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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旋风白孤五指如钓,紧抓这青年后领,他大吼道:“憨小子,你适才鬼头鬼脑的躲在屋后偷看什么!莫非活得腻味了?”
这青年被白孤吼得面青唇白,吶吶不能出言。
战千羽向白孤使一个眼色,飘身下马,行至青年身则,和颜悦色的问道:“小哥子,你可是这柳庄人氏么?”
那农家青年这时被白孤放了,他喘了两口粗气,惊悸的道:“我……我是这……这柳庄居民,你们可……可是与那带着个小猩猩的怪人,一伙的么?”
战千羽微微一怔,道:“那一个带着小猩猩的怪人,柳庄内可发生了什么事?”
农家青年此刻惊魂甫定,他望着面前这六个男女不同,丑俊各异的人,从各人那迷惑的神色中,他已可断定这六人与昨晚入庄之人,必然不是同路。
于是,他又喘了口气,吶吶说道:“啊!昨天夜里,可真把人吓坏了。各位既然与那索命阎王不是同路,可真是谢天谢地。”
大旋风白孤叱暍一声,怒道:“那来这么多废话,老夫间你,你们庄内,那些蓝翼铁骑会的人呢?”
这青年一哆嗉,继续的道:“这……这位爷说……说的可是那些穿着胸……胸前绣有一对翅膀的好汉们么?他们已在昨天日落之后,分批离开了。”
战千羽沉声说道:“小哥子,你不要慌,我们都不是坏人,不会加害于你的。来,告诉我,那些入全部都走了么?昨天夜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农家青年望了白孤一眼,嚅嚅说道:“那些好汉并没有完全走光,尚留着十多个人在庄尾赵大户家里,由一个大胡子领着,听赵大户家里的长工大牛告诉我,他们好象在等一个人。”
战千羽心头一宽,急问:“他们是否尚留在庄内?他们要等之人,便是老夫等六人。”
那青年啊了一声,惶然道:“这却不妙了,昨夜大概是三鼓左右吧!我正在睡觉,却被一阵杀喊之声惊醒。啊!那声音可真叫人害怕。我躲着我爹,壮着胆子溜到外面,悄悄一看,妈呀!地下巳死了好几个人了,都是那些胸前绣着一对翅膀的好汉。那位大胡子好生了得,手中拿着一条带着铁锥的绳子,正在和一个披发头陀打得难分难解,另一个白净汉子,却被一头黑色猩猩逼得左蹦右跳,眼看就要完蛋。在黑影中,尚站着一个穿着黑衣裳的中年相公,他那付生像,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活人味道,就似从棺材中爬出来的殭尸,看得我直发毛……”
江青在一傍听着,越来越觉不妙,他急急说道:“后来呢?后来又怎样了?”
“后来那些胸前绣着翅膀的好汉,通通完蛋了,那白净汉子也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站在黑影里的中年相公好象说了一声什么……啊!他说,找不着正主,先从你这草包身上开刀,不怕那小子不来。大胡子好汉一听之下,哇哇直叫,冷不防就被那酒肉头陀五指扫中额际,又一掌打在肩头,他怪叫了一声,像飞似的跑了。村里人有闻声出来的,连地保也到了。但一看这吓人场面,谁也不敢喘一口气,那中年相公就告诉庄里人,谁敢声张,便要将全庄杀个鸡犬不留,所以,今天早晨,大家连起来做活都不敢……”
江青早已厅得全身发抖,目毗欲裂,他咬牙切齿的道:“定是乌猱秀士木灵这厮。好!我誓不与他甘休。”
战千羽双眉微锁,道:“乌猱秀士?这怪物下手也太狠了,他如此不分皂白,枉杀无辜,便是四弟昔日未曾与他结有梁子,吾等亦不能袖手不顾!”
大旋风气得哇哇直叫,吼道:“好的!老夫在黔润之时。便已听得这乌猱秀士之名,这一次,非要与他硬碰一下不可,看看这混账东西到底凭什么如此猖狂!”
战千羽又问道:“那赵大户居于庄尾何处?小哥子,烦你指引一番!”
农家青年用手一指庄尾,道:“就在庄后第三家,门外围看土墙,还栽着两棵白杨树的就是。”
战千羽自怀内摸出一锭银元宝,塞在这青年手中,不待他说话,已翻身上马,沉声道:“咱们快去,看看事情到底如何!”
