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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叶老前辈大概也不会如此不近人情,连他们留下在附近,也不许。”曹廷连声:“不错不错……”面色越来越难看。燕南插口道:“风大哥的意思是,三师叔大有问题……”‘大有问题?“曹廷怔住在那里,显然还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凤栖梧又道:“要弄清楚这件事其实也并不困难,只要到那些弟子的家里去一问,便会有一个明白。”不错,燕南接上口,他们带伤在身,当然是要回家休养,若是他们没有回家,四师叔附近也不见,四师叔的说话就很值得怀疑了。”曹廷叹一口气:。‘给他们这么一说,连我那一点儿信心也动摇了。“一顿才点头:
“也罢,你们就去弄清楚这件事。”凤栖梧沉吟着道:“在此同时,晚辈斗胆还要着人将胡老前辈的庄院与及附近一带,来一次彻底的搜索。”“这又为了什么?”曹廷甚感诧异。凤栖梧道:“那些弟子若是没有回家,当然就是已经在胡家庄遇害,却要找到他们的尸体,才能够有一个清楚明白。”“也好。”曹廷仿佛方寸大乱,什么主意都已没有,一切都听由凤栖梧处置。凤栖梧接道:“这本来可以等到那些弟子的下落弄清楚之后,可是那一来又恐为时已晚,而且弟兄们现在又是闲着。”曹廷只是点头,凤栖梧又道:“胡家庄占地不大,附近的环境又简单,相信不用太费心思。”燕南插口道:“那东西似乎习惯将尸体弃在井内,这厂面不妨加以注意。”凤栖梧颔首道:“我也已考虑到这方面,井方面我会吩咐他们只要有怀疑的地方,都必须彻底加以搜查。”一顿接又道:“不过对胡家庄的情形我们都不大清楚,你们一起去几个人必定会大有帮助。燕南道:“那我与几个师兄弟去走一趟。”凤栖梧道:“这件事只是去的人知道就好了,不是不相信其他人,只是怕他们面上藏不住。”燕南看看凤栖梧,苦笑了一笑,曹廷随即道:“我可瞧不出老三与从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凤栖梧叹息道:“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婷婷,可是当那东西进入了她的体内后,开始我却也毫无感觉。”曹廷亦只有苦笑,凤栖梧接道:“本来我们可以试探叶老前辈,但那样试探,一个不慎,便会打草惊蛇,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在周围先布置好一切,加倍提防,小心监视,那即使被他发现,我们亦能够将他困住。”曹廷苦笑道:“你认为怎洋做就怎样做好了。”凤栖梧完全明白曹廷的心情,只是道:“老前辈也务需保持冷静。”“虽然是数十年手足之情,老夫相信还能够控制得住。“曹廷有些无可奈何。凤栖梧从他的眼神已看出他那种无可奈何的悲哀,那若是事实,中原五义到现在已只剩下他一个人的了。燕南插口道:“有一件书我倒是很不明白……”凤栖梧竟好像看到了他的心深处,不待他说出来便道:“我们都认为那东西是母的,应该进入年轻女性体内,而你那位三师叔却是个老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可不是!”燕南摇头:“这岂非与我们的判断完全相反?”凤栖梧道:“那东西虽然是母的,却未必一定要进入女性体内,之前所以全都是,未尝不可以解释是女性一种爱美天性,但现在报仇为重,也许就不会计较那许多的了。”燕甫只有苦笑,凤栖梧叹息接道:
“但亦不无可能,那东西并没有进入你那位三师叔的体内,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他迷失了本性。”燕南道:“太奇了,我不敢说这没有可能,但……,,凤栖梧道:“当夜他被我们包围在灵堂内,曾经令家兄的尸体从棺中扑出杀人,可见她实在有这个能力。”燕南想想道:“这倒是简单,只要我们除掉了那东西,三师叔岂非就会恢复本来。”凤栖梧道:
“道理就是这样,问题在那东西藏在那儿、我们如何才能够将他寻出来更成问题,总不如这样来得简单,而且,我们昨夜任何发现也没有,那东西总不成远在数里之外,也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意志。…燕南摇头道:“这是说,那东西已进入三师叔的体内的可能性还是最高,”
