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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东还在发愣,刘海已一下跳过来,捡起那块石头,在衣服上擦了几下,露出金灿灿的光来。刘海把金子递给陈旭东,陈旭东接过一掂量,天啦, 只怕一公斤都不止!他兴奋得一下跳了起来。
过了一阵子,陈旭东平静下来,看见刘海在一旁闷闷不乐,便问:“喂!你这是怎么了?”
刘海摇摇头,说:“你淘到这块黄金,可以回家盖房子了,可我—”
陈旭东一听,“嘿”的一声笑了,说:“你就为这呀?好办!我不走了,继续和你一起淘金,直到你也淘到金子,能回家盖房子娶媳妇……”
刘海感动地看着陈旭东,眼睛里热热的。陈旭东又说:“以后,咱哥俩一起吃,一起干……”
陈旭东说完,喜孜孜地把金块拿回帐篷,放在枕头底下,跑到镇上买了好多东西,直到天黑才赶回来。他回到帐篷,点上灯,忽然看到枕头被人动过了,急忙跑过去掀开枕头,顿时眼冒金星,差点晕了过去:枕头下空空的,不仅今天淘的那块黄金不见了,以前淘到的那块黄金也踪影全无。这可是他这辈子盖房子娶媳妇的指望啊!他细细思索,一拍巴掌:对了!黄金肯定是刘海偷走的!别看他上回还了黄金,那是嫌金子小了,偷了后又后悔,于是送回来,先套近乎,再找机会。
陈旭东气得要发疯,拎起淘金用的铁锹,冲进刘海帐篷,大声吼道:“刘海,快把金子还给我!”
刘海已经睡下了,听到陈旭东的叫声,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见陈旭东两眼喷血,手里拿着把白晃晃的铁锹,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金子?我怎么会拿你的金子?”
陈旭东根本不理刘海的解释,一把掀开刘海的被子,把刘海的枕头被褥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金子,又把刘海放杂物的木箱翻过来,一把扣在地上。刘海看着陈旭东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也不吱声,在一旁看着他捣腾。
陈旭东翻着从杂物箱倒在地上的东西,没找到金子,却看到一双童鞋,他拿起童鞋,这是二十几年前北方农村常见的那种童鞋,用七彩丝线绣着个虎头,很漂亮。陈旭东把这双童鞋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问刘海:“这鞋是你的?”
刘海见陈旭东把鞋拿在手里,一下扑过来,夺过鞋子,吼道:“别动我的东西!”
陈旭东看看刘海,又问:“你真没拿我的金子?”
虎头童鞋
刘海骂道:“你这个疯子,也不用脑子想想,我要是拿了你的金子,还会呆在这里等你来找?”
陈旭东点点头,又指指刘海手里的鞋子,问:“这鞋是你妈留给你的?”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念想。”
陈旭东说:“我也有双这样的鞋子,你想不想来看看?”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刘海的帐篷。
刘海听陈旭东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激动起来,跟着陈旭东到了他的帐篷。
陈旭东从床底拿出一只箱子,从箱子里拿出一只包,细心地打开,拿出一双童鞋来,也是用七彩丝线绣着个虎头,跟刘海那双一模一样。
刘海问陈旭东:“你这鞋也是你妈留给你的?”
“嗯,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念想……”
“你生在唐山?”
“你也生在唐山?”
刘海的眼泪滚滚而下,他一把抱住陈旭东,大喊一声:“哥!”
陈旭东紧紧抱着刘海,哭喊着:“我的兄弟呀!”
这是怎么回事呢?话得从1976年说起,那年,唐山发生了强烈地震,在那场浩劫中,有户农家一对刚满周岁的双胞胎儿子幸运地活了下来,后来,这对双胞胎兄弟分别被外地两户好心的人家收养了。这两户人一家在甘肃,一家在四川。两兄弟分别时,脚上都穿着一双用七彩丝线绣成的虎头鞋……
两兄弟一会哭一会笑,一直坐着说到天亮。陈旭东说:“我就说怎么这么巧呢,我的狗不咬你,你的狗不咬我,原来狗早就嗅出我们是同胞兄弟。”
刘海说:“谁说不是呢,幸好我们养了这些聪明的狼狗,不然,只怕这辈子也不能相认了。”接着,他又想起陈旭东丢失的金子,说,“怪呀,帐篷有狼狗守着,我又在附近干活,金子怎么就丢了呢?”
