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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觉得她穿夏季校服的时候,把衬衣扎在裙子里会比较好看;他说,她靠在椅子后背的时候,马尾的发梢总是会扫到后面那位同学的作业本;他说,她做不出题目的时候总是看着一个方向发呆,坐在那边的一个男生以为她对他有意思。末了,他在结尾处淡淡地添了一句,说他想坐到她旁边那个座位去,也希望以后放学可以等她一起回家,不知道她同不同意。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也没读过这么奇怪的信。这大概应该是一封情书,却没有表达半点喜欢她的意思。
她被那封信困扰了一整天。偷偷看他,却发现他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下午放学之后,十几个学习勤奋的同学留下来继续做题,她也留了下来,跟平常不同,她特意留到最后。等人都走完了,她走到他的桌子前,把那封信放在桌上,说:“你的信。”
他抬起头看着她,淡淡地说:“这是给你的。应该是你的信。”
她说:“我不能收,还给你。”
他很平静地问:“你读了吗?”
她觉得很尴尬,犹豫了一会。还是老实答道:“读了。”
他拿起书包站了起来,说:“那你应该给我回信,这是基本礼貌。”说完,他便挎上书包走了,留她一个人怔愣地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黄昏的夕阳穿过玻璃窗,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她斟酌再三,还是给他写了一封回信,一一回应了他在信里指出的问题。她说她原来是把衬衣塞在裙子里的,但是有的女同学说她臭美。她就没有那样做了;她说自己没注意到往后靠时。头发会扫到后面。以后会多加注意;她说她以后发呆的时候,会换一个方向看,尽量不让别人误会。最后,她回复了他在信末提出的建议。说如果他坐到她旁边去、又等她一起放学,别人会误会她在早恋,她觉得这个年纪应该好好读书,早恋是不对的。
第二天早上,她第一个来到教室,把那封回信偷偷地塞在他的抽屉里。他是第二个来到教室的,来了之后便发现了抽屉里的信,当着她的面打开来静静地读,读完了。也没有说什么。她看到他读自己的信,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下午放学之后,等人都走空了,他递给她一封信。便转身走了。她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回信,忐忑地打开信读了起来。他在这封信里说,她理科不好,如果他坐到她旁边去,可以给她辅导功课,她也可以帮助他学好文科,他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他还说,男女生之间互相欣赏很正常,只要不影响学习,也不做出格的事,早恋没什么不对。
她被他的回信臊得不行。第二天,她又给他回了一封信,说她的理科成绩并不差,不需要他帮助。然后,他又给她回信,上面列举了她这个学期以来每次月考的数理化成绩,并分析指出,她的单科排名在不断下滑,显然已经越来越跟不上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通了好几天信。她一开始觉得紧张而忐忑,后来竟然开始有点期待他给她写信,每天看到抽屉里有他的信,她总是不动声色,但只要一逮着机会,就把那封信塞进兜里,躲到没人的地方去看。
一个多星期后,他不需要她的允许,自己就把课桌搬到她旁边去,硬是把原来坐在她旁边那个女生挤走了。放学的时候,他也会在路口等她,看她骑着自行车过来,他便跟她一起走。
一开始很尴尬,慢慢的,她也接受了这样的变化。后来的某一天,他拉了她的手;又有某一天,他第一次吻了她。
上了大学之后,他们就公开在一起了。他依然很帅、很酷、很优秀,很多女生都明着暗着喜欢他,可是他对她从来没有二心。
毕业前的某一天,他把她叫到学校的操场去。他对她说,他考上了美国的一所学校,准备要出国了。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他要走了,要和她分开,过去几年的感情就要打上句号。
她的心碎了,眼泪扑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他看着她,莫名其妙地说:“你哭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出国?”
她愣住了。
他继续说:“如果我们结婚,你可以出去陪读。我的奖学金可以供两个人生活,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出去打工。”
她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见她好像没反应过来,只好直截了当地问:“我其实是想问,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愣了好半天,终于用力点了点头,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好像宣布永远不分开似的……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打在她的眼睑上。钟艾朦朦胧胧地睁开眼,那个美好的梦还栩栩如生地存在她脑中。她好像把青春期重新走过了一遍,枕边的这个人,她好像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看着他沉静安详的睡脸,她幸福地笑了。她无声地靠近他,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吻。他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就扶着她的背回应她的吻。
她再也不心痛了,夜没有遗憾。
ps:
有的书友可能会问,人做的梦会这么翔实逼真吗?呃,至少我会的,有几次做的梦还可以直接写成小说哦。
第130章 与子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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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七夕节过后,创联筹备上市的进程紧张得十分顺利。期间张默雷回了美国两次,替创联联系美国的几家机构,游说他们认购新股。
张默雷没有再说请求钟艾回到他身边的话,只是每次见到她,他眼中总有隐隐压抑的痛苦。钟艾只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9月,在张默雷的安排下,许淖云准备到美国去开展预路演。他们要在纽约开几场小型的见面会和推介会,吸引华尔街的金融机构认购创联的股票。
许淖云此次美国之行自然要带上作为总裁助理的钟艾。对于钟艾来说,美国曾经是她的伤心地,虽然她从未踏上这片陌生的国土。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美国是夺走她爱人的敌人,她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去那里。
时移世易,这次能跟着许淖云一起去美国,钟艾满心兴奋。不知不觉之间,她和美利坚合众国已经在感情上和解了。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好奇地问许淖云:“伯克利分校在哪里?”
“在旧金山啊,你连这都不知道?”许淖云嗤之以鼻地说。
钟艾想起张默雷念的哥伦比亚大学在东岸的纽约市,便问:“美国东岸和西岸气候是不是有很大差异?”
许淖云说:“嗯,旧金山在西岸,属于地中海气候,冬暖夏凉,一年四季阳光普照;张默雷念的哥伦比亚大学在纽约,属于冷温带气候,冬冷夏热,雨水也很多。”
他主动提到张默雷。虽是无心,钟艾心里也有些不安,好像无意中被说中了心事似的。她嘴上故意说:“我喜欢阳光普照的地方,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加州玩玩。好不好?”
许淖云笑着说:“好啊,等有空的时候我就带你去,顺便也去我读书的地方看看。”
钟艾心里一动,便放下手里的衣服,依依地靠在他身上,柔声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呢……”
等度蜜月的时候就可以去。许淖云脑子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自己也有些诧异,这个念头出现得太自然了,好像是酝酿已久的种子破土而出,其实土里面已经深深扎了根。他一走神。就没说出口。钟艾撒了一会儿娇,又转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去机场的那天,钟艾的心情格外的好。这是她和许淖云第一次长途旅行,虽然同行的还有很多电灯泡,但是工作之余。他们应该还有不少相处的时间。许淖云答应陪她在纽约市游览,如果有机会,还可以多参观几个博物馆。
一想到可以拖着他的手在美国逛博物馆,钟艾就兴奋得起鸡皮疙瘩。
可是,在机场碰见张默雷后,钟艾的好心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跟他们坐同一班飞机回去。
张默雷见了钟艾。隔着一层客气关心地问:“纽约现在天气已经很凉了,带够衣服了吗?”
钟艾讷讷地说:“应该带够了吧,谢谢张总关心。”
许淖云听到他俩的对话,回头笑着说:“,你不用替她操心。她多半是想着如果不够,可以在美国现买呢。我看回来的时候一个箱子不够用了。”
钟艾没有像往常一样瞪他呛他,只是低下头不说话,一副温温婉婉的样子。张默雷说:“在纽约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大事小事都可以照应一下。”
她想起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