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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许邵没有在下半夜静坐炼气。炼气以来,许邵首次错过了子时。第二天,在济世堂中,许邵依旧是怅然若失,险些诊断失误。
直到第二天入夜,当许邵下意识的观想金钟之时,方才醒悟。拳脚挥动,没有了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依旧在撞金钟
轰
拳头打碎空气,一行热泪从许邵眼中流出,许邵仰天长笑,狂笑声中,拳拳劲暴
“有所成就,方有再见之
“有所成就,方有再见之日这就是仙道吗?这就是修真者吗?哈哈哈炼气炼气”
许邵左臂收缩,右臂伸展,仿佛两条手臂相连,将右臂延长一段。横向一扫,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在空气之上。
空气震荡,让许围的竹叶在响雷声中沙沙作响。
直为撞金钟,横为鞭金钟
横直相间,空气爆响,竹林之内雷声滚动。第一次,许邵练功入迷,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炼气,思维之中只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直到精疲力竭,摔倒在地,蜷缩着身体缓缓睡去。
“许大夫…许大夫……”
半睡半醒之间,呼唤声响起,迷糊着睁开眼睛,却又是那个莽撞的小伙计耳顺。
“是不是那个阎王敌又来了?不要大惊小怪,那个家伙成不了气候……”许邵从地上爬起来舒服的伸个懒腰。
“不是哎不是”小伙计急的直跺脚。
“是衙役一伙衙役冲进咱们济世堂,说是要拆了咱们的药店您再不过去,济世堂就没了”小伙计面红耳赤,恨不得直接拉着许邵赶去济世堂。
“什么”许邵一把拉住小伙计的手臂:“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封我的济世堂走”
济世堂是母亲家传祖业,自己当初放弃学文而从医道,就是为了保住母亲家族最后的念想,让母亲生活能有一些期盼。
现在竟然有人想要将济世堂拆掉想要拆掉母亲的期盼
如果有人想要母亲不开心,他许邵就让那个人永远不开心有人想要拆掉济世堂,他许邵就要拆掉那个人
一步踏出,巨响回荡,仿若风雷相随,空气撕扯许邵的衣襟噼啪作响,整个人化作利箭一般,向着县城之内,济世堂狂奔而去。
小伙计耳顺一个愣神,已经被许邵扯着离开地面,腾云驾雾一般,风驰电掣而行,许围的景物闪电一样后退着,化成一条条绿色的细线。猛烈的空气将小伙计撕扯的眼泪直流,呼吸急促。
许邵轰然狂奔的速度让小伙计震惊无比,这样的许大夫,让他隐隐有些害怕。那个和善的许大夫已经消失,现在的许大夫,仿佛一个要人性命的阎王许邵才是真正的阎王敌
天尚未明,路上根本没有行人,从竹林到县城,原本需要一个时辰时间,此刻,仅仅半炷香之后,许邵与小伙计便出现在县城的城门之外。
原本应该打开的城门现在竟然仅仅关闭,黝黑的木门将许邵连同他焦躁的情绪全部阻挡在外。
显然,拆迁济世堂并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一个有预谋的破坏行动,如果不然,原本小伙计耳顺离开时尚且开启的城门不会关闭
城门之内的几个守城老卒望着风尘仆仆的许邵,对这个忠厚仁慈的许大夫一阵怜悯。
几个老实的门卒正准备开口劝说许大夫回去,不要进入城内,免得被当面欺辱。
却听得一声炸雷在所有人耳旁响起。
“开门”冷冽肃杀的声音在城门浩然回荡,惊天动地,让所有人耳中一片轰鸣。
见到守城门卒没有反应,许邵心中狂怒,青衣雨兮突然离开的孤寂愤懑,济世堂即将被阴谋拆迁的怒火,骤然爆发。
许邵双眼血光弥漫,竹林的气息消散,大山的厚重压迫从身上爆发出来,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给所有守城门卒无比的压迫感。
许围的空气飘飘渺渺,似乎也受到了这股气势的影响。
黎明的黑暗之中,许邵身体金光闪烁,条条金色符咒在脸上飞速流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二重巅峰
“给我开门”许邵脚步狠狠一踏,地动山摇,脚下官道上的青砖一阵轰鸣,无数的裂痕仿佛蜘蛛网一般,从许邵脚下疯狂绵延。
许邵右拳对着一丈高的城门轰然一击。带着无比的坚定,轰碎一切的决心,抛弃生死的坚毅。
这一拳,释迦撞钟,气势无双
轰隆