这一说,陈旭东又发起愁来。
正在这时,一只狼狗跑了进来,围着陈旭东蹭来蹭去。只见它嘴一张,那块拳头样的金子掉下来。
刘海高兴坏了,急忙捡起金子,又拉着陈旭东往外跑,只见帐篷外,另外三只狼狗围着那块土豆样的金子,用嘴巴拱来拱去,正闹得欢实。
原来,这几只狼狗昨天跑到陈旭东床上,把陈旭东枕头下的两块金子叼下来,当成玩具玩起来。想不到它们这一闹,竟然让一对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在异乡重逢……
(题图、插图:杨宏富)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5期 特别夫妻档 作者:吴治江 字体:
划拳找乐
云水镇上有间“长味茶馆”,每逢集日,楼上楼下就坐得满满的,热闹非凡。
这天,长味茶馆来了一个人,把大伙的目光全拉了过去:这人长得瘦瘦的,挎着个黄挎包,上肢只剩右臂,下肢只剩条左腿。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比赛划拳。
有个茶客朝他喊:“喂!你是谁?怎么个比赛法?”
来人拄着拐走到一空位前坐下,叫了一碗茶,向周围点头行礼,说:“在下周川,带着老婆四处谋生,这些年别的没学到,只练出点划拳的手段,喜欢比划比划。”
周川说着,打开挎包,从里面取出一袋鸡爪,说:“这是我老婆做的卤鸡爪,味道美得你会连舌头一起吞下,我拿这玩个彩头,三场为限,我赢一场,你给五毛钱,我输了,奉送一只鸡爪。一点小刺激,增加点游戏的趣味,大家不会认为这是赌博吧?”
有个茶客接口说:“这哪是赌博,你是变着法儿卖你的卤鸡爪!”
周川朝这人跷起拇指,说:“高明!不过,划拳划出乐子来,鸡爪吃起来就更香了。何不上来试试?”
听周川这么一说,那人便端着茶走过来,袖子一撸,“哥俩好呀,四季财呀”地吆喝着划开了。
转眼间两人划了三场,周川赢了两场,得到一块钱,这个人赢了一场,得到一只鸡爪,他拿起只啃了一口,便大叫:“好吃呀!太好吃了!”
这个人这么一喊,马上又上来一个小伙子,也是输给周川一块钱,赢了一只鸡爪。他也是只啃了一口,便大叫:“真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其他茶客见了,便接二连三地上来跟周川划拳,这个周川果然有些本事,划起拳来很有章法,赢多输少,来跟他斗拳的主要是想找个乐子,还想尝尝那卤鸡爪到底是什么味道,所以赢了很开心,输了也照样嘻嘻哈哈的。一个多小时下来,周川挎包里的三十多只卤鸡爪全“输”了出去,同时赢进三十多块钱来。周川朝大伙点点头,说:“各位,我带的彩头输光了,只好明天再来。告辞!”
一个茶客一边有滋有味地啃着卤鸡爪,一边喊:“你明天一定要来哦,多带些卤鸡爪来!”
打这以后,周川便每天来到长味茶馆,跟茶馆里的茶客划拳,顺便把卤鸡爪当作彩头销出去,把钱赢进来。一个有心的茶客观察,周川的拳技非常高明,他其实是按一只鸡爪一块钱的价码来定输赢,暗地里都作着容让,让大家得了乐子,又心甘情愿地出钱买了他的卤鸡爪。
渐渐地,周川跟这里的茶客混熟了,话也多起来。这天,一个小青年问周川:“你老婆能把鸡爪卤得这么香,一定长得很漂亮吧?下回你带她来,我好照着样儿找一个。”
周川哈哈大笑:“像我老婆那样的,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第二天,周川果然把他老婆带到了茶馆,众人一看,天啦,这样的老婆还真不好找!为啥?这女人相貌平平不说,还是个残疾人:只有一只左手。周川牵着老婆唯一的一只手,说:“你们可别小瞧我老婆这只手,这只手不光能卤出鸡爪来,两只手都在时,她可是拉着二胡上过电视的。”
女人娇嗔地瞪了周川一眼,说:“就你能吹!”
赌拳卖脸
周川成了镇上的名人,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惹着一个人。
这人叫张明,是个孤儿,也是镇上的混混,这天,他在镇上闲逛,突然遇上一个叫刘燕的姑娘,这刘燕是张明的梦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