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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心中一凛,急急环目四扫,果然已发现右前一片黑沉沉的屋脊之上,正如飞掠到一条人影!
长离一枭朗声一笑,道:“快去,吾等稍停再见!”
“见”字出口,长离一枭身形已飘然移至七丈之外!
江青亦不再犹豫,勉强提起一口真气,急急向十丈之外,一堆黝黑的假山纵去!
他身形始才掠出五丈,两名黑衣大漠已自斜刺里扑到,一见是他,彷若被毒蛇咬上一口似的,蓦然大叫道:“啊,来人啊,火云邪者江青在此。”
江青大喝一声,出手便是半招“佛光初现”!
他此刻掌势威力,虽已不及平素三分之一,但这浩大精博的佛门秘技,却仍是面前这两名武功平庸的大汉所抵挡不住的。
只见漫天掌影挟看无匹劲风,有若移山倒海般涌卷而出,两名黑衣大汉,已惨叫半声,尸横就地!
二人身上的鲜血,亦喷得江青一头一脸!
但是,他们这声惊呼,却引使一条黑影向江青急扑而到,才一照面,便已抖手劈出六掌!
掌风强烈,更带有一丝炙热的气!
江青无暇多想,钢牙紧挫,亦急迎出六掌!
“劈啪”声响中,来人已狂吼看摔倒地上,江青亦喉头腥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因妄动真力,又将旧创引发,此刻但觉眼前金星迸射,五脏翻腾,四肢更是一阵阵发着冷颤。
摔倒地上的那人,双手十指痛苦的抓挖看地面,全身亦微微痉挛,随着他抓着泥土而逐渐加深的指沟,身躯已缓缓挺立!
急速闪幌的红色火把光耀照耀下,江青已看清此人,赫然竟是那苗疆怪杰——虎魂鲁枯!
虎魂鲁枯日前受伤未愈,此刻又抱恙出战,在一连串的凄厉血战中,他己身受外伤数次,此际早已气虚神浮,孱弱已极!
但是,他却在听到呼喊江青的名字后,强振精力,奋力扑到,他永远也不能谅解,江青当众将他震伤之事!
生于苗族的虎魂鲁枯,心性之刚烈暴躁,到底仍是不易改去的!虽然,他此生的多半年月,是与汉人生活在一起。
鲁枯此刻新伤旧创,已突然引发,但他仍然咬牙硬撑,一步步向江青逼近。
凄红的火光,映看他抽搐怨毒的面孔,头发披散,满面血渍,胸前的古钢饰物,与目光中刻苦的阴怨闪闪生辉,形态恐怖骇人之极!
江青急促的喘息着道:“鲁枯,你……你不要做傻事,在下并不欲杀你,但是,你切莫逼我,快停步,快停步……”
虎魂鲁枯嘶吼而厉烈的狂笑一声,腰际油光绚烂的虎皮在火光微微一闪,他又已疯狂般向江青劈出九掌!
江青身躯沉重迟滞,已无法闪避!
他双目尽赤,狂呼一声,连受创甚剧的左掌亦同时猛推而出!
于是,在连珠炮的轰然震荡中,江青又一次的喷出两口热血,而虎魂鲁枯那瘦小的身体却凌空飞出,重重跌落地下!
他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了几次,手臂向空高张,全身亦在急剧的抽搐……
终于,随看虎魂鲁枯怒睁而呆滞的双睛,他那双枯瘦的手臂,已缓慢而无力的颓然坠落……
江青虚弱的呼出一口长气,毫不理会头脸之上的血渍,蹒跚而艰辛的往前面行去,他脑中只记忆着在假山荷池边受困的那位少女,四周惨烈的凶杀,悲楚的狂号,已宛如与他毫不发生关系。
江青双瞳布满红丝,目光是凄厉与焦急的,随着他沉重缓慢的脚步,缚在左掌的绷带,因伤口的重裂,而已被鲜血浸透,血,正一滴滴的落在地下。
江青本能的避过两起激斗的人群,已来至那片耸立的假山之前,假山旁果然有看一波已经凋零的荷池,枯萎的枝梗,尚在夜风中摇曳。
这“残荷寒水”,原是一付幽雅静致的图画啊!但是,因为荷池之侧,几条人影的翻掠撕杀,却将这清雅的景致破坏无遗!
江青急急凝目望去,只见三名灰衣大汉,正在倾力攻击着一位腰身窈窕的少女,那少女长发散乱,细喘吁吁,肩胛之上,鲜血淋漓,在隐约的光亮下,几乎可以看清她肩胛受伤处那血肉翻卷的肌肤!
这少女对江青来说,是熟悉已极的,她不是别人,果然正是那穆柔可人的全玲玲!
那三名灰衣大汉,功力十分沉厚,手中一色使的短柄阔斧,厉叱连声,轮翻攻上,招式如狂风暴雨,凌厉辛辣无比!
