答话,陷字诀、落字诀、卷字诀次递而出。野祖见前面有人,按他骄傲的个性,根本不会去多瞟一眼,而现在这人出手了,野祖却不能不看。
可是,晚了。如蓬的白花花一片闪光,野祖十来个侍卫已经无影无踪,他自己也险些被卷走,还好只是衣衫褴褛,破绽百出。
野祖怒道:“孽障,为何出手伤人。”他没想到在中域敢有人向他出手,被人偷袭,落个狼狈不堪,杀意已起。
阮二驴哈哈大笑:“你天天要把我碎尸万段,你说我为何出手。”
“凶魔!”
阮二驴素扇打开轻摇,微笑道:“正是在下。”
野祖仰天狂笑:“既然你来送死,你祖爷我正好消恨。”
野祖掌心向天,十指张开,举过头顶,须发飘飘,衣角飞扬,无尽的黑气喷涌而出,纠结在空中,遮天蔽日,阴寒刺骨,慑人心魂的啸声在黑气里盘旋。
“幽冥之气。”阮二驴心里暗惊,连怪自己大意。原本以为折了地狱鞭,野祖最多是法力高深,已没什么可怕,谁知他竟能打开地狱之门,招来胜似地狱鞭的幽冥之气。
阮二驴哇呀大叫一声,想跑路,但已经来不及了。
幽冥之气在空中形成旋涡,无尽的吸力扯得阮二驴连进神识界的机会都没有,就掉进了旋涡的中心。
月牙铲能护住身体,却挡不住幽冥之气侵体。阮二驴一阵阵地冷,意识渐渐淡漠,也不知这旋涡通向何处,难道真是地狱?
阮二驴心底苦笑连连:自己可能是六道轮回确立以来第一个连肉体都进地狱的人。
此时阮二驴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陷入迷茫之中,仅有的一点意识也是在嘲笑自己的鲁莽、自大、预谋杀人,反落死地。
神识界弱水仿似已和阮二驴心灵相通,自动冲出来,把阮二驴裹个严实。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弱水吞幽冥之气,犹如婴儿吸乳一样,欢喜乐意,还不知饥饱。
侵透阮二驴体内的幽冥之气似乎在感应弱水的召唤,很虔诚地从皮肤透出,涓涓流进弱水中。
阮二驴来了精神,把绕体的弱水不断扩大,渐渐地幽冥之气已薄弱到形成不了旋涡,失去控制般四散开去。
阮二驴受幽冥之气启发,转动弱水,也形成旋涡对外冲去。
野祖从未见过幽冥之气四散的情况,不管自己怎么发动,幽冥之气像找到归宿一样,不愿凝聚。
野祖百思不得其解,却见黑气中有一个白色旋涡渐渐扩大,直至覆盖半空,而幽冥之气只是给它镶了个黑边,黑白分明,分外刺眼,犹如透出乌云的月亮般惊艳,充满努力和不懈,还有胜利的喜悦。
野祖有点慌乱,仗着《幽冥神功》纵横数百年,一但失灵,顿时手足无措。
阮二驴的声音自旋涡中传出,被旋涡扩大的犹如天际雷鸣:“看我新创会心九字诀之旋字诀。”
阮二驴的声音在天空中久久回荡,弱水旋涡突然壮大,莫大的吸力使野祖冲向旋涡。
阮二驴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素扇一指,射日神箭穿过野祖的喉咙,紫光一闪而没,只留渺渺紫气随野祖的鲜血飞舞。
野祖法力高深,元神竟是个巨大的野鸭。扑楞着翅膀意欲逃走。
阮二驴素扇一摆,卷字诀出手,野祖肉体元神全进了神识界弱水之海。
阮二驴驱弱水收尽幽冥之气,使其不危害人间,却见紫芦湖里,成千上万的野鸭带着无数的各种水鸟向他死命冲来。
阮二驴有月牙铲护身,能挡住野鸭的攻击,却被野鸭围个密不透风,腥臭味熏得他头错脑胀。
野祖是野鸭修真,说不定紫芦湖就是他的家乡,这无穷无尽的野鸭子孙不能眼见祖宗殒命,找阮二驴拼命来了。
这意外让阮二驴不知如何是好,他怎不能来灭了野祖一脉吧,不能灭了紫芦湖的万千生灵。
正当阮二驴一筹莫展之际,野鸭带着众鸟渐渐散去,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无比的人脸。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巨大的人脸骂道:“畜生,你折我地狱鞭,毁我传人,虽死难消吾恨。
听这话,巨大的人脸该是野祖的师父,可他这是......
阮二驴想不通野祖的师父要借野鸭化形,不管如何猜测,也难解其中的奥妙。
巨大的人脸又道:“你算完了,野祖有个厉害无比的祖宗,定会剐了你。”
阮二驴道:“你来就是唬人的。”阮二驴料定他现形尚需借助外物,定无攻击之力。况且他若有攻击之力,怎能眼看自己的传人被灭,所以说话肆无忌惮。
巨大的人脸好象知道阮二驴心中的算计,撇了撇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