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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摆摆手说:“我们的规矩,货送到才付款。”
李老汉连声道谢,也越发喜欢这善良的小伙子了,让他捎带,一百个放心。临开车,李老汉还问了班车的发车时间,知道是周一周四每周两次,他有点心花怒放了:无意中找到了一条寄东西的捷径!多,快,好,省,一点不假!
打这以后,李老汉每周给女儿捎一次东西。如果不是怕太频繁了会让小伙子觉得烦,他都想两次机会全用上。女儿给老爹写信来了,说老爹带去的东西同学们都很喜欢,常拿好吃的来跟她交换。听到这儿,李老汉得意地笑了,满心自豪。
有一次,李老汉多了个心眼儿,他在山货里夹带了一封信,这信是托一位小学校老师代他写的,信上问:“每次收到东西,小司机问你收了多少钱?多的话,咱可是不划算。”
周末时,小伙子把女儿的回信捎回来了,李老汉让人帮着看了,信上说:“李大哥没收过我钱,他说你在这边付过了。李大哥人特好,他说他也有一个像我这样大的妹妹,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只管找大哥他。”
李老汉有些傻了,晚上,他睡不着了,左思右想,觉得其中有蹊跷:小伙子不收费,为什么呢?世上还有白帮忙的好事?别是有什么企图吧?难道……李老汉想到了女儿,不敢往下想了。李老汉在心里盘算了个数目,决定趁早了结了,夜长梦多!
天一亮,李老汉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揣上钱,到车站等着。今天是周一,车应该来。等了半天,终于远远地看见车的影了,到跟前招手停下,一看,开车的却不是那个小伙子,换了一个中年人。李老汉心里狐疑,一问,原来小伙子调到别的线路了。中年司机见老汉不是乘车的,有些不高兴,嘟嘟囔囔地把车开走了。
李老汉没还成钱,心里攒下了疙瘩,欠人人情的滋味不好受哇,尤其是心里没底的时候。他饭吃不下,觉睡不香,可一时又没有解决办法,难道非要跑到省城问问清楚吗?如果再这么折磨下去,李老汉可真要动去省城的念头了!
没等李老汉决定呢,事情有了转机:半月后的一天,李老汉去给羊割草,就在公路下坡。正低头割得起劲,忽听老远有人喊“李大爷”,李老汉停下镰,回头张望,只见公路上停着辆宇通车,司机从窗口伸出半截身子,一看,正是那小伙子,正朝这边喊得起劲呢!李老汉浑身一振,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来到公路边。他上不了高高的路基,无法细说邮费的事,急得抓耳挠腮。
小伙子大声说:“我又调回来了,以后又可以给您捎东西了,我走啦—”小伙子说完,发动起车子走了。李老汉望着消失的汽车,半天回不过劲儿来。
李老汉愣过神儿,忽然想到给女儿打个电话,让她来澄清这件事,想到这儿,他草也不割了,急急地回家找电话号码,是女儿来信留下的,还说电话就在她宿舍床头。
李老汉找到号码,托人到村委会帮他打了电话,他逐一嘱咐了女儿。
李老汉在忐忑中等来了周末,女儿的回信随车捎回来了,李老汉请人展开一看,信竟然不是女儿写的,却是小伙子写的,信上写道:
李大爷:您好!
我也姓李,叫李云飞,家也是农村的,和您相对,在省城南部。
我曾有过一个妹妹,比您女儿大两岁。如果她活着,她们还会在一所大学里见面,成为校友。您知道吗?我妹妹当年也是考取了滨城大学。当时,录取通知书下到了县中学,妹妹正放假在家,天天盼着通知书来。来是来了,却被一个糊涂老师交给了县里开往我村的班车的司机,要他们带给妹妹,谁知中途车坏修车,通知书被人顺手擦了油污,路过我村时也早忘得一干二净。
等到开学了,妹妹仍然没有等到通知书,心灰意冷。她偶尔进城碰到了那位老师,老师奇怪她怎么还在家里,妹妹这才知道了真相,当天夜里,她就投河自尽了……
一年后,我应聘上了省交通公司司机,这时已开始流行班车捎物,我暗暗发誓,给人捎物一定要捎到地方,这也是最起码的道德啊!
