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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痕苦涩一笑:“是的,他们永远也抛不开这样的痛苦,既然能抛弃的了自己的孩子就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流云亦忽然觉得这样的了痕似乎有些熟悉,冥冥之中难道有天意安排!
了痕和蔼的说道:“孩子,走吧,不要再在这个江湖了,你不该属于这里。”
流云亦和清怀对了痕态度的突然变化均惊讶不已,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不会离开这里的。
流云亦道:“为什么要离开?”
了痕道:“如果你不离开的话,这个江湖会死更多的人,你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都会死,这里将成为血海地狱。”
流云亦道:“这里不会成为血海的,因为我会找到这个幕后的凶手。”
了痕道:“你找不到,即使你找到了你也无能为力。”
流云亦忽然有些激动说道:“只要你告诉我,我会杀死他”,他的眼光中露出了强烈的杀念,这是一种泰山崩于顶都不会改变的信念。
了痕禅师看着流云亦眼中的奇光,心中却忽然产生了恐惧。
了痕道:“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会找到他。”
流云亦道:“你就为了这么一个人不管这个天下的太平了吗,你就任着他残杀着每一个人吗?”
了痕道:“只要你走了,江湖就太平了,也就不会再死人了。”
流云亦道:“我走了?”
了痕道:“对你走了,走的远远的。”
流云亦脸色忽然苍白,震惊地看着了痕道:“他是谁,他是谁,为什么?”
了痕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流云亦。清怀深深地看着流云亦,没想到自己昆仑山上随口说的几句话竟然可能是真的。
流云亦将头深深地地下,压抑般的说道:“不,我不能走,我一定不能走,很多人都死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等着我去为他们找回一点天理。”
了痕又道:“可是如果你还在这个江湖的话,那么后面会有更多的人等着你去找回那点所谓的天理公道。”
了痕紧接着又道:“你为了还不走,难道你还等着更多人都因你而死?”“江湖让一个有能力的势力去统一了不是会省去许多烦恼嘛?”
清怀见流云亦无甚言语,急忙争辩道:“那死去的人,死去的人就不管了吗?”
了痕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悲痛但还是劝说道:“每天都有人会死,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没有人能管的了那么多的!”
流云亦突然道:“大师,你可曾见到天山上那一十七性命的不甘,他们为什么就该死,为什么一定要他们离开家乡飘向未知的天空?他们是无辜的”,他的眼中已带有了泪珠,悲凉而伤心。
了痕轻声道:“不要太执着了,这就是江湖。”
流云亦忽然间诡异的一笑:“执着,呵呵,这天下那个人不是在执着着,我就要执着给你们看。你堂堂禅宗掌门竟然还如此执着,还是看不透这个江湖,何况是我呢!”说完他已向着屋外走去。
他笑了,笑的痴狂笑的悲愤。
笑声似乎逐渐远处了,了痕轻轻地叹了口气,屋内充满了无限的惆怅。
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你看不到他是谁,他也不会让你看到,他就这么忽然的出现,身过不留痕,落地不留声。
了痕已无力的道:“收手吧。”
“收手?呵,”空气中传来了鬼泣一般的讥笑声。
了痕又道:“孩子,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想再错下去了。”
“你自己亲手造下的孽,就想这样一干二净么”,声音已变的凄厉阴深。
了痕似乎老了很多:“你走吧。”
空气中已静的再无声息了,只剩下了痕苍老颓废的面容,刻满了后悔。
夜突然下起了暴雨,南方的雨为何来的总是这么突然,这么伤情!
流云亦走在雨中,任着雨水的肆意冲刷。
也许苍天对流云亦还是公平的,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总是暴雨疾驰。
执着?为什么要执着?
是他自私还是他的懦弱?
黑暗为什么总是自己去面对,可是自己却坚强不起来。
清怀已经走了,回去通知昆仑派,可能不日之后昆仑就会派下人来,向禅宗了痕大师讨个说法。
这世界的一切总是要有个说法的,不是嘛?
