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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饱饱歪着脑袋不明白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公子在调戏,虽然不懂,但也不想吵到公子,于是安静的坐到了如浅身边。
夜幕逐渐拉伸,因为谷中有很多毒药毒物,所以朱雀门的夜更是幽深,静的令人心寒。
映着满屋的烛光,朱雀却无半点睡意,她后悔日间对女儿说的话是狠了些,可是,她只是不希望看她走向歧途,不希望她与碧云天的人扯上关系。为什么,女儿就是不明白她的苦心呢。
终身不得踏出朱雀门一步,这是她与女儿争吵后,脱口而出的命令,她知道这句话对女儿的伤有多深,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头脑冷静,想着怀无伤等人还是狱中,她不得不把女儿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那个人?幻舒城?同样姓幻,果然是他。
“来人。”
“门主有何吩咐。”
“去地牢把幻舒城带过来,此人武功极高,小心应付。”
“是。”
夜行者
…
幻舒城看着压着自己的一行人,心中冷笑,即使不用这样,他也不会逃跑的。不仅因为是怀无伤交代过,更是因为,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
而朱雀,就是把他们母子逼得无处可躲的人。
隔着屋门,看着里面的朱雀,幻舒城漠然,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把仇恨隐藏在最深的地方,让自己不怒不喜不忧不恨。
朱雀吩咐手下全部出去,屋里只剩下她与幻舒城两人。她并不算再兜圈子,而是直接说道,“你是幻姬的儿子?”
幻舒城声音并没有恨意,可是说出的话,却透着敌视的味道,他木然的说,“难得朱雀门主还记得我娘。”
朱雀也不在意,她示意幻舒城坐下道,“幻姬是我朱雀门左使,对朱雀门做出过很大的贡献,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贡献?想当初天涯海角也要把我们母子杀之而后快的朱雀,可是也记得我娘的这些好?”幻舒城并不坐下,他直视着朱雀,眼神冰冷。
朱雀自然知道幻舒城恨她,她需要的正是这种恨,越恨越好,当年幻姬和怀炵对她的伤害,就由他们的孩子来承担吧。她露出满脸的惋惜道,“朱雀门有朱雀门的规矩,她与外界男子私通,并生下你,是她触犯门规在先的。我追杀她,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
朱雀玩味的笑道,“多说无益,如果你要恨,就去恨怀炵好了。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何怀无伤就能得到所有的荣耀,而你,却要跟随着母亲流亡受苦,还一直以他的私生子存在着,甚至还是见不得光的存在。舒城,直到现在,怀炵还没承认,你就是他的儿子吧?”
幻舒城沉默了许久,之后一字一顿的说,“他只是我义父,不是我父亲。朱雀门主弄错了。”
朱雀听后突然大笑,“义父?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喊义父,还要眼看他对另外一个孩子又宠又爱,幻舒城,你的胸襟真是开阔啊。”朱雀说完看了看他的脸色,突然恨恨的补充道,“怀炵那样的人,不配做你的父亲,他对不起你们母子,是他害死你母亲。”
幻舒城看着眼前依旧明艳的女子,觉得异常刺眼,他道,“朱雀,像你这样推脱责任,有意思吗?母亲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朱雀并不生气他的无礼,笑的坦然,她道,“我只是同情你罢了,如若不领情,我也没办法。至于谁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我想你心里肯定很清楚。”
幻舒城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开口道,“请朱雀门主送我回地牢吧。”
朱雀点头轻笑,“好一个幻舒城,来人,带他回地牢。”
幻舒城被压着出门,只是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话,“如果没有怀无伤,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使你的,父亲,母亲,家,荣耀。”
他闭了闭眼睛,恢复了一脸的漠然。
面上平静,脑中却一遍一遍的闪过,母亲重伤临死前,拿着手里的信物,让他去无伤门找无伤门门主收留的画面。他自小聪慧,所以在怀炵看到信物,把他揽入怀中失声痛哭之时,他就知道了,那个男子,就是让母亲致死都不愿意投靠的人,就是母亲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只是,那时幼年,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承认。
地牢离朱雀的住所有些距离,一路的凉风不断的扑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了很多。
回到地牢后,怀无伤已经调息完毕,他并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倒是饱饱,有些不放心的问,“舒城,那个坏女人找你做什么?有没有对你用刑啊?”
