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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段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逃出洞窟,毒虫与巨蛇,他都不想招惹。想到这儿,段章不再慢慢移动,而是加快步伐,向洞窟光亮位置而去。
又是一声鸣叫,毒虫在石壁上蹦达几下,向段章而来。
“明白了,我身上带着石片,估计是气味将毒虫引来了。”段章瞬间醒悟,大脑的思维急转,寻找脱困的办法。
“毒虫虽然毒性猛烈,但攻击性却不强,所以老道经常出入石室,一直都安然无恙。后来自己插上香烟,应该是烟味熏到了它,才开始活动。后来毒虫在自己强光照射下,逃进了石缝,依然没有主动攻击。直到这时,自己拿走石片,才循着气味追赶过来。如果估计正确,尸骸中的石片,就是毒虫的巢穴,自己动了它的根本,自然要紧追不舍了。”
这些推断在段章脑海一闪而过,如果抛弃石片,就可以摆脱毒虫的追赶。但段章立刻否定了这个办法,自己一晚上出生入死,好处已经拿到手了,怎么可能放弃?毒虫厌光,洞外已是黎明天亮,快点逃出洞窟就能安全。
想到这儿,段章不再犹豫掉头向光亮的洞口冲去。
身后的毒虫一声鸣叫,后背伸开两只翅膀,向空中掠起,幽绿的荧光在漆黑的洞窟拉出一道轨迹,向段章飞了过来。
段章回头看见一团绿荧朝他飞来,翠绿之中隐隐一丝血红,心下骇然。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头罩,向毒虫扔了过去。
毒虫在空中向旁边偏移,绿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继续向段章飞来。段章心中暗骂,突然想到裤兜里的打火机,急忙掏了出来。
这时,毒虫已经离他只有三米之遥,就算不用翅膀飞,依照惯性也能落在段章的身上。想想毒虫那骇人听闻的毒性,被它粘在身上,后果几乎无法想像。
嚓!段章瞬间点燃打火机,一点火光照亮漆黑的洞窟。毒虫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扰乱,发出长鸣,飞行轨迹向旁边偏移。
就在这一刹那,段章的左手瞬间向毒虫伸去。他知道唯一能克制毒性的,就只有左手,毒虫速度太快,逃是逃不掉,必须犯险一搏,争得一线生机。
隔空御物!段章意识从左手到毒虫,死死地将其锁住。毒虫只有两寸,并不算大,飞在空中的突然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捏住,虫身立刻凹扁下去。
间不容发的瞬间,段章扬手,一团绿荧在黑暗中,划出一条抛物曲线,向远处盘踞的巨蛇落去。啪!毒虫被段章扔在巨蛇身上,虫身碎成一滩碧绿的液体。毒虫毒性无敌,但虫身的脆弱,却和普通昆虫差不多。
紧接着,洞窟内一阵大乱,碎石簌簌而下,情景不亚于刚才的塌方。段章顾不上观看巨蛇毒发的好戏,返身向光亮的出口,飞奔而去。
段章此时的速度,超出了自己的极限,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几个呼吸间,就到了洞口。
“生路就在前面!”望着前方五米的洞口,段章欣喜若狂。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巨响,仿佛有巨物碾压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了,段章向前猛冲,脚下却踢到石头,趔趄向洞口扑倒。关键时刻,他双手触地抓爬,以一种蛙类才有跳跃的动作,从地面猛然向前弹射,呼地窜出了洞口。
洞口外是一道斜坡,段章的身躯如皮球一般,顺着斜坡向下滚落。砰!他的身躯撞在一棵老松上,急忙伸手抱住。
“还好,终于稳住了!”段章的脑袋天旋地转,心里暗自庆幸。但当他抬眼后看,却惊得差点大叫。
后面的巨蛇也冲了出来,长长的蛇身有好几处,被毒虫腐蚀掉,露出森森白骨,汩汩地流出鲜血。痛苦的巨蛇扭曲挣扎,拼命在岩石上磨蹭,向段章的位置而来。
看见巨蛇冲来,段章顾不上喘息,急忙向旁边闪开。
巨蛇呼啦一下冲来,蛇身撞在老松上缠绕,一根短粗的横枝,深深地插入腐蚀的伤口。毒性的腐蚀,再加上巨蛇挣扎的力量,蛇身竟然从中断成两截!后半截挂在老松上,前半截继续挣扎向前,顺着斜坡,冲下了悬崖。
段章坐在地上,半响才从惊愕中,缓解过来。他胸口起伏喘息,回想这一晚经历。倘若不是自己有急智,凭着几分运气,恐怕此时已经埋骨地下了。
休息了一会,段章恢复了一点体力,站起来向四周观察。
“这是哪儿啊?”段章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山岗。
他走到悬崖边张望,发现远处的一座山峰有坍塌的痕迹,“那个地方?那个位置是清泉观!?”
