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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如何,只能接受。
当她闻道公子身上熟悉的味道时,她的心里总是那样的安定,似乎有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用担心。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最爱的人,如此巨大的仇恨,她怎么可以自私的逃开,让母亲一个人承担。她暗自决定,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就勇敢的去面对,去弥补吧。
痛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何必让爱自己的人担忧呢。看着大家放下心来的笑颜,她的眼中闪过一种坚定。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幻舒城突然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怀无伤站起,冥思了一会道,“先离开这里再作打算。”
如浅看怀无伤和幻舒城去牵马匹,犹豫了片刻,还是拉着姑娘留了一步道,“姑娘,其实,夫人出关之后,多次偷偷的去暖香园看你,但是,她既怕你不原谅她,又不想给你安定的生活造成困扰,所以,从未让你看到过她。这么多年,看着自己最思念的女儿却不能相认,这种痛苦,也许我们都无法明白。”
“姑娘,如浅自幼就没了亲人,如果我的父母还能出现,那么无论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会回到他们的身边。有什么能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原来连如浅都知道,饱饱心中压下的疼痛再次泛起,她转回头,苍白的笑道,“如浅姐,谢谢你,我知道了,是我错了。”等离开了这里,她一定要找到母亲,向她道歉。
如浅看着饱饱朝着公子走去,心里暗暗的说,“姑娘,对于如浅来说,你也是我的亲人。”
清晨的密林还带着潮湿,空气却有种难以言说的清香,饱饱看着逆光朝她看来的公子,她的笑容再次变的明亮。
“清晨如此好景,温丝艳笑,鸟语花香,真是舒畅,舒畅啊。”
听到声音,饱饱神色一紧,回头看去,只见离他们不远的枯树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穿着藏青色素腰长褂,未盘起的发丝直直的倾泻到腰间,他微眯起眼睛,笑意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几人,手中的羽扇很有节奏的摇动了几下。
饱饱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的长相,跟自家公子,简直是太像了。只是,如果公子给人的感觉是如云般飘逸清雅的话,那么这个人,却是如大自然般静谧脱俗,眯起的眼睛中,似乎带着让人无法引开视线的美好。
林中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
……
现怀炵
…
那男子轻摇着羽扇,缓缓的朝着他们走来,萧条的密林中,似乎因为他的步伐而踏出片片的春天。
幻舒城重新拴好马匹,慌忙走到那男子旁边跪下道,“门主。”
怀炵笑吟吟的扶起他说,“快起来,在门中还没行过如此大礼,怎么出来几天变的见外了呢?连义父都不喊了。”
幻舒城第一次露出少有的暖意,他起身道,“义父,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些礼仪的。”
怀炵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了舒城身旁的怀无伤。
怀无伤微微低头道,“爹爹。”
怀炵随意的嗯了一声道,“你们昨夜可把朱雀门闹的够惨哦。”
怀无伤自然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父亲,他浅笑道,“不这样,怎么能惊动碧云天呢。”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道,“爹爹已经见过妙前辈了吗?”
怀炵拿着羽扇的手微微顿了下,随后看了一眼饱饱道,“还没有,只是一直跟着他们,寻找合适的时机罢了。”
“爹爹是怕仙子不相信您?”
怀炵轻摇着头,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浓重。他还记得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她坐在树下安静的抚琴,周遭彩蝶纷飞,树上鸟儿轻鸣,她哼唱着新谱好的调子,仿若世间最洁净的仙子。只是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心中再无杂念,只想安静的看着她,一生一世,就这样看着她。可是,她已是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妻,而他,也已有了妻儿。他恨相逢太晚,可又感谢上苍,能让他遇到她。看着她幸福的笑颜,他此生再无遗憾。
“信不信她心中早已经有了定论,解释在她面前,也都是苍白无力的。伤儿,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爹的心境。”
即使带着笑意,可是饱饱却觉得,他的笑容在一字一句间变的苍凉。她有些愕然自己的想法,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男子可是公子的父亲呢,自己得讨他喜欢才好,这样想着,她特意走到公子旁边,拉着他的衣角道,“你就是我们家公子的爹爹啊?真不敢相信,你看起来好年轻,不像呢。”
怀炵看着眼前盯着他看,眼珠子不停的打转的少女,又看了看伤儿不排斥她的亲近,自然明了了几分,他打趣道,“我看起来很年轻吗?”