见了您女儿后,我发现她和我妹妹太像了,说话长相都像,我真把她当妹妹了。我看您家里也不宽裕,就冒昧地免费为您捎带了,如果让您不安了,我道歉!
前段时间,领导照顾我,安排我跑另一条线路,这条路线正好经过我的家乡,可我一想再也不能给你们捎东西了,心里就难受……我在家乡没有妹妹了!
我能认您女儿当妹妹吗?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我想妹妹。
李云飞 上
看完信,李老汉半晌没说一句话。他进山打了满满一口袋山核桃,分成两个包裹,一包给女儿,另一包,自然是李云飞的。包裹里还塞了封回信。第二天一大早,李老汉拎着两袋子的山核桃来到车站……
(题图、插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5期 说话要算数 作者:张国心 字体:
大山乡狼头村里有个秘密:相传这个坐落在大山深处、不起眼的小山村地底下,藏着一座西汉年间的古墓!
二十六年前,村子里来了一个年轻人,叫李大陆,当时他是乡里的文物管理站站长,来狼头村为的是普查古墓。李大陆在村子西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坟,坟前立着块石碑,碑上刻着一些弯弯曲曲的文字,谁也不认识。李大陆想,这一定是一座很有考古价值的古墓,应该保护起来,于是他就来到了离古墓最近的一户农家,这家的主人叫赵大,他问赵大:“你能不能承担起保护古墓的重任?”
赵大说:“只要领导信任我,我一定能把古墓保护好。”
李大陆严肃地说:“老赵,看古墓可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你可得说话算数、有始有终呀!”
赵大把胸脯拍得梆梆响:“吐口唾沫就是颗钉!”
李大陆当即拿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以下的文字:
狼头村西山古墓,很有文物价值,现委派赵大负责看护,条件成熟时再来发掘,届时给赵大相应的补助。
大山乡文物管理站站长
李大陆
1982年8月8日
李大陆把这张纸交给了赵大,就离开了狼头村。
从此,赵大就全身心地看护起了古墓,他每天早中晚必来古墓察看一番,风雪雨雾,从不间断。以前人们只是以为那是一座一般的坟,现在才知道那是古墓,既然是一座很有价值的古墓,那里面就一定埋着值钱的东西,于是就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打起了古墓的主意,偷偷地去挖,但每次都被赵大义正辞严地赶跑了,有几次还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赵大还受了伤。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有人就来给赵大送东西,套近乎,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了财大家平分,可赵大却是一根筋,说:“我答应了人家看古墓,我就得看好,不能说话不算数!”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一晃就过去了好多年,可李大陆再也没有来过,但赵大并没有一点灰心丧气,他想,既然李站长说了条件成熟就来发掘,那就一定能来,国家干部说话不会不算数。
狼头河横在村头,河水湍急,四季不涸,河上没有桥,要想过河去,得绕好几十里地的山路,村子里有人一生也没有出过山,赵大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和外界几乎隔绝,这里信息闭塞,贫穷落后,好些村民觉得在狼头村再住下去实在没什么奔头了,就都搬了出去,有人劝说赵大:“咱们一起走吧。”
赵大坚决地说:“不行,我还得看古墓。”
后来,赵大的老伴死了,他的腿脚也一天不如一天利落了,每天上三次山实在很吃力,于是赵大干脆在古墓边盖了间小屋,常年住在古墓旁。
时间过得真快啊,赵大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看古墓整整二十六年了,越来越觉得身子一天天地不行了,他真担心自己哪一天死了再没人来看古墓,对不住李站长,他原本打算等什么时候修好了桥就出一趟山,找李站长去,再安排一个人接替自己,可这桥一直没有修成,他想不能再等了,这天他就背着干粮,拄着拐棍,向村外走去。
赵大翻山越岭,整整走了七天,才走出了那茫茫无垠的大山。他来到了一个楼房林立、草绿花鲜的小城镇,在好心人的指点下,他走进了一幢装饰豪华的大楼,门卫上前拦住了他,问道:“老人家,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