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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和尚点头道:“目前只好如此了。”
二人双双腾身而起,飞向檐头,直向皇甫端来时所行的山脊奔去。
再说杜君平自孟紫琼现身后,重又把身形隐匿,看她作何举动,及见她威迫白眉和尚离开,心中大感不平,一长身正待跃下,突见一个高大蒙面人,挟着一个女的奔来,对他摇了摇手,一抬臂把那女子朝孟紫琼扔去,扔过之后转身就走。
杜君平知道这一来孟紫琼定必追来,遂又把身子伏下,果见孟紫琼身如紫燕蹿空,飞跃而上,朝前门追去,心中如释重负地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心中盘算着,皇甫端与白眉和尚已双双跃出,朝山脊奔去。心知二人都是高手,脚程极快,不敢怠慢,也急展身形追踪上去。
翻过山脊,行了约有三五里,已来到一处山谷之内,前面的皇甫端霍地把脚步停下,杜君平不防他有这一着,赶紧一闪身,藏在一堆岩石之后。
皇甫端突然仰天一阵哈哈大笑,冷冷道:“朋友,出来吧,你跟了我们这么远,究竟为何?”
杜君平心知行藏已为对方觉察,踌躇起来,出去之后,究竟用什么话来掩饰?
皇甫端发过话后,并未朝他藏身之处行来,仰着脸冷笑道:“朋友,藏着不是办法,你不妨回头瞧瞧。”
杜君平回头一看,只见谷口早已为人堵住,那是一群江湖打扮的壮汉,人数约有十余名之多,显然皇甫端预先便有布置,以防暗中有人追踪。
杜君平不禁暗暗点头,觉得皇甫端倒不愧是一位具有谋略之人,思虑极是周详,当下一挺身站了起来,大步朝皇甫端行去,拱手一笑道:“在下只是一念好奇,井无恶意,尊驾别误会。”
皇甫端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是一位英气勃勃的年轻人,倒大出意料之外,徐徐问道:
“小哥是哪个门派的高足,追踪兄弟意欲何为?”
杜君平答道:“在下姓朱,乃是东海派门下,因见二位翻山越岭,行色匆匆,是以跟来看看。”
皇甫端冷冷一笑道:“你可知兄弟是什么人?”
杜君平摇摇头道:“在下已然说过,我只是一念好奇,并不知二位是什么人。”
皇甫端哈哈笑道:“果真只是因为好奇?”
杜君平道:“在下似无撒谎的必要。”
皇甫端点头道:“兄弟相信你说的是实话,我不难为你,去吧。”
这话听在杜君平的耳内,倒是大出意料之外,怔了怔,把手一拱道:“如此在下告辞。”
皇甫端微微一笑道:“请便。”
杜君平原意是看看千手神君,但因不能泄露身份,只好作罢,扭转身子朝来路行去。
突地,一条人影飞奔而来,在皇甫端的耳衅说了几句话,皇甫端听后突然色变,厉声喝道:“回来,老夫有话问你。”
杜君平停下脚步道:“尊驾有何赐教?”
皇甫端沉哼一声道:“老夫原以为你是诚实的君子,想不到全是一派谎言。”
杜君平大为不悦道:“在下何时说谎了?”
皇甫端沉下脸来道:“此时老夫无暇和你多说,你还是乖乖与我站着吧。”
杜君平只觉一腔怒火直冲上来,冷冷道:“在下话已说明,恕我不能久耽。”放步朝前奔去。但见人影连闪,飞来四个壮汉将去路挡住,齐声喝道:“乖乖与我站着。”
杜君平心中虽觉气愤,但处此敌我难分之际,倒也不能责怪对方,当下一回头,朗声道:
“皇甫总管,我与你是友非敌,莫要太过误会。”
他一口喊出了对方名号,倒把皇甫端怔住了,略一沉忖,朗笑道:“好啊!原来你早知我们来历,那么此番跟踪是有意的了。”
杜君平—应声道:“实不相瞒,此番跟踪只是想看看东方前辈。”
皇甫端大感惊诧道:“尊驾究竟是谁,请说明来历,免得我们得罪了好朋友。”
杜君平摇头道:“请恕在下有难言之隐,此刻尚不能说明身份。”
皇甫端冷冷一笑道:“皇甫端并非三尺孩童,岂能仅凭你几句话便深信不疑。”
杜君平轻吁一口气道:“尊驾要如何才能相信?”
