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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君芳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盯着流云亦的目光。
流云亦看向她的目光,坚定而自信地说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接着流云亦又道:“如果你还有这种怀疑的话,那请自便吧。”
骆君芳急忙道:“我也只是怀疑可能而已,你男子汉大丈夫有必要这样嘛,再说了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了”,说完后面一句,骆君芳的脸似有些微微发红。
流云亦却没有发现骆君芳的姿态,继续说道:“这次光明教众人退往域外的太匆忙了,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留下。”
骆君芳道:“当日,昆仑和禅宗可能也都参与了这次灭杀行动,武林人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光明教总坛,你光明教虽然有所防备,但也比不得武林的浩大,离开的匆忙也不足为奇。只是现在最令我奇怪的是,你的声名已在江湖中广为流传,即使是身在域外的光明教也应该得悉你的消息,为何却没有派人来与你联络。”
流云亦也露出凝思的表情。
流云亦想了半天猜测道:“可能是域外也有势力,使的光明教无法站稳脚跟,致使无暇中原之事。”
骆君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低头不语。
流云亦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此次中原各派既已来到蜀中为难你们青城派,为何又忽而离去?”
骆君芳道:“这件事情,我与我父亲也曾经商量过,具体其中究竟为何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是我可想肯定的是其中必然有你的原因。”
流云亦奇道:“我?”
骆君芳道:“对,就是你,可能是圣主得悉你将要到达蜀中的消息后,将这些人撤回了。你是从何处知道这个消息的?”
流云亦道:“无情公子北上昆仑,途中遇到我,告知了我。”
骆君芳道:“此次昆仑吴长老死的不明不白,禅宗也有一定的原因,我只是不知为何要叫无情公子去昆仑传信。”
流云亦问道:“你可熟悉无情公子?”
骆君芳道:“不是很熟悉,只是江湖传言甚多,后来无情公子逐渐才在江湖中流传了开来。”
流云亦苦思片刻站起身来走向窗前,推窗而望,只见院中竹林环绕,竹枝上面灯笼悬挂,风雨飘摇,不复当日的辉煌了。一年竟然又在自己毫无知晓的情况下过去了,可是身边却没有任何人,而且江湖中人人欲致自己于死地,何其寂寥!只是在如此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如此相信和看重自己,流云亦不由扭头看向后面的女子。只见骆君芳也痴痴的望着自己,心中却忽然涌出了一阵失落。
失落?为什么要失落,既然有人如此坚定的相信你,你还有什么好失落的呢?
忽然脚步声传来,房门被一下推开,进来一中年人。
骆君芳立刻道:“爹为什么总是不敲门就进来?〃
骆空山急忙道:“下次一定敲,一定敲。”
骆空山转头望着流云亦道:“这位是?”
骆君芳道:“流云亦。”
骆空山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恢复正常说道:“久仰久仰。”
流云亦轻轻点了点头,心道:此人就是青城掌门骆空山了。
骆空山看着流云亦说道:“不知流云教主此来青城有何要事?”他对流云亦到没有骆君芳那般客气了。
没等流云亦说话,骆君芳已说道:“爹,我和流云教主正在商讨如今形势。”
骆空山哦了一声,突然挥手成剑向着流云亦胸膛直刺而来。
流云亦也微感诧异,父女二人对自己的态度竟然如此不同,更没有想到骆空山竟然向自己动起手来。
流云亦当然不惧,当下起招相迎。
骆君芳心下虽然着急,但想父亲对流云亦也没有恶意,也就不再阻拦,旁边观战。
青城派的七七四十九路回旋剑当然也不是徒有虚名,在骆空山手中使来,正有风吹树动之势,气势虽不及昆仑剑诀,但其中剑意剑气却不遑多让。
骆空山十余招之后,始终不得流云亦的身体,心下奇道:此人不愧江湖所传,功力真是已达天人之境了。
流云亦知晓骆空山只是试探自己,当即虚晃一招,翻身退了开来,对着骆空山说道:“承让。”
骆空山由衷赞道:“流云教主的功力真是高手莫测,得罪了。”
只见流云亦伸出右手轻轻地抚上嘴角咳嗽了两声,脸色也变的微微发白。
骆君芳离开察觉不对,在看流云亦胸口,鲜血已印出了衣衫,刚才动武竟然牵动了伤口,可见光明教总坛的一剑不可小觑。
骆君芳立刻着急道:“要不要紧,赶快包扎一下吧。”
流云亦道:“不要紧,过些时日就好了。”
骆空山也意识到流云亦伤的不轻:“芳儿,流云教主受伤,你怎么不早说?”
