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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笑了:“爹,你问得很对,你姓李,与他姓赵的家族是没有什么关联,可是你不知道吧,你的外婆与赵满的奶奶是亲生姐妹,所以他在盘查时,把你外婆那一支血脉也算上去了。”
“啊?”一听这话老李头大吃一惊了,“还有这样的事?那我们家不也牵连上了?这怎么办……”
李晓说:“爹,你不要紧张,我们这一支血脉的血亲目前还没有得病的迹象。”
“是这样……”老李头长长吁出一口气,又对着儿子问道,“哎,你大学毕业后也不去上班,来调查这个黑名单干吗?”
“爹,实话告诉你,我研究生毕业后分在医学研究所,这就是我研究的第一个课题。”
“什么?你研究的第一个课题就是这死亡名单?”老李头惊呆了,他不由分说,拉着李晓的手就要他走,“你给我走走走,走得越远越好!什么不好研究,来研究死亡名单?”
“爹!”
“别叫我爹了,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滚回城里去吧!”老李头发怒了,使劲地拉着他,“我辛辛苦苦收废品供你上大学,毕业了你竟然回来这里研究什么死亡名单!人家谁见它都躲得远远的,你倒好,年纪轻轻的,还主动往这里靠,咱李家咋出了个你这么没出息的东西!”
此时的李晓让老李头推着好几次差点摔倒,可是他心里十分明白,这次要是不同父亲解释清楚,也许在他心中、在赵氏家人和李氏家人身上,会留下永远抹不去的沉重阴影。
李晓站定后,突然认真地说道:“爹,你还想好好地活下去吗?”
老李头说:“想啊!可不能以牺牲你为代价。”
“爹,你说错了,不是牺牲我为代价,而是这事就发生在你我的身边,也许就发生在我的亲人身上,我是学这个学科的,我不来做,谁来做?”
老李头叹息道:“爹是担心你呀!”
李晓说:“爹,生老病死,那是人生的规律,这个课题我不去研究,也会有人来研究的。”
“既是那样,那你就让别人去研究好了!”老李头没好气地说,“那张死亡名单就像张天师说的一样,谁沾了都是一手的霉气。”
“爹,你别信张天师那一套鬼话,他就是利用这个来骗你的钱的。”
“骗我的钱?”
“是啊,连赵满这个躺在棺材里的人的钱他都骗,何况你?”
老李头没有吱声了。
“爹,咱要相信科学,实话说吧,这霉气咱家已经算是沾上了,我现在去研究它,就是为了让更多的李氏家族的人和赵氏家族的人的名字不上那‘死亡名单’,不能老让那死亡阴影笼罩着……”
老李头奇怪了,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说来话长,那是我快毕业时在医院实习的时候,碰上的第一个病人正好就是这赵家的人。”
“哦,这么巧?”
“巧的是,我一探究下去,竟与你有关呐!”李晓耐心地说道,“我回来一直不敢声张,不就是怕你害怕吗?”
听儿子这么一说,老李头傻愣愣地望着他,战战兢兢地说:“孩子,这能行吗?”
儿子李晓完全明白父亲的意思,拉着他的手说:“爹,肯定行!人类就是在攻克着一个又一个难题蹒跚着往前走的。告诉你吧,我的导师已经找到了这种病的原因,这是一种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
“那……这病能治好吗?”
“能,一定能!”
“真的?”听了儿子这一番话,老李头突然笑道,“儿子,你爹收废品供你上学,没有白养你呀!咱李家有希望啊!”
“爹,放下包袱,继续收你的废品去吧!”
李晓搀着父亲,坚定地朝回家的路上走去……
诡异的幽香
宁波知府韩文举有个独生子,名叫韩瑞。韩公子不仅容貌俊美,而且文武全才。
韩瑞原有一门娃娃亲,可快要成亲时那姑娘却染病变成废人了。这个消息一传开,蜂拥而至的媒婆们差一点把韩府的门槛踏破。
韩文举夫妇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相中了赵员外的千金赵秀云。结亲的日子定在八月初六,这是个黄道吉日。
八月初六一大早,整个韩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接近中午时,赵家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到了。
花轿一停稳,亲友们便簇拥着新郎倌来到轿前。
在大家的喝彩声中,韩瑞轻轻掀起了轿帘。轿帘才掀到一半,一股诡异的幽香便飘了出来。
韩瑞朝轿子里的新娘小声呼唤:“娘子。”
新娘赵秀云顶着红盖头,纹丝不动。韩瑞以为她没听见,于是把头探进轿子里,又呼唤了一遍。
新娘子还是没反应,韩瑞用手碰了碰她,催促道:“娘子,快下轿。”
赵秀云依旧声息全无。这下韩瑞急了,他抬手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盖头刚一揭开,韩瑞就失声惊叫:“天哪!”
