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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言九对玉满堂心存念想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怎肯轻易放过?当下对他老娘道:“娘,不要紧的。孩儿不怕她心眼多,就怕她傻不愣登的。心眼多好讲道理,说话容易说的明白,如果傻不愣登的,一旦闹点别扭,什么道理都讲不通,一味的生闷气,动不动就回娘家,您老也不自在不是?”
他老娘闻言叹息一声,“儿啊,娘老了,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只要你自己愿意,娘也不阻拦你。”
朱言九笑着喝斥道:“娘,你别瞎说,什么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你才四十多岁,好日子还早着呢,况且孩儿好不容易出了头,从今日起,咱们家和以前不一样了。等我娶了亲,有了孩子,还得让你老人家给看着呢。”
他老娘一听乐了,笑着道:“只要你不嫌娘照看的不好,娘天天给你带孩子。”她想抱孙子,想了好几年,都快想疯了,只是儿子没成亲,哪来的孙子?
朱言九道:“儿子嫌弃谁,也不能嫌弃自己亲娘啊。”
张四婶站在一旁。笑呵呵的听他们母子两人说话,等两人说完,才道:“老嫂子,小九,咱们是不是就这么说定了?”
朱言九他老娘挥了挥手,“小九想怎样,就怎样吧。”
朱言九也道:“四婶,就麻烦你走一趟了,事情成了,侄儿送你十两银子的谢媒钱。”
“哎呦!十两。”张四婶笑着道:“看样子小九是真的发财了。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这话婶子可记下了。等着,我这就给你说合去。”
说完也不耽搁,从朱言九家里出去,直接前往玉满堂家说合。
徐二死后。那玉满堂没儿没女。她公公婆婆早死。徐二本家势大。一群叔伯兄弟便将他家业田产分了,只留给玉满堂一处房子,以及她本人的妆奁衣服。
但她若是改嫁。这妆奁衣服虽能带去,房子可是带不走的。
张四婶一路走过去,一直走到玉满堂的家门口,大门开着,她也不敲门,直接走进去,走过前院,走进第二进院子。
那玉满堂穿绿绸子做的薄衫子,斜躺在正屋的榻上小睡,两个丫鬟坐在小凳子上帮她捶腿。
张四婶一看到她,便开口叫道:“徐太太,恭喜,恭喜,大喜事,大喜事。”
那玉满堂睁开眼睛,一见是她,认了出来。她也不从榻上起来,依旧躺着,懒洋洋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张家嫂子,难道今天日头从西边出来的,不然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里来了?你说的喜事,喜从何来?”
张四婶进了屋,兰花搬了个凳子,放在玉满堂床前,正对着玉满堂,请她坐在凳子上,两人好说话,莲花奉上茶来。
张四婶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接过茶水,咳嗽一声,这才道:“我说的喜事,正和太太有关。这儿有一门好亲事,正打算说与太太。”
玉满堂闻言‘哦’了一声,这种事情,自她打算另嫁的意愿放出去之后,经历的多了,每隔几天,都有一个媒人上门来说媒,但说了好多,却没一个合意的,闻言连眼皮都没抬,“是哪一个?我知道么?”
张四婶道:“他是我们家的邻居,叫做朱言九,太太或许听说过。”
“朱言九?是哪一个?”玉满堂闻言想了一想,对这名字却没什么印象,便向两个丫鬟望去。
莲花提醒道:“娘,你忘了,这个朱言九,咱们赶集,经常碰到的。无礼的很,每次见到,都死眉死眼的盯着你看。”
玉满堂回想起来,惊讶的道:“原来是他。”转向张四婶,继续道:“这人老子死得早,家里有个瞎眼的老娘。他本家婶子是个不省事的泼妇,嫂子,你说的可是这个人?”
张四婶笑道:“可不就是他么?太太既然知道他,你先看看他人才怎么样?”