皇甫端道:“老实把你的身份来历说明。”
杜君平摇头道:“在下已然说过,此刻尚无法奉告。”
皇甫端色变道:“如此说来,兄弟只好从武功上来判别你的身份来历了。”
杜君平微感不耐地道:“动手过招,难免死伤,那又何苦呢。”
皇甫端方待答话,前路已然传来喝叱之声,想是有来敌侵入,杜君平紧接又道:“在下已然说过,你我是友非敌,前路想是有人怪人,尊驾先应付强敌去吧。”
皇甫端想了想,突然放步往前路奔去。
杜君平此刻倒不好走了,他知只要一行动,势必招致四个壮汉的截阻,虽然四个壮汉并未放在他眼内,究竟不太好动手,是以静立不动。
哪料,就在皇甫端放步前行之际,二条人影已悄没声地落到了眼前,来人不仅身法轻灵,形象尤为怪异,一个头大如斗,满头黄发披肩,身高不满五尺,一个身材细长,一张马脸,犹如活无常一般。
皇甫端久走江湖,识得二人乃是川湘一带,凶名久著的苗疆二丑披头煞常风、活无常金亮,不禁暗吃一惊,霍地把脚步立定。
二丑目光四下一扫,旁若无人地朝白眉和尚行去。
皇甫端蓦地一声沉喝道:“站住。”
披头煞冷冷道:“此地乃是泰山,不是神风堡,不过倘若有人阻挠我兄弟办事,那可就说不得了。”
皇甫端明知他是冲白眉和尚来的,却故作不知,紧接道:“但不知二位所办何事?”
披头煞手一指道:“我兄弟找的是那老和尚。”
杜君平此时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知神风堡或许尚有难言之隐,不能放手一拚,试是自己出头的时候,于是跨前二步,挡在二丑的身前道:“他一个出家人,与世无争,你寻他作甚?”
披头煞突见一十面生的年轻人出面说话,微感一怔,冷哼一声道:“小哥莫非是神风堡的少堡主?”
杜君平朗声笑道:“错了,在下与神风堡扯不上关系,我乃是过路人。”
披头煞森森一笑道:“既不是神风堡的人,你与我滚远点,免得惹火烧身。”
第二十五回泰山古寺
杜君平是极易冲动之人,见他满脸鄙夷之色,顿时怒火上升,厉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二位要我让开可没那么容易。”
活无常大怒道:“我兄弟可不是旁人,你若再不识趣,小心我把你的蛋黄给捏出来。“皇甫端深知二丑心狠手辣,唯恐杜君平吃亏,掌上凝功,暗暗跨前两步,以备随时抢救。
杜君平昂然屹立,目光一扫二丑道:“在下不惯与人斗嘴,你找老禅师究竟何事,说吧。”
披头煞眼一翻道:“没有与你说的必要,闪开。”
挥手发出一掌,立有一股阴煞之劲直卷了过来。
杜君平冷冷一晒,倏地一式拦门拒虎,硬对硬架开回敬了一掌。
披头煞数十年苦修功果,掌劲何等浑厚,眼看杜君平竟然出招与自己硬拚,不禁暗骂一声道:“小子,你是自寻死路。”
暗中一加劲,阴煞之劲又增添了二分。
双方掌劲一触之下,杜君平身不由主地连摇了两摇,披头煞凝立未动毫发。
活无常趁势出招,左掌一领,右掌闪电似地拍向了杜君平的左肩。
杜君平朗声一笑道:“两位最好是齐上。”身形微微一侧,让过活无常攻来的掌劲,手一抬,遥空一掌击出,他此刻功力大进,掌出立有一股强劲的暗劲,直涌了过去。
活无常眼看他掌劲带着强烈劈空之声,心中甚觉骇然,双掌一翻,硬去迎他的掌劲。
披头煞自和杜君平对过一掌后,便即团目凝立不动,此刻突然睁开双目沉声道:“老二,使不得。”
活无常耳闻披头煞警告之言,无奈掌劲已发,只得一咬牙,又加添了二成劲力。
两股暗劲相接,场上陡起一阵旋风,活无常只觉胸问如遭千斤重锤,一股逆血直涌了上来,知道内腑已受重伤,一撤身暴退五尺。
披头煞与活无常的功力不相上下,自己吃了暗亏,料想老二也没讨好,回头瞧了活无常一眼,突然开言道:“朋友报个名儿,山不转路转,咱们以后走着瞧。”
杜君平朗声一笑道:“在下东海门下,尊驾有兴,在下随时候教。”
披头煞哼了一声,转身喝道:“老二,走吧。”二人头也不回地往来路疾行而去。
杜君平亦对皇甫端拱手道:“皇甫总管,你我后会有期,在下就此告别。”不容皇甫端回答,转身疾奔而去。
皇甫端没有出声阻拦,心中却是疑窦从生,他已是老江湖了,就刚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