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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住进了金丰旅馆。周济堂就在金丰旅馆隔壁,一位白发苍苍的坐堂医生,闲来翻书,这个人应该就是伯顺。
阮二驴、白昭没有过去问神农的事。这样突兀拜访,询问万年前人皇遗物,是谁也不会搭理的。
黑羊城的人口不多。黑羊君每月十五都会征五人放血养他的骷髅,虽不会当即要人命,但也个个活不长久,早夭而亡。所以,凡是有办法都秘密迁走了。留下世代居住此地的人月月煎熬。正因如此,黑羊城的人年龄都不大,四十多岁都很少见;而且每个人都病秧秧的,身虚体弱。
“都是这黑羊精闹得。”阮二驴愤愤得道。
“我们找机会做掉他。”白昭恨恨得道。
阮二驴不置可否,而示意白昭去听隔壁桌的人说话。
金丰旅馆是黑羊城唯一的旅馆,规模不大,吃饭的大堂也就摆了六张桌子,还空了一桌。
阮二驴、白昭坐在靠近窗户的桌子,为的是方便观察出入周济堂的人。
隔壁桌坐了三个人,看打扮像是修真,都有剑靠在桌腿上。
他们谈论的是异马堂一战。一个年青人说,两个听,不时询问。三个醉熏熏的人越说声音越大,阮二驴、白昭也越听越明白。
异马堂一战,东南域修真五去其四,剩的除了青青门、摘星袭月派、黑羊城外,大都是几个人的小门派,甚至是无门派的散修。而东南四大高手,也由原来的“立石不语笑开花”变成了“红花、隐石、霸龙、凶魔。”景福寺的不语和青青门的秦笑笑被挤出局。红花当然是指头戴红花的开花道长,隐石指的是南王李石,霸龙是化身应龙的相严,而凶魔竟然是红沙岛主阮二驴。
白昭拍案而起要怒斥三人,被阮二驴拉住,继续听三人谈话。
红沙岛主阮二驴不仅杀了东南域三千多修真,还是典型的伪君子。他自称红沙岛主,其实红沙岛只是个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死岛,根本不可能住人。他欺骗了古道热肠的开花道长和豪气仗义的异马王相严,挑起东南域异马堂一战,使东南域修真界几乎全灭,包括相严在内的十七位天仙死了五位。他口口声称不要杀戮,众生平等,可他谈笑斩三千,那是我们东南域的整个修真界啊!
说话的青年加重了语气,义愤填膺,转而慷慨激昂。虽然死的五位天仙是散修,没有弟子找凶魔索仇,但我们青青门定不会饶了这个伪君子。还好,现在开花道长、和王相严已经认清了凶魔的真面目,跟他分道扬镳,我们青青门定会联合东南域各修真诛此凶魔。
白昭实在听不下去了,却见阮二驴双眼迷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呆若木鸡,白昭赶紧把他连扶带拖进了客房。打了一盆凉水,泼在他的头上。
阮二驴似物清醒起来,但嘴里喃喃道:“有人修真一生也没有我一役杀人多啊。”
“不怪你,当时的情况,你不那样做,我们都死定了。”白昭对他喊道。
阮二驴神情恍惚,白昭暗地里着急。
白昭知道自己说得再多也没用,让他自己想通吧。
第二天早晨,阮二驴恢复了不少,按原计划在周济堂门旁摆摊,为人免费诊病。谁知迎来的第一位客人竟是周济堂坐堂医生伯顺。
伯顺道:“红沙岛主、白寨主,请屋里谈话。”
阮二驴、白昭一愣,但随即跟伯顺进了后院厢房,伯顺端茶倒水,一副待客之道。
阮二驴道:“老先生为何认识我二人?”
