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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才是握有生杀天下大权的至主,为什么关宇朝始终能让自己觉得低他一等?
以前尚未登基前,俊美绝伦、聪明出众的关宇朝,轻而易举地赢得先皇的欢心,总是不断获得种种赏赐。现在自己登基后,虽然将他调离京城,他却风风光光地连战皆捷,反而为他自己赢得更稳固的地位,结果自己不但不能对付他,还得摆出盛大的庆功宴讨好他。
这里明明是他的王庭,但众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关宇朝身上!
“你也太见外了,朕登基以来,你几乎都不进京城了,不但皇后常常向朕抱怨见不到你,就连母后也常常念著你。像你这么受欢迎的稀客,要更常在宫内走动走动,别显得朕与你君臣生疏。”要不是心腹张公公劝止,说关宇朝不能杀、杀不得,他早就扣他一个叛乱罪名,杀了这碍眼的家伙。
关宇朝淡淡一笑。“辽南离京有段距离,臣又不喜四处游走,所以便不常到圣驾前请安,还请圣上见谅。”
“朕不能原谅你,爱卿,这借口太牵强。以后,你隔月来这儿一趟,让朕也分享一些关爱卿的治国妙策。现在所有藩镇中,唯有辽南治理得最出色,上缴的税金也年年增加,民间还传说:生为辽南人,快活似神仙。朕听了以后可羡慕死了。如果每个节度使都像你这么能干,我这天子也可以享福了。”明嘲暗讽,平静的表象下,唐天子心里早已掀起妒海暗潮,波涛汹汹了。
“圣上过奖,臣不敢当。”
“那里,来人,赐酒。明日爱卿就要回辽南了,朕会非常寂寞呢,今夜就好好陪朕喝两杯吧!呵呵。”若能以酒毒死他,那该会有多快意。
关宇朝捧起酒杯,爽快地一干而尽。“谢圣上赐酒。”
“爱卿,你就慢慢享用朕为你准备的大餐吧。”
“多谢圣上美意。”嘴中说著不由衷的话,关宇朝暗暗叹息,这种应酬陪笑的日子,也只需再熬一天就结束了。
从小就对自己明争暗斗的天子表弟,心里在想什么,他关宇朝也不是傻子岂会不知。他无意争权夺位,偏偏就是有人眼中容不下一颗沙子,所以他也尽力避免在京城现身,这次要不是前来为皇太后庆生,没有推辞的理由,像京城这种是非之地,他就是多一刻也待不下去。
来到京城不过短短半个月,自己被暗杀过多少次,关宇朝都已经懒得去数了,这种令人头痛如地狱般的日子,只要再一天就可结束,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热爱的领地,呼吸辽南清新可人的空气了。
“王爷,您就多喝几杯嘛!别怕,要是您醉了,可以留宿我那儿。”
抽中上上签的是后宫罗才人。她可得意了,今夜有多少女人咬著指尖气愤不已地看著她,陪坐在这位俊俏倜傥的王爷身旁。
耗费半天的精心打扮,此刻,她一双半数裸露在锦袍外的雪乳,就像两座小山压在他手臂上;桌底下的粉热脚心,隔著裤管挑逗他的男性;细心用炭笔勾出的邪魅大眼,饥渴望穿他雪袄锦衣;浑身洒满了来自波斯的迷魂香粉,盼能迷倒这位贵客。
这种明目张胆的邀约,在宫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都知道皇帝喜新厌旧的习性,对于他生厌的女人,皇帝向来大方地与宫中王公贵族分享。
关宇朝冷冷地推开她缠人的身子。“依我看喝多的人是你吧。”
“别这么冷淡嘛,听说你在京城这十几天内都没有人陪你过夜?这是为什么?
