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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以后要和施茹在一起的。
在郭正安大三的时候,施茹如愿以偿的考进了郭正安所在的医科大学的药学院。立薇也是那年进的大学,有幸和施茹住在一栋宿舍。用立薇的话说:从上学第一天起,女生宿舍楼前就有了一根移动路灯。那就是郭正安。风雨无阻地每天给施茹送饭送到宿舍楼前,只因为施茹不喜欢食堂嘈杂的气氛。
侯大夫是郭正安的师弟,因此和施茹有过一些接触。在侯大夫的眼里,施茹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自私而任性的女孩子。她总是不顾郭正安的感受,娇横跋扈,肆意枉为。有的时候,连他们这些师兄弟都看不过去了,就给郭正安出主意,要他别太惯着施茹,免得她得寸进尺。但郭正安总是宽厚地说:“女孩子嘛,总是有点小脾气的,男人就该让着女孩子。”“她这么小,离开父母,我答应过她爸爸妈妈要好好照顾她的。”侯大夫感叹地说:“郭正安平常看上去淡淡的,但是对施茹的那个好啊,真没得说。他是我见过的最痴情的男人。”
施茹大学毕业以后,在本校继续读研究生。研二时,有一个去美国做交换学生的机会,施茹去了美国半年。回来以后,就决定要考托,考G,申请去美国读博士。那时候,郭正安刚读完直博,已经拿到博士学位,分配到人民医院。他们原来说好了,一年以后,等施茹研究生毕业以后,他们俩人就结婚的。但是,因为施茹执意去美国,结婚计划搁浅。一年以后,施茹去了美国。再过一年,郭正安也申请到一个美国大学博士后的机会,飞往美国。但是三年以后,只有郭正安只身回国。
他们在美国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从其他在美国的同学那里辗转传来的消息是:施茹和一个美国人结婚了。
郭正安回来以后越发沉默不语,对施茹更是只字不提。知道施茹已经结婚的消息以后,郭正安的师母为了开解郭正安,要给他介绍对象。每次都被郭正安婉言谢绝。后来在师母的“威逼”之下,郭正安才免为其难,但都没有下文。直到最近,郭正安的情绪似乎才转好了一些,好象已经从施茹给他带来的伤痛重恢复过来了。而且种种迹象表面,他似乎有了新的女朋友。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施茹又突然出现了。
那天,是侯大夫送郭正安去机场的。侯大夫问郭正安:“家里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着急往回赶。“
郭正安回答:“家里来电话说施茹在美国出车祸了。”
影集中的男孩和女孩越来越大。渐渐成了风华正茂的大学生。女孩子象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漂亮,而且骄傲,几乎占据着每一张照片的中心。而男孩子越来越深沉稳重。看得出他很爱这个女孩,他总是微笑地站在女孩的身后,
他一定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心血,去爱这个女孩子,但是,最后却没有得到他。立影想起郭正安曾经说过的话:“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干一些傻事,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以为自己只要努力去爱那个人,为‘他’做了你能的一切,就会如愿以偿地得到那个人。孰不知,爱情这东西,不是一箱情愿的事情。‘他’的心不在你的身上,就算是你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你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片浮云而已。”原来,他说这话不仅仅是感叹立影的过去,更多的是触景生情啊。
立影翻着影集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立影立即紧张起来,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有人入室抢劫?立影环视了客厅一圈,想找个武器防身。可惜郭正安的家里太简洁了,居然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立影有些害怕,心里正在哆嗦。就听见已经有人走进来了。立影抬头一看:
居然是郭正安提着行李箱站在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俩人几乎同时发问。
立影尴尬万分,就觉得自己中了郭正安的圈套,好象是郭正安故意骗自己说要回老家一个月,就等着立影心怀歹意,登堂入室,他再来抓个现行。
“你在干什么?”郭正安已经看见了放在茶几上打开的影集。
这话让立影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我在偷窥你的隐私吧。”
