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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东岭,西岭,南岭,北岭,中岭,各人都具有绝高的本领,统称五岭,再用一信符,作为他们的标记,巫景全用的是一只金令,称为东令,仇阴尚用的是小幡,称为西幡,劳贡用的是银环,称为北环,匡易中用的铁箭,称为南箭,只有端木竺如用的是铜铃,称为中铃。”
他稍微歇了一下,又道:“这就是所谓五岭和东令,北环,西幡,南箭,中铃的来渊,五人之中,只有端木竺如最为正直,是凡他们的信符一到,就如同本人到了,天大的事,就得听他们的安排,否则,不出三天,非要死人不可……”
唐圣华有点不服,拦住问道:“师父,普天之下,难道就没有高人制止他们么?”
那位怪人叹了口气,缓缓言道:“这五人的本领太高了,同时,他们互订盟约。只是遇见江湖的‘七令’,‘四铃’,‘三箭’,‘二牌’,‘两幡’,弓,旗,环各一,见五岭占尽了便宜,心气难平,联合挑战,结果大败,你想,以二十一个高手会战,都不是五岭的敌手,别的人就不要谈了。”
“师父,你打得过他们么?”
怪人哈哈一笑,说道:“我呀!只能和他们五人中的一人对敌,多了,我就打不过呢!”
唐圣华兴奋非常,不期然的笑了起来,忍不住脱口说道:“师父,你有这大的本领,不也可以占据一山,和他们同样的称雄么?”
怪人冷哼了一声,说:“人各有志,勉强不来的,就拿我说,十多年前,还不是和五岭一样称雄江湖,如今么……
比他们更……”
唐圣华心头涌起一阵怪想法,忙截住对方的话,说:“那么师父在江湖上的名译是……”
“哼!你违犯了我的第四条规定,知道不?”
唐圣华心中一阵歉然,俯首无语,这时,那位怪人的苍老口音又起:“不要难过,以后能不再犯就好。”接着,他又谈起了江湖之事,道:“你在白天所说的两位姑娘,的确是一丑一美,丑姑娘是东令巫景全的独生女,名叫巫芳,美姑娘是北环劳贡的女儿,名叫劳秀玉,刚才你称她们威名,吓跑了‘七令’手下的两员大将,要让她们知道了,非要杀你不可。”
唐圣华暗中吃了一惊,然他胆识超人,阵惊即过,又问道:“师父!你说的七令,是不是江湖中的七令四铃,四箭两牌之流的人物?”
怪人唔了一声,沉吟半响,方急促的说道:“不错,但他们都愿受我……”
怪人儿乎说漏了话,急忙停住,语气一变,继道:“就我所知,他们广布眼线,到处搜查……”
他说到这里,陡然将话停住,显然言犹未尽、唐圣华在黑暗中,无法看清他是怎样的表情。
不过,他心思极为精细,只是理解力不够,似懂非懂,抢问道:“师父!他们搜查谁?是不是姓唐的?”
“……”
“师父,我问错了么?”
怪人想是经过了片刻的思虑,方嘻嘻而笑,道:“你问的不错,可惜时间不多,我没有法子告诉你,只好以后再说吧!”
眨眼之间,又听怪人笑道:“我还得替你作个安排,记住路,我要走了,明天晚上再谈……”
这声音很快消失在庙门外,怪人是怎样走的?何以又快得出奇?他没法子摸清。
唐圣华在一天之中,连遭生死之变,结果,使得他有了这种奇遇,今后,他就不再怕人家欺侮,也可以立足江湖,寻找仇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夜,他睡得特别香甜。
金黄色的太阳,照射了这座破庙,庙内,又现出了光明,一个神龛,一个供桌,除此,真也找不出另外的物件,若有,那就是灰尘。
唐圣华睡得很甜,嘴角泛出了偷快的笑意,没有苏醒的样儿。
忽然间,笑意变浓,双手也挣动一下,嘴里喃喃而语,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师父,别走啦!”
倏见他大声疾呼!两只小黑手,拼命的对空一抓,这时.才见他猛然的坐了起来。
他努力镇定一下,再揉揉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隔了好久,才张眼一看,天色已经不早,自己还在甜睡做梦哩。
翻身下了供桌,顺手拿起干粮水壶,嘴里却说道:“真该死,我怎的这样贪睡,只怕师父在等我咧!”