说话中,六匹铁骑,已泼刺刺的直往庄内驰去。
尘土飞扬,只有那农家青年仍自张口结舌的站在当地、怔呵呵的不知所措。
而在一排浓密的柳树之后,正有一对阴沉而冷森的眼睛,目注着六骑进入庄中。
邪神门徙……虹闪飞头
虹闪飞头
六匹铁骑,在片刻之间,已来到庄尾一家以土墙围起的人家,土墙外的草地上,尚有着零乱的践踏痕迹,已经干透了的紫黑色血渍,正斑斑洒落四周,但是,却看不见地下的尸体。
江青心头十分焦急,坐骑尚未停下,他已掠身飞入土墙之内。
一排红砖砌就的房屋,正呈现眼前,天井中,赫然以白布蒙盖着七具尸首,气氛异常阴森。
江青身形未停,已急急往正中的厅房冲进。
他脚步始才踏入那厅室门内,一个沙哑而惨厉的声音已蓦然叫道:“好朋友,老子这条命也给了你吧!”
随看语声,一片凌厉的金刃破风之声,已猝然袭至江青背后!
江青一听声音,已不由心中一宽,大旋身,左掌如电伸缩,已将一条强韧的蛟索抓在手中。
他同时大叫道:“岳老哥,是我,我是江青啊!”
厅门之后,已闻声现出一个虬髯绕结的魁梧大汉,江青目光瞥去,已认出正是那豪气凌云的蛟索飞锤岳扬!
他这时衣衫不整,满目红丝,头上尚里缠看一片白布。
江青急急向前行近两步,颤声道:“岳老哥,小弟来迟一步,以致骤生巨变,这全是愚弟之罪!”
岳扬嘴唇啽动,仔细向江青面孔一瞧,已大叫一声,扑了过来,伸臂将江青紧紧抱住,语不成声的道:“啊!果然是你。贤弟啊!若不是老哥哥我拼死突围,只怕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你了,狗娘养的乌猱秀士,贤弟,咱们必不能将他放过。”
江青轻声道:“岳老哥,你平静一下,这些事愚弟已经完全知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轻易罢手的!”
岳扬心头一阵安慰,激动的情绪已稍见平复,他向江青凝望了一阵,又道。”贤弟,你走时也不通知为兄一声,莫非嫌老哥哥这几手把式太不中用么?我率领属下急速赶到,又被长离岛的人阻止,将我们安置于此,并通知我你今日赶来相见,那知为兄吩咐属下昨夜离去后,乌猱秀士这混账东西却乘虚狙击,唉!我们可栽了大跟头啦!”
江青急切的安慰了岳扬几句,门外人影连闪,红面韦陀战千羽等五人已连袂而入!
蛟索飞锤岳扬正瞠目瞪视,江青连忙为各人引见。
岳扬知悉各人的名号之后,不由急急双手抱拳道:“岳某久仰各位侠士大名,只是老夫昨夜忽遭惨变,心绪不宁,若有礼数失周之处,万祈各位海涵!”
战千羽等连道不敢,目光转处,已发觉厅室之内,一间宽大的卧房中,正躺着三个大汉。
岳扬又请客人落坐,他唉了一声,道:“老弟啊!昨天夜里,乌猱秀士带了一个披发头陀同来,妈的,那头陀也不知出在那个破庙,连听也没听过,不过手下却十分了得,老哥哥连五十招也抵不过,便被他指尖扫中额际,又在肩膀上挨了一记,手下儿郎亦伤亡了十个!”
江青剑眉微竖,沈道:“岳老哥,依愚弟看来,那乌猱秀士主要目的是要寻找愚弟报那一掌之仇,他向你们出手,不过是等于先给愚弟一个难堪而已!”
大旋风白孤亦怒道:“四弟,岳兄是为你而来,木灵这厮又是冲着你而下此辣手,这已明着向我们兄弟挑战。哼哼!咱们兄弟怎么说也要接下,乌猱秀士,还狠得过烟霞山庄不成?”
岳扬双掌一拍,叫道:“贤弟挫败烟霞山庄之事,早已盛传江湖。妈的,这乌猱秀士竟恁般不知死活,他昨夜之举,莫不成吃了熊心豹胆?”
红面韦陀战千羽略一沈吟,开口道:“闻说那乌猱秀士木灵,素来行动皆是独来独往,而且,又正在四弟名声傅扬之际,他竟亳不考虑后果,冒然上门寻仇。据老夫看来,这厮除了豁出一命之外,便定然带有其它帮手。否则,此人未见如此愚蠢,明知不可为尚为之!”
大旋风白孤道:“这小子当然带有帮手,适才岳兄不是说过,有个披发头陀陪他同来么?”
战千羽摇首道:“决然不会只此一人。因为东海长离岛,为了四弟大举进犯烟霞山庄之事,现在已可说尽人皆知,长离岛威名震慑天下,与四弟关系又深,这木灵武功虽高,却也不敢轻捋虎须。但是,他既然有心报还四弟一掌之仇,便得准备与长离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