嫌我们京城的女人比不上辽南美女?还是嫌我们的功夫不好,不能好好侍候您?先皇的时代,宫内传言你一晚可持续换七、八个女人,这是真的吗?妾身真想见识一下过去京城最浪荡的美男子有多……”葱白丰润的玉指诱惑地游移到他胯间。
“大庭广众下,你最好克制一点。”他俊俏的脸孔染上一层冰霜,警告地挑起一眉。
罗才人被他那双凛然冷魅的黑眼一瞪,恐惧之中又有股鲜活的兴奋感窜起,教她不禁颤抖。传闻中的邪性美男子,比传闻来得更加俊美倜傥,从方才陪坐到他身旁的那一刻,自己一双眼就离不开他。世上怎么有如此俊挺的男子呢?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皇上算什么,如果他才是皇帝,自己就算散尽家财也要贿赂那些宦官,好让自己与他共度一夜。
能被那双强壮的长臂抱在怀里,靠在那热火般的胸膛前,被他神秘的双瞳凝视,接受他那性感嘴唇的爱抚、滋润,罗才人光靠这些想像,自己整个身子就不能自拔地发热起来。这种邪性的气息,岂是宫中那些草包能及的,她想要、好想要……能和这样的男子度过一夜,她会成为全宫中、不,全京城女人羡慕的对象。
“莫非王爷还会忌讳人的目光?如果你不想在这里,那到我寝楼吧?我保证这个夜你不会后悔……我会使出浑身解数让您销魂。”她大著胆子挑明,拉著他的手隔著软缎摸索著自己的双腿间。“瞧,为了您,我的血都热起来了。”
“你很热是吗?不想个办法可不成。”
终于说到重点了,罗才人以最柔媚的声音说:“只有王爷能解我的热,求王爷救救妾身的苦啊。”
“好吧,那我就助你一臂。”关宇朝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朝她浇头而下。“这样冷下来没有?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多叫几壶酒?”
呆愕的罗才人尖叫狼狈地起身。“王爷,你做什么!”
“帮你降火去热呀,举手之劳不需言谢了,罗才人。”
这一幕落入所有人眼中,她俨然成了全宫中的笑话。她一张脸从红转青又转白。
“您……太过分了,王爷。我好歹也是个才人——”
“公然在皇宴上发情发骚的人可不是我。别再自取其辱,快滚吧。”
“您……呜……我不要活了!”她羞恼地红著脸一路哭著跑回后宫去。
关宇朝一脸终于能获得半点清静的神情,悠哉地倒了杯酒喝。
“王爷不觉有些过火了吗?”一直隐身他后方的贴身保镖们语带笑意地说。
“刀奴、剑奴,你们两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是谁笑得那么大声。”
“这……属下汗颜。”剑奴愧道。
“不过,王爷这么做真的妥当吗?不论如何,对方也算是皇上的女人呀?太不给面子,万一惹出什么事端……”刀奴小声地在他耳后说。
“不过是个才人,能惹啥事?她若是正在得宠,也不至于被派来招待客人。咱们这场宴会的主人还没有大方到把宠姬、宠妾都与人分享。我的胃口还没有坏到连只烂破鞋都屈就的程度。”
看来王爷的火气也不小。连日宫中明争暗斗的生活,让原本颇有耐性的王爷都被逼到濒临爆发的边缘,那个才人也颇不识趣,王爷三番两次以眼神告诫过后,仍不懂得检点,最后才会落得这种下场——点燃了王爷的火山,被轰成了炮灰。
“如果不是只破鞋,王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看您也需要去去火气……”
“刀奴,你何时改行当龟公了?”
被王爷冷瞪了一眼,他吓出一身冷汗。“是,属下知错。”
“哼。”
“王爷,差不多该回行馆了。”剑奴在旁帮腔,救刀奴一把。
关宇朝脸色更加阴沉。“留在京城最后一晚,恐怕还是逃不过半路埋伏吧。那些愚蠢的家伙,与其派十组没有用的废物来暗杀我,何不找个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的高手,至少我也不会无聊,浪费我睡觉的时间。”
“王爷,您说笑了。”刀奴夸张的摇摇头。“属下们可不希望有更麻烦的人物出现。平日大伙儿斗斗剑、比比武还另当别论,但牵扯上王爷的安危,不能大意。”
“喔,我倒蛮期待的。”
京城安逸的生活,简直要闷坏他了。
烦人而又永无休止的宴书,应付那既不成材又不成样的皇帝已经够厌了,还加上一堆饥饿得像是几辈子没男人碰过的女人,叫他不火大都难。不论他走到那里都有人想投怀送抱,把他当成什么了?解除她们苦闷后宫生活的活动性道具,以为她们靠过来,自己都得照单全收?他可不是来者不拒的男妓!
真不晓得过去他怎么会觉得京城好玩?想是年少轻狂,中意这些放荡不羁的生活。那种流连花丛、日以继夜玩乐的日子,早在他行成人礼之前就玩腻了,现在唯一能勾动他激情的是辽南广阔雄伟的草原上,万籁俱寂的满天星斗下,恣意放马狂奔的夜晚,要不,严寒冬日骑马打雪仗也不错。
充满腐败气息的宫廷,争权斗利、勾心斗角的嘴脸,他都已经不想再看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