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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我放人,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来人怒视着景凛,深蓝色的眸中几欲喷火。
景凛刚欲说话,却被忽然跳出来的平遥抢了先:“赤那思,你做什么呐!”
“我……”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赤那思,在见到平遥后,便瞬间像只被拔了牙的老虎:“你不是被他绑架了吗?”说着他扬起刀指了指景凛,却被平遥一把拍下。
“是谁给你说的啊?”平遥气结:“阿苦纳那个白痴怎么传的话?”
“夫人,阿苦纳不是白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阿苦纳忙替自己申冤。
“你……”平遥白了他一眼,转而又对赤那思道:“你快把刀收起来。”然后又对后面那些卫兵道:“还有你们,都出去!”
卫兵们互相看了一眼,均显出了很为难的样子。。。
“你们先出去吧。”赤那思朝身后挥了挥手,卫兵们如获大赦般飞也似地逃了出去。只有木讷憨直的阿苦纳留下。
平遥这才笑了笑,对景凛道:“王爷……”
景凛打量了赤那思片刻,方才收起了刀。
“都过来坐吧。”香宸在一旁笑着缓和气氛。另她没想到的是,赤那思竟然会这么怕平遥。
几人落座。“这位是?”面对景凛。赤那思始终缓和不下面色。
“在下景凛。”接着景凛又指了指香宸,道:“这是内子香宸。”
“熙楚凛王?还有军师香宸?”赤那思深蓝色的眸中光芒乍现。
“正是。”景凛道。
香宸则微微颔首。
“哈哈哈……”赤那思忽然大笑起来,末了,一掌拍到桌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别有深意地微笑。道:“两位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入我燕北境内,难道就不怕被我扣下?”
“哈哈哈……”景凛亦大笑起来,末了,身子向前一倾凑到赤那思眼前,下巴朝平遥扬起了扬,道:“赤那思首领要扣我们,不如先问问平遥同意不同意啊。”
赤那思笑容僵在了嘴边,转眼看了看平遥,叫她正插着腰。挑眉看着他,摆明了是一副“你敢就试试看”的模样。
赤那思嘴角抽了抽,咳了两声。对景凛道:“平遥嫁给了我,自然就是我燕北人了。如今我要做的事。对燕北来说有着莫大地好处,她自会支持我。”
“你……”平遥刚想说话。却被香宸制止,示意她别出声,她只好闷闷地坐在一旁瞪着赤那思。
景凛摸了摸下巴,道:“哦?怎么赤那思首领认为扣下了我们,对燕北有莫大的好处?”
“哼。”赤那思冷笑一声,道:“那是自然。”
“哈哈哈……”景凛蓦地大笑起来。
赤那思压住怒气,问道:“凛王为何发笑?”
“据我所知,赤那思首领虽然统一了大半个燕北,可如今,卡察任是你燕北内地劲敌,他可是对你的领地虎视眈眈呢。你抓了我们,若被他知晓,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景凛话说到了一半故意停了下来,等待着赤那思的反应。
“什么后果?”赤那思虽然这么问,但眸中亦透着戒备与怀疑。
“他如果乘机救走我们,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然后与他合作,然后……”说到此,景凛故意顿了顿,又接着道:“后面的事,不用我说,首领也该知道了吧?”
赤那思放在桌上地那只手猛地握紧,眸中蓝芒闪动,仿佛一只嗜血的狼,死死地盯着景凛。
景凛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我若是你,非但不会抓人,而且还会与其合作“合作?”赤那思眯起了眼,握紧的拳稍稍有些松动,显然是在思索着景凛的话。
景凛也不逼他,自顾举起了酒杯,轻轻酌了一口,尔后笑望着赤那思。
片刻之后,赤那思忽然一拍大腿,“哈哈”笑了起来:“凛王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你这个朋友我赤那思交定了。”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景凛朝赤那思举起了酒杯,赤那思亦举起酒杯,“砰”地一声,两人碰杯,尔后一饮而尽。
“哈哈哈……”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平遥在一旁已经满头黑线,转眼瞧了瞧香宸,见她也微笑着看着那两个在打哑谜的男人,于是不爽地道:“怎么,难道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香宸看了她一眼,笑道:“不知道。”可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知道才怪”,气得平遥直跺脚,冲着那还在笑的两人大喊:“别笑啦!”
