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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冷玦的精明怎可能猜不出是「翡翠居」的小翡。不过,他话这么说,主要是想拐个弯,警告冷静另一件事。
冷静心里摇头叹气,这主子个性阴沉,什么事都刻意不挑明,阴飕飕地教人更难受。初时服侍冷玦时,他都恨不得冷玦能狠骂他一顿,还痛快些。
抹去手心泌出来的汗,冷静心一横。「王爷英明。」再不肯多解释了。
「我英明,你便胡涂了吗?」冷玦抬头,直勾勾地瞧他。
冷静挤出丝笑。「不敢。」若非负债庞大,他怎么也不肯待在冷府当差。
冷玦向后靠着椅子,敛闭起探幽的眸子,不再压迫性地盯他。「冷静,我知道你心地敦厚,可你是我请来的管家,得替我管好下面的人。他们不能骗你,而你不能瞒我,懂吗?」
「是。」冷静认份地点头。
「嗯。」冷玦再度睁眼。「若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就退下吧。」
「是有件事,要向王爷禀告。」冷静恢复往常的神色。「据京城传回的消息说,御史章大人不日要动身往府里来。「章永?」冷玦眉一挑,合上桌上的书。「他来做什么?」
「据秘密消息说,他是替右丞相来说亲的。」
「说亲?」冷玦本要端茶来喝,才碰到杯子手便停了。
「听说王爷离京后,右丞相之女骆香香便对王爷犯了相思。」
冷玦啜口茶。「骆香香……」那姑娘称不上绝色,不过倒也端雅秀丽。
他嘴角一抹讥嘲。「我当只有妓女才敢靠近我,没想到丞相之女……」
这话说得不甚厚道,冷静却不免在心中点头。
以他对冷玦个性的了解,确实只有青楼女子能为了钱待在他身边。
而正因冷玦声名狼藉,所以右丞相托章永来说亲之事,极为秘密……说不成,右丞相脸上不好看;说成,他的女儿幸福可堪。
因此右丞相才偷偷请章永来探采冷玦的口风,并看看他是否如外传般荒唐。
「等他来,招待一番,再回绝他就是了。」
「是。」冷静想他也该是这样处理。
冷玦咽下第二口茶。「等会儿……」突然放下茶杯,露出抹笑。「他来那天,把『风月楼』的姑娘找来。」
「嗯……」冷静先是略吃惊,旋即会意过来。「是。」
冷玦盘量的,正是让章永将他浪荡的行径说出去,以断了骆香香之心。
「不过……」冷静转念想到章永的为人。「听说章大人不近女色,这样一来是否反而会冒犯他。」
「不近女色!?」冷玦嘲弄性地扬唇。「那是做给旁人看的。男人不近女色常是因为『不行』或是『不能』,而非『不要』。我若把那郑如媚找来,相信会让他露出真面目的。」
「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冷玦哼了一声,便低头翻开书页。「若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
「还有一事,是有关程姑娘。」冷静一直把这事挂在心头。
「程暖晴?」冷玦仰首看他。
「是。王爷,您还没吩咐要如何处置她?她留下来是……」一想及程暖晴转述冷玦那句……留下来,妳才会知道我不是好人,他就忍不住为她捏把冷汗。王爷阴深沈练,冒这话出来,他也参不透其中的意思。
「这……」冷玦难得沉吟。当时留她下来,其实是有几分冲动,并没想好要如何安置她,还是……「先把她派到厨房帮忙吧。」那里人多口杂,她一定会听到外人对他的评价,到时候她便不会坚持他是好人了。
「是。」冷静有些诧异,不懂冷玦为何只差她到厨房,不过这决定对她是有好无坏,他便应承下来。「过两天她休息够了,我再安派差事给她。」
「甭等两天了。」既然要她认清他的冷硬,又何必手软。「等会儿回去就让她开始工作。」
「可是……」冷静面有难色。
「嗯!」冷玦不悦地皱眉。「有问题吗?」
「是这样的,程姑娘可能是饿坏了,看了东西就猛吃,现在人还在茅厕。要她马上去帮忙,有点难。」虽知这理由冷玦可能不接受,他还是为她求情。
蹲茅厕?!想到这,冷玦不觉失笑。
他可以想见,当她狼吞虎咽之后……看了他的笑容,冷静猛力地眨了两下眼。
他不是没见过冷玦笑,可很少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是因为……冷玦很快便察觉冷静异样的目光,瞬间他便敛去笑容。「你看着办吧,等她情况允许,就让她去干活,省得她手脚不利索,反而碍了别人的工作。」
「是……」冷静没想到冷玦真答应了,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事就下去吧。」冷玦挥手斥退他。
「是。」冷静转身快步离开,省得冷玦改了心意。
「等等。」没想到冷玦还真的叫住他。
「王爷有什么吩咐吗?」都走到门口,冷静还是停下步,转身恭敬地站好。
「管好她,她做什么事,都告诉我一声。」
「喔……」虽不解冷玦的用意,冷静还是点头。「是。」
为什么王爷这么关心程暖晴,冷静心中打了个大问号。
虽说程暖晴的确是个娇俏可人的姑娘;可冷玦怎样的美人没见过,连郑如媚那样媚态的尤物,他都不挂心了,又怎么会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反常的事情?