在三名灰衣大汉之旁,尚负手卓立着一个形态奇异的灰衣人。
此人身形高大魁梧,腰粗膀阔。发长及肩,以一金环相箍,满颔浓髯,却编结成一条条的小辫,再衬着环目巨口,端的威猛无伦!
他右手正倒提着一柄前端带有锋利尖锥的短斧,短斧把柄之处,却连有一条银色细链,此人环目之内,精光隐射。灰色素衫上血渍斑斑,但他却如一座小山也似,镇定逾恒的注视着场中激斗!
江青微一定神,踉跄奔前,口中哑声叫道:“各位且请住手,尚待在下一言!”
那魁梧大汉目光一斜,声如洪钟般大笑道:“好个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投进来,本旗主倒要看看,烟霞山庄到底有多少杀不完的杂碎!”
说话中,他左掌已倏然挥出一团罡烈劲,有如排山巨浪般,呼啸着卷向江青!
邪神门徙……裂胆惊魂
裂胆惊魂
这呼啸而来的劲力是如此狂猛而凌厉,几乎不容人有一丝闪避的余地!
江青连受巨创,所以尚能支撑不倒,乃凭借着一股坚毅意念的支持,他此刻已没有力量抵制这一股甚至可取他生命的劲力!
在这危急之极的瞬息间,江青双掌本能的向前推拒,而他于到达此处后,便已执在手中的那方“鲤珠牌”,亦在他双掌提起之时,闪耀出一溜银芒!”
那威猛大汉目光瞥处,不由全身一震,倏然大喝一声,身形暴转,发出的那股凌厉劲气,已在间不容发中,险极的擦着江青身傍掠过!
“哗啦啦”一阵巨响连起,烟沙迷漫四周,江青身后的那座假山,已吃这狂猛的劲力,震塌一角!
江青也跄踉抢进两步,口中嘶哑的在咳嗽,那灰衣大汉已掠至江青身前,宏声道:“阁下何人?为何持有本岛之主“鲤珠金牌”?尚请明示!”
江青喘息了一阵,哑声道:“在下江青,贵岛“鲤珠金牌”乃是卫前辈赐借。”
灰衣大漠面容一饼凛,向前急行两步,恭身道:“老夫陆海,人称绝斧客,掌本岛“烈火旗”之职,适才不知乃江大侠驾临,冒犯之处,万所恕宥。”
江青虚弱的一笑,还礼道:“久仰陆旗主大名,区区小辈,何足挂怀……”
江青知道,长离岛旗下各旗旗主,地位十分崇高,不是武功超绝之辈,决然无法担任,这绝斧客陆海身手之佳,已足可列为江湖顶尖高手之流,他对江青如此恭谨,倒使江青好生过意不去。
绝斧客陆海又沉声道:“江大侠若有调度,尚祈指示,本旗主敬候谕令!”
须知长离岛平素律令极严,上下之分,丝毫不苟,那“鲤珠金牌”,乃是代表岛主长离一枭的信物,凡持牌之人,便等于长离一枭亲临一样。
江青握紧手中沉重的银牌,急道:“陆旗主,尊驾等目前围攻之人,乃是对在下有过大恩的双飞仙子全玲玲,尚祈陆旗主下令网开一面!”
绝斧客陆海答应一声,回头喝道:“尔等住手,奉令不得难为这位姑娘!”
那三名出手沉雄凌厉的灰衣大漠,闻言之下,已齐齐虚幌一招,涌身退出。
双飞仙子全玲玲,此际早已喘不成声,粉面惨白如纸,她以手中“凤舞”剑支柱于地,目光却惊异万分的瞥向退后三人。
她实在想不出,对方在围攻之下,早已稳占上风,为何却又忽然停手不攻了呢?
于是,当全玲玲那黯淡无神的眸子转到左边之后,她已失声惊呼了起来。
原来,她已看见正立于陆海身侧,神态虚弱,满脸血污的江青!
而江青身上那色彩夺目的“火云衣”,又是全玲玲心目中所熟悉而悬念的影子啊!
全玲玲颤抖着叫道:“江公子,啊!江公子,你……你无恙么?”
江青心神一阵激动,头脑又起了急剧的晕眩,身躯摇幌之下,几乎摔跌地下!
绝斧客陆海惊噫一声,急伸出两条强而有力的手臂,将江青软弱的身躯扶住。
全玲玲睹状之下,泪水夺眶而出,她尖叫道:“江……你怎么了?”
语声未停,她已悲痛万分的扑身而到,紧紧扶住江青肩头。
于是,她又发觉江青左手严重的伤势,已为鲜血浸透那原本雪白的里伤布。
全玲玲嘤嘤的辍泣着,以衣袖拭擦江青面孔土混成一片的血与汗。
绝斧客陆海不由看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