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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我说你只有这点能耐,拿出你的绝招来,让我满意!”柳少沉腰拉臂,蓄势直逼前方的段章。
段章蒙面的脸看不出反应,他暗暗运气做好反击的准备。
对方拳法精妙,俨然是经过名师教授。段章的散打技能,来源于学校业余兴趣班,另外就是网络下载的资料,再加上自己的琢磨。双方的高低,不言而明。
啪啪!柳少闪身而至,一拳袭来,不待段章招架,立刻收回,一脚顺势踢出,发出破空之声。段章手忙脚乱,挡住对方的踢腿,向后又退了数步。
“如果你只是这样,我就要出重拳了!”柳少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重拳?有办法了!”段章突然想到武侠小说的桥段,自己左手力大,可以摹仿对方,打出一模一样的招式,用自己的力量优势,压制住对方。
想到这儿,段章意念控制左手,一道气息从他的身躯,向四方散开。
气息细微如一丝清风,现场三人都没有发觉这个微妙的变化。唯独灯笼里燃烧的灯火,仿佛有风拂过,猛然摇曳了一下。
“咦?”老道感觉到灯笼的变化,扭头看去,发觉灯火只是摇曳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也就没有理会,继续关注场中的搏杀。
嗖!柳少身形弹射向前,双手一拳一抓,攻向段章。段章看清对方的动作,瞬间摹仿对方的拳路,打出相同的招式。
柳少看见段章打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动作,神色一证,心中不由得冷笑。这套拳术自己练了数年,其中的变化烂熟于胸,岂可简单随意摹仿?
一拳击出,对方有十几种应对方法。针对不同的应对,这一拳就应该有变化,才能制敌。这个变化应对,才是拳法的真正奥秘,只有亲密弟子,师傅才会传授指点。所以,正规的拳法就算印刷成书,大家依样练习,也成不了高手。
场中电光火石,不容柳少多想,他也没有去想,身形直奔段章而去。
砰!两人身形刹那间接触,又刹那间分开。柳少的左手击中段章右肩,但他的脸上却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段章的左手,也同样击中了他的右肩。
双方都同时击中对方,但效果却截然不同。段章只是疼痛,右肩红肿,可能要修养几天,才会痊愈。但柳少的右肩却是受到重创,胳膊被彻底废了。
柳少一身惨叫,倒在地上,剧痛传来,立刻被疼晕过去。
虽然获胜,段章心中却感到毛骨悚然,冰寒的杀意,如雪花盖顶一般,向他罩来。
第40章 完胜
一股心悸的寒意,从天而降。
段章身形一滞,仿佛被定住似的,手脚变得僵直。
他抬头望去,一盏灯笼悬在他的头上四米左右的位置,数道柔曼的气流,仿佛农家晨炊的青烟,从灯笼中溢出,垂落下来。烟尘气流在垂下的中途,幻化成一只青烟的大手,由上至下,向段章的脑袋抓去。
“不好!这只灯笼果然有问题!”
段章咬住舌尖,疼痛缓解了僵直的感觉,他的身躯嘭地摔倒在地上,向一边滚动,间不容发地脱出青烟大手的攻击。
“孽障!不出我所料,你果然有些实力。刚才你进来,本要从灯笼下经过,却突然绕行,本道爷就知道你实力不弱!但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快速击伤柳少,令我救援不及,不将你生擒活捉,道爷我怎么向柳家交待?”老道面色狰狞,神色比鬼怪还要可怕。
段章脱出寒意的笼罩,翻身站起,凝神戒备。
青烟大手落在地面,噗地散开,烟尘如一道青纱,瞬间凝聚成一道人形,一股的死意迎面扑来,死死锁住了段章。
“这个气息,就是在医院的感觉,没错!他就是杀死丁波的凶手!”段章心中狂震。他望着面前的人形,只有人身形态,可以分清躯干和手脚,但面目烟尘缭绕,模糊不清。
“这个!?难道就是幽灵?传说中的恶鬼?”段章冷汗涔涔,苦苦思索对策。
呼!人形瞬间逼近,段章只觉得身躯又是一滞,无法动弹。烟状的人形却没有停留,钻进了他的身体。
段章终于体会到了丁波当时的感受,身体蓦地不受自己控制,被外来的入侵者喧宾夺主。然后,身体被巨大的力量,高高地抛起,狠狠地砸向旁边的墙壁。
“啊!!”段章发出大叫。他的身体撞在墙上,然后重重地向下摔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还能活动,急忙伸手,避免身体直接坠落地面。
砰!段章坠落地面,依靠左手的支撑,没有受伤,而烟状人形却从身体分离了出来。
“明白了!”段章心中一片清明,望着再度扑上的恶鬼?还是怨灵、凶灵?果断挥拳!