用刑?幻舒城一直也知道饱饱的想法与别人都有些不同,听到她这个问题,更是无语。他道,“又不是提审犯人,用什么刑。”'。 '
“哦,那她找你做什么啊?”饱饱似乎不甘心,继续问道。
幻舒城找了个角落坐下调息道,“不过是用些挑拨离间的手段,从我这里探出云忘秋的下落罢了。”
“啊?那你说了吗?”
幻舒城觉得与她真的没法交流,于是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而是对怀无伤说道,“公子,我怀疑有人潜入了朱雀门。”
怀无伤睁开眼睛,嘴角划出一个不经意的笑,他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舒城,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幻舒城道,“不是,只是刚才进入地牢的时候,感觉黑暗中隐藏的有别人的气息,貌似是两个人。”
“能潜入朱雀门,来人功力不会低,只怕是特意让你察觉的。”
“公子的意思是,潜入朱雀门的人,是来救我们的?”
“对。”
两人的对话还没有完毕,就听到了地牢外面的打斗声。他们都不自觉的沉默了下来,只是用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越来越近的打斗声。
怀无伤的眉头微微皱起,从打斗声中听出,来人竟然不是他料想的人。他不自觉的看了眼饱饱,难道,并不只有妙雪仙子要救她。他像是自语般说道,“朱雀门的地牢并不可能只有守卫,机关毒术不会少,只怕来人会凶多吉少。”
话音落下后片刻,两个身穿黑衣的夜行人已经到了他们所处的牢狱门口,一人拿刀,用力的砍断铁链道,“几位快跟我们走。”
竟然是女子的声音,怀无伤摇头道,“多谢两位侠士,只是,我们这里的两位姑娘并不怎么懂武功,一起走等于送死,侠士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说话间,又有大批朱雀门弟子涌进地牢,为首的正是黑瞳。
眼看着那两个黑衣人快要支撑不住,怀无伤和幻舒城对视一眼,跃进战斗圈帮忙。
“你们是何人,难道是无伤门的人?”
那两位黑衣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努力的想杀出一条血路来。
怀无伤眉头紧皱,无奈用气力逼走散落的毒气道,“我们撑不了多久的,两位侠士的恩情无伤记着,但是并不想连累你们,你们快些离开吧。”
就在这时,地牢门口突然有悠扬的琴声响起,那声音力道十足,一股一股的飘进地牢。琴音所到之处,拼杀的人都不自觉的停住了动作,目光变的呆滞。
那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突然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随着两个人的消失,怀无伤突然问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竟然跟上次毒杀云忘秋的那两名女子身上的是一样的。他心里一沉,想不到,跟饱饱有关系的,竟还有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只是,现在的情形不容的他多想。
…
跟幻舒城谈过话后,朱雀的心情大好。虽然幻舒城并没有表示过痛恨怀炵,但是他也没有辩解过什么,只能说明,在他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原谅过怀炵。幻舒城的城府,不会像她看到的这么单纯的。
就在这时,朱雀突然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拉开门,看着跌跌撞撞跑来的弟子,怒道,“怎么回事?”
那弟子已经受了重伤,说话有些无力,“门主,地牢,有人闯进去了。”
“废物,那么多人守不住一个地牢,情况如何?”
“门主恕罪,本来只有两个人很好对付的,可是,后来来了一个抱琴的女子和一个抱着人骨大刀的大汉,那女子的琴声能够控制人的心智,我们,我们扛不住了。”
朱雀听后,脸色瞬间变的煞白,她一步踏出门来,拉起地上的手下问,“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女子的琴音能够控制人的心智?”
那弟子本就有伤,被门主这样一拉,疼痛难忍,他结结巴巴的说,“是,是弟子们学艺不精。”
朱雀把那弟子摔在地上,她知道从他身上问不出什么,所以顾不得其他,匆忙的向地牢赶去。
怎么可能,如果那个拿人骨刀的是当年逃脱的钟离奎雷,那么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