玉满堂道:“说到相貌,这人倒没什么好挑的。但差了辈数了,论起娘家辈分,他还得叫我一声姑呢。”
张四婶一脸笑意,“难为太太记得这么清,不过,你们不是一家人,这辈分是论不得的。”
玉满堂道:“如果论得上,嫂子你也不会来说了。”顿了一顿,语气却突然一转,又道:“不过,我说嫂子,我记得这人的家境可不怎么样,你把他说给我,是什么个意思?”言下已有些不高兴了。
张四婶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感情太太还不知道,这人如今不必从前了,最近攀上一个大贵人,手头阔绰起来了。据他老娘说,昨天一天,就挣了几十两银子。照此下去,富贵指日可待,不然我也不敢过来跟太太说不是。”
“一天就挣几十两银子?他做了什么?那个大贵人又是什么人,做什么的?”玉满堂一脸惊讶的神色,追问起来。
张四婶摇了摇头,“这我倒不知道,总之是正经生意。刚才央我说媒,一开口就许了十两的谢媒钱。”
“十两,这人出手这么阔绰,看来真的是发了财了。”玉满堂点了点头,有些意动,“若真这样,倒不是不可,怕只怕他一锤子的买卖,今天挣了之后,明天就没有了。坐吃山空,别说一天挣几十两。挣一百两也没用?若是每个月都有,不要说每天挣几十两,就算一个月挣十两,我也愿意嫁他。这钱是活的,要常有才好,只出不进,就算有个金山银山,也有花完的那一天。”
张四婶忙道:“那太太的意思?”
玉满堂思索片刻,才道:“既然这样,嫂子。我跟你明说了吧。我现在住的房子是徐家的。若是嫁了人,这房子是带不走的,还得还给徐家。能带走的妆奁嫁妆,总算起来。少说也值八百两银子。这样吧。嫂子。你回去跟他说说,我也不要求他比我多,只要他拿得起八百两银子的聘礼。你就让他过来下聘吧。”
张四婶一听八百两,不由吓了一跳,忙道:“太太,八百两银子,会不会太多了?”
玉满堂笑道:“嫂子,你不是说他一天就挣几十两么?一天几十两,八百两银子,不过是一两个月甚至十几天的事,算的什么?况且这是聘礼,我又不要他的,等我嫁过去,还不一起都带过去了。”
张四婶听了,便不由点了点头,但钱财数额太大,她可不敢帮朱言九做主,只得站起身来道:“那我回去问问,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却不抱太大指望。在她看来,料想朱言九一天挣几十两银子,不过是运气巧合。就算他攀上了一个大贵人,这种机会,也不是每天都有的,挣够八百两,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玉满堂道:“嫂子慢走。”
张四婶点了点头,便走出去了。她一直走到朱言九家里。母子两个翘首以盼,都在等着她的消息。
朱言九一看到她,便焦急的问:“婶子,结果怎么样?玉满堂是什么个意思,同不同意。”
张四婶犹豫着道:“同意倒是同意了,不过她提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朱言九听说对方同意了,不由猛的一喜,急忙追问。
张四婶观看着朱言九的脸色,继续道:“她刚才跟我说,她自己的妆奁嫁妆,价值八百两银子,要让你拿出同等价值的聘礼,才肯答应。数额太大,我没敢当面许她,所以回来问问你的意思。”
“八百两银子?”朱言九老娘听了,忍不住惊叫出声,“这么多,我家小九怎么拿得出来?”
朱言九听说八百两,却松了口气,昨天一天,他卖出去的药物,自己赚到手的就不止八百两,除去下聘之外,还有的剩,修葺房子,摆酒席的钱都有了。
当下笑道:“八百两,好说,婶子,你回去告诉她,就让她等着上轿子吧。”
张四婶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不由呆了一下,接着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询问道:“小九,八百两银子呢,你当真拿的出来?”
朱言九点了点头,神色却不禁有些得意。思想起玉满堂的身段样貌,心里痒痒的有些着急,只恨不得即时娶过来才好,急忙又问:“婶子,她有没有对你说,哪天可以过去下聘?”
张四婶道:“这个她倒没说,不过听她的意思,似乎只要你拿得出聘礼,随时都可以下聘。”
朱言九巴不得越早娶回来越好,闻言心里一热,急叫道:“婶子,咱们现在就下聘去。”
张四婶道:“这么着急?小九,你不准备一下了?”
“不用,等我换身衣服,咱们就过去。”朱言九说着急步走回屋里,换了身新衣服,又从老鼠洞里取了八百两银票,一些碎银子,带在身上。
从屋里出来,便和张四婶一起,向外走去。
这玉满堂是二嫁,省去了很多事情。走在半路上,在一个写字摊上央人写了婚书,一个绸缎铺里买了四色绸缎、几匹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