伯顺道:“异马堂一战,我虽未参加,但在暗中观察。我主要是想会会能破解妖魂噬体的医道高手,却不想遭遇无耻之战。”
阮二驴以为伯顺称自己杀人太多为无耻,连忙解释:“老先生,我谈笑斩三千,纯属无奈之举。”
伯顺微笑点头:“我对你的行为并无异议,我是说他们聚众屠门夺宝太过无耻。你昨天大概被青青门的妖孽糊涂了神智,实是万万不该,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让你成为公敌,如果连你都中了圈套,这阴惨乾坤何时才能改变。”
伯顺见阮二驴若有所思,继续说道:“我也有天仙修为,应该是东南域现存的第十三位天仙。”他这样说的目的,是用修为来衬托自己人见识,以增加话语在阮二驴心是的份量促其从恍惚中清醒。
阮二驴道:“恕我眼拙,请老先生见谅。”
伯顺道:“我不知你们因何事来找我,但肯定是与神农有关。我是神农后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说吧。”
阮二驴把白昭的情况和自己来此的目的如实相告。
伯顺沉吟片刻:“《神农本草经》我族只传有半部,剩余半部据传在海外的神农岛中。”
阮二驴早闻神农岛一说,却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请伯顺详细讲明。
伯顺也不藏私,把神农岛的来历,也是神农一族的秘史悉数相告。
神农是九圣人皇伏曦之后的人皇,遍尝百草,为百姓的疾病生死煞费苦心,而其最终下落却无人得知。当年,神农带药童出海寻药,后只有药童一人回来,且奄奄一息,把半部《神农本草经》和一幅角上写着神农药圃的图交给了神农后人,一句话也没说就死了。
神农药圃是神农种药的苗圃,大小随心所欲,外形是一座不陡峭的椭圆形的山,山分四面,四面为四季,神农药圃最奇特的功能是能自动吸收天地灵气。神农把各种灵药遍植药圃之上,使灵药自动繁衍,随用随取,实乃药家至宝。
而后,神农族人按图四海搜索神农药圃,皆不得。至此,《神农本草经》下半部、神农药圃再也没有现世。
伯顺道:“我可以把《神农本草经》的上半部和搜寻神农药圃的图给你,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阮二驴、白昭起身要施礼相谢,被伯顺拦住。阮二驴拿出《素女经》赠与伯顺。
《素女经》记载了素女的先天歧黄之术,伯顺岂不知此物的轻重,反而对阮二驴要施礼相谢。
白昭道:“我们不必这样你来我往,客气不止。既然我们这样意气相投,理念一致,本就应该互通有无。”
伯顺赞赏白昭的看法,当即把半部《神农本草经》和神农药圃图交给阮二驴。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阮二驴道:“老先生,有话自管吩咐。”
伯顺道:“我想请二位铲了黑羊君及其徒众。”
阮二驴脸上一寒,他现在一听杀人,心里就好似堵了一座大山,喘气不匀,心跳失速。
伯顺赶紧解释道:“我在黑羊城这些年,就为想多保无辜百姓的命。黑羊君三百徒众被我劝走大半,所剩不到百人,俱是穷凶极恶,罪行累累,不可教化之徒。我早有除此大害之意,只是云仙境界的黑羊君却有五只非常厉害的骷髅。我上次出手差点成为骷髅的祭品。”
阮二驴道:“斩凶除恶,我辈职责,我定会摆脱心魔,殊死一搏。”
伯顺道:“黑羊君若灭,我就去弥涞山麒麟寨投奔和王相严。你们有事可去那里找我。”
听伯顺的意思,阮二驴有了想法,写了一封信要伯顺交给相严。信中提议伯顺掌管和教的和丹房,请合道门议定。
入夜,阮二驴骑了白狐进了黑羊君的总坛。各个房间一片靡靡之音,伴随有凄惨的哀嚎。恶徒不仅鱼肉百姓,竟还要女子伴眠,采阴补阳,坏人清白与性命。
白昭摆动九尾,击碎门窗,阮二驴运水如臂把黑羊徒众从可怜女子身上一卷而走,瞬间,消失在神识界的弱水湖中。
惊醒的黑羊君及其徒众全都集合到总坛广场。这里是黑羊君取人血祭炼髓髅的地方。
黑羊君见是阮二驴吃惊不小,但毫不示弱,伸手打开祭坛下的一扇门,五只骷髅鱼贯而出。
这五只骷髅竟然全身玉白金光闪闪,仿佛顶好的白玉上镶了好多金星似的,全没有妖异感觉。
阮二驴也不答话,双臂高举过顶,十指张开,数十道弱水疾射而出,把黑羊君的徒众卷进了弱水湖。
有刚清醒的受害女子,衣不蔽体,看这情景,大叫:“蜘蛛精。”便又昏迷过去。
阮二驴道:“黑羊,我对你说过的话,你全没放在心里,今天就是你的死日。”
黑羊君仰天大笑:“你那点本事,我还没放在眼里。上次异马堂一战,分配我负责看押你,谁知你竟然半路跑掉,连累我没赶上大战,不然,哪容你活到今天。”
黑羊君话音未落,五只骷髅已经扑向阮二驴。
阮二驴一夹白狐,白狐腾空而起,骷髅飞身跟上。五道弱水席卷而至,竟然无法卷走骷髅。他大吃一惊,化卷为撞,一道水柱把最前面的骷髅击落在地。四只骷髅又要扑到,他翻身下了白狐,重重摔在地上,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