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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周东主六个人去远,五爪蛟眉心紧锁。
“春萱。”他向乃妻说:“会不会是金陵双豪,双管齐下的绝着?这两个家伙在打利用咱们的主意呢!”
“很难说。”离魂仙姬也黛眉深锁:“如果他们不想利用本庄,就不会与咱们合作。双方各蒙其利,才会一拍即合。他们早就有意计算龙江船行,要将周东主赶出南京,趁这次事故扩大纠纷,该是合理的解释。”
“这两个家伙很阴毒,咱们真得小心他们才是。”
“他们如果胆敢嫁祸给我们,哼!”离魂仙姬的凤目中杀机怒涌:“我要他们两家永沦九幽。大自在公子是这两个家伙花重金请来的,事先我们没得到任何风声,可知他们早就有意计算龙江船行,难怪不等我们提条件.他们就欣然答应协助,而且是无条件协助。所以不但要小心他们玩花样,而且必须提防才是。
雍不容平时不在船行住宿,他在码头后面一条小巷子,租了一栋小屋栖身,两房一厅,后面还有一间小厨房,但自己不开伙。
通常二更账房结账毕,他便返回住处歇息,往来十分方便,附近全是普通的所谓贫民区。
整条小巷都是些窄小简陋的土瓦屋,居民大半是在码头做伙计脚夫等等行业的升斗小民,所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晚群魔乱舞,周东主知道事态严重,早已打发伙计们离开,只留下几位重要执事人员应付危难。
雍不容的身份地位低,所以早就被打发离店了。
他还不配过问船行的重大事务,船行的人都知道他不曾练过武,只知道他对打架有一套,敢斗敢拚颇为勇悍,动起手来拳打脚踢没法没章,但相当勇猛快捷,三两个粗壮骠悍的船夫,不一定能将他打倒,仅此而已。
总之,他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伙计。
他一直隐藏得很,但有时候也难逃有心人的观察。
那天晚上在秦淮河七贤酒楼,他随内江管事巴天成约会腾蛟庄的人,不幸损失了一位张班头,几乎全部落人腾蛟庄的人手中。
有关情势的估计,和脱身的办法,巴天成完全听他的,五个人幸而安全脱逃成功。
巴天成是第一个对他感激的人,但也仅止于感激而已,并没对他生疑。
二更天,他依惯例离开船行,无牵无挂地踏人返回住处的小巷口。
暗影中钻出一个黑影,弹指发出信号。
“咦!李二哥,鬼鬼祟祟,你怎么啦?”他扬手向黑影打招呼。
那是在码头鬼混的李二呆,其实一点也不呆,而是精明的码头地鼠,绰号叫包打听,平时手脚不干净,经常把不小心的旅客整得团团转,乘机顺手牵羊拎走旅客的包裹行囊。
“小雍,你得走,还来得及。”包打听李二呆悄声急急地说。
“走?我这不是在走吗?”他故意装糊涂。
“我是说,赶快辞掉船行的差事,卷包袱。”
“什么?为何?”
“为何?哼!南都城隍已决定用绝户计对付你们龙江船行,情势急迫,你得赶快离开。”
“真的呀?什么绝户计?”
“最简单也最效的老把戏:买盗栽脏咬证。府衙方面正紧锣密鼓打点停当,祸发不远。我从小杨口中听到风声,小杨在大牢有朋友,消息不会假。”
“呵呵!放心啦!”他大笑:“这绝户计不会成功的,周东主在府衙也有朋友,而且是有权势的朋友,尽可以别苗头。不过,你的好意,谢啦!”
“你可不要大意失荆州。”李二呆诚恳地说:“犯不着跟着倒楣。记住,我可是警告过你了。”
“我知道你够朋友。”
“早些辞工吧!”
“我会考虑,谢啦!到我的住处喝两杯,如何?”
