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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仙姬也练了道术,也是出身玄门的高手,但比起茅山三圣,差了十万八千里。
三圣站在街心不言不动,面目阴沉神情冷厉,三双怪眼似乎有慑人心魄的凶光射出,大白天站在街心,依然令人觉得阴森森之气袭人。
“咱们走。”五爪蛟见机下令。
三圣没有任何举动,缓缓转身走了。
徐义徐霞跟在后面,身侧有龙江船场的三位工头同行。三位工头受了些外伤,并不算严重。
“昨天,你们船行有多少人失踪?”徐义一面走,同面向工头石贵问。
“失踪?”石贵摇摇头:“我们船场的人,没事不许外出……”
“我是指船行,而不是船场。”徐义纠正对方的误会:“船场的工人,派不上用场。你们船行如果有人失踪,一定与腾蛟庄的人有关。”
“没听说有人失踪。”石贵语气十分肯定:“东主确是派了不少人四出打听消息,寻找丢了招牌的线索,但天未黑必须返行,以免遭了意外。今早船行总管冷面太岁晏爷,曾经带人返回船场查看,没听说有人失踪呢!”
“也许晏总管不便提,避免人心浮劝。”
“不会的。”石贵坚决地说:“不管船行或船场,稍重大的事故发生,两面的人都会知道,才能提高警觉严防意外。上次张班头失踪,当天晚上船场的人就知道了,是少东主亲自前来宣布的。”
“哦!也许这次船行的人,知道事态严重,所以秘而不宣呢!”
两人谈谈说说,话题一直在船行的事故上兜圈于。
冲突发生时,街上有不少人避得远远地旁观看热闹。
在一处屋角,两个扮成小混混的小伙子,躲在屋角偷窥,留意门场的动静。
不远处,隐伏着也扮了男装的李玉真小姑娘。
目送徐家的人去还,扮小混混的小姑娘眼中疑云大起,黛眉深锁,若有所思。
“看出甚么可疑做候了?”李玉真走近问:“喂!天地不收,你在转甚么念头?”
“那个人,斗五爪蛟龙那个年轻人。”自称天地不收,女扮男装的小姑娘说:“是有可疑。”
“他是大腾关之霸,锦毛虎徐定远的第三个儿子。”李玉真不悄地撤撇嘴:“一个大名鼎鼎的恶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与这恶少曾经有过冲突。喂!有何可疑的?你说说看。”
“你是说,这人虚有其表……”
“欺善怕恶,横行乡里,武功聊算二流,地方神僧鬼厌的土霸豪少。”
“真的呀?”
“绝对正确。”
李玉真语气十分肯定。
“你能对付得了五爪蛟吗?”
“在兵刃上,他也占不了便宜。”
“他手上的爪功,所及处铁折石碎。”天地不收却不同意“腾蛟庄的声威,大半建立在五爪蛟身上,大庄主闹海蛟的真才实学,恐怕还比他稍逊一两分。我曾经目击这条蛟五爪惊走了大名鼎鼎的神力太保孟雄,而神力太保是江湖八大力士之一,武功与声望,决不下于令尊四海邪神。”
“你的意思是……”
“这位土霸豪少,第一招反击,便接了五爪蛟潜劲千钧的一爪猛袭。”
“我看了,那是斜方向的引力巧接……”
“真的呀?”
“我亲眼看到的。不会有假。”
“我的目力比你强三倍。”
“去你的!”
“信不信由你。恐怕五爪蛟也没留意,也以为是巧接,巧接也震退了四步,所以五爪蛟相当满意。敌警告你,日后你如果与这个土霸豪少拚搏,假使不留意而以为他不堪一击,你会后悔八辈子。”
“鬼话!”李玉真拒绝相信。
“哼!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我要进城,你呢?”
“一起走。奇怪,你到底要找天地不容有何意图?”
“我要惩罚他。”天地不收似笑非笑,脸上一红。
天下四天暗杀集团之一,天道门的山门还在南京的消息,以奇快的速度向江湖轰传。
提起天道门,恐怕只有一些无名小混混不介意。而一些有名有姓的高手名宿,不论黑白邪魔外道,都对该门怀有戒心和浓浓的敌意。
只要付得起该门所订的价码,该门就肯替事主除去仇家消灭劲敌,但不懂门路行规,根本不可能与该门接头。
二三十年来,黑白道群雄曾经次聚会,分头大索天下,要搜出天道门的山门与师问罪,但毫无的所获,仅先后在血案的现场,搏杀了三五个人,没留下任何活口,始终没获得有关天道门的正确线索。
而参予搜索的高手名宿,所付出的代价却是空前惨烈。
天道门,几乎已成为江湖朋友与武林英雄的公敌。
身份地位愈高的人,价码也高,这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出得起的。
比方说,紫霞神宫本身实力雄厚,紫霞宫主名头响亮,神宫的财力更是无裕,要想刺杀紫霞宫主,所冒的风险极大,所需的人手和计划的执行,必须动员充足的人手,其价码当然极高,能同担得起的事主能有几个?