饱饱看自己的夸赞起了作用,更加花言巧语道,“嗯嗯,不但年轻,而且还很好看,跟舞哥哥一样,不,比舞哥哥还要好看。”
怀炵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审视着这个少女,暗暗的想,如果她有机会见到他的父亲,那么,便再也不会这么认为了吧。虽然如此想,但还是笑颜道,“那跟你们家公子比呢?”
如果在以前,她一定会脱口而出说当然是我们家公子最好看,但是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已经开始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也自然有了女儿家的羞涩,她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绯红,有些语不对句道,“这个,我们家公子,你们,没法比,你们不一样啦。”
看着少女的窘态,怀炵再次哈哈大笑,他走上前去,不顾少女的躲避拿起她的手,放到怀无伤手中道,“没想到,我此生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女儿却爱上了我最重视的儿子。伤儿,好好的照顾她,不要丢了自己的幸福。”
似乎隐藏了许久了秘密被人揭开在光天化日之下,怀无伤出现了片刻的不安和紧张,他移开视线道,“爹爹,孩儿不懂你的意思。”
怀炵的视线落在二人身上,许久之后,他苦涩的笑道,“傻孩子,如果每个人都能懂,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的事情了。”
怀无伤的手指不自觉的捏了下饱饱的小手,他的眉头皱起,父亲今天的神态,似乎有些不对呢。
而他旁边的少女,心里的小鹿早已经撞翻,她歪着头看着公子,心想,看来伯父不讨厌她,而且似乎还很满意呢?那么她可以继续安心的呆在公子身边了吧。
怀炵看着各怀心事的两人,转眼又深深的看了眼幻舒城,只是看着,并未多言。幻舒城,是他一直不敢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存在,他们之间有条鸿沟,他不知怎么样跨过。也许此生,注定了他要对不起他们的母子。
“为父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们好自为之吧。”
他仰头看天,万里无云,难得的好天啊。他大笑着离去,身影慢慢消失在几人的眼前,声音却不断回荡在密林中。
“遥望当时少年郎,纵有痴情付之南江。”
“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
痴情?饱饱感触着公子手心的温度,暖暖的,很安心,很醉人。她低下头,心中有些酸涩。现在再也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了,有了那么多负担,还有资格在跟着他身边吗?
公子喜欢自己吗?一路上她都在思索在这个问题。如果不喜欢,那么还能给他多余的负担吗?她把身体靠近了他些许,只希望,多一些他的温度,多一些他的味道。起码现在,他还在身边。
…
因为昨夜的大雪,后山已经一片白,细软的枝桠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被压弯变形。大团大团的雪块儿砸进雪窝里,砸出一个一个的雪痕。
四儿在佛堂寻不见三公子的人,自然知道他又去门前看雪了,她拿了件棉裘大衣,寻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三公子瘦弱单薄的身影,四儿心中一阵担忧,公子身子一向弱,偏偏还不注意保养。正要走过去,却听到公子喃喃的道,“也不知道你现在走到了哪里,那里是否也下雪了呢?”
他幽幽的叹气声砸进四儿的心里,四儿觉得很是嫉妒和委屈。原来三公子还在想着那个丫头,她带着怒气走过去,把裘皮大衣塞到他的手中道,“三公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她?”
碧落沉把大衣披到身上,他蹲下身子抓了一把雪握在手中,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无赖又无辜的向自己讨要鸡肉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了。
他的无视更加惹怒了四儿,她一把抢过三公子手中被捏成一团的雪团大声道,“三公子,四儿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那么笨,不懂得为别人着想,只想着自己开心,长的不漂亮,还总是闯祸,这样的女子,三公子为什么会念念不忘呢?”
碧落沉苦笑道,“对,她不漂亮,还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