县城城门巨响声中,微微颤抖,瞬息间轰然碎裂,千斤的陈年铁木碎裂成无数的碎片,上面嵌入的铜钉贴片,噼啪声响激射而出,将城门后的卫墙打成蜂窝。
直到许邵消失,沉重的城门方才砰然倒地,带起无数的尘土,上面一个圆形的空洞,尖刺林立破坏殆尽。
“九州县的城门被打倒了九州县的城门被打倒了”几个老兵呆若木激,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住了。
往日见了任何人都笑脸相迎脾气温和,一副菩萨心肠的济世堂许大夫,发起火来,竟然如此可怕。
竟然将需要十几个人抬着攻城锤,才可以撞碎的城门给一拳打爆
九州县,是当年太祖皇帝起兵的地方,在九州县的老人中,存在着一个传说,当九州县的城门被再次轰碎之时,便会天下大乱。
大夏建立几百年时间,风调雨顺,几乎所有九州县人都将这个传说真的当成了一个永远不会发生的传说。
但是今天,九州县的城门却被一个人给生生轰碎这一刻,几个老兵只觉得,九州县的天,要塌了。
“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许大夫怎么可能一拳吧城门打碎呢我一定是在做梦”小伙计耳顺眼泪口水直流,犹自啪啪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很痛。
许邵神色阴沉,步步惊雷,将炼气后的身体发挥到了极致,直奔济世堂。
“爷爷我不识字,拿这个帖子来干什么?”尚未走进济世堂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一个乖戾的声音嚷嚷着。
“官爷,这是您家县台老爷的拜帖,您如果带人拆了这里,只怕……”半是哀求,半是威胁的声音,是济世堂资格最老的一个坐堂大夫,是九州县县太爷的至交好友。
“是吗?我家老爷是什么人?你这些下九流的医匠能有他老人家的拜帖?冒充官亲,罪加一等”乖戾的衙役不耐烦的说道。
“别动手你们别动手我这个真是县太爷的拜帖真的是……哎哟……”
老大夫的话还没说完,济世堂里面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老大夫就是一声惨叫,呻吟不断。
“爷爷我说不是,就不是兄弟们加把劲把这个狗屁医馆给我拆了”衙役鬼哭狼嚎,野兽一般。
“谁敢拆我的济世堂”一声炸雷怒吼。
双眼血红,头发倒立,神色狰狞的许邵拖着已经昏迷的小伙计耳顺,从济世堂之外冲了进来。脚步甫一落地,咔吧一声,脚下堂内的黄砖便被踩碎七八块,深深的裂痕绵延出两三米。
“许邵原来是你这个下九流的医匠鬼叫什么找死不成”短暂的震惊过后,济世堂内的十几个衙役,看着自己官家制服,手里的锁链、腰刀,顿时胆气十足高声嚎叫起来。
几个面色阴冷的衙役,反而沉默不语,看向许邵目光中杀机涌动,明显是来者不善。
其中一个高大威猛的衙役杀机一闪,一步迈出,手中锁链一抖,哗啦一声罩向许邵,与此同时另一个衙役,右手一探,明晃晃的腰刀斩向许邵前胸,不是缉捕,是想直接要了许邵的性命。
“找死”
对迎面而来的锁链,许邵不闪不避,将手中的小伙计耳顺抛在地上,手臂探出,竟然伸手抓向腰刀利刃。
嘎吱吱
刺耳的声响中,衙役的刚到被许邵握在手中,紧紧一捏,前半段变成一块废铁。一甩手,被许邵扔向另一个衙役的锁链。
那衙役哎呀惨叫,锁链脱手而出,被那团废铁钉在墙上。再看双手鲜血淋漓,被锁链将血肉磨砺,露出森然的白骨。
“许邵……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杀官造反吗”那衙役面色惨白,牙齿嘎嘣作响,颤抖着声音嘶嚎着,话还未说完,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小小九州县,哪里曾见过这种天生神力,刀枪不入,可以空手入白刃的奇人。
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建国几百年,军事力量强横,从来没有人敢举兵造反,一句杀官造反,足以让所有人缴械投降。不然,王朝的国家暴力集团,军队,几天时间就会将这人抄家灭族
许邵沉默,望着手持半截断刀的衙役,半晌之后,冷冷说道:“你们根本不是九州县的衙役,是什么人派来的?”
许邵双脚在地面扎根,接着地气,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力量。许邵再强不过也是一阳生境界罢了。一路狂奔,轰碎城门,已经消耗了巨大的内气。再无补充,只怕就没有还手之力。
被许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