郭正安疾步走到卧室。卧室的地上有打开的皮箱,边上还有一把小锁,锁眼里还插着一根被捋直的回形针。
回到客厅,郭正安的脸色非常严峻:“我知道你有时行事不同常人,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出格。居然溜门撬锁。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撬锁我干了,但我没有溜门。你忘了你给了我你家门的钥匙?这话立影只是在心里说。看见郭正安难看的脸色,纵然她有天大的胆子,还是心虚了:今天这事干得是有点不地道。他发脾气是应该的。现在郭正安还等着她的解释呢。
“我觉得不公平。”立影麻着胆子说。
“什么不公平?”郭正安厉声问。
“你知道我以前的所有,但我对你的过去却一无所知。”立影硬着头皮狡辩道。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郭正安继续斥责立影。
“我问过,但你不说。”立影是问过一次,没敢多问。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现在就可以问。”郭正安正色说道。
给过去画上句号
立影如同被抓了现行的小偷,现在只想如何逃脱“警察叔叔”的魔爪。那还有心思顾得其他。虽说郭正安现在提供了答疑时间。但是,关于郭正安的以往,现在立影已经心里有点数了。无非就是一个“痴心情郎无情女”的故事。都说是:“幸福的家庭大多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其实,在这种不圆满的爱情故事中,每一个受到伤害的人心里的伤痛都是类似的。立影经历过,懂的那种心痛的感觉。现在,郭正安铁青着脸,立影再让回首往事,这不等于是在找不自在吗?立影不能干这事。
“我又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你不是说请了一个月的假么?”立影小声嘀咕了一句。满打满算,郭正安连去带回才走了半个月。就算他事先估算有点误差,但是百分之五十的误差率,未免也太高了。如果,立影知道郭正安估算时间的误差这么大的话,她就不犹豫了。昨天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我回来太早了,耽误你的偷窥我的隐私了?” 这什么浑蛋逻辑?警察没有抓到的小偷,她就不是小偷了?郭正安简直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到底错在哪里了?
“我其实也不是故意的。”立影胡乱狡辩道。
“你到底好奇什么?”郭正安问。
“没什么了。”立影说。现在是没什么值得好奇了。反正郭正安的故事已经知道大概,施茹的照片也看了不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奇?”郭正安接着又问。
“那你不是也打听过我的过去了吗?”立影终于理直气壮地反问一下郭正安。
“我那是为了课题研究的需要。你呢?”郭正安堂而皇之地说,然后反问立影。
“我……”立影差点就要说出口“我对你感兴趣,所以对你的过去也感兴趣。”还好,话到嘴边时,反应过来了:那不是不打自招吗?赶紧闭了嘴。
和郭正安相处,立影总觉得智力不够用,没说几句,就会落败。尤其是现在心理上处于劣势的时候。还是找机会开溜为妙。
“你刚回来,是不是要休息一下?那我就不打搅了。”立影趁郭正安还没有继续发威,仓惶逃走。
郭正安没有留立影。对她的行为,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不过,早就知道她特立独行的个性,所以也不为奇怪。郭正安现在的脑子里有点乱,希望一个人静一静。
茶几上,还留着立影翻开的影集。这些影集已经尘封很久了。那个老式皮箱上小锁的钥匙,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今天立影用非常手段打开那把锁。也许,这辈子他也不会再去费心打开那个皮箱了,翻看这些影集了。
照片上,那个女孩依旧是笑容如嫣。但是已经引不起他任何的冲动了。隐隐的只是还有些惆怅和失落。这个女孩,从他十五岁开始,在随后这么多年的里,一直占居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位置。他一直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携她的手,同她偕老的。
但是,这种信念在她决定要去美国以后开始有些渺茫了。他不知道是外面的世界诱惑太大;还是他自己的力量太单薄,不足以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已经尽自己全部力量,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来让她快乐。但是远远不能满足她。她执意推迟他们的婚约,远赴美国。他不得不同意。那时他认为:爱不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