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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已深深地喊了声:“教主。”
流云亦已不知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了,也许雀儿不是他最亲的人,但在此刻世上也没有了比她跟亲的了。
流云亦道:“雀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在域外?”
雀儿略显惆怅的说道:“当年被中原各大派围攻,副教主带领大家匆忙间远渡了到了海外。由于在海外人生路不熟,副教主将大家都聚到一块,慢慢重整旗鼓,一起过了几年。后来副教主说要会中原探听教主你的消息,不顾众人反对,回到了中原。可是一回来就是数月之久一点消息也没有。教内众人均无不担心,却都不敢冒然回来,于是我自己就偷偷跑出来了,看能不能找到副教主,却没想到碰到教主你了,真是天意怜人。”
流云亦眼中一阵模糊,心中凄苦万分。
雀儿看着流云亦问道:“教主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教内众人都传言你武功尽失,说你成了废人,看是我看你不是挺好的,忘了教主你见过副教主了吗?”
流云亦看着雀儿真切的双眼,无力的道:“见过了。”
雀儿立即道:“在哪儿呢副教主?到时只要你和副教主回去共同带领光明教,也不用惧怕中原这些豺狼之辈了。”
流云亦轻轻摇了摇头,看着雀儿,心道其实雀儿的心还是没有变化,变化的是我们,是这个江湖。这个江湖无时无刻不在变幻,变的我们都快适应不了了。
雀儿疑惑的看着流云亦道:“怎么啦教主,你说话啊。”
流云亦轻轻说道:“没什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就走了。
雀儿虽然疑惑流云亦教主的古怪,但还是跟着去了。
一处孤独的山坡,荒草遍野,无限凄凉。
但这些却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山坡上还孤寂的矗立着一处墓碑,雀儿的脸色已苍白了起来,因为她可能已猜到了什么。雀儿转头看向流云亦希望他能解释一下,可流云亦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向着墓碑走去。
山坡上忽然吹下了一股冷风,雀儿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随着与墓碑距离的越来越近,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墓碑上的字了,雀儿看到了。流云亦已不需要看到,因为这几个字他已铭记于心了。
雀儿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似乎还带有血迹的墓碑,墓碑上清楚深刻的有着几个字:兄流云卓之墓,弟流云亦立。
雀儿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块,揪着一阵悲痛,想要哭却没有了声音。
流云亦走上前去,伸手将墓碑上的尘土和杂草缓缓抹了下去,缓缓地坐在了墓碑的旁边。
冷风呼呼地刮着,天上乌云变幻。
雀儿已呜咽般的问道:“这是真的吗?”她似乎还不敢相信,她更希望这只是一场笑话,只有眼泪的笑话。
流云亦看着雀儿满脸泪痕点头道:“真的。”
雀儿焦急地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忽然间抓住流云亦的衣物拉扯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流云亦就这样任着她的拉扯,让她发现自己心中悲伤,可是雀儿心中的悲伤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悲伤呢!
苍天,为什么?
流云亦心底默默的问道,苍天不会回答,回答的只是风中传来的哭泣与呜咽。
流云亦的悲伤就如这荒草枯叶一般,离不开大树的怀抱,却还是被风吹向了远方,远方不是方向,远方是凄凉。
风静了,云停了。
流云亦轻轻地扶起雀儿,说道:“告诉我哪天发生的事情。”
雀儿哭红的双目还是婆娑不堪,但是她已经明白了流云亦的意思。
江湖儿女敢爱敢恨,能拿得起却怎么也不能轻易的放下。
雀儿伸手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道:“哪天副教主仓促回来之后,我问原因。副教主说当晚他们即将要离开昆仑山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批神秘人,神秘人见人就杀,不问姓名不道来历。这批神秘人武功高强,身集中原各家之长。副教主带领人奋力拼杀终于突破了包围,仓皇间逃回了总坛,当时副教主已是身受重伤。不几日后,中原武林又来围剿,当时教中能战斗的力量已是不多,教主不得不做出决定,连夜远渡到了海外。”
雀儿虽然说的简单,但流云亦已听出当时情况的危机及哥哥流云卓当时的无助。
流云亦问道:“当时中原各大派中是否有昆仑派和禅宗?”