他经过这阵子好睡,精力充沛,想起师父,就不愿稍停,拼命的往庙外奔出。
他依照师父昨晚所说的方向,转往庙后,疾步而行。
他心无旁顾,一路紧赶,不大工夫,就进入崇山峻岭之中。
这里,没有人迹,没有屋宇,放眼四望,悬崖断涧,怪石磋峨,古木参天,完全是一片原始地带。
他从来就没有走过这种荒野山区,虽然是在白日,但眼见深不见底的断涧,奇险万分的悬崖,也不禁使人有心惊魄移之感。
他翻过了第一座山头,向右转进,又翻了第二座山头,仍旧往右抬步。
他急着要达目的地,忘了劳累,过了两个山头,又走了一半的行程,忽然感到腹中有些饥饿,心说:“我何不将干粮吃完再走,既饱肚子,又减负担。”
他当即作了这个决定,找了一块大青石,往上一躺,舒展了四肢,再坐起来吃喝。
他得意洋洋,吃着,喝着,眼睛还不停的探看四下里的景物。
何消片刻,将剩下的干粮吃完,水壶的水也光了,下了青石,再继续前进。
唐圣华原来是在一鼓作气的神情下行进的,是以不觉得疲乏,那知这一停歇,原有的那股子冲动,无形中就打了折扣。
他走了半里多路,就感到不太得劲,但他不相信自己,依然振作精神抢奔。
两里路过去了,两腿就有点发软,同时,脚掌也感到隐隐作痛。
到这个时候,他才感到奔走了这许多山路,的确是有些疲累。
这孩子个性特强,意志极坚,只要他认为该做的事,纵然是刀山剑林,他也无所谓怕,因此,他想:“我唐圣华就这样的没有出息?这点点山路,居然感到疲惫,我应该振奋起来.即使跑断了双腿,也要提早赶到师父指定的地方。”
他暗中发了狠,一咬牙,精神百倍,昂然跨步,继续向前赶奔。
这一发狠不要紧,可就不停的直转了四个山头,山路行走,比不得平地,崎岖不平,不去说它,乱棘遍布,怪石如麻,根本就找不出路来。
也亏这孩子发狠,否则,别说四座山头,就连两座山头,也别想走得过去。
可有一层,唐圣华脚也破了,小腿几乎全是伤痕,鲜血不住的外冒,都条破裤子,已经够破的了,如今呢,简直就变成了零碎,找不到一点好来。
然而,他顾不得这些,还是勇往直前,朝目的地进发。
他满头大汗,爬上了山峰,向左转迭,走了不过半里路,再留神一看,不由他叫声:“妈呀!”
为什么,因为山岭左转半里,即是一个山涧,非要渡过这个山涧,才能到达对面。
这个山涧的距离只不过三丈多,其深,可就难得见到底。
他站在这儿发楞,望着山涧,露出了神丧之容。
他自己也不知楞了多久,倏地灵机一动,想道:“师父指点我到此,决非无路可通,或许另有秘径,和过涧之法,我何不找寻一番?”
心念一动,沿着山涧,向东慢慢的走过去。
他越往东走,山涧越宽,地势也越高,东面看来是没有多大希望。
于是,回头往西行,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西面。
西面和东面的情形差不了多少,不过,这面的地势,凹凸不齐,高低起伏不一,显得有许多奇特之处。
走了不到一里路,却见在凹处,突出了一株数人合抱不了的古松,枝桠斜射在断涧之中,他心里明白了,这裸古松,极可能就是过涧的跳板。
他站在离古松三丈多之处,仔细的探查.果然,他发现古松的粗干上,系着一条指姆粗细的葛藤。
葛藤的另一端,因为松叶遮住,看不真切,唯葛藤绷得很紧,不像是天然生长而成的。
唐圣华笑了,笑得很甜,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脚下加劲,走到古松之下,努力的攀上了枝干,将那条葛藤摇了许久,奇怪,如此长而细的葛藤,竟摇不动它,似铁条般的生了根。
他双手握紧了葛藤,脚下踩着松枝,很小心的,往前端试探着移动。
这孩子真苦了!脚在流血,小腿的血也没有停,松枝并不平坦,加之松叶如针,刺在小腿之上,那份活罪,真叫人难以忍受。
可是,唐圣华咬紧了牙关,告诫自己,不吃得苦中苦,决难为人上人,因此,他不以为意,慢慢的,仔细的,往前端探进。
不大工夫,他前进了两丈多,这个时候,情况又是不同。
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