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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沙枷拢钅辈还欤饣嗜āk尴碛刑煜滤氖嗄辏衲苋荽吮膊铩W鸥锶ヘ范T郡王爵位,锁拿至宗人府,严加追查,尔后处置。钦此。”
真是晴天一声霹雳。正在兴头上的老八和阿哥党的兄弟们,听了这圣旨,一个个呆若木鸡,面如土色。老八强自挣扎叩了头,说声:“儿臣遵旨。”眼泪就扑扑籁簌地流下来了。简亲王一挥手,几个侍卫走上前来,把一条裹着黄绫的铁链,套在八阿哥的脖子上,把他带走了。
简亲王又说:“奉皇上口谕,本王还要去马齐、佟国维那里传旨呢。诸皇子散去吧,各自回府,不许惹事生非。”说完,老王爷带着太监们走了。
他老人家一走,这里可炸窝了,老十、老十四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小子,八哥一倒,他们全都完了,能受得了吗?老十四胤礻题首先发难:“弟兄们,都别走,等我去见了父皇,要拿,把我们全都拿了算了。”
老十也大声疾呼:“好家伙,我们这大清简直成了混账世界了。阿哥们这个禁了,那个拿了,竟没有一个好人了。不行,我也要请见父皇,问一问明儿该谁了。”
在这群皇子中,只有四哥胤祯十分清醒。邬先生啊邬先生,你真是料事如神哪!嗯,如今老二胤礽被赦免了,老八却遭到了拘禁,整个翻了个个儿。在这节骨眼上,我可不能犯了众怒啊,想到这儿,他出来说话了:
“兄弟们,不要闹,听我一言。如今老大,老二,老三都不在,我年纪最长。老八犯了事,我也心疼。可是,父皇正在病中,又在气头上,我们兄弟这样结成伙的去闹,不行啊!依我说……”
他刚说到这儿,老十就蹦了:“哟嗬,还有个孝顺儿子呢!我说四哥,你如今美得不知贵姓了吧,打量着大哥、二哥、三哥、八哥全倒了,这太子的位子就该给你了是不是?嘿嘿,好啊,请问咱们的四王爷,您打算用什么年号呢?”
胤祯苦笑了一下:“十弟,你在情急之中,无论说了什么,四哥都不会怪你的。你要是对我有气,带人去拆了我的家,四哥也决不说一句话。可是,现在,你必须听我的。大伙全去父皇那里闹,只能坏事,只能给八弟添罪。好了,你们大家都回去,老五,老九,咱们仁去见父皇,保老八去。”
他们哥仨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康熙皇上正靠在御榻上闭目养神呢。处置完皇子们的事,又派简亲王去传旨,命佟国维罢官回家,马齐降一级职务,罚俸三年,仍在上书房行走。这一下,伤筋动骨,废掉太子时的朝廷局势,全翻了个儿,下边会有什么议论呢,皇子们能安分一些吗?“国步艰难”这句话,朕念叨了一辈子,今天才知道,每走一步棋,都是困难重重啊!朕乏了,让谁来当这个太子呢?
他正在想心事,太监进来禀报说:“四爷、五爷、九爷请见皇上。”
康熙定了定神,心想:先听听他们几个怎么说,便传旨:“让他们进来。”
哥仨鱼贯而入,叩头行礼。康熙往下边一看:老四,一脸愁容,老五,浑身不自在,老九呢,却沉思不语。仨人请安不像请安,奏事又不像奏事,让人看了只想发笑:“嗬,你们这是怎么了?”
胤祯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奏道:“皇阿玛龙体欠安,按说,儿子们不该在这时候惊扰圣驾,可是,刚才内务府锁拿了八弟……”
老四的话没说完,康熙已经忍不住了:“哼哼……朕原来以为,你们是因为朕病了,动了孝心,特来请安的,想不到你们是为老八,怕他受了委屈,是不是?你,你们眼里、心里,还有朕这个父亲吗?”
