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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他也应该把提着的心放下,安心养病了。而现在景荣有郑家和张家的全力支持,成功已经在望了,薛会长不会不知道现在这一片光明的情形,怎么说他也应该放下点心来,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古人冲喜不也是冲着这个道理去的吗?薛会长的状态反而让人生疑。
景荣忍不住想起前天下午她去医院时,陈医生找她谈的那番话。
“薛小姐,按理说这件事我不应该插手,但现在是特殊情况……”
景荣笑了笑,“陈医生,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吧,我知道您的建议,一切都是从父亲的健康出发的。”
“薛小姐能理解就好,那我就不顾虑的直说了,如果有什么冒犯,还请见谅。”
“没关系,您说吧。”
“是这样的,您应该也能发现,自从回首尔以后,会长的状态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恶化了,最近几天会长明明看着很精神,但是仔细检查便能发现没有任何好转,对于这个情况,我们专家组也讨论过了,现在的状况,药物也起不到太大作用,所以我们建议从人为这块入手,尽人事听天命吧。”
“您的意思说?”
“薛氏集团股东大会召开在即,对于这件事会长肯定是高度重视,但事实上会长现在的身体状况,关心这些事情只会造成负担,不但是心理上,身体上也同样如此。”
景荣看到陈医生严肃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疏忽了,最近因为这件事情,薛会长的病房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除了他的助理秘书还有一些信得过的下属,公司其他股东,甚至董事会也不少人过来打探消息,确实对薛会长的身体造成了一个负担,景荣知错就改的点头:“确实是我错了,这样吧,从今天起,父亲的病房静止人进出,除了……薛太太,每天限制探病两小时。”
陈医生点头,对景荣这个决定感到欣慰,确实考虑得很全面,挡下了绝大部分的探视,又留了两小时让薛会长自己选择,这样薛会长也不会因为不放心外面的情况而更加无法安心养病了。但是陈医生心中的满意,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继续严肃的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跟薛小姐商量一下。”
“什么事?”
“我也看新闻,知道这次大会的结果对您和薛氏都很重要,但是薛小姐,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结果对会长的影响?”
景荣面色沉静:“我知道,但并不是我盲目乐观,这次的选举不会有其他可能。”
“的确如此。”陈医生点头,“我相信会长也知道这点,但是薛小姐,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现在的情形是会长乐于见到的,而会长却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他的身体也没有因为这个令人振奋的事实而变得好一点?”
“您什么意思?”
“按照会长现在的情况,我大胆的推测,就算很好的结果,也对会长起不到积极的作用,他反而会因为了却了心愿,而无牵无挂,然后更加消极的对待治疗。”
景荣闻言,双目一沉,陈医生继续说:“所以,不管怎样,还是尽量小心一些,薛氏集团的情况,还请薛小姐别一下子全告诉会长。”
景荣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台灯发了很久的呆,本来是要伸过去关灯的手,也僵硬的停在空中,景荣象征性的扯了下嘴角,啪的一下把灯关了,然后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安静的可怕。
景荣却没了丝毫睡意,连睡觉的想法也没了,于是就这样拥着薄被靠在床头。景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到陈医生那番话,其实她原本是打算听听就算了,并不真的按陈医生的话去做。
景荣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按理来说她早该完成任务回家了,现在不过是一时心软想做一回好人,才会这么积极的替薛会长奔走,甚至把郑允浩也拉了下来,利用他来完成薛会长想让他女儿安安稳稳的继承薛氏集团的心愿,但另一方面,景荣也清楚自己毕竟不是本尊,薛景荣根本没有提这个要求,她能主动做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再说,薛会长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撑不了太长的时间,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迟早要面临那一天,让他达成了自己的心愿,然后了无牵挂的离去,总比因为失去了女儿,各种打击悲痛之下再也起不来的好吧?
