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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送去医院。”灵魂痛,竟然是灵魂痛!公孙策握着电话的手紧紧攥起,小臂上青筋微凸,显示着他的心情极其不美丽。怎么会这样,那个他放在心里的姑娘,怎么竟然要承受如此疼痛!“你说你是藤原拓海?请你以最快的速度来××小区,我在门口等你!”
他的车速当然比不上藤原拓海,简单几句交代完毕,他沉重地迈着步子走向门口。如今,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白灰灰的脸色苍白到不可思议,比他想象中还要恐怖,公孙策几乎感受到自己的心都开始疼到滴血。她有多努力的忍着痛,竟然把自己的唇都咬破。
“公孙策?”白灰灰半睁开眼,发现自己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我在。”
“真好,见到你就不痛了。”她现在没什么力气,恍惚中只看到公孙策温柔的脸,对着自己笑,再次敌不过深深的倦意,昏睡了过去。只是,身体上的疼痛似乎已经走远。
看着白灰灰蹭在公孙策怀里,神情放松下来,藤原拓海才安了心。看来她很依赖这个男人呢?上次出现的也是这个男人的身体……难道,是一段由穿越引发的奇缘?他们一个沉睡,一个温柔地抚摸她睡熟的脸颊,场面暖暖。
在他人的幸福里,很容易看到自己的不幸。藤原拓海站在那里傻傻发呆,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帮兄弟,还有夏树。虽然他很努力融入这个世界,可是,依然控制不住、疯狂想念他们……
公孙策还是把好奇的藤原拓海给赶走了,没办法,他嫉妒啊!
明明自己才是白灰灰最亲近的人,他们前些天还互换着身体与灵魂,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她疼痛,她心理难受,想不开,为何要去飚车与藤原拓海夜探,也不找他呢?
怕打扰他工作吗?
公孙策还是头一次为自己这该死的忙碌工作懊恼起来!
“公孙策,我好像要死了。”白灰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大亮了。她发现自己枕在公孙策的大腿上,而他就那么直直地坐着,凝视着她的睡脸。
他的眼睑下带着淡淡的青痕,神色却依然光彩夺目,几乎盖过了脸上的疲惫之态。她心下一暖,为这个男人的守候而动容。舒服地蹭蹭头部,她闭上眼,懒散极了,不想起身。
“……死?”这从何说起啊!公孙策纠结地看着这姑娘开始神展开思维……
“你别骗我了!灵魂痛的结局就是死,我看过资料。”白灰灰指着他的脸责问,“要不然你怎么是这么一个悲催的‘八点二十’表情啊。”或许是人之将死,随意疯狂。白灰灰觉得自己此刻是一点儿都不怕他了,反而敢骑到老虎头上发威。
反应了几秒钟,公孙策才意识到,钟表的八点二十,“︵”,那可不就是个嘴角下垂的难过表情么!真亏她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了。
他担心,只是因为她的痛啊,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公孙策安抚着摸摸白灰灰的发丝,又坚定地握住她的手,给予力量:“灰灰,你搞错了。资料说的是,如果找不到解决方法,才会死。”
“所以呢?”
“我会负责的!”
“诶?”听到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她哪里还镇定得起来?白灰灰挣脱他的怀抱,勉强坐了起来,目光茫然,一头雾水,这又是什么情况!
好笑地起身,沏了杯热茶给她。公孙策回到床边,仔细解释着,生怕那生不如死的疼痛感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你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灵魂寄居在我身体的时候,其中有部分碎片跟我的身体融合了。现在你灵魂缺失那么一点点,所以不能长时间的不跟我接触。这种情况,我当然要负责呀!”一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借口天天腻着白灰灰,他心爱的姑娘,怎么能不高兴呢!这个责负的,太值了。
好在这次的名词没有那么难以理解,白灰灰也算是听明白了,就好像汽车离不开汽油一个道理。所以,什么小悲伤情绪啊都白酝酿了?自己这是虚惊一场!
“就是说,我的灵魂贪恋着你的身体?”这话,怎么这么暧昧呢……
她想事情的时候习惯性地嘟嘴歪头,真是可爱极了!