笑声戛然而止,两人面面相觑。
“饿死了,吃饭吃饭。”平遥拿起筷子就要夹菜,却被赤那思制止:“你有身孕,不能乱吃。”随后又对景凛和香宸道:“二位随我一同走吧,我那虽比不上凛王府,但肯定比这客栈好得多。”
景凛想着到赤那思的府上对香宸的病也好,于是便应允,香宸也无异议。
可刚一起身,香宸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 相思尽是点点泪
第三十六章 相思尽是点点泪 赤那思府上一间客房内,几人围在床边,神色凝重。
“平遥,宸儿她怎么样了?”景凛眉头紧锁,目光一直不离闭目躺在床上的香宸。
平遥也难得地皱起了眉:“我们出去说吧。”说完,她撑着腰站起身,赤那思忙上前搀扶,三人轻声步出了房外。
来到院中,三人围着石桌坐下。才一落座,景凛便急着问:“怎么样?”
“赤那思……”平遥对赤那思使了个眼色,赤那思随即明白,叮嘱了她一声让她小心身体后,便默默离开。
待赤那思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时,平遥方才缓缓开口:“王爷,你和香宸……”
“恩?”见平遥露出了少有的凝重模样,景凛一颗心提到了胸口。
“香宸她……有身孕了……”
“?!”景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半晌之后,方才露出了满脸的惊喜,可还未等那笑蔓延到眼底,平遥的话却又瞬间把他打入地狱。
“可是,这个孩子不能要……”
“为何?”景凛双拳紧握,脑中惊雷滚滚。
“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若要这个孩子,无疑是要了她的命……可是,若拿掉孩子,对她的身体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她……身体太虚弱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积劳成疾,她每次受伤之后又都没有好好休息,而她又喜欢把所有的事都闷在心里,这样一来,更是又得了心病……久而久之。身体自然便垮了……”平遥红着眼圈,断断续续地总算说完了,可景凛却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坐在原地一动一不会动。
旧伤未愈,积劳成疾……他想起了她当初才进王府时因站在书房外淋雨而病得稀里糊涂。还有她坠崖时造成的脑中淤血,还有她淋了大雨不休息却一直弹琴而导致受伤,还有为了寻他而在滂沱大雨中四处奔走,还有……他已经无法再想,自她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好像一直都在受伤,说爱她,却没能阻止这些伤害,悔恨蔓延心头。
“王爷,这个时候自责没有用。”平遥哽咽着,出声劝慰:“你得拿个主意。”
“恩?”景凛抬眼看着她,眼圈泛红。
“乘胎儿现在还未成形,得先拿掉……但是拿掉之后,对她的身体也会是个重创……你好好想想。不过要越快越好,还有这事不能告诉她,否则。她的病会更重。”
“若拿掉胎儿,她以后会好起来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平遥地眼泪便夺眶而出:“饶是我师父在这儿,也只能说保她现在不死……以后的事。便要看她自己了……”
景凛只觉胸口撕裂般地疼痛,为何永远都要面对两难的选择?宸儿……我该如何是好?若如斯选择,你会怪我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景凛不知在石桌旁呆坐了多久,直到平遥端着药碗出现在他面前时,才回过神来。
看着那碗黑乎乎地药,景凛只觉心仿佛在滴血,若当日没有和她欢爱,怎会有今日之事?若……当日心再恨一点,把她推开,又怎会有今日之事?她和自己在一起,果然只有无尽的灾难……“王爷……”平遥只唤得出一声,已经干涸地眼眶再次湿润:“你若狠不下心,就由我去吧……”
“不……我来……”景凛接过了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颤抖,没让那药碗摔掉。
当药碗见了底的时候,景凛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泣不成声。
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一个温柔的吻,把她唤醒。
香宸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吻她地,自然是景凛。
“王子你好啊。”香宸笑得很虚弱。
“……”景凛看着她,说不出话,虽极力抑制,但在看到她清澈的眸中充满柔情地看着自己时,悲伤倾泻而出,整个胸腔快要爆炸。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