如果再自私一点,景荣都想再面面俱到一点,让薛会长最后一丝不放心也没有,尽早彻底而安心的离去,她也就不用再顾虑那么多了。
想到这里,景荣忽然坐直了身子,自从她接下本尊的任务条件后,同样提了个条件要本尊从此不再冒出来,本尊一直做得很好,消失的很彻底,确实让景荣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以至于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其实,现在她应该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为什么本尊还不来找她?
景荣伸手开了灯,在黑暗的环境里待了太久,稍显柔和的台灯也让景荣觉得眼睛受到了刺激,于是微微闭着双眼,等稍微习惯了这样的光度,才终于睁开双眼,景荣目光没有焦距的微微抬着头,谁也不知道她专注看着的是天花板还是空气,看了半响,景荣轻声说:“可以出来了吧?”
夜深人静,紧闭的房间里,只有景荣清淡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然后什么也没留下,景荣眼底闪过一丝迟疑,然后放大了音量:“我说薛景荣,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出来交换成果了?”
景荣清淡的声音依然消散在空气中,依然什么也没有留下。景荣对着满室的沉默,眉心整个蹙在了一起,半响后,她像是想通了一个问题,渐渐松开了双眉——本尊还在装死,应该是她做得还没有达到她要的标准?是不是因为权志龙的痛苦还不够让她解气?
景荣目光复杂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更加没有了丝毫的睡意。
在陌生的地方,权志龙虽然睡得早,却一点也不安稳,事实上,自从景荣离开他以后,他便再也没有睡过一个真正的安稳觉,每天晚上都在不停的做梦,一个接着一个,上一秒他还和爱的人幸福到白头的样子,下一秒她却搂着其他男人的手笑颜如花,那个梦境真实的让权志龙都分不清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只是心痛的感觉十分分明,就连梦醒后,有时候忘记了做梦的内容,他都忘不掉那一刻钻心的痛。
今夜,权志龙依然是睡到一半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来,他没有开灯,让自己沉浸在整片的黑暗当中,这一次,梦里的情形他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就好像是真实的,好像景荣真的对着他的耳朵说着那句话,他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嘲讽。
“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呵呵,她要是真的从来没爱过他,何苦跟他纠缠这么长的时间?一定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没必要全盘推翻彼此的过去。权志龙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就算走不到最后,可那段过去还是真实的,他们彼此爱过,又怎么是她一句话可以否认的?
心痛的感觉并没有权志龙的自我安慰而就此消失,当然权志龙也没有在意,这样的痛对他来说已经习惯到麻木了,当然如果你每天每时甚至每刻都沉浸在这样的痛苦里,不出几天你也会习惯的,好像已经无坚不摧了,权志龙真的觉得未来再大的打击都伤不到他了——当然,只是他觉得而已,事实上每次与景荣有关的事情,他从来就没有无动于衷过。
深夜,寂静安静悄无声息,黑暗中,权志龙再一次放纵自己的思绪蔓延,只有每天的这个时候,他才肯正视那个被打败的溃不成军的自己,那个完全不像他自己的权志龙,那个软弱的让他自己都嫌弃的权志龙,可尽管这样,他不得不承认,失去景荣,他甚至都失去了勇气也失去了意义,胜利说他的生活越来越没有了当初的激情,他只是一笑而过,只有夜夜惊醒在空荡的梦里时,才肯承认,其实他们说的都没错,甚至更多,一场失败的爱情让他彻底站不起来了,连当初对生活的期待和向往都消失了,可是他想,就算知道结局,他依然会选择这一步,因为他没办法不爱那个人,那个人的离去,也必然让他翻天地覆的改变。
若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也只能是甘之如饴。
九月三十号,是天朝的中秋节,在韩国变成了秋夕,但意义都差不多,团圆这些活动必不可少,股东大会也因为这个重大的节日而停止了一天,中午的时候,景荣和郑允浩一起在医院陪薛会长吃了个午饭,本来想多陪他一些的,却在薛会长板起脸来的催促当中,稍微坐了一两个小时,就离开医院了。
这个时候也才下午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