骆君芳嗔怪道:“你没等人家把话说完就动手了,还怪我。”
骆空山不好意思道:“爹爹真不知,不过何人能伤得了流云教主?”
骆君芳道:“我们也不知道。”
骆空山诧异一声,接着道:“此人武功竟然如此高深!看来圣门的势力真是匪夷所思。”
流云亦又微微咳嗽了两声,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道:“圣门之中虽也有高手,但真真的高手也不会很多,骆掌门不必多虑。”
骆空山想了想道:“看来流云教主已与圣门中人有过不少接触了。”
流云亦望了眼骆君芳道:“看现在形势圣门似乎没有对你们青城有什么大的动作,我也该走了。”
骆君芳失望道:“等伤好了再走吧。”
骆空山也说道:“待伤好些了之后再离去吧。”
流云亦道:“无所谓了,死不了就行了。”说完就往外走去。
骆君芳冲着流云亦道:“你去哪里?”
流云亦道:“武当。”
骆君芳望着流云亦孤寂的背影,转头对骆空山道:“爹,我也走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骆空山急忙道:“芳儿,不要急躁。”
可是骆君芳的身影早已随着流云亦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流云亦望着后面紧跟而来的骆君芳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骆君芳追上流云亦说道:“你似乎不希望我跟着你?”
流云亦道:“可你还是跟上了。”
骆君芳轻轻一笑。
几日后流云亦二人离开蜀中,前往武当的途中路过一处驿馆,二人坐下。骆君芳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茶叶交给小二让他去泡,说道:“茶钱照付。”小二当即乐呵呵的去了。
驿馆中均为赶路的乡野之人,也没人注意两人。
不一会儿驿馆中又进的一人,此人腰际挂着一把快刀,面色颓败,不复江湖中人的豪气。
流云亦和骆君芳都已看到了此人,但骆君芳没什么表情,流云亦眼中隐有杀气。
此人抬眼看到流云亦,脸色瞬间苍白,站到门口呆立不动。
此时小二,将骆君芳泡好的茶放到桌上后,走到门口招呼刚进来的这个客人:“客官里面请。”
此人微一迟疑,最终走向了流云亦所在的桌子。
骆君芳微微诧异,对着此人道:“这位想必应是快刀手凌风吧。”
快刀手凌风没有理会骆君芳,只是盯着流云亦然后坐到了旁边。
驿馆中人来人往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桌上的气氛。
流云亦忽然说话了:“你知不知道哪天晚上死了多少人?”
凌风道:“十七人。”
流云亦颇为惊讶的望了凌风一眼,道:“这十七人是不是就白死了?”
凌风道:“不。”
流云亦道:“那该怎么办?”
骆君芳望着两人,心里已有计较,想必哪天火烧村落的人中有这快刀手凌风。
凌风道:“血债血偿。”说完凌风突然抽出自己的佩刀,向着自己的右手砍去,流云亦没有阻拦他,骆君芳虽然于心不忍,但想到村落的惨状也默然不语。
就在快刀手的刀将要砍在自己的手上的时候突然,刀锋一转向着流云亦的面门削去。
凌风在江湖中能被称为快刀手,当然是其出刀极快,用刀极熟的缘故,所以这一刀的刀风之烈、刀影之幻,在江湖中刀法大家看来也应是刀之极致了,甚至连旁边的骆君芳也兴起了无力的感觉。
可是这一刀并没有伤到流云亦,但是但已不在凌风的手里了,而是插在了他的胸前。
凌风已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凝立不动,目光中似乎有解脱的神色,向着流云亦艰难的说道:“谢谢。”
流云亦看着凌风,眼中已没有了杀气,淡淡的道:“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凌风嘴角流出一股鲜血断断续续的道:“可是我自己没有勇气”,说完竟已闭目而逝了。
此时驿馆内见到有人杀人,众人早已吓得一哄而散了。
骆君芳面不改色道:“他的确该谢谢你。”
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