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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之大如同破竹,硬生把睡梦中的许家子弟惊醒了,待得他们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才脸色大变,纷纷赶去……
黑衣人站起了身子,双手在占满鲜血的衣裤上拍了两下,望着躺地上呻吟的许暴,他迈出一脚,将许暴踩在脚下,嘴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冷冷说道:“被我踩在脚下,便只能低声呻吟了么?被我踩在脚下,还敢怒目嚣张的人,才算真正的牛B!而你,不是。”
黑衣人哼了一声,许暴嘴中满是鲜血,声音模糊不清:“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你是懦夫。”黑衣人脑中不断浮现往日的种种画面。
“我,没有准备好。”许暴的声音微弱不堪。
黑衣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若上了战场,还要你先准备好么?”
许暴的身子在颤抖,曾经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你,真是许家的废物,丢尽了许家的人!”黑衣人冷哼一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许暴,嘴角弯起一丝冷笑,在这黑夜中,谁也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感觉那逼人的目光。
“饶了我……”也许是下意识,许暴嘴中缓缓说出。
“废物,是不值得我杀的。”黑衣人在他身上踩过,背对着他,清晰的听到远处无数子弟在呼喊,在朝这个方向赶来。
“人,要学着低调,你高调了,便是你倒霉的时候。”
许暴脸上满是鲜血,左臂处皆是碎石,有的已深刺入了他的血肉,但骨碎的他,哪里还能感觉得到疼痛,脸上快要凝结的血液动了一动:“你走不了了……”
黑衣人感觉小腿处被人握住了,他缓缓蹲下了身子,将他的手拿开,轻轻一笑:“放心,我不走。”
“啪嗒……”一滴泪水滴在许暴脸上,黑衣人嘴角的笑已成了苦笑。无论先前有多少的仇恨,无论他如何的用心机,真下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许家的人,许家的一份子……
黑衣人被许家子弟紧紧包围,连大长老与爷爷都赶了过来,听得黑衣人带着沙哑的声音淡然道:“救他。”
只两个字,他的身形一闪,在众多眼目中朝晖明城的方向跑去了。
他的速度很快,当子弟们意识过来时,黑衣人已经溜走很远了,想要去追,却被白衫老者喝道:“不要追了,先救暴儿。”
许家,彻夜未眠,哪怕是晖明城,也变得灯火明亮了,因为大家都在寻医。
这个时候,许暴病房内黑影一闪,却又消失不见了,等看守的子弟反应过来,才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已站着一名大夫,正在为许暴诊断,且时晖明城最好的外科大夫。
所有子弟都返回去睡觉,唯有大长老守在许暴身旁,看着许暴的伤眼中却是满满的不相信,但想到被上百名弟子围住的黑衣人,他却信了……那速度,绝对是脱凡期强者!
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的理解。
次日一清早,查凶的人便行遍了晖明城,尽管所有子弟们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查出谁是凶手。但迫于家族的颜面与大长老的威逼,他们才不情愿的去查凶。
奇怪的黑衣人,为何在走的时候却还提醒大家救他?为什么伤了他还要让人救他?且在众人都去找大夫的时候,只是黑影一闪,晖明城最好的外科大夫便到了么?一切的一切,皆是黑衣人所为,但他一切的做法,却又不为人解。
在中午时分,于晖明城西街小桥处发现占满血迹的黑衣,是昨夜黑衣人留下的。
柴房中,许邵叼着一根杂草,将其缓缓嚼碎,吐出……面露一丝愁意:“低调,以后切记,为人要低调!伤完人后就要快速逃跑没有必要最后留下一句话……修行不够,继续修行低调!”