呼!一道气息从左手透出,段章仿佛隔空摄物一般,意念从自己的左手,再到对方,死死地将其锁住。
冲上来的烟状人形蓦地停滞,噗地散开,被段章一拳击散!
刚才段章发觉全身没有知觉,不被自己无法控制。但唯有左手突然恢复了知觉,便怀疑左手拥有克制对方的力量,要不,对方也不会放弃控制了。
段章没有退路,只能放手一搏,全力之下,一拳建功!
随着段章的挥拳,老道觉得胸口一闷,脑袋一阵晕眩。轰!他手中的灯笼,火焰暴涨,瞬间将整个灯笼点燃。
老道吓得将灯笼向旁边一扔,摔倒在地上,看向段章露出惊恐,“你……你,你居然灭了我养的灵鬼?不不,不会的!不会……”
而站在旁边的张大亮,看见自己一向敬若神明的老神仙,居然被吓成这样,也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章看见机会,一步冲上,掌刀横扫,将两人打晕在地。
“原以为你还能比划两下,没想到这么弱。”段章看见倒在地上的老道,大呼意外。
看见躺在地上的三人,段章松了口气,此战胜利有些侥幸,如果不是左手能克制对方的灵鬼,说不定自己就会命丧于此。原以为老道胆怯,逃离了住处,自己就有胜算优势,现在想来是自己一厢情愿,太小看别人了。
段章休息几分钟,急忙走出观外,将两名男子尸身也提了进来,再关好小门。接着将晕迷的柳少和张大亮捆绑结实,然后把老道带进小屋,看见桌上的茶水,顺手泼在他脸上。
老道从晕迷中醒转过来,看见旁边头罩蒙面的段章,惊得浑身一哆嗦,“英雄,你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呜呜……”
说话间,老道竟然泪流满面,哭了起来。
段章一怔,没有想到这名老神仙居然会哭?你妹的,人家鱼人的眼泪据说会变成珍珠,康熙年间的老神仙,眼泪又能变什么?段章心里暗暗鄙视。
“你真的有三百岁?康熙年间出生的人?”段章看着被捆倒在地的老道,冷冷问道。
“小的怎么可能活这么久?那都是说出来骗人的,有钱人就喜欢这个,越是荒诞,不能以情理推度的事,他们就越是相信。小的今年四十八岁,名叫钱金贵,北边的人。对了,我有身份证放在抽屉里面,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老道答道。
段章依言打开抽屉,找到几张身份证,笑道:“果然只有四十八岁,这几张身份证假证吧?还有你这一头白须白发,又是怎么一回事?”
“头发是染白的,胡须是假的,呵呵,在外面行走,有时候没有身份证不方便,当然不能用真的,只好办几个假的临时用一下,呵呵。”老道陪笑道。
段章一伸手,抓住老道的胡须,唰地撕下一绺,“尼玛的,神棍一枚,果然是假胡须,那就说说灵鬼是怎么一回事吧。”
胡须黏得挺牢实,痛得老道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来。他开始讲诉事情的缘由,段章坐在旁边,不明白的地方就询问几句,很快弄清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这座清泉观原本只有一名道长,十几年前,外出打工的钱金贵被人骗光了钱财,流落于此,被道长收留,做了弟子。道长仙逝之后,道观自然被钱金贵接管,他发现了道观的秘密,得到了几篇役鬼之术,慢慢养了一只灵鬼。
灵鬼并不强大,根本不能杀人,就连钻入人身、控制人体,也不敢长时间停留。因为人体有阳气,时间长了,就会将灵鬼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阴气驱散。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老道凭借灵鬼凝聚的人形,唬住了不少人,张大亮就是其中的一个。老道钱金贵并不太在乎一个地方上的混混,他想走向更广阔的世界,张大亮不过是一个跳板而已。遂他所愿,一番装神弄鬼之后,