因引那些根基深厚的高手名宿,对搜寻天道门的举动并不热心,因为天道门威胁不了他们。
天道门的山门在南京的消息传出,不啻在古井中投入一块巨石。
早些日子,一些有心人已发现天道门杀手,曾经在南京屡现魔踪,因此将注意力放在南京。
风声传出,有心人皆陆续向南京集中。至于风声是如何传出的?众说纷纭,传闻非虚,但谁也没把握有确证,也懒得去追究详情。
现在,终于获得惊人的确证。
不少心怀激念仇恨的人,不断前往天垣堂火场废墟侦察,在附近的民宅找线索,希望能查出杀手们撤往何处的踪迹。
死里逃生的几个劫后除生者,有两位小有名气的人挺身而出作证,完全证实了天垣堂的秘密所在地。地底囚室的发掘,更证实了天道门的罪行。
风暴光临南京,各方高手云集金陵。
龙江船行的事故,引不起任何高手名宿的注意,这种小纠纷不值得费神理会,天道门的事才重要,也因此没有人分心去留意一个叫天地不容的人物。
霸剑灵宫孙云涛,成了众所注目的英雄人物。
因此,龙江船行反而处于风暴之外,追查招牌下落的事,只有靠自己的力量进行着。
街尾的冲突经过,众所周知是大腾关徐家的人,帮助龙江船行的船场工人,对抗腾蛟庄的好汉,徐家请来了茅山三圣做靠山。
这些事故,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地方土豪联手,对付外地的黑道枭霸,太平常了,这种小人物的小事故,谁也懒得过问。
腾蛟庄的枭霸虽然不是小人物,但与小人物冲突贻人笑柄,自然而然地也被高手名宿讪笑,不屑理采过问,也自然而然地被排除出风暴之外。
船行的后堂,周东主召集执事人员商量追查大计。受了轻伤的工头石贵,被找来说明出事的轻过详情。
厅堂中气氛紧张,每个人都忧心忡忡。
“奇怪徐老三与咱们毫无交情,为何冒险挺身而出,帮助咱们对抗腾蛟庄的人?”周东主不安的神情溢于言表:“早些天腾蛟庄登门问罪,徐家惶惶不可终日,要不是有奔雷剑恰好在徐家作客,徐家那敢与腾蛟庄相抗?
他们自顾不暇,为何态度转变得强硬了?他根本犯不着为了咱们三个船场的工人,而与腾蛟庄为敌呀?”
“一定是为了报复,藉帮报复。”大总管冷面太岁自以为是地说:“徐家请来了茅山三圣做靠山,所以找机会生事报复登门问罪之屏,则好碰上腾蛟庄的人对咱们的人行凶,认为时机已至,所以挺身而出啦!”
“总管所料不差。”内江管事巴天成同意冷面太岁的见解:“大腾关徐家不是好欺负的,锦毛虎徐大爷更不是善男信女,怎认得下这口恶气?花重金请来茅山三圣,当然志在报复雪耻,既找到藉口,又可卖咱们一份交情,一举两行,何乐而不为?”
“徐三少爷真的很关心咱们船行呢!”石贵自然对徐义的临临危援手心存感激:“他寄语东主,今后要特别小心,严防腾蛟庄的人再施诡计。”
“他认为本行昨晚有人被掳走?”周东主追问。
“他只是猜想而已。”石贵进一步解释:”东主,咱们难道真有人被掳走了?”
“没有。”周东主说:“我采用巴管事的建议,天没黑,所有的人必须及时撤回,避免落在对头手中,那些混蛋是不择手段的,夜间太危险。”
“今后,即使是白天,也切忌落单。”巴天成郑重地说:“暴风雨将起,群雄云集南京,任何事故都可能发生,本船行的人最好不要再在外面走动,免生不测。”
“可是,本船行追寻招牌的事……”
“东主,这件事必须暂时停止进行。”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