流云亦独自一人走在陌生的路上,望着雨幕下的黑暗,竟然想到了天山的苍茫白雪,哪里的雪很漂亮很晶莹。
流云亦伸手摸了一把脸色的雨水,注视前方,前方是一个人。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剑,一把漆黑的剑。他就是黑暗中取人首级的幽灵,他就是杀手。
他已经说话了:“前两天刚替雇主完成个任务。”他的声音冰冷透骨,似乎没有一丝的温度。
流云亦已抬头看着他。
他又接着道:“雇主的目标你应该是熟悉的。”
他没等流云亦说话接着又道:“蜀中青城的骆空山你应该认识吧。”
流云亦低声道:“死了吗?”
大雨撕破了苍穹,吹散了风中的声音。
“没有。”
流云亦道:“你的功夫不比他强。”
“是的,七十二路回旋剑不是徒有虚名的。”
流云亦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救了我一命。”
流云亦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道:“我没有救你,没有人需要别人救助,救他们的人永远是他们自己。”
“不,是你救了我。”
流云亦没有说话,擦着他的身影走了过去。
“你不想知道雇主是谁”,他冲着流云亦说道。
“你会告诉我?”
“不,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明天会面的地点。”
流云亦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什么已不重要。”
“明日午时,豪客来客栈。”
流云亦已问道:“为什么会是白天?”
“因为我们在做生意,做生意就该堂堂正正,光光亮亮的做。”他说完这句话就已消失在了雨中,他的背影一片模糊。
流云亦抬头,张开嘴猛的吞了一口雨水,顺着下了腹中。胸腔中似乎有一股烦闷之气,憋在里面找不到出路,流云亦伸手抚上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将里面的烦闷之气咳出来,然后也走向了黑暗。
第三十一章 神秘圣门
豪客来客栈,你不需要想太多,它就是一个客栈。
午时刚到流云亦已走进了客栈,客栈已是人满为患了,小二在不停歇的忙碌着,掌柜的在柜台上注视着店中络绎不绝的客人,脸上充满了笑容。
流云亦不认识杀手的模样,他更不认识雇主的模样,他在观察他在等。
可是客栈中人实在太多,有的正在高谈阔论畅谈江湖趣事,有的在低言悄语说着邻里故事,有的相顾无言默默浅饮,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
正如也没有人会去在乎一身破烂、泥土之气甚重的流云亦。
但是流云亦已找到了目标,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坐着两个人,外表很普通的两个人。
但如果你是这个血腥江湖的一员的话,你就会看出来其中一人的脸色写满了沧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对周围环境的警惕对周围人群的警惕,这是种经历过血与火才能具有的神色。他的眼神中时时都透出一股寒意,黑夜中剑锋的寒意。
对面的一人很普通,任何人看了都不会留意一眼的人,但流云亦不会如此想。
这桌上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言语,自从坐到这里就只要了一壶茶后,开始品茶。过得一会儿很普通的这人从怀中取出一些物事放到桌面上,另一人则伸手拿起来揣道了自己的怀中,然后这人将杯的茶喝完起身走出了豪客来。
很普通的这人又喝了片刻的茶水也起身离开了。
流云亦已起身跟着他而去了。
这人在闹市中走走停停,偶尔还在路边的小摊上买点东西,并没有丝毫的异常。这人就这样走了好久都没有找一处地方停下来,越走越远却是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了。
他停住了步伐,流云亦也停止了步伐。
他没有动,流云亦也没有动,僵持了少许,忽然这个人说话了,道:“为什么跟着我?”
流云亦说道:“因为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一件事。”
此人说道:“什么事?”
流云亦道:“圣门。”
此人听到这两字以后慢慢转过了头,赞叹的说:“不愧是流云教主,不过既已认出了在下为何还要问?”
流云亦道:“因为我不想动手。”
此人说道:“你不想动手,我一定不会说;你如果动手了,我也不一定能够说。”
流云亦道:“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这个人看着流云亦,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其实还有一种选择。”
流云亦道:“哦?”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