公孙策多想现在就把她拥进怀里,跟她说清楚,自己有多喜欢她,多么想念她。可偏偏这种时机不合适,灵魂痛这事发生的太巧合了,他若说了不着边际的求爱话语,一定会被她误会的。
趁人之危,也不是他的风格。罢了,她知不知道,或早或晚醒悟,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一直做她的守护神,就好了啊。
确认自己不会有事,所谓解决办法,也不过就是常常见到公孙策而已。反正现在她是他的私人助理,本该如此。
一整晚的忧伤早就不翼而飞,白灰灰正了正表情,“公孙策,藤原拓海的事情,该怎么办?”那孩子的心明显不在这里,他肯定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兄弟及亲人。
虽然私心里对拓海这个名字从白灰灰嘴巴里说出来这种情况醋得不行,可是沾了正经的穿越事务,他还是强迫自己回到正途来,思索着解决措施。
其实说到底,白灰灰心里对人是很有戒心及距离的。哪怕是对自己这一世的妈妈和姐姐,她始终都保持着一种若有似无的距离之美。或许是因为太怕失去了,反而把自己从现实中隔离开来。
因为在公孙策身体内待过的原因吧,她对公孙策倒并没有这种感觉,似乎在他面前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包括她毫无形象地打哈欠、穿着小熊睡衣惺忪睡眼,还有现在,她没什么力气的只摊开手脚躺在大床上面,跟他聊着家常。
公孙策当然不会担心迟到问题,他不出现在工作室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他这人规矩惯了,始终不习惯大白天就穿着浴袍,即使是在家里。他估计着白灰灰的体力刚刚透支,是需要补充能量的。在厨房温了鸡汤,公孙策回到卧室,站在衣橱前挑选着今日要穿的衬衫。
背对着白灰灰,公孙策同样对于她没什么忌惮——更多的她都看过、摸过、用过了,还在乎一个裸上身吗?
他熟练地披了衬衣,把腕口的袖子系上……白灰灰双手放在脑后,无聊地观摩着美男的裸背。他后背的那几道旧伤疤还在,映衬在白嫩硬实的体格上,反而增添了硬朗的男人味。
一股淡淡的专属于他的男人味道飘进白灰灰的鼻子,她贪婪地眯着眼睛吸了吸青草的衣料芳香,伸手想要拽来被子睡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感不对呀!
“这里是你家?”
“当然。”公孙策穿戴完毕,回头时,就见白灰灰呆呆地看着深色被单发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浅黄色运动套装内,小脸蛋更是白白净净的,置身在大号的深色系床单上面,颜色对比非常鲜明。这番场景,不知道为何,公孙策竟然觉得活色生香起来。
“深色好沉闷的,我不喜欢!”
虽然她无权对人家的布置发表什么意见,可白灰灰还是嘟着嘴巴抱怨了一句。简洁风,果然是公孙策的风格!
公孙策扬起嘴角,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并不发表意见,也没有不高兴的情绪外露。他的心里开始喜滋滋地期待着:以后……很久的以后……等她肯来为他当家的时候,随意她换什么卡通主题好啦,他才没有意见!
他们现在最多算是互有好感,一男一女处在男人家里的卧室中,还讨论着围绕“床”的话题,着实有些暧昧得过头了。为了避嫌,公孙策先一步走出卧室,一边看顾着厨房的火候,一边拿了笔记本查看邮件,筛选重要信息。
躺了十几分钟,终究还是觉得困意全无。白灰灰穿了属于公孙策的家居拖鞋,一步一步挪到客厅,就见他在沙发上专注地处理事情。
低头看着偏大好多的鞋子,白灰灰锲而不舍地为自己新承认的朋友开后门,走捷径。
“藤原拓海那边,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吗?”
公孙策一愣,他当然要想想办法的。于公于私,他都不会失去理智,放任穿越人士孤独而悲哀,茫然呼吸着每一天的空气。
“上次把游戏打通关,可以送NPC回家。那么,如果我们把《头文字D》全部看完,是不是也可以送他回去?”
“情况不同。他这个,其实算是意外。”公孙策为自己措辞的不恰当摇了摇头,穿越事件,有哪个不是意外呢。他纠正,“特例。”
拿了喜好的青提子来吃,白灰灰安然地倚在公孙策身侧……的沙发扶手上,她为朋友惋惜着一叹:“好可怜的藤原拓海。”
公孙策觉得自己喉咙一酸,这姑娘不是一向都不怎么重视他人的事情嘛,这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