凤栖梧笑笑:“我们现在什么也只有胡乱推测,在未找到你们那些师兄弟之前,甚至连是否有这么一回事也仍然不能肯定。”燕南尚未接话,曹廷已挥手道:“那就什么也不要管了,先弄清楚这件事,快去。”燕南长身一揖,凤栖梧随即道:“我们两个堂主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一路上所有的鸟帮弟子都会由你们指派。…曹廷接道:“那几个师兄弟熟悉你四师叔的庄院,你大概也清楚的了。”燕南道/四师叔的弟子应该都清楚的。”曹廷点头道:“那你就与他们走一趟好了。”挥挥手。燕南急步奔了出去,凤栖梧接将手中信移到灯火旁边,将信烧去,曹廷看着,道:“你比令兄要谨慎,幸好那一次进袭胡家庄不是由你指挥,否则我们早已一个不剩,也遂了那东西的心愿。”凤栖梧淡然一笑,道:“若是由我来指挥,这件事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曹廷一怔,随即恍然:“不错,你一定会先弄清楚鸟帮与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凤栖梧道:“因为我本来就不是鸟帮的人,既不用受乌帮的规则管束,也不必盲从附和,但既然如此,这件事也不会落到我手上,而真的落到我手上,只怕我也不例外,变成了一个傀儡,由那东西来支配。”曹廷苦笑,凤栖梧目光转向大门那边,哺哺接道:“这几天之内,事情应该就有一个明白。”曹廷道:“若是能够有一个解决,则无论事情变得怎样坏,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凤栖梧明白曹廷的说话,他自己岂非那种心情?那东西越下去看似便越厉害,能够早一点解决当然是早一些解决的好。又一天过去,表面上看来,鸟帮总坛并没有什么变化,事实在那座小楼之外,又已添置了数重埋伏陷阶,鸟帮的弟子都已经接到密令,严密监视叶南溪的行动,小心防范。中原五义的弟子除了侍候叶南溪的几个,亦同样受到密令。那是凤栖梧与曹廷再次商量过作出的决定,也为了避免事发时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曹廷仍旧探望叶南溪,只是话少了,他没有出言试探,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恐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已,惹起叶南溪的怀疑。他本来就是一个小心的人,现在当然更加小心了。叶南溪并不知道这么快便引起凤栖梧等人的怀疑,也没有瞧出任何不妥,言谈间有意无意试探周围的情形。曹廷逐渐也感觉到眼前这个叶南溪有问题了。以他所知叶南溪一向粗心大意,说话每每冲口而出,而眼前这个,非独完全没有了叶甫溪那样狂做大意,就是说话,也仿佛每一句都经过一番慎密的考虑,但这亦未尝不可以说是,叶南溪经过死里逃生,性格亦大受影响。曹廷有生以来从未试过这样,虽然心里有很多话,但都不得不抑制着,惟恐弄坏了事情。那些侍候叶南溪的弟子压根儿不知道,当然亦不会露出任何奇怪的动作说话。叶南溪若是本来的叶南溪,却不难瞧出曹廷有很多的心事,可惜他不是,也没有心情留意那许多,一心只是想着如何报复。经过这两夜,他已经完全放心,只要他不动气,不准备杀人,果真不会发出光亮来,那他就可以处心积虑,等想到有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才采取行动。在婷婷体内的时候,他留在鸟帮总坛已经有一段颇长的时间,对于鸟帮总坛的形势非常熟悉,可是他不能够肯定凤栖梧到底是住在什么地方。以他的原意,最理想当然是把握适当的时间,在一夜之间,先解决凤栖梧曹廷二人,然后用蚕食的方法再解决乌帮与中原五义的弟子。但现在他是被安置在这样的一个密室,接受那么多人的保护,要杀曹廷虽然并没有什么困难,但杀了曹廷之后,要不引起凤栖梧的注意,实在是完全没有把握的事,只要他一踏出这个密室,鸟帮与中原五义的弟子立即就会重重的保护着他,这种保护便成为他杀凤栖梧的障碍。而在天亮之前他却是必须杀死凤栖梧,溜出鸟帮,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但这其间曹廷的尸体只要被发现,非独没有机会溜走,而且随时都会陷入险境,若是天亮之后仍然给困在鸟帮总坛内,他便完了。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二人在一夜之间分别孤立起来,又在毫无心心的情形下将二人一举击杀。叶南溪要想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办法。然后他想到,第一件事必须令自己看来已逐渐痊愈,在乌帮总坛之内随意行动,弄清楚凤栖梧平日出入的地方,所以这一天下来。他的伤势看来便突然好了很多,那知道反惹起曹廷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