众人不知缘故,纷纷聚拢过来。大家往花轿里一瞅,全都吓得毛骨悚然,几个胆小的妇女当场昏倒在地。
只见花轿里的赵秀云口歪眼斜,面目狰狞,已经死了。
喜事变成了丧事,参加婚礼的人顿时一哄而散。
赵秀云上花轿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一眨眼的工夫却死于非命。这让韩、赵两家万分震惊。
韩文举当了多年的地方官,办案经验丰富。他见新娘死状痛苦,料定其中必有隐情。韩文举首先找赵员外了解情况。
“秀云是不是患有什么顽疾,这会儿你可别瞒我。”韩文举单刀直入地问。
赵员外声泪俱下:“我女儿一向好端端的,哪有什么顽疾!”
听了这话,韩文举立刻命仵作来验尸。
仵作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细细地验起来。然而,验尸的结果令人沮丧,在赵秀云身上未发现任何异常!
韩知府虽满腹狐疑,却无可奈何。他以“意外身亡”的结论匆匆结了此案。
转过年来韩家又放出风声,说要给儿子择一个佳偶。
这回上门提亲的媒婆不像上次那样多,但还是络绎不绝。
韩文举夫妇挑中了绸缎庄黄掌柜的女儿玉娥。婚期定在九月十六。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韩公子的第二次成亲跟上回如出一辙。当韩瑞轻轻掀起轿帘时,又闻到了那股诡异的幽香。接着,他看见红盖头下的新娘同样口歪眼斜,面目狰狞!
仵作验尸的结果也和上回一样,什么都没发现。
这下子,整个宁波城都轰动了。老百姓议论纷纷,有的说韩府被恶鬼缠上啦,喜事登不了门;也有的说韩公子命里克妻,新娘子娶一个死一个,娶一对亡一双。
对此,韩府上下人心惶惶。韩文举夫妇更是忧心如焚。韩夫人成天为儿子淌抹眼泪,韩知府也是唉声叹气。
韩文举明知事情来得蹊跷,却一筹莫展。韩瑞提醒父亲,他两次掀轿帘时都闻到一股诡异的幽香,闻之令人感到阵阵寒意。韩文举对这个疑点很重视,他琢磨了好几个通宵,又派人多方打探,但最终一无所获。案子还是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媒婆们再也不上韩府来了。韩瑞虽然一表人才,但没有一个姑娘敢嫁给他。
一晃眼韩瑞到了二十五岁,无论如何该成亲了。韩文举夫妇花重金央求媒婆为儿子说亲,可结果一事无成。
这天,韩文举正坐在书房里长吁短叹,忽然家人来报,说门外有万胜镖局的余七姑求见。
一听“余七姑”这三个字,韩文举立刻皱紧了双眉。他挥了挥手,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不见!”
语音未落,忽听一片“哎哟哎哟”的哭喊声远远传来。
韩文举朝门外一望,只见从客厅到穿堂,挡驾的仆人们一个个东倒西歪。与此同时,一位青衣女子挑着一副担子快步朝书房走来。
来人正是万胜镖局的掌柜余七姑。这余七姑出身武林世家,从小练得一身好功夫。
看余七姑闯进来,韩文举暗暗叫苦。韩知府为啥怕见这个女人呢?这里头还有一段曲折的缘故:
余七姑的丈夫方天龙跟韩文举是世交。七姑有个女儿叫方可迎,她比韩瑞小两岁,长得美丽聪慧。可迎五岁那年,方、韩两家为儿女定了娃娃亲。
一晃眼,韩瑞和方可迎都已长大成人。两家父母决定为他们操办婚事。就在婚礼即将举行的前夕,在一次比剑中韩瑞误伤了可迎。不巧的是,韩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