第七章 郊外的相遇
时间如飞,恍惚间三个月已过去,虽为维护家族颜面而追了黑衣人三个月,其实他们心知肚明,刺杀的黑衣人实力绝非他们能敌,只那速度,便代表了一切实力,刺杀事件也随之不了了之,无数子弟们要做的,却是迎接成人赛的到来。
仅剩三个月时间,他们的生活会迎接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也许会自此沦落至管理家族产物,也许会进修继续担当家族子弟。两者虽都为家族人,一个却相当于下人,另一个相当于享受下人侍奉的上人。这便是差距所在。
许邵依然如同往常那般闲然自得,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在家族大院中随意闲逛。
“那废物怎么还这么悠闲,马上就成人赛了,看他还怎么闲的下心。”一旁的少年盘膝而坐,正在潜心修炼。
“他资质浅薄,就算是修炼了,这三个月也不可能晋级的,他注定只能当下人。”
许邵听在耳边,直接忽视,继续嚼着无味的狗尾巴,他整日闲来无事便爱在大院内闲逛,好似教练看管众小弟那般。
许邵现在走的方向是许暴的房间,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来这里了,房外的碎石依然可见,血水早已被雨水冲刷,这里只剩下回忆。许邵心中多有懊悔,本意也只想教训教训他,怎知会将他左臂打废了,虽然许暴的所作所为简直很是可恶,但他毕竟也是许家的人。
在与许暴相斗之后,许邵也奇异的发现,他竟然突破了瓶颈,达到了气虚境界。这意味着,体内的元气可以在各个经脉中流转,对身体的再造有着极大的帮助。
“许暴,你伤怎么样了?”许邵透过房屋,朗声问道,声音清脆丝毫不与刺杀那日相同。
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他左袖筒空空荡荡,那日伤势危机,只得截断,不然会蔓延全身造成重度瘫痪。
许暴的眼神少了几分锐气却多了几分柔和:“你来做什么?是看我笑话的么?”
“没有,只是来看看你。”许邵一愣,不知要如何回答,
“谢谢你。”突然的一句话让许邵愣住了,抬头看去,许暴笑了笑:“谢谢你以前能那么包容我,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以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废了一只手,原先那些跟我要好的却都远远离去,我这才明白,原来人性便是依靠强势的。”
许邵从许暴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孤独与坚韧,他手臂废了之后,虽然也有修炼,但进度已经大不如前,少了一只手臂,总是有或多或少的影响。
“没什么谢的,做人低调点还是好的。”许邵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了,也许的确该谢自己,往日自以为是的许暴,竟然能够读懂这些,看来废了他一只胳膊也是有好处的。此次一行,许邵心中的愧疚感却少了好些。
“豆豆哥,原来你在这儿啊。”远远的便听到那娇柔的声音,雨兮身穿白裙,随风而舞,漂亮的很。虽然雨兮的父亲将她看的很紧,但她还是每日偷偷溜出来找许邵,也有问过她为什么,她只是笑而不语。哪怕非常无聊,也只是跟着许邵在街上溜达。
许暴看着两人在一起的身影,他重重吸了口气,便返回了屋中,口中还自喃着:“许邵,你真让我佩服!”
“今天怎么又出来了,你爹爹难道都不管着你么?”许邵刮了刮她的鼻子。与雨兮在一起,却也算得上时修炼了,因为这个活泼的女孩总是喜欢溜达,哪怕是到郊外采花追兔,她也乐不思蜀,而许邵身上如今已绑上了重达一千斤的强力符,每日下来总是全身疼痛,也该感谢雨兮了。
雨兮不知从哪里摘了一朵荭花,别在了许邵发丝间,与他身上白色的衬衫格格不入:“嘻嘻,你戴着花好难看哦!”
男人带花,能好看么?许邵挺是苦恼。
嬉笑一番后,雨兮才幽声道:“他整天不是跟这个谈就是跟那个谈,都没有时间和我玩,而且,我喜欢和豆豆哥在一起。”
许邵笑了笑:“你爹爹是城主,当然忙碌了,但你怎么说还可以见到你爹爹……”
“豆豆哥是想叔叔了么?叔叔那么厉害,听说都达到脱凡期了,只要他回来,许家就会变成城里最大的家族了。”雨兮傻傻道。
许邵点了点头,他的确想自己的父亲了,但更想的,却是原来那个世界的父母……这些年,他们还好么?
“好了,不说这个了,丫头,你说说为什么总想跟我在一起?”许邵郑重的问着,他们两人已经走出了许家,正朝郊外走去。
道路有些不太平坦,四周生长这不知名地树木,却将这片地域衬得阴凉,前些天地雨季使土地变得泥泞,雨兮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她提着裤腿,小心的走着。
“为什么要问我?”这般反过来一问,却着实把许邵给问住了:“你跟着我,难道要我来问我自己么?”
“好些年前,有个女孩被一个坏人抓走了,坏人要挟女孩的父亲将牢里的人放出来,但牢里的人都是作恶的恶民,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