康熙这话,说得可真够重的。三个儿子一听,扑通一下,全部跪下了。老五泪流满面地说:“父皇责怪得是。儿臣们不孝,儿臣们今日来,是因为瞧着老八怪可怜,求皇阿玛慈悲为怀,网开一面,饶了他吧。这也是儿子们一点手足之情。求皇阿玛圣鉴。”
老五这话,说得十分恳切,十分动情,康熙也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正要说话,却听殿外一阵大吵大叫,接着又是“啪”的一下清脆的耳光声。就听十四阿哥胤礻题在外边大声呼叫:“你算什么东西,敢拦阻爷的大驾?告诉你,这是我的家,里边坐的是我父亲!你懂吗?”侍卫张五哥却不卑不亢地说:“十四爷,你老打我、骂我,我不敢说什么,但我知道,这儿是皇上住的地方,也是有规矩的地方。不奉圣旨,我张五哥职责所在,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放你进去。”
康熙听到这里,明白了,哦,闹事的主儿又来了。他把几案一拍,怒声说道:“武丹,把老十四这个逆子带进来。”
老十四是个傻大胆,他梗着脖子进来了,直直地跪在康熙面前,大声说:“父皇,请治张五哥擅阻皇子见驾之罪。”
康熙头不是头,脸不是脸地训斥道:“嗬,口气不小啊,他挡了你的大驾吗?那么你不奉诏谕,擅自闯宫,又该当何罪呢?朕问你,你这位十四阿哥要强行进宫,有何贵干啊?”
“皇阿玛,儿臣有一事不明,想当面向父皇请示。”
“什么事?”
“八哥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铁链加身?”
“怎么,朕的诏谕,你没听见吗?”
“回皇阿玛,那都是莫须有的罪名。”
康熙火了:“什么,什么,你敢诋毁朕的圣旨吗?”
“皇阿玛,容儿臣回奏。让百官举荐太子的事,也是皇阿玛的圣旨。百官们遵旨行事,举荐了八哥。如今,父皇前一道圣旨,言犹在耳,后一道圣旨却降罪于八哥,故此儿臣不明,父皇的哪一道圣旨,应该遵守。”
老十四可真够大胆的,这句话还真把康熙问了个倒噎气,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他怒声斥道:“胤礻题,你,这是对父皇说话吗?你你你,你狂妄!”
老十四这趟进宫,是有准备的。他是个没理搅三分的人,如今得了理,还怕什么:“回父皇,儿子虽狂而不妄。父皇处置不公,儿臣就要说话……”
康熙年代,那是封建社会啊,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父叫子亡,子不能不亡,那年月是不讲民主的。康熙处置老八,虽有道理,却不能明说,而且,也确实和前些天自己下的那道“举荐太子”的圣旨背道而驰。不过,康熙无论怎么英明,毕竟是位封建皇帝。老十四既是臣子,又是儿子,竟当面这样质问他,他能受得了吗?他真气坏了,噌的一下,从御榻上跳了起来,转身摘下墙上宝剑,“哐琅琅”拔剑出鞘,一步步逼向胤礻题:“好好好,你狂而不妄,朕处置不公。今天,朕宰了你这个逆子,看你还有何言……”
看见康熙气成这个模样,满殿的人全都惊呆了。平时老实巴交的老五,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灵性,他飞身上前,抱住康熙的双腿:“皇阿玛请息怒,不可如此啊!”说完趴在康熙的身边,放声大哭起来。康熙踉踉跄跄地后退一步,长剑脱手,“当”的一声,掉在地下。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颓然跌坐在御榻上,长叹一声说:“唉,罢了罢了,朕一生谨慎,从不做失德的事。可是,朕怎么会养出这一帮儿子来呢……”他也禁不住失声痛哭了。
众皇子一见这情景,也都忍不住哭了起来。过了好大一会,胤祯才止住哭泣,走上前来,一边为康熙轻轻地捶背,一边小心地劝说:“皇阿玛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儿子曾听一位老爪农说过,瓜在成长时,常有杈枝。要想瓜长的好,就要摘枝打杈,可是摘得多了,那瓜也就完了。如今儿子们不孝,惹父皇烦恼。皇阿玛在盛怒之下,先摘了太子,又摘了大哥和老三、老十三,今天,又要摘老八、老十四。皇阿玛,儿子们虽然不孝,但不忍心让父皇怒而杀子,留下千古遗恨哪!”
老四这话,说得十分在理,连一向忌恨这位四哥的老九、老十四也都受到了感动。康熙听了,默默不语。在这场风波中,他终于看清了老四的心,他无力地摆了摆手说:“好吧,依你所奏,朕再放你们兄弟一马。老四,你去传旨,老大由拘押改为囚禁读书,其他阿哥,全都赦免,放他们出来吧。”
第三十章 除后患二爷施毒计 怜爱子胤礽重复位
半年多来,康熙皇上大起大落、反复无常的处置,引起了朝臣中的强烈震动,也使他们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立太子这件事儿上再发什么议论了。
不论事态发展如何,皇子皇亲、文武百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