这个程暖晴到底是怎样的姑娘……看来他得好好观察了。
***
「阿晴啊!」程暖晴在冷府已经过了七、八天,和厨房上下几十人都混得熟稔。她人勤快,嘴巴甜,事事不与人计较,又是里头唯一的小姑娘,很受欢迎和喜爱。特别是厨房里三个掌杓的,冷言、冷语、冷笑待她极好。
「来了!来了!」听灶头的冷言叫她,她赶紧从切菜的地方小跑步过来。「言叔,有啥事?」浑然不觉手里挥着的是把大菜刀。
亮晃晃的刀锋在冷言身旁扫过一阵风。
「刀!刀!」汗从冷言额上淌下,年纪一把的他,猛地向后一退。
「啊?忘了!」程暖晴腼腆地笑着,把刀收回手边。
看她的样,冷言不住摇头叹气。「我说阿晴啊,妳的头脑啥时才能放清明些。」
「怎么了?我不是让妳生火吗?」冷言无奈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自己想起犯的胡涂事。
「怎么了吗?」程暖晴张大眼。
「有啊!有啊!我生了啊!」程暖晴很用力地点头。「这火就是我生的。」她蹲低身子,靠在灶边,豆大的汗立刻从她额上冒出。
看她那样,冷言也知道寄望她自己想起来有些困难。他瞪了她一眼,把她拉起来,掀开灶上的锅盖道:「是啊,可妳没有放水哪!」
「言叔您才胡涂呢,瞧这锅里满满的不是水吗?」她踮高脚尖,拱起身,打算把手探进去。
冷言抓住她的手。「唉!那是我发现妳没放水后才添上的。」
「怎么会?」程暖晴噘着小嘴。「我真的放了啊!」
「阿晴!」冷语看不下去了,停下手边事,扯开嗓门,掀起另个灶头的锅盖。
﹁妳是装水了,可装的是这头的锅,烧的是那边的灶。﹂「啊……啊……啊……」热气窜上程暖晴的脸上,逗得两人又好气又好笑。
「啊……阿晴。」这一厢冷言和冷语还在摇头,另一方冷笑已耐不住性大喊她了。「妳啥时才能不迷糊,菜切到一半,把我的刀也给拿走了。」
程暖晴轻吐舌瓣。「笑叔。」甜甜地唤他一声。「这就还你了嘛!」
以最快的速度跨步到他身边,弯曲身子恭敬地双手奉上菜刀。
冷笑接了过去。「妳喔……」嘴上对她是凶了些,心里可拿她当女儿看。
「咦!」程暖晴倾得时才发现旁边放了盘香气蒸腾的鸡片。「笑叔,您的『芙蓉鸡片』也弄好了啊,哎呀!看上去真是好吃。」
之前她也弄了一道,模样有七分像,可色彩就没这般鲜嫩。
舌头滑过红唇,一润喉,程暖晴探手拈了块肉,塞入口中。鸡片才炸好,烫得她直吹气吐舌。「呼呼……好吃!好吃!」嘴上还嚼着肉,她口齿不清地嚷着好吃,竖起大拇指称赞。
程暖晴端起整个盘子,蹬蹬地跑到冷言和冷语的身边。「言叔、语叔,您俩也尝点,笑叔这鸡片炸得真是滑嫩。
她拈了块肉,放在嘴巴前吹凉。「我给您吹凉,免得烫口。」
冷语摇头。「阿晴,这可是给王爷的,妳……」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