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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陌安,你说够了吧,你闭嘴行不行!?”何岚要拉程陌安,但他已经火气上头,完全顾不了了。
“我为什么闭嘴?难道不是事实吗?阮震东才进去多久?几个月而已!她就,就……顾盼心,你还有没有一点点的人性!?”
盼心一直没说话,一直等到程陌安骂完了,骂够了,才咬紧了牙关,故做平静道:“我今天来,只是让你以后不要去找戮天刑惹事。程陌安你根本不够他玩的,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能够脱身,是他想放了你,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能够好好的在我面前指着我鼻子骂我吗?”
“这么说,我得感谢你了?”程陌安冷笑,“以前我是看不上阮震东,觉得他就是一个人渣,可现在,他已经够对得起你了,你呢?你对得起他吗?他在监狱里还挂心着你,生怕你过得不好,和我说话的时候全部都是让我照顾你,可是他要是知道你现在日子过得多好,多美,他是浪费他的担心了。”
“他是浪费了。”顾盼心站起来,垂在腿侧的大腿握紧,“你要把你窃听我和戮天刑的事给他说也没关系,没错,我现在是辜负了他,我是对不起他,可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有用吗?除了泄愤以外,你做的事能对阮震东有一点点的帮助吗?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捅死了他,阮震东就能够出狱了?你说啊!”
“你别忘记了,他的三十吨黄金的公证书还在我们手里。”
“有证据吗?除了你我心里知道是他做的,你有证据吗?没有!当时我太天真的,真的,出尔反尔、过河拆桥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如果你觉得你要光明磊落可以在他身上起作用,程陌安,你就大错特错了!你捅死了他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要就要釜底抽薪,让他永无翻身之日,这就是我让你们窃听他电话的原因,找到他的漏洞,不然的话,就算阮震东被我们弄出来了,他一样可以再把他弄进去,你懂不懂!?”
程陌安沉默了,好半晌才抬头看顾盼心,“你说得光明正大,顾盼心,给我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又喜欢上戮天刑了。”
盼心撇开程陌安的视线,抿了抿唇:“没有。”可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只有何岚看了,她皱了眉头。
“随便你。顾盼心,随便你要怎么样,你和戮天刑的事我不会再过问,但是,你自己想清楚了,如果阮震东出狱了,你要怎么做,你要怎么面对他!我的确很讨厌阮震东,可我也看见了,他够义气,现在开始我不是帮你,只是帮阮震东,等阮震东出狱了,顾盼心,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以后走在大街上也最好是陌生人!”
盼心没说话,她从包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放在桌上,“卡里有五万,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们不需要戮天刑的脏钱!”
“这个钱不是戮天刑的,是我自己一分一分存起来的!”顾盼心忍了一口气说,“你说阮震东在牢里有人整他,这笔钱就是给你们用来调查哪些人是戮天刑安排进去的,一个个的全部找出来,一个个的全部找到他们把柄,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招出来,就算他们不招,最起码的可以让他们威胁他们别再对阮震东动手了!”
“我不要!!”“程陌安把你的高贵给我收起来。如果赌气就可以让他少受点苦,我可以天天赌气,但是真的有用吗?忍字头上一把刀,如果什么事都可以用你以为的方式解决的话,世界早就和平了!!”盼心把开塞到何岚手里,“我要走了,你们两个最好尽快到外地去,别让戮天刑抓着,我现在可以哄着他,但包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翻脸不认人!”
说罢,盼心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岚对程陌安说:“心心说的有道理,你是应该冷静一下了。你也不想想,你昨天能够安然脱身,要不是戮天刑看在心心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走得出来!?”
“你是说我错了!?”