段章看了两分钟,终于认出了坍塌的山峰,正是清泉观所在的山峰。但此时依山而建的清泉观,已经完全消失,全部垮塌,坠入旁边的山谷。原来的位置露出沙石黄土,仿佛被削去了一般。
“原来如此,坍塌了也好,省得我收拾残局。”段章看了一会,转身离开。
山岗是了无人烟的荒山,没有路,但天空晴朗,没有山雾,能见度不错。段章知道塌方山峰的位置,认准方向赶路。三个小时后,他终于看见了一片耕地。
耕地并未荒芜,有人打理栽种,既然有人常来,就会有路。段章找到小路,沿路前行,几十分钟后,看见一家农舍。
农舍前的空地上,一位五十多岁的农妇带着两名孩子,看着远处走来的段章,露出疑惑的神情。
段章知道自己全身破破烂烂,笑着谎称自己是驴友,在山中遇上不测,帐篷等物全部丢失,还好保住了小命。
农妇相信了他的解释,给他煮了饭,还烧了一锅腊肉汤,加了一些自家栽种的菜蔬。段章饿得不行,狼吞虎咽地将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
第46章 收获
吃饱喝足之后,段章问清道路,留给农妇五百元钱,作为酬金。
农妇连称用不了这么多,几番推让,段章只得收回两百元,才沿着小路向山外走去。
几十分钟后,段章走上了一条大路,搭上一辆摩托车,顺利地到了山下的小镇。段章第一件事情,就是在一家店铺买了外衣,换下一身破烂衣裳。接着回到城区,直接来到房屋中介所,租了一套住房。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段章不想被人打扰发现。宾馆有服务生清洁,可以进出自己的房间,很不方便,所有租房住,才最安全。
到了宾馆房间,段章将所有东西收好,装在包里,到大堂退了房间。回到租赁房后,他关门上锁,藏好手枪,躺在沙发上,这才真正地放松下来。一阵倦意袭来,段章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在拼命,便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段章来到公墓,烧了纸钱,告慰丁波母子,仇人已经授首,希望两母子在天之灵得到安息。想起与丁波一家的亲情,段章坐在墓前幽幽一叹。
回到住处,段章打开背包,检视这次的收获。
段章将两块剧毒石片泡在清水里,希望水能够稀释毒性。石片浸入水中,不到五分钟,立刻把水染成绿色。段章用漏勺将两块石片拣出,小心翼翼地将一盆毒水倒掉,欢乐一盆清水,再将石片放入。几分钟后,清水又被染成绿色,段章倒掉换水,一连做了几次,清水变绿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这么重的毒性,还是多浸泡一段时间为好。”段章看看水盆,不再理会,拿过役鬼术卷轴展开,逐字逐句细读起来。役鬼术篇幅不算长,五千字左右,一些生僻字段章不能确定,但有网络帮助,很快就解决了这个难关。
役鬼之术为闲散野人所著,也就是第三代清泉观主。他一生以闲散野人自居,不愿意留下真名,连在自己著写的书里面,也是自称野人。段章知道,古书中野人就是山野之人的意思,大多对凡尘没有眷恋的隐逸高士,都以野人自居。
开篇前言著述此术的起源,大意是闲散野人醉心仙道,偶遇高人得到此术,后经自己研习,终于融会贯通,得到其中根本。他与第二代观主本是友人,二代早逝,就将清泉观交给了他,然后他长居于此,写下役鬼之术。
讲述起源之后,是一篇警示的话。主要是怕研习之人心术不正,学会此术不造福人间,反而为害一方。故而再三提示,倘若用心不善,必遭天谴。
警示之后,就是正文,开始是总纲理论,讲述鬼之由来。
段章细读下去,闲散野人相信轮回,认为天地大道法则的运行,是轮回的主因。对地狱阴司的存在表示怀疑,但认为这些传闻,可以让人向善,属于正道。他觉得所谓鬼魂,是人或兽死后,残存的精气神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