“无暇奉陪,我走了。”
“改天,再请你,好走。”
李二呆急急走了,混混们是很讲义气的,一听到风声,就及时向朋友提警告。雍不容在混混中,相当混得开。
雍不容目送李二呆的身影消失,突然哼了一声。
釜底抽薪,意思是除掉灭祸的根苗,要锅子里的东西不再受煎熬,就必须先抽除锅底燃烧的柴薪。
龙江船行是一只大锅,周东主就是锅中的东西,金陵双豪与及腾蛟庄几批人,就是发出熊熊烈火的柴薪,必须将这些柴薪抽除,锅子里的东西才能避免煎熬。
雍不容已经无可抉择,危机迫在眉睫。
他本想立即进城,去找金陵双豪,但在哼了一声之后,改变主意继续往巷子里走。
巷子里黑暗,所有的住户都没设有门灯,进巷十余步,他的身影便模糊难辨了。
两个远远地跟踪的人,不走巷子跃登屋顶,轻灵如一缕轻烟,三两起落蓦尔失踪,轻功之佳,几乎已臻流光掠影境界。
不久,传出开锁声,敲门声。
两个黑影蛰伏在右邻屋顶的隐影下,全神贯注留意附近的动静。
久久,声息俱无。
两个黑影的耐性相当惊人,半个更次居然蛰伏在原地丝纹不动。
伺鼠的猫,就有这种惊人的耐性。
有耐性的人,必定有收获,终于,对巷的一排民宅屋顶,出现一个黑影,纵跃起落有若星跳丸掷,眨眼间便接近至廿步内。
相距三间民宅,两黑影倏然暴起,但见虚影一晃,便显现飞掠而来的黑影前方约十步左右,劈面拦住了,身法委实惊人。
掠来的黑影吃了一惊,倏然止步。
“可等到你了。”两黑影之一说,嗓音似银铃般悦耳动听。
是两个穿黛绿色夜行衣,曲线玲珑的少女,剑系在背上,腰间有精制的革囊。夜行衣也就是紧身劲装,便于夜间活动,穿在刚成熟的少女身上,极具诱惑力。
黑影身材高大,穿的是青袍。剑却系在背上便于活动,不妨碍起落纵跃。
“等我?”高大黑影颇感意外:“小姑娘,你认识老夫?”
发话的少女哼了一声,不住审视对方的面庞。
“你的化装易容术拙劣得很。”少女自以为是地说:“变成中年人再自称老夫,骗不了我。”
“哼!老夫行道江湖半甲子,从来不会化装易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姑娘,你一定认错人了,你以为老夫是谁?”
“晤!口音相差太远。”
“化装易容的行家,必定可以改变口音,不足为奇。”
“你……你到底是谁?”
“你以为老夫是谁?”
“天地不容。”
“小姑娘,你是见了鬼了。”黑影冷冷地说:“错得离了谱。”
“你不是吗?哼!”小姑娘不肯认错:“那天晚上,本姑娘暗中跟踪你,到了这附近才失去你的踪迹,猜想你必定在这里藏匿,可被我等到你了。”
“呵呵,你为何要等天地不容?”
“你拧了本姑娘一把,本姑娘有找你的理由。”
“呵呵!你碰上了登徒子。晤!你一定长得非常美丽动人……”
“你给我闭嘴!”
“小姑娘,老夫不想和你缠夹不清。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四海邪神李四海,儿女都比你大,虽则名列天五邪,但决不会邪得拧一位小姑娘一把老不正经,你可别让我的妻子误会哪!”
小姑娘一怔,有点不知所措。
“你是四……四海邪神?”小姑娘语气中仍有怀疑。
“如假包换。”
“这……你走吧!本姑娘可能真找错人了。”
“也许我是天地不容呢?”四海邪神却不走。
“你?算了吧!”
“为何?”
“李前辈,你还不配……不可能在本姑娘面前来去自如动手动脚。
“喝!你的口气托大得离谱,你以你是谁呀?我四海邪神……”
“你四海邪神又怎样?”小姑娘火气突然旺了起来:“至于我是谁?你管不着。你好象真是四海邪神李老邪,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吧!”
“请鬼容易送鬼难。”四海邪神居然没生气:“你小小年纪,口气却老气横秋,似乎居然不信我这个邪,我偏要你信,我要知道你是那一家的横蛮小丫头,小心我捉鬼的邪鬼爪!
手伸人欺近,急扣小姑娘的手肘,快通电光石火,不愧称天下五邪的第二邪,抓人的手伸出不走直线,从下往上抄,相当诡异难测。
小姑娘更快,更诡奇,纤手一晃,扑一声响,反掌拍中四海邪神的掌背,反击来得太突然,而且近乎不可能。
四海邪神感到手掌一麻,随即整条右臂乏力,似乎手臂的精髓,被突然抽光了。
“咦!”老邪神吃了一惊,暴退八尺,还弄不清是如何受到反击的:“你到底有几支手?”
“多一支手,我岂不成了妖怪了?”小姑娘得意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不配在我面前动手动脚,这一下你可相信了吧?”
“老夫不信邪!”四海邪神脱口叫,忘了自己的绰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