“我不是说你错了。从我们开始窃听戮天刑开始,你难道还没有听明白吗?戮天刑现在不动你是怕和心心的关系恶化,他们两个肯定之前恶化过一次,戮天刑现在不想继续恶化下去,才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要再把事情搞大,心心的心血就全部白费了。总之,我们先听心心的,先查出那些人在监狱里整阮震东,总之,要先保了他命才是最要紧的。”
“我明白了。”程陌安一拳锤在桌子上,“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她……她对不起阮震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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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程陌安骂得对,她对不起阮震东,可是要她怎么做?难道继续在硬碰硬的戮天刑对着干吗?她能捞到好处吗?别说她捞不到半点好处,真的惹急了戮天刑,就像之前一样,他总是光说不做,可惹毛了他,他不一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吗?
戮天刑现在是明显的吃软不吃硬,只要她服软,只要她故做无事,一切就会很平静,就像他可以在程陌安伤了他以后,还放了程陌安一样。以他有仇必报的个性,如果不是他想就此罢手,程陌安早和当初的陈暮川一样,不知道是沉水库还是其他的什么方法了。
中国老祖宗有一句话叫做“韬光养晦”,先韬光养晦,再有所作为。意气用事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顾盼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跟着赶回了家,这段时间她估计得在医院看着戮天刑,小辉就要麻烦保姆照顾了,其实她真的是不尽责的妈妈,可现在她又能怎么办?
拿好了衣服和洗具,顾盼心又到他们住的小区对面西单商场买了厚实的衣服,这才又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戮天刑可老大不乐意的双手抱胸盯着她:“哪去了?”
“给你拿衣服。”她把行李箱打开,除了他的衣服,她提了一床还用真空机抽吸了鹅绒被和枕头提过来,他刚才在床上输液的时候就只盖着他的外套和保姆的羽绒服,顾盼心用脚底想也知道他嫌脏,所以连衣服都没脱的就上床了。
把袋子一打开,原本压得成小小的四方形的鹅绒被立刻胀了起来,她从行李箱里把床单都拿了出来,说:“你下来,我给你换床单。”
“这种事让尚义去做就行了。”
“别人是你的助理,不是你的保姆。别把别人对你敬意当成理所当然,人是感情动物,你付出了感情,别人才会用同样的感情回报你。就跟河水一样,只流进海里,没有山上的雪水,就是黄河长江也会干掉的。”
见他下了床,盼心才把从家里带来的床单铺在了床上,然后把鹅绒被抱到床上,装上了被单,跟着递了睡衣给他:“这样你总愿意换了衣服睡床上了吧?”
她连枕头都给他换上了,除了下面的床垫是医院的,其他的基本都是自家带来的。
戮天刑关上里间的门,老老实实的把睡衣换上了,然后躺在床上,问道:“都快中午了,吃饭了没?”
“等下我去买吧,还忘记了。”她边说边把他脱下来的衣服给收拾到篮子里,顺便把他包里的手机小心的放在床头柜上。
“这些衣服扔了。”他肯定是不会再穿的了。
盼心顿了顿,面色有些潮红,走到他面前:“……你,里面穿了没?”
“你拿了吗?”
她的老天爷啊。她该死的怎么就忘记拿他的内裤了啊!盼心只好把的染了血的内裤给挑出来,“我先给你洗了,等晾干了你再穿上,不穿像什么。”
“重新买。”
“买了换药的时候不一样会弄脏,买新的也浪费,将就了吧。”
她叹了一口,拿着他的内裤走到里面的洗手间水槽里,放了水就开始给他洗了起来。这其实是她第一次给他洗内裤。她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帮他洗这个东西,要是换了以前,打死她她都做不出来。
而现在,她竟然给他洗了起来。
在她洗着的时候,戮天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靠着贴了白色瓷砖的墙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一双冷眸也泛起了笑意。
等盼心洗完了,找来衣架给他晾在洗手间里,才一回过头,他就贴了过头,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洗手台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她被盯得不好意思:“你干什么这样看我?”
“我想亲你。”话音未落,他的嘴唇就压了过来,后脑勺在他那双厚实的大手掌控下,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的般的轻啄,但后来,他的力气大了起来,压着她后脑的大手几乎是蛮横不讲理的让她更贴近了自己。
就像是要吸掉她的灵魂一般,盼心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灵魂在低泣……她没有回应他,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做,他在她的口中就像蟒蛇纠缠住猎物一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