雀儿道:“那晚情况危机,我等也没有时间仔细查看,但隐约看这些人的衣着,应该没有昆仑和禅宗的人。”
流云亦沉吟不语,因为他已想到了些东西。
昆仑和禅宗可能并未与圣门勾结,而当日昆仑之战的阴谋全是卓君昂和圣主两人在操办,现在看来消失的卓君昂才是关键,看来自己还的上昆仑,找到卓君昂的消息。
雀儿见流云亦正在思考也没有打扰,轻轻站起身来摩挲着墓碑,看着墓碑后面的土丘,似乎在找寻往日的回忆。
雀儿凝思了一会儿转头向流云亦问道:“教主,副教主走了多久了?”
流云亦叹了口气道:“有一个多月了吧。”
雀儿疑惑地哦了一声。
流云亦问道:“怎么啦?”
雀儿不解的说道:“我看这坟上的土好像还是新土,以为刚这几天呢。”
流云亦豁然转头,看向墓碑后面的坟墓,只见坟墓上面的土确实好像是新翻过没几天的土,而不是一个多月任着风吹雨打后的模样。
流云亦脑袋顿时迟钝了起来,雀儿也看着流云亦的模样疑惑不解。
突然流云亦似乎想到了什么,冲到土堆前就用手开始刨土。
雀儿惊讶的看着流云亦喊道:“教主你干什么,这是副教主的坟啊。”流云亦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发疯地向一边刨土。
雀儿看着疯了一般的流云亦,忽然间也想到了什么,急忙蹲下也像流云亦一般疯了起来。
没有人会想到两个正常人会做着一件疯子才会做的事情,可是有时候正常人做出来的事情不比疯子好很多。
两人的手指已是鲜血淋漓,可是没有人放弃这个疯了一般的想法,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
终于旁边堆起了高高的土堆,两人已停止了动作,他们已挖到了最深处,在往下挖的话就是坚硬的土了。
他们为什么停止了?
他们很累,他的手很痛,但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唯一的真相就是坟墓中空空如也,没有衣物没有尸体。
为什么会这样?流云亦不是亲手将流云卓埋在了这里嘛,骆君芳当时还看到这一幕呢!
可是流云卓呢?
雀儿震惊地看着流云亦,流云亦已靠在了土墙上,喘着沉重的呼吸。
雀儿轻轻地喊了声:教主。
流云亦应了一声之后就又不说话了,却深深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墓穴。
两个人就这样靠在空无一人的墓穴里久久不语。
雀儿忽然问道:“教主,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流云亦转回凝思的目光说道:“我不知道。”
雀儿又问道:“副教主难道没有死?”
流云亦痛苦地抱住头,抓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雀儿急忙上去将流云亦的双手拉开,说道:“副教主没死,他一定没有死。”
流云亦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会懂的。”
雀儿喊道:“教主你说啊,你说了我就懂了。”
流云亦站起身来,看了雀儿一眼,迈出了墓穴,说道:“走吧。”
第三十三章 兄弟情深
无边的林木,一眼望不到尽头,正如一个人的人生一般,虽然危险陌生但也值得去走下去。
流云亦就走在这样的丛林中,静静地听着脚下枯枝散叶所发出挣扎的声音,悲咽不堪。雀儿就跟在流云亦的后面,她不在呜咽,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智慧的神色。
流云亦抬头,天边有霞光,他忽然想问时光为什么走的如此匆匆?他没有问出来,因为没有人可以回答。
寂静中的黄昏,有着不一样凄凉般的美丽,这样的美动人心魄,引人无限遐思。
雀儿似乎也被这样的画面所惑,痴痴而不语,像似一个迷路的孩童突然发现眼前就是家的感觉。
但是雀儿没有迷路,她已说道:“教主,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回去吧,回光明教”,流云亦止住脚步,望着远方轻声说道。
雀儿走上前看着流云亦说道:“可是还没有找到副教主呢,再说你不回去嘛?”
流云亦又继续向前走去,回头看了眼雀儿,说道:“我先不回去了,副教主我会去找的,你回去吧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
雀儿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是我待得地方?”
流云亦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雀儿说